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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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祖母,這次…”靳海臣有那么一剎那就要抑制不住內(nèi)心的怒氣。 就在這時靳老夫人按住了他已然緊握成拳的手:“海臣,你要說得我都明白,我是不愿煮豆燃萁,可也不會允許我任何一個靳家孩子成為別人案板上的魚rou?!?/br> 靳海臣猛地抬頭,正對上靳老夫人一雙昏黃的眼珠,那雙眼中此時已經(jīng)帶上了決絕和堅毅:“海臣,去吧!既然對方屢次出招,我們也沒有再躲避的道理。不過要記住,你的手要永遠干干凈凈的,明白嗎!” 靳海臣靜立在房中良久,自從y國被追殺以來難以平復(fù)的心緒終于歸于平靜,他終于低聲答道:“是,祖母?!?/br> 出了靳老夫人的臥室,靳海臣正準(zhǔn)備下樓離開老宅,剛下到二樓,只聽樓梯掛角處一個怯懦的聲音幽幽地喊道:“大哥,你回來了?!?/br> 靳海臣止住步伐,陰影走出一個瘦弱的人影,正是他同父異母的弟弟靳海峰,他的臉色仍然泛著長期不見陽光的白色,瘦弱的四肢似乎連本來合體的家居服都要撐不起來。 “海峰,這么晚了怎么還不睡。”靳海臣走上前將自己的大衣脫下給弟弟披上:“雖然春天了,可是晚間還是涼的,多穿些別感冒了?!?/br> 靳海峰繼承了靳家男人立體英俊的外貌,只是神情間帶著股難以驅(qū)散的陰郁和落寞。 靳海臣端詳著弟弟那張和自己肖似的臉,這個小五歲的弟弟曾經(jīng)是那么外向熱情,小時候只要他從寄宿學(xué)?;貋砭蜁е7宄鋈ゴ蚯蛲嫠?,海峰在學(xué)校里遇到什么困難或是開心的事,也都會和他這個大哥分享。 后來父親去世,海峰總說“打虎不離親兄弟”,要把書讀好將來好幫大哥做事。 可是所有的一切似乎都隨著兩年前弟妹馮媛在老宅中意外摔死而灰飛煙滅,從那以后海峰就如同變了個人,他整天把自己悶在家里,不再愛說話。靳海臣本想將靳氏的一部分業(yè)務(wù)交給他,好讓他盡快從喪妻之痛中走出來,竟然也被拒絕了。 “海峰,靳氏半年前剛剛收購了陵洲的天悅控股,我以后可能要常駐在陵洲拓展南方的市場,你幫大哥打理靳氏在北梧總部的日常業(yè)務(wù)好嗎?”靳海臣再一次開口提出了邀請,他不想自己的弟弟就這么頹廢下去。 靳海峰聞言將身體前傾,似乎想要跟他說什么,靳海臣正要湊過去聽,突然樓梯口傳來一聲厲喝:“靳海臣,你想干什么!” 趙心萍一陣風(fēng)似地跑了過來,像母雞護雛般地將靳海峰拽到身后,自己擋在了他們兄弟之間。 “趙姨,我只是想和海峰說說話,你不用那么緊張?!苯3枷蚝笸肆艘徊剑胍€(wěn)定趙心萍的情緒。 “大少爺貴人事忙!我們海峰可不敢打擾您的時間?!?/br> “趙姨,海峰這樣下去不是辦法,為什么不讓他到靳氏里做點事,父親的產(chǎn)業(yè)本來就有海峰的一份?!?/br> 靳海臣還想爭取一下,哪知趙心萍聞言居然冷笑道:“我們母子的事就不勞大少爺費心了!海叔,海叔。大少爺連日奔波辛苦了,還不請去休息,你們都是怎么當(dāng)?shù)牟?!”說罷便強行拽著靳海峰走了。 王海一溜小跑地過來,弓著腰走近道:“大少爺,您的房間都收拾好了,夜深了,您早點休息吧?!?/br> 靳海臣望著遠去的趙心萍母子的身影,暗暗地嘆了口氣。