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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有松下來的歐樂樂不記得臉上有妝,胡亂的抹著汗,張筱雅想制止已經(jīng)來不及了。叫停了歐樂樂,重新拿紙巾細心的幫歐樂樂擦著,讓沒離開的化妝師給歐樂樂補了妝。 這樣有愛的畫面瞞住了不知情的人,連陪同接親的好友都要懷疑,他們今天上午不是第一次見面。 歐樂樂是她請來幫她的人,她不能甩手不管。接下來還有敬酒的環(huán)節(jié),不能弄砸。就算再難過,她都要忍著。 父親曾告訴她,林曉不是個有責(zé)任心的男人,就算結(jié)婚了也不會幸福,她不信。母親曾告訴她,林曉這樣沒上進心的男人不值得嫁,她不聽。 沒想到半年不到,父母曾經(jīng)說的都應(yīng)驗了。 今天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糟糕,除了認識歐樂樂,她覺得還沒有糟糕透。 ———— 雙休結(jié)束又要上課,此時他多想賴在床上不起來,數(shù)學(xué)沒有早自習(xí),可他是班主任,不能不去。 去教室會見到陳藝軒,就算他回來辦公室,還是能見到陳藝軒。 數(shù)學(xué)課代表上辦公室找數(shù)學(xué)老師這是多正常的事,就是這么正常的事,歐樂樂下課鈴響就往男廁所跑,上課鈴聲響了再回辦公室。被逼成這樣全都是為了躲陳藝軒。 前幾天這樣還好使,今天他躲在廁所里,同來上廁所的老師告訴他有學(xué)生在外面等他。歐樂樂硬著頭皮走出男廁所,陳藝軒就在男廁所旁邊,還向廁所里面張望。見到歐樂樂出來就要迎上,歐樂樂跳開一步?jīng)_過來陳藝軒,朝著辦公室走,陳藝軒又跟在他身后,跟他一起回辦公室了。 “老師,您的作業(yè)批完了沒有,同學(xué)們等著作業(yè)本寫作業(yè)。” 桌上的作業(yè)本早上才收上來,他還只批了一半。而且一班今天上午根本就沒有數(shù)學(xué)課,他也沒有布置作業(yè),陳藝軒就是睜著眼睛說瞎話。 該講的道理他全說了,說的他肚子里面都沒有貨了。陳藝軒也沒有再開口閉口的說喜歡他,就是在他面前晃悠,還總是用幽怨的眼神看著他,好像他是負心漢。 要怪就怪原身對陳藝軒好。陳藝軒不會的功課,不論是哪一科,他都會不厭其煩,一遍遍的直到教會她。 放假了陳藝軒會來他宿舍寫作業(yè),他還會出去買好吃的東西回來給陳藝軒吃,就把陳藝軒當(dāng)成小女朋友疼著寵著。 如果陳藝軒不是只有十四歲,他也不是老古董,師生戀也未嘗不可,但前提也要是在大學(xué)里,陳藝軒太小了。也正是因為陳藝軒看起來小,原身這個戀童癖才會喜歡上她。 “還沒批完,下午上課我會帶過去,你不用過來拿?!?/br> ———— 白天受完陳藝軒的折磨,晚上老家打電話過來,說大哥要建房,讓他拿錢出來。 一個月五千的工資,每個月要打兩千回家。原身比較節(jié)儉,除了泡陳藝軒大半年沒存到錢,每個月剩下的三千他能存兩千。 工作四年多,每年寒暑假回家大包小包的買東西,就算節(jié)儉也沒存下多少錢。就那么兩三萬在城市里什么都干不了,連車都買不起,更不要談買房。 原身老家在農(nóng)村,偏遠地區(qū)計劃生育管不過去,該生照樣生罰款也沒錢。他們家就是在這種情況下生了四個。 大姐出嫁了,排行老二的大哥孩子都有兩個了,他是二兒子,排行老三,最小的幺meimei在城里打工,賺的錢也是寄回家,全進了大哥一家。 大嫂在家?guī)Ш⒆?,大哥無所事事,成天只知道混日子。家里年近六旬的老父老母還在種田賣菜養(yǎng)大哥一家子。 原身讀大學(xué)時家里只給原身籌集了一年的學(xué)費,剩下三年都是原身勤工儉學(xué)堅持讀完。就算這樣原身也念著父母的好,父母將來要靠大哥養(yǎng)老,他不能在身邊盡孝,有錢盡量貼補家里,就算用在了大哥一家身上他也沒有怨言。 大哥家老大剛出生那會兒,他還在實習(xí)期,一個月三千的工資,寄兩千回家,剩下的錢只夠吃飯,就這樣他都攢下了一千打回家。 如果還是原身接電話,原身肯定二話不說把存下的那點錢全打回去?,F(xiàn)在是他在這副身體里,他確實喜歡做好事,但不喜歡養(yǎng)蛀蟲。 只是和他們講了沒錢,原身父親和大哥輪流對他電話轟炸,歐樂樂一肚子氣,出來買啤酒喝,路過學(xué)校旁邊的小巷,聽到有人喊救命,那聲音很像陳藝軒。 聲音里的急迫不像做假,雖然也有懷疑,歐樂樂還是循著聲音找了過去。 “你干什么?!本驮谙镒永铮新曇魝鞒鰜?,雖然天很黑,歐樂樂仔細辨認,看到一個高大的黑影抱著一個孩子,還捂住了孩子呼救的嘴。歐樂樂馬上出聲呵斥。 “干什么也不關(guān)你的事,滾開?!币粋€粗獷的男音惡狠狠,一聽就知道不是好人。 那男人單手夾住孩子要進巷子更深處,歐樂樂起跑加速,跳起一腳踹上了男人的背。男人一個踉蹌胳膊松了,孩子摔在了地上痛呼出聲,歐樂樂確認了孩子是陳藝軒,趕緊抱起她推她走。 此時男人不知從哪里拿出了一把匕首,在歐樂樂推著不肯走的陳藝軒時,捅了歐樂樂的后腰,歐樂樂痛的對著陳藝軒怒吼。 “快走。” 捂著后腰的傷,歐樂樂怒吼咆哮了幾聲,試圖緩解疼痛,壓制想要出口的痛呼。 “老師?!标愃囓帥]有看到歐樂樂中刀,見歐樂樂手扶著后腰,空氣中彌漫著鮮血的味道。而那名歹徒拿在手里的東西在月光下反著光,陳藝軒嚇的挪不動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