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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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隱約聽見什么夜都。 夜都是哪兒??? 只雀適時飛了過來,銜來一株花兒放到她手邊,“遲遲,送給你?!?/br> 隨著只雀過來,原本蔫兒在桌子上的紙蜻蜓竟然嗡嗡地震著翅膀飛了起來,只雀開始撲棱著翅膀假意追它,一鳥一蜓在石桌子上玩得不亦樂乎。 謝遲遲用食指輕輕扣了扣桌子,試圖吸引只雀的注意力,“只雀,你可知道,夜都是哪兒?” 只雀的心思顯然沒被謝遲遲吸引,但還是順嘴一答,“夜都,那是鬼族最為繁華的都城,相當(dāng)于你們?nèi)祟惖摹?/br> 只雀嘴巴一頓,似乎是突然忘了。 謝遲遲試探道,“相當(dāng)于京城?” “啊,對,就是京城?!?/br> 說著話的片刻,紙蜻蜓不知從何而來的氣力,一下子竟飛離了石桌的范圍,只雀也撲棱起翅膀追了出去。 顧清讓和陸衍適時走了過來,謝遲遲等著顧清讓將陸衍送出去之后再找他說話,誰知已經(jīng)快走出結(jié)界的陸衍忽然回頭,朝謝遲遲眨了眨眼睛,他用口型說了兩個字。 雖沒聽見聲音,但謝遲遲還是猜出他說的是“主動”。 謝遲遲的臉稍稍一紅。 顧清讓也發(fā)現(xiàn)了謝遲遲同陸衍二人之間的小動作,微微蹙起了眉。 陸衍走后,謝遲遲撫平裙角走了過來,“仙君,你們要去夜都?” “嗯?!鳖櫱遄岦c頭,垂首望她。 “那個,我也想去。” 顧清讓沒立刻回答她這話,似乎是在微微思索,謝遲遲怕他拒絕她,忙放出籌碼,“仙君,我會望靈之術(shù),這個到夜都一定有大用處。” 顧清讓還在猶豫,“夜都太危險了?!?/br> “仙君,這不是有你在嗎,你會保護(hù)我的……”謝遲遲一頓,又不確定地補(bǔ)上一句,“對吧?” “嗯?!辈恢木湓捜偭怂?,他舒展了眉眼,更好看了些,叫抬頭瞧著他的謝遲遲一時之間失了神。 翌日,謝遲遲便同顧清讓下到了九重天。 是為了先同那文曲星君會和。 謝遲遲有些不明白,“仙君,我們此次去夜都,為何要同那文曲星君一起?!?/br> 畢竟他橫看豎看,都是一副頗不靠譜的模樣。 “星君的折紙之術(shù),你昨日應(yīng)當(dāng)是見識了,我們?nèi)チ四且苟贾?,便不可那么隨意使用術(shù)法了,折紙之術(shù)不必注入任何仙力,故而用其探聽消息,才不會被鬼族之人發(fā)現(xiàn)?!?/br> 原來如此。 謝遲遲稍稍懂了一些,只聽身側(cè)的仙君又道,“此次隨我們一同去的,還有一位仙友?!?/br> 還有一位,會是誰? “到了。” 謝遲遲順勢往去,入目便是一紅一白兩道身影。 紅的身影站的筆直端正,發(fā)間飄帶束得一絲不茍,英姿颯爽。 白的身影,懶懶散散立于紅的身影一側(cè),口中不知在喃喃自語些什么。 這紅衣女子謝遲遲剛巧有過一面之緣,正是不久前在戰(zhàn)神府。 紅衣姑娘瞧見顧清讓走下云端,上前一步,雙手抱拳,“見過仙上?!?/br> 顧清讓微微頷首,以禮還之。 陸衍笑了,“阿妄,你不必同仙上這么客套。” 阿妄…… 這名字,謝遲遲不禁在心中落下一滴冷汗。 果不其然,紅衣姑娘蹙起了英氣的眉毛,“你再用這狗名字喚我,我便將你丟入犬池,叫你好好被那些畜生招待招待?!?