他跟著王?;亓俗约涸诶险姆块g,然而卻并沒有就寢,因為周銳輕輕叩響了他的房門。 “臣哥,有消息了?!敝茕J刻意壓低的聲音從門縫處飄來。 “進來說?!?/br> 周銳快速地閃身而入,連恰好經(jīng)過走廊的靳家仆人都沒有發(fā)現(xiàn)他迅捷的身影。 “老高對那人用了些手段,終于讓他吐了些有用的東西出來。臣哥是否聽說過一個名叫‘蝰蛇’的殺手組織?”周銳的語氣十分舒緩,金邊眼鏡反射著頭頂?shù)牡鯚魹⑾碌娜岷凸饩€,讓人一時無法看清他此時的眼神。 靳海臣端著杯威士忌走到窗邊,他的臥室景觀極好,可以看見整個靳家老宅的夜景,不過在這萬籟俱靜的深夜里,除了遠處北梧城區(qū)的一片星海外,著實也沒有什么好看的,可是靳海臣卻保持著這個姿勢沒有動。 “聽說過,這個組織在全球都很有名,據(jù)說他們的成員都經(jīng)過嚴(yán)格的訓(xùn)練,組織的頭目會定期去一些戰(zhàn)火紛飛的地區(qū)挑選無家可歸的幼童回來從小培養(yǎng),以便長大后成為一流的殺手,別看它做著殺人越貨的勾當(dāng),但據(jù)說生意好得驚人,從暗殺國際政要、刺探商業(yè)機密到非洲小國的政權(quán)顛覆,到處都有他們的客戶,到處都有‘蝰蛇’組織殺手的身影,怎么?我這么榮幸,竟然能夠登上‘蝰蛇’組織的刺殺名單?” 靳海臣嘴上帶著調(diào)笑的口吻,可眼神中卻笑意全無。 周銳半天沒有答話,只是垂手而立,靳海臣轉(zhuǎn)過身看見他這幅表情不禁寬慰道:“你也不用愁眉苦臉,左右我這不是沒事兒嗎?而且對方上次不成,又折損了那么多人手,想要再來一次短時間內(nèi)也不可能,何況我們已經(jīng)知道了殺手的身份,以后想要防備也會容易許多?!?/br> “可是臣哥,幕后雇主的身份,我們還是沒有問出來,看樣子那人確實不知道?!敝茕J有些急切地道。 玻璃杯中琥珀色的佳釀似乎要和夜空中的那一汪新月的余暉融為一體,靳海臣喉結(jié)一動一口飲下杯中的殘酒,復(fù)又看向?qū)γ娴闹茕J:“幕后主使之人………周銳,難道你真得猜不出是誰嗎?” 周銳霍然抬頭,靳海臣正端著酒杯向他微笑,可周銳卻覺得那篤定的笑容里帶著一絲無奈與凄然。 天空中最后的一絲新月也被厚厚的烏云遮住,這夜還很漫長。 作者有話要說: 各位小可愛,阿z的存稿不多了,明日起恢復(fù)日更,時間還是在晚上21點,請大家繼續(xù)支持哦! 第49章 紀(jì)綰這邊倒是風(fēng)平浪靜, 當(dāng)然通常在這樣的時候就總有些人要來刷刷存在感。 “阿明,我愛你!我愛你!” “哇!阿明好帥!” “老公,看到我!看到我!” 謝明越過“群情洶涌”的粉絲人潮和熒光棒、告白牌的海洋,擠進安保人員已經(jīng)為他安排好的電梯內(nèi), 電梯門閉合的瞬間, 還不忘向著門外飛了個吻, 果然又引得一片此起彼伏的尖叫。 紀(jì)綰在36層頂樓的董事長辦公室內(nèi), 聽著樓下的喧嘩之聲便知道影視界的新星, 新晉“國民男友”謝明先生又大駕光臨了。 謝明最終選定的劇本叫《青之羽》, 是一部講述一段無疾而終的青澀校園戀情的電影, 當(dāng)初紀(jì)綰之所以選中它就是看中了謝明初出校園, 身上和男主人公同樣純真不諳世事卻又略帶任性的氣質(zhì), 這部電影的主創(chuàng)同樣都是圈中新銳, 雖然人氣不足,但勝在了解時下年輕人的喜好和萌點。 