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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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遲遲抬頭淺淺笑了起來,“周師兄,不必客氣……” 謝遲遲十分成功且圓滿地送出了糕點,李明軒卻十分困擾,回到院子中之后,忍不住開口問了出來,“師兄,你為何收下了方才那位師妹的茶點?” 周愿心中自然頗有考量,若她沒能送出茶點,心中郁結(jié),到了晚上,怕是要更加“兇狠”地去擼狐貍的毛…… “她是代表茯苓派來送的,若不收,不合禮數(shù)。” 李明軒恍然大悟,還是師兄為人嚴謹,不愧叫師父長老們欣賞,他還要同師兄多學(xué)習(xí)。 周愿進了屋子,瞧見李明軒一同跟了進來,“還有何事?” 李明軒瞄向周愿擱在桌子上的糕點,“師兄,我肚子有點餓了……” 周愿將桌子上的茶點打開,里頭的盤子里約摸有六小塊兒茶點。 李明軒也湊過來看,“哎,師兄,這茶點竟是紅色的,難不成是用花瓣兒做的?” 好有心的姑娘啊,李明軒在心中贊道。 周愿似乎也來了些胃口,自盤中拈起了一塊兒。 李明軒也拿了一塊兒放進嘴里。 味道在口中滌蕩開來的那一瞬間,兩個人相視一眼,表情同時變得痛苦且猙獰。 “啊,怎么……這么,這么辣啊……”李明軒沒忍住吼了一聲出來。 原來不是花瓣紅,是辣椒紅,他就說,什么花兒能這樣紅! “水,給我水!” 李明軒伸手要去拿桌子上的茶壺,卻被周愿捷足先登,搶先拿起,也顧不上倒,端起便往口中灌。 兩人不知灌了多少水之后,相對無言。 周愿將茶點伸手朝李明軒方向推了推,“你不是餓了么?” 李明軒后退一步擺擺手,“不了,師兄,我突然想起來還有要事,告辭……” 李明軒落荒而逃,周愿瞧著桌子上的茶點,搖頭苦笑了兩聲。 是夜。 謝遲遲帶著一身涼意歸來,將門窗仔細關(guān)好之后,這才將半掩著的柜門打開。 “圓滾滾,今日有沒有乖啊……” 狐貍趴著沒動,謝遲遲小心將其抱了出來,摸了摸它的肚子,嘟囔道,“眼看便過了一下午了,你一定是餓了吧。” 狐貍又成了冷淡的性子,不復(fù)白日里的熱切,被她摸了肚子,似乎有些不適,微微躲了躲,謝遲遲摟著它在桌旁坐下,“我給你帶了好東西回來……” 說著掀開的蓋子,狐貍抬眼去瞧,紅色的茶點盡收眼底,瞧清的那一瞬間,狐貍的瞳孔不由一顫,緊接著,謝遲遲地聲音自耳際響起—— “驚不驚喜?” 第6章 翌日,謝遲遲閑來無事便在朗華派四處逛,大老遠便瞧見比試大典的會場開始布置。 朗華不愧是修仙之中的第一大門派,比試大典的會場裝潢得十分氣派。 謝遲遲瞧見,連比試擂臺的地板,似乎都是沉香木,奢華,奢侈。 可惜她約莫是沒那個福分踩上去。 不遠處在插花的幾位朗華本派女弟子在閑聊,謝遲遲本不打算聽旁人的墻角的,奈何她們言語間提到了周愿。 似乎開始這幾位女弟子,是在談?wù)摯舜芜^來的各門各派之中,有哪些生得頗為俊俏的弟子,不知怎的,就有扯到了周愿身上。 “要我說啊,真是鮮少能有人,比得上咱們首座師兄的那張臉,光是想想都叫人魂牽夢繞……” “哎,魂牽夢繞……我是早繞過了,也看清了,咱們首座師兄雖生得芝蘭玉樹,氣度非凡,卻是朵頗難采頡的高嶺之花,入門派這么久了,時不時有新來的女弟子對他花招百出,可你們瞧見他青睞過誰嗎,對誰笑過嗎?” “確實沒有,咱們首座師兄的臉上,是不是沒生笑筋?” “噗嗤”這話引得幾個女弟子一同笑了出來。 “這也難怪,我跟你們說啊,前兩日,我偷聽到白長老和師父私下在閑聊,他們倆估摸,咱們師兄,約莫是快要飛升了……” “啊,飛升?真的假的?” 如今,修仙的人雖不少,可飛升的卻寥寥無幾,且飛升那寥寥數(shù)人中,都是當(dāng)了掌門數(shù)年之后才飛升的,若周愿能在這個年紀飛升,那真是如今飛升之中年紀最輕的一位。 “師父同白長老的猜測,我估摸也八.九不離十了,他們倆還說,師兄參禪悟道本事如此厲害,修為長得如此之快,保不齊,是天界哪個下凡來歷劫的仙君呢……” 謝遲遲聽得撓了撓頭,周愿他……竟快要飛升了嗎? 有沒有搞錯,她還沒來得及勾搭得上他啊。 在地上勾搭他難度已經(jīng)夠大了,要是他再飛上枝頭……啊不是,飛升成仙,那真的比叫她登天還難…… 本來能到嘴的肥rou,在謝遲遲這里,就沒有眼睜睜地瞧著它飛跑的道理。 謝遲遲一拍大腿,決定要去同周愿說個清楚。 謝遲遲不是個輕易莽撞的姑娘,她和旁的愛慕周愿的普通女弟子不同,她和周愿之間,還有一層說遠不遠,說近也實在不近的關(guān)系。 她同周愿,是有婚約在身的。 謝遲遲本來已經(jīng)將此事忘了,可就在昨兒晚上收拾東西的時候,叫謝遲遲翻出了當(dāng)時雙方父母許下婚約時候交換的物件。 周愿那邊給的是一枚成色頗好的玉佩,不知何時被她搞得掉到梳妝臺底下了,蒙了好厚的一層灰,她當(dāng)時差點就當(dāng)石頭扔了,還好失手掉到了地上。 謝遲遲是個貪點小財?shù)墓媚?,玉佩掉到地上發(fā)出的清脆聲響,叫她敏銳地覺察到,這不是一塊兒石頭掉地上應(yīng)該有的聲音。 她擦了好半天才擦出那玉佩的紋路,玉佩正面刻著一個有些抽象的狗,反面剛好刻了一個“愿”字,謝遲遲覺得她拿著這塊兒刻著他名字的玉佩去找他,他想賴也賴不掉。 今日是比試大典前的最后一天,故而諸門派的弟子都趁著今日的空檔來四處逛逛。 “哎,我跟你們說,昨兒我瞧見,有位姑娘給周愿師兄送東西,他收下了……” “竟有此事?”在此處閑聊的幾位女子,是牛黃派的幾位女弟子。 “你昨日看到,怎么現(xiàn)在才說?”問這話的女子,便是昨日給周愿送糕點被婉拒的,牛黃派的師姐——懷映雪。 師妹甲撓撓頭,“昨兒回去太累了,我便給忘記了,突然提起是因為我方才瞧見那位姑娘了?!?/br> “她在何處?” 師妹甲朝右邊一指,幾個人一同朝她指的方向看去,“那似乎是,茯苓派的衣裳?” “看身形,應(yīng)當(dāng)是茯苓派的末席弟子——謝遲遲?” “你說你瞧見她送的東西周愿師兄收下了?” “千真萬確,昨兒這姑娘挎著一個竹籃子,同周愿師兄和門派里的另一位弟子一同說了會兒話,然后那位姑娘便將胳膊上挎的籃子遞了過去,周愿師兄便接了,至于他們?nèi)齻€人說了什么,離得有些遠,我也沒聽清楚……” 懷映雪面色頓時有些難堪,朗華派的周愿師兄,雖得不少女弟子青睞,卻從來未青睞過別人,她原本不信,自己的容貌和修為,都是能排得上號的,結(jié)果卻依舊沒入了周愿的眼。 