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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久沒說話,又聽到周焱的聲音:你說摔到地上的那人啊 喬久猛的回過頭看他,周焱一臉平靜:看到了啊,怎么了他仿佛很意外喬久為什么會這么問似的:你怎么了 他沒有得到回到。喬久的視線從他身上掃過,又落到袁可身上,然后又是于余。他們都是一樣的,一樣的平靜,或者說,一樣的冷漠... 喬久腦袋里面有什么東西在嗡嗡作響,他突然拔腿就跑,沖出了宿舍門,他們宿舍在三樓,所以他很快就到了那具尸體周圍。對的,是尸體,站在尸體不遠的地方,眼底透著些不可置信,周圍的人來來往往,卻好像沒有看到這具尸體一樣,喬久甚至能感覺到他們落到自己身上的目光,但是很少有人把目光分給這具尸體。這具尸體看起來已經(jīng)死透了,喬久不知道他是從幾樓跳下來的,腦袋都已經(jīng)破了,像是個地瓜摔到了地上,摔出了一條不怎么整齊的裂縫,里面有不知道是什么的紅色白色的半凝固物體流了出來。或許喬久知道這是什么,但他下意識的不愿去深想。 這幅畫面給喬久的沖擊力是在太大了,喬久覺得胃里面有什么東西在翻涌,可就是這樣一幅畫面,卻絲毫沒有讓來往的人停下腳步。這很奇怪,喬久迷迷糊糊的想,就好像...這凄慘的場景在他們眼里根本沒什么特殊的,這個死相凄慘的人在他們眼里就好像路邊的一朵花,不,或者還算不上是一朵花,最多只能算棵草,因為喬久清楚的看到有好幾個人的目光都已經(jīng)落到他身上了,有若無其事的收了回去。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宿舍的,他躺在床上,今天發(fā)生的一切不斷的在他腦海里回想。 不對,不對,肯定有哪里不對... 喬久皺著眉頭,努力想要找出那絲違和感到底在哪里。 他甚至能記起來他跑出門的時候宿舍其他三人臉上驚訝又意外的表情,周焱手里的那雙鞋,袁可手里的那張照片,于余電腦上的漫畫頁面。 一切都是那么平常,可喬久就是覺得有哪里不對勁。 他翻了個身,到底有哪里不對勁兒呢... 他覺得自己已經(jīng)隱隱約約摸到那個邊了,可就是差那么一點,差之毫厘,謬以千里,他一點辦法都沒有。 那天晚上喬久睡得很不安穩(wěn)。第二天早上一起來,他就走到窗戶前面,意料之中的,那具尸體已經(jīng)不見了,地上只留下了一些紅褐色的血跡。 這天是周六,喬久想了想,準備出去轉(zhuǎn)轉(zhuǎn),看能不能找到有用的信息,他在這兒已經(jīng)過了一個多月了,雜七雜八的事情倒是知道的不少,但是沒有一件和現(xiàn)在的情況聯(lián)系的上的。 雖然經(jīng)歷了這么多世界,這么多事情,但實際上,喬久還是那個空有小機靈的喬久而已。最多只是稍微冷靜了那么一點點。 他走到樓下,原本尸體的位置只剩下了一片紅褐色的血跡,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他覺得這血跡的顏色與她不久之前在樓上看到的相比,顏色好像更深了一些。但他不是很確定,畢竟之前的確也隔了一段距離。 喬久還是打算去找小漁聊聊,小漁的活動位置離他們宿舍有點遠,喬久走過去,看到小漁早就坐在椅子上了,看到他過來還伸出手和他打招呼,可喬久剛走近幾步,喬久原本掛著天真燦爛笑容的那張臉立馬就沉了下來。 她跳下椅子,走到喬久身上,他在身上嗅了嗅:你身上什么味道 嗯喬久剛開始還以為她說的是校園里隨處可聞的那種奇怪的味道,抬起手臂自己問了問,只聞到一股洗衣粉的味道:什么 你身上怎么有股血味兒 啊喬久一愣,一時之間能想到的也只有昨天下午跑下樓來見過血了,可那時候...喬久回想著,他確定自己沒有碰到過血。 面前的小孩兒一臉認真:不是你的血,你干嘛去了 哦對了,反正面前這小孩兒也不是正常人。 他想了想,還是覺得把昨天發(fā)生的事告訴她,剛開始小女孩還饒有興趣的聽著,可后來不知道是想起了什么,她的臉色一下子變得蒼白,她本來就白,這下子像是透明的了,這么說可能太夸張了,但給喬久的感覺的確是這樣沒錯。 他停下話頭:你怎么了... 我想起來了...小漁低聲呢喃,她面色慘白,與其說她在和喬久說話,還不如說她在自言自語,她揉著她的頭,把原本整齊的頭發(fā)弄得亂七八糟:我怎么能忘記n呢... 聲音里像含著巨大的痛苦。 你怎么 喬久話還沒說完,原本坐在他身邊的小漁就這么緩緩消失了。 如果不是喬久親眼看到,他是絕對不會相信的。 面對突然消失的小漁,喬久倒是沒有什么多想什么。他的頭又開始疼了,這種頭痛其實從前幾個世界偶爾就會出現(xiàn)了,但沒有這么頻繁,但自從到了這個世界,尤其是經(jīng)過昨天的刺激之后,頭痛就越來越頻繁。 他閉著眼,微風輕輕拂過,鼻尖卻漂浮著那種奇怪的味道,這種味道順著呼吸進入喬久身體里,攪得喬久越發(fā)的頭疼。 昨天的尸體又浮現(xiàn)在喬久腦海里,與此同時,出現(xiàn)的是大雨里唐清的那具尸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