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罷了罷了,這人還算過得去。 南枝禮數(shù)周全,今日瞧著雖然有些虛弱,但是到底保持著端莊儀態(tài)。 按理說她如今還未成婚,見了劉燦兒應(yīng)當(dāng)行禮才是,她就這么將其忽視,倒也沒有人說什么。 畢竟她初入府門。就迎了那樣的一場好戲。 你也坐著去吧。 劉燦兒面上委屈,隱隱作態(tài)。 乖順的坐在南枝對面。兩人目光相交的一瞬。她好似一只兔子看見長著毒牙的巨蟒一般。 嚇得一臉慘白。 但是并沒有人會在意這樣一副并不美的美人圖。 德清已經(jīng)不忍再看。老太君方才的意思這姑娘難道還看不清? 就憑著她在老太君身前侍奉的這些日子,未來尋家便不會對她的事情置之不理。 她如今這般作態(tài),老太君心里又該多難受。 這是她身邊教養(yǎng)的女子。 卻沒有學(xué)到半點的高門貴婦的氣度,把那些姨娘妾室的矯揉造作學(xué)了個通透。 讓他們把東西抬上來。 德清知道,老太君這是不忍在看了。 南枝是個通透的,指不定怎么笑話這高門闊府的造作小姐。 一水的伶俐丫頭,各個身子修長,老太君身邊的丫頭就沒有不好看的,他們排著進來手中捧著黑漆木盒,盒子的里襯都是用的素黑色錦緞,正是晌午。為了避寒風(fēng)倒是將門窗都關(guān)著。但是窗上用的窗紙卻是上好的明紙,堅韌不說,透光性也是極好。再加上特意點的燭光,那素色粼粼的綢子上仔細(xì)放著各式各樣的寶石金玉頭面。 南枝都不禁啞然。 老太君也是疑惑。她側(cè)目看了德清一眼,見她也是不解。 自己定的雖是金鎏閣的首飾,卻也沒鬧出這般大的動靜。 劉燦兒從第一副赤金鏤空九鳳鑲寶頭面進來,眼睛就沒移開過。 她娘親十分愛重的那副根本及不上這個的十分之一。 這是三爺送來的,老太君的那幾副還在后頭。 作者有話要說: 愛你么么噠~ 補夠了 ☆、獵戶家的大齡閨女(十五) 天水城中誰人不知今日是那尋家三爺娶妻的日子,這些天來,新娘子的身份,可是被人茶余飯后的琢磨遍了。 原本已經(jīng)確定這是嫁入高門的一個麻雀,卻不想竟然還是一只金鳳凰。 你們是不知道,我那哥哥在尋家做短工,聽說那女子在老太君跟前極為得眼,劉家的那位小姐,都知道吧? 知道知道! 現(xiàn)在都得給人家騰地方! 那男子說的興起,興沖沖蹲在凳子上,桌上的茶水瓜果也來不及吃,本就是露天的茶棚,耳朵靈的早就悄么么站在跟前。 他見眾人捧場,更是張狂,管她有的沒的,一股勁的只管往出倒騰,半真半假的倒是把那未嫁娘的身份,說成了一個身懷巨款的孤女。 滯空扶著桌子笑得直不起身來,他們緊趕慢趕的到了天水城,還是沒能趕上南枝的婚禮。 什么巨款,孤女? 滯空毫不顧惜南阿爹如鐵的面色,笑得眼淚都出來了。 好好的一個活人,竟然被說死了,活該活該! 好久沒有見過這個鐵疙瘩這個表情了。他不會真的難過吧? 南阿爹面上越發(fā)冷凝,一句話都不說,倒是讓他沒了分寸,怎么了,不過是玩笑罷了,他還當(dāng)真上心了。 滯空想著也覺得有些不妥,聽那些人胡亂猜測也笑不出來了,乖乖坐直,主動把兩人的酒盅加滿。 老兄弟!令媛如今嫁入高門,恭喜恭喜!日后我也沾沾你的光,去那尋府看上一眼。 欸,不對?。∧惝?dāng)年不是已經(jīng)拿了祝家的鴛鴦佩了。 滯空這才想起還有這么一回事。瞧著面前這人氣定神閑喝著小酒的模樣,他不像是忘記的人啊。 當(dāng)年祝家家主與北疆主將南震雄定下兒女婚約,那可是整個北疆權(quán)貴圈都知曉的事情。 直到拓跋一族疑心南家功高震主,其部下又從南家搜出王室方可用的空白詔書,以及四方玉璽。 整個南家,除了抱著幼女外出求醫(yī)的南震雄,闔府竟未留下一個活口。 念及舊事,滯空心中也不禁泛出一絲薄涼之感,嘴不自覺的抿了抿,如今他也不知道應(yīng)該說什么。 就你多嘴! 南阿爹從懷中掏出一顆銀錠子拍在桌上,頰上有些泛紅,眼神游離。 結(jié)賬! 他撐著站起,滯空這才發(fā)覺這鐵疙瘩竟然喝了兩壇酒! 他步伐虛浮,看著搖搖晃晃的,滯空身上有傷不宜飲酒,倒是攤上了一個醉漢. 喲!爺。咱這小店找不開這般大的銀錢,您看有沒有碎銀子? 滯空勉強把他按到座位上,瞧了一眼,呵,他倒是不嫌沉,那銀錠看著便有二十兩。 滯空無奈的翻了個白眼,從自己懷里找了幾塊碎銀給了掌柜。 客官慢走! 慢走,本真人要快走才行。 和這死酒鬼在一塊傷神勞力的,他拎起南阿爹的胳膊搭在肩膀上。 你給我使勁啊!要不然我就把你扔在你閨女的花轎邊上,讓她好好出一回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