這也便罷了,本就是朵高嶺之花,大家都只能遠遠地瞧著,即便真的有人能靠近,她相信那個人也一定會是她,只是時間問題而已。 可如今突然告訴她,竟有別人捷足先登了? “師姐,你莫要難過了,那謝遲遲算什么,成日里慣會偷懶,修為也不高,哪里比得上師姐你,人生得漂亮,術(shù)法也練得好……”師妹乙開口安慰道。 “就是就是,那謝遲遲的臉,也比不上師姐你的半分瑰姿,我看啊,昨日那么忙,說不定她就是個幫別人跑腿的,不然以她那個模樣,周愿師兄肯收她的東西不成?”師妹丙接著道。 “可是我瞧著,謝姑娘生得也挺好看的啊……”看不下去的師妹甲小聲嘀咕道。 “哎呀你懂什么,周師兄修為那么高,哪里能看得上謝遲遲那個草包?咱們師姐術(shù)法修的這么好,屆時若是能同周師兄一起飛升,別說送東西了,周師兄整個人到時候為咱們師姐的風(fēng)采所傾倒,還有那謝遲遲什么事兒?” 懷映雪聽了面色稍霽,有些道理,即便周愿一時被些不入流的小狐貍精迷了眼,最終也能看清,真正好的,真正適合他的,最終,還是她懷映雪。 修為這點,那個不學(xué)無術(shù)的謝遲遲,永遠也比不上她。 到了晚上,用過晚膳之后,玉長老囑咐弟子們吃完便早些休息,明日比試大典就要開始了。 膳后,俞亦聰喚住了謝遲遲,本意是想問問昨日她去送茶點的事情的,白天本就想問,可卻找了一圈兒也沒能瞧見她的人影兒。 俞亦聰不動聲色地打量著謝遲遲的神色,瞧著她眉宇間并未有傷心之意,心中微贊,果真不愧是他的師妹,就是能想得開,像他。 既然這樣,他也不好再提那檔子事兒,只得道,“小師妹,這月黑風(fēng)高的,不如你我?guī)熜置枚?,一同去逛逛這霧靈山?” 謝遲遲還有要事要做,自然是婉言相拒,“五師兄,明兒就是比試大典了,我可還指望著你給咱們門派爭光啊……” 這說話的風(fēng)格,倒真是不像他素日里的師妹。 “真的?”俞亦聰半疑半信。 謝遲遲誠懇點頭,“比真金還真……” 謝遲遲突然壓低了聲音,抬起手認真地拍了拍俞亦聰?shù)募绨?,“師兄,我可最看好的可就是你了……?/br> 俞亦聰十分動容,沒想到啊沒想到,不愧是他的親師妹,竟然這么看好他。 “好,那師兄我今日便回去養(yǎng)精蓄銳,明日殺他個片甲不留,給咱們茯苓派揚名立萬……” 瞧著自家?guī)熜帜θ琳?、躍躍欲試的神色,謝遲遲心虛地想自己這迷魂湯是不是灌多了,瞧瞧五師兄這自我定位都認不清了。 俞亦聰斗志昂揚地回去之后,謝遲遲攔住了六師兄林驚弦,“六師兄,明日比試大典,你一定記得要看好五師兄,術(shù)法懸殊實在太大的話,就別叫他不管死活的上去了……” 林驚弦不明所以地抬眸望著謝遲遲。 “畢竟他要是傷了殘了的話,山高路遠的,咱們還得輪流抬著他回去不是?” 有道理,林驚弦十分認同地點了點頭。 謝遲遲回去摸出玉佩揣在懷里,便尋思著去找周愿,可謝遲遲畢竟是個姑娘家,這種事情,還是第一次做。 她低頭瞧著自己微微有些顫抖的手,遂又走回去,將懶懶趴在柜子里打盹兒的狐貍抱了出來。 謝遲遲擼了兩把狐貍?cè)彳浀拿杏X顫抖的手平靜了些許,“圓滾滾,我今夜要去辦一件大事……” 狐貍懶懶抬眼瞧她,那張覆蓋在狐貍毛下的神色仿佛在說,又要整什么幺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