電影的檔期雖然排在了暑期大片云集之時, 然而觀眾們早已看膩了套路滿滿的外國商業(yè)大片,謝明飾演的男主角仿佛夏日一股清涼的風(fēng)無聲無息地吹進了每個走進電影院的女觀眾心中。 《青之羽》很快便成了當(dāng)年暑期檔的票房黑馬, 方浩斌又順勢給他接了幾個商業(yè)廣告代言, 謝明的熱度隨著夏天氣溫的升高一路暴漲,很快他的個人微博粉絲數(shù)量就突破了千萬大關(guān)。 在輝璜雄厚財力的支持下,方浩斌調(diào)動起自己在圈中全部的的人脈和關(guān)系,一舉將謝明推到國內(nèi)大制作和大導(dǎo)演的面前,不過短短半年,那個綜藝節(jié)目中被淘汰的三流藝校小透明已經(jīng)成為了一顆冉冉升起的耀眼新星。 然而此時“國民男友”正眨著一雙天然無公害的純情鹿眼,嘴里叨逼叨著他的“糙漢子”夢想。 紀(jì)綰目瞪狗呆地看著對面如竹筒倒豆子般叨叨個不停的謝明不由地撫額嘆息,前世她和謝影帝雖然只是點頭之交,但卻也曉得那人是個高冷矜貴, 萬年冰山的性子,可眼前這位是怎么回事?難道謝明也和之前的郭恒一樣沒有打通任督二脈嗎? 謝明:“姐,這次我收到了好多劇本的邀約,里面有個變態(tài)殺手角色,我覺得演起來跟定特別過癮,我能接嗎?” 紀(jì)綰心里很想脫口而出:接接接,接你奶奶個腿兒!然而看著那張顛倒眾生的臉還是忍住了。她在心里默念了三遍:我選的,我選的,我選的。感覺終于壓制住了心中將要噴薄而出的那股洪荒之力。 “阿明,你的外形條件這么好,干嘛總是想演一些另類的角色呢?”說實話,紀(jì)綰著實對面前這瓜娃子的腦回路感到費解。 “我就是覺得好演員應(yīng)該演什么像什么,不應(yīng)該局限在某個類型的角色?!?/br> 雖然是這么個道理,可是一個翩翩佳公子老是想演江洋大盜、變態(tài)殺手什么的,這合適嗎?你的女粉絲們知道嗎?紀(jì)綰陷入了迷之沉默。 謝明見紀(jì)綰不說話,不知她在想些什么,便疑惑道:“姐,你是不是覺得我給人的感覺不夠硬朗?”然后,仿佛想要證明似的,擼起袖子露出了不甚明顯的弘二頭肌,他本想一腳踩在椅子上,掄起胳膊擺個pose,大概是怕弄臟椅子,于是便先脫了鞋,踩在椅面上道:“怎么樣姐,夠硬嗎!” 紀(jì)綰嘆了口氣:“阿明,硬不硬不在于形象,而……”她這邊話還沒說完,突然辦公室的門“砰”地一聲仿佛被人從外面踹開了,地面似乎都跟著震了一下,謝明嚇得連鞋都沒顧上穿,金雞獨立地看向門口。 靳海臣鐵青的臉色在看到屋內(nèi)二人的狀態(tài)后緩和了不少,但仍語氣不善地問道:“你們兩人剛才干嘛呢?” 紀(jì)綰一頭霧水,心道:能干嘛,聽謝二貨說單口相聲唄!她突然想到自己剛才和謝明的對話,仔細地品了品,品出了點少兒不宜的味道。 紀(jì)綰啼笑皆非地想:這都叫什么事兒?。∪欢甲髻刚咧x明卻被靳海臣的氣場嚇得不輕,安靜如雞地在一邊裝死。 “海臣,這是謝明,輝璜旗下美通娛樂的簽約藝人,今天來和我討論他未來轉(zhuǎn)型的事。阿明,這是靳氏集團的靳總,我的未婚夫?!焙唵蝺删洌3家呀?jīng)明白自己剛才只是聽差了。 謝明再孤陋寡聞也知道靳海臣的大名,他一腳趿拉著鞋走上前道:“靳總久仰大名!” 靳海臣和他握了握手,他上下打量一下面前這位無數(shù)少女的夢中情人,沖著紀(jì)綰挑了挑眉道:“沒想到紀(jì)總的涉獵如此廣泛,在娛樂圈還有這么大的手筆?!?/br> “過獎了,阿明是演藝圈未來的新星,我和董事局都十分看好?!奔o(jì)綰一句話,回得云淡風(fēng)輕。 