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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收拾周焱說:我們還是報警吧。 喬久回頭看他一眼,正好看到站在他身后的宇宇,宇宇盯著還在噴個不停的水龍頭,眼神如一潭死水,平靜的可怕。 喬久皺了皺眉,伸手關(guān)上了水龍頭。 再看宇宇,他還是那個樣子。 周焱在一旁吵著鬧著要報警,吵得喬久腦袋疼。 閉嘴,喬久打斷他:想報警就自己報,鬧什么鬧。 嘴上說個不停要報警,但一點(diǎn)兒行動也沒有,不知道是想攛掇誰。果然,喬久的話一出口,他就安靜了下來:那我們該怎么辦... 喬久睨他一眼,鉆進(jìn)了自己床上,不打算再管這件事,路過宇宇身邊的時候宇宇還側(cè)過身子讓他過去。 喬久只覺得頭痛,他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腦袋里像是有千萬只蚊子在嗡嗡嗡。 周焱,袁可,于余,謝雨卉,程靜靜,以及生病的原身這幾個人不斷地在喬久腦子里回旋,他們和這座詭異的校園到底有什么關(guān)系 喬久以為自己會失眠,但實(shí)際上他這一夜卻睡得出乎意料的好,早上醒來的時候神清氣爽。 今天去干什么呢 還是得從謝雨卉和程靜靜那邊入手。 袁可和周焱都還沒起來,于余坐在桌子上,不知道在寫些什么,喬久出門的時候下意識地看了一眼,看到他屏幕上的線稿,于余沒有回頭,卻猛地把電腦關(guān)上了。喬久被他突然而粗暴的動作嚇了一跳,腳步一頓,腦海里又浮現(xiàn)了之前看到的那張線稿。 于余在畫畫 喬久看向他,發(fā)現(xiàn)他隨手從旁邊拿了個本子,在上面涂涂寫寫。 他眼神閃爍,走出了宿舍,順便把門也帶上了。 他翻了翻原身的記憶,沒在里面找到關(guān)于于余會畫畫的記憶,甚至就連有關(guān)于余的記憶都不是太多,這也難怪,畢竟原身長久以來一直在醫(yī)院待著,每個學(xué)期只有考試的時候會到學(xué)校。 他仔細(xì)回想著有關(guān)于余的情況,性格內(nèi)向,家庭情況不太好,父母雙亡,有個meimei,家庭人口組成倒是和原身差不多。 但是太違和了。喬久想想最近見到的于余,只是稍微沉默了一點(diǎn),和記憶里那種死氣沉沉的樣子還是天壤之別的,更何況他還沒有忘了那天他擦眼鏡時候的樣子。 那個樣子太突兀了,突兀到不像是會出現(xiàn)在于余身上的,不過正是因?yàn)槿绱?,喬久才更加懷疑,他很確定那天自己看到的事情都是真實(shí)發(fā)生的,于余身上那種凌冽的氣質(zhì)也不是他的錯覺。 那是為什么呢 本來之前喬久還沒有怎么注意那天的事情,可昨天晚上發(fā)生的事情,又提醒了喬久一次。 于余為什么會那么平靜 如果謝雨卉說的是真的,這個學(xué)校里的每一個人都有問題,那么是不是,于余也一樣 喬久邊想邊走,不知不覺又走到了上次他遇到那個小女孩的地方,她停下了腳步,死死的看著一個方向。 那兒有一棵樹,樹很大,很高,枝葉繁茂,有風(fēng)吹動時,葉子唰唰作響。 喬久盯著那棵樹,一秒,兩秒,三秒─ 那棵樹后面突然走出了一個人。 那是一個小女孩兒,扎著兩條馬尾辮,不過那兩條馬尾辮亂糟糟的,看起來像是被人偷偷的扯掉了。她穿著一條破破爛爛的裙子,隱約還能看出來那條裙子還很新,也很漂亮??蛇@都不是重點(diǎn),讓喬久心驚的是她身上布滿了深深淺淺的淤痕,大大小小,青青紫紫,這樣曖昧的痕跡出現(xiàn)在一個小女孩身上,讓喬久又是震驚又是痛恨。 這個小孩兒,才六七歲的樣子... 他張開嘴,不知道說什么。 小女孩兒走到他面前,好奇的看著他:哎 還是活的。她看著喬久,突然蹦出這么一句。 喬久額頭青筋直跳。 我認(rèn)識你,她說:是哥哥讓你來找我玩兒的嗎 喬久不知道他嘴里的哥哥是誰,但很明顯,面前這個女生是認(rèn)識自己的,他翻遍原身的記憶,也沒找到這個小女孩兒的身影。 到目前為止,這個小女孩兒對他不像有惡意的樣子。 她雖然看起來很狼狽,但長得非??蓯郏雌饋砬逍憧蓯?,最重要的是,她很白,一白遮百丑這句話不是沒有道理的??涩F(xiàn)在她白皙的小胳膊和小腿上,都是綿延的青紫。 按理說這樣一個小女孩兒出現(xiàn)在校園里應(yīng)該是十分引人注目的,可奇怪的是這條路上經(jīng)過的人也不少,卻沒有一個人把視線投過來,偶爾有幾個女生看過來觀察的目標(biāo)也是喬久,都一致的忽略了這個小女孩。 如果不是惡作劇,就是他們的確看不到這個小女孩。 喬久想不出來誰會和他開這種玩笑,那就是他們真的沒有看到這個小女孩兒。 原本還只是靈異事件,現(xiàn)在升級為恐怖故事了。 小女孩見喬久沒有回答她,又向喬久走進(jìn)了幾步,扯著喬久的衣角:哥哥,你陪我玩兒啊。 好,喬久說:你要玩什么 小女孩許是沒想到自己的要求會被答應(yīng),那雙清澈的眼睛了一下子爆發(fā)出劇烈的驚喜,他抱住喬久的大腿:哥哥你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