然而旁邊的謝明寶寶卻受不了兩位霸總疊加的強大氣場,趕緊寒暄兩句便離開了。 謝明一走,靳海臣迫人的氣場倏地消失地?zé)o影無蹤,他嘴角含笑上前將人圈入懷中,低頭在她耳邊道:“你剛才對謝明說我是誰,再說一遍,我喜歡聽?!?/br> 誰知紀(jì)綰卻閃著雙無辜的大眼睛道:“噢…原來你喜歡被人叫靳總??!這個好辦,我以后都叫你靳總!” 靳海臣明知道懷里人是在故意裝傻,卻偏生就拿她一點辦法沒有,他只得懊惱地揉了揉眉心道:“你這個小沒良心的,我心急火燎地從北梧趕來看你,你卻有閑情逸致和小鮮rou聊天?!?/br> 紀(jì)綰聽了這話并不接招,而是從靳海臣臂彎中一滑,便如水中的魚兒一般溜到門邊,摸著完好無損的實木大門裝模作樣地心疼道:“我的實木門?。偛乓膊恢朗潜徽l不分青紅皂白踹了一腳,門軸不會被踹斷了吧,這門以后還能用嗎?” 靳海臣都被她逗樂了,笑著道:“別演了,你那門一點事沒有,堂堂輝璜董事長辦公室的門要是如此不堪一擊,那你真該找當(dāng)年的裝修公司好好算算賬了?!?/br> 紀(jì)綰柳眉倒豎,杏眼一瞪,嬌嗔道:“我不管!你弄壞了我的門,得賠!” 靳海臣走上前重新將人拽到懷里,他眼角彎彎笑問:“怎么賠?我以身相許好不好?” “你想得美!” 兩人玩鬧了片刻,紀(jì)綰才正色問道:“怎么回陵洲了?之前的事情都解決了嗎?” 上次遭遇追殺,紀(jì)綰也是受害者之一,靳海臣也沒打算瞞著她便道:“已經(jīng)有了些眉目,那些人應(yīng)該來自于一個叫做“蝰蛇”的職業(yè)殺手組織?!?/br> “蝰蛇”?紀(jì)綰在嘴里反復(fù)念叨了幾遍這個名字,似乎記憶中有什么東西被打開了,可是她卻一時不得要領(lǐng)。 靳海臣見剛才還和自己調(diào)笑不已的人,瞬間便滿面愁容,以為她是被嚇到了,畢竟普通人聽到這么一個職業(yè)殺手的組織。多少還是會有些害怕。 “沒事的,既然已經(jīng)知道了對方的來歷,我們要想防御總是不難?!?/br> 紀(jì)綰聽了點了點頭。 靳海臣將人摟在懷里:“我們說點開心的,你畢業(yè)論文寫完了嗎?哎呦!”他話音沒落就被對方狠狠地在胳膊上掐了一把。 “這是開心事兒嗎!這是本小姐現(xiàn)在最糟心的事兒!” 靳海臣看著懷里氣鼓鼓的人兒,不禁開懷大笑,好半天才停下來道:“好了,不和你開玩笑了,過陣子我要去趟塔迪,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你們kg礦業(yè)的礦區(qū)便在塔迪,你這個董事長到現(xiàn)在也沒有去過現(xiàn)場吧?!?/br> 一聽這個紀(jì)綰倒是來了興趣,塔迪是位于南美洲的小國,不僅有迷人的自然風(fēng)光更有古老的文化遺跡,好幾處還入選了聯(lián)合國教科文組織的自然和人文遺產(chǎn)名錄。 “你去多久?” 靳海臣知道她來了興致便道:“大概10天左右,靳氏在塔迪有不少投資,我和他們高層頗有交情,可以帶你好好玩玩?!?/br> “可是,那個叫“蝰蛇”的組織…”紀(jì)綰還是有些擔(dān)心,她知道職業(yè)殺手組織通常是不會一擊不成便放棄他們的目標(biāo)的。 “別擔(dān)心,他們上次折損了不少人手,沒這么快立刻組織第二次襲擊,而且周銳已經(jīng)提前做了安排,不會有事?!苯3紝捨堪愕負崃藫崴谋常骸翱偛荒芤蛞瓘U食,靳氏在商界這么多年屹立不倒,總有些防身的本事?!?/br> 紀(jì)綰正想答應(yīng)下來,又覺得自己最近被姓靳的帶得頗為沉迷享樂,有些小小的負罪感,她用腳尖搓了搓厚厚的羊毛地毯小聲嘀咕道:“要不然我還是待在國內(nèi)吧,畢業(yè)論文我還沒寫完呢,再說輝璜還有那么多業(yè)務(wù)需要我…” “得了,你論文的初稿不是已經(jīng)發(fā)給程老頭看過了嘛,聽說他老人家還十分滿意。別天天待在公司里,你搞得人家郭董都沒時間解決個人問題了。”靳海臣一句話便戳破了她的小偽裝。 等等,這姓靳的怎么什么都知道!紀(jì)綰狐疑地抬頭看向某人,靳海臣笑嘻嘻地一攤手:“我也沒辦法呀,我送了兩盒巧克力給林助理,她就什么都告訴我啦?!?/br> 林筱白,你這個叛徒!紀(jì)綰咬牙切齒,好巧不巧林叛徒來接她下班,聽了這話,立刻轉(zhuǎn)身踮起腳準(zhǔn)備靜悄悄地溜走。紀(jì)綰卻眼尖看見了她的衣角:“林筱白,你給我站??!” 林警官立刻拿出了她在中央警校競技賽跑的速度,一溜煙地跑了,邊跑還邊喊道:“綰綰姐,我回去做晚飯,讓靳總送你回家吧,拜拜!” 被林筱白這么一打岔,紀(jì)綰才續(xù)上剛才自己想要問的事情:“對了,周銳究竟是什么人?他在y國的身手真得太令人吃驚了!” 靳海臣聽得這個問題,臉上斂去了調(diào)笑的意味,他的眼光投向窗外的虛空,仿佛那里能看到久遠的回憶:“周銳是我父親領(lǐng)回來的孤兒,那時候我大概也就十歲,算個半大不大的孩子,靳氏在海外的生意主要集中在東南亞,父親也就經(jīng)常往那里跑。 東南亞很多國家邦族眾多,勢力在當(dāng)?shù)匾埠艽螅3R粋€小國卻有十幾個邦族,內(nèi)戰(zhàn)頻繁。各邦族之間都會雇傭大量的雇傭兵互相征伐,可最終倒霉的還是平民百姓,很多兒童在戰(zhàn)火中失去了家人變成了孤兒,到處流離失所。雇傭兵過的都是刀口舔血的日子,他們經(jīng)常會把當(dāng)?shù)氐墓聝壕幊赏榆?,替他們打雜。 我父親就是在一次商務(wù)考察的時候遇見了周銳,那時候的他不過七八歲的樣子,身旁一個高大的雇傭兵正在教他如何用□□。周銳的皮膚白皙,一看就不是當(dāng)?shù)氐暮⒆印N腋赣H打聽之下才知道他的父母本來是在邊境做小生意的商人,結(jié)果被流彈炸死,因此他便成了孤兒。 可能因為他是h國孩子的緣故,我父親因此動了惻隱之心,就從雇傭兵手中把他買了過來帶回了家?!?/br> 紀(jì)綰聽到此不禁想,林筱白的推斷還是比較準(zhǔn)確的,難怪周銳表現(xiàn)的和一般保鏢不一樣,原來他曾有這么悲慘的童年和過去。 靳海臣接著說道:“父親把他帶回來以后,他有很長一段時間一句話都不說,那時候我們差點以為他是啞巴?!?/br> 紀(jì)綰:“那后來他怎么恢復(fù)的呢?” 靳海臣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有一次他發(fā)高燒,那個時候正好靳氏的生意出了點問題,大人們都沒時間管他,我當(dāng)時一個小屁孩居然去廚房端了碗粥,喂他吃了,然后他就開口和我說了第一句話‘謝謝大少爺?!偃缓笏吐_始說話,變得跟其他小孩子一樣。后來我父親送他去了北梧的學(xué)校讀書,周銳聰慧,在校期間成績一直十分優(yōu)異,父親的意思本打算讓他讀商科,然后回來靳氏做事,可他卻選擇了一所國外的軍校?!?/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