/br> 陸衍微微一笑,“你舍得嗎?” 紅衣姑娘冷笑一聲,“我說得出,自然便做得到?!?/br> 紅衣姑娘眼風(fēng)瞥見了顧清讓身側(cè)的謝遲遲,開口解釋道,“我名沈妄?!?/br> 謝遲遲笑著回應(yīng),“我叫謝遲遲?!?/br> 四人便出發(fā)去了夜都。 顧清讓同陸衍在前面探路,謝遲遲和沈妄便在后頭不遠(yuǎn)處跟著。 路上頗有些乏味,謝遲遲便打開了話頭,“沈姑娘,我在仙息閣領(lǐng)的第一份差事,便是在凡世守戰(zhàn)神廟。” 沈妄微微一怔,隨即道,稍稍打量了一番謝遲遲,“我對你,似乎有些熟悉?!?/br> 這話若是旁人說了,或是一個男子說了,謝遲遲定會以為是要勾搭她的,可沈妄這樣颯爽的一個女子,說對她熟悉,那便是真熟悉了。 可謝遲遲仔細(xì)想了想,除了上次,兩人之間從未有過交集,何況上次,沈妄壓根都沒看見她。 不知又走了多久,前面的顧清讓和陸衍忽然停了下來。 沈妄眉心一皺,“過去看看?!?/br> 兩人加快速度跟了上去,“怎么了?” 謝遲遲不明所以地低聲問道。 “快到夜都了,我們須偽裝身份?!?/br> 偽裝身份? 可她謝遲遲不會幻化別人的形狀啊? 謝遲遲正這般想著,一道氣息包裹住了她,源頭正是顧清讓。 他似乎瞧出了謝遲遲心中所想,低聲解釋道,“不必幻化,只需隱藏身上的靈脈便好。” 陸衍瞧見顧清讓替謝遲遲藏住了靈脈,表示學(xué)到了什么,當(dāng)即挪了兩下步子,走到沈妄身旁,“阿妄,我來幫你?!?/br> 沈妄露出了一言難盡的神色,她就差將“你有病吧”這四個大字寫到臉上了。 似乎實在受不了陸衍這副德行,沈妄卷了卷袖前護(hù)腕,率先開路走在了最前頭。 愈臨近夜都,氣息便跟著渾濁了起來,目力的所能望見的距離,也rou眼可見的低了許多,所幸謝遲遲飛升了仙身之后,五感同做凡人的時候,好上了許多,此番被濁氣影響,等于又回歸了做凡人時候的目力。 她瞧著前面步伐依舊十分穩(wěn)當(dāng)?shù)纳蛲完懷埽智那耐送韨?cè)長身鶴立的狐貍仙君,他似乎也并未有任何影響。 一行四人,看來只有她一個人受了影響。 又走了不多時,天越發(fā)暗了,似乎每走一步,天便會跟著暗下幾分。 夜都,夜都,莫非鬼族地界,竟無白日嗎? 滋生在黑暗中的一個種族。 巍峨城門在黑夜之中朦朦朧朧的,只有城門上點著幾盞昏黃的燭火,一旁的高處還掛了一只儼然看不出個顏色的旗子,上書兩個大字——夜都。 到了。 “都小心些?!鄙蛲谇懊娴吐暥?,謝遲遲也打起了十二分的心思。 沈妄剛要上前去敲城門,陸衍便伸手?jǐn)r下了她,“我來?!?/br> 說著便自顧自地上前一步,輕扣了幾聲城門。 沉悶的扣門聲在寂靜的夜色之中越發(fā)清晰,“咚咚咚,咚咚咚?!?/br> 沉重的大門內(nèi)依然無任何的動靜。 “怎么回事,夜都城門,竟然連個守夜人都沒有?”陸衍嘟囔了兩聲。 “你悄得這么輕,生怕嚇著鬼似的,有動靜才怪。”沈妄上前一步。 “咣咣咣,咣咣咣。” 依然沒有動靜。 陸衍忍不住開始嘴欠,“你看你使這么大勁兒,不跟我的結(jié)果是……” 陸衍還沒嘴欠完,謝遲遲便聽見“咯吱”一聲——門開了。 陸衍的嘴十分麻溜的閉上了,所幸沈妄也不是幼稚的人,沒同他多計較。 自里頭顫顫巍巍走出來一個佝僂著背,滿頭銀發(fā)的老婦人。 “誰啊。”她的聲音蒼老而干癟。 “老人家,我們外出辦了些事,耽擱了回城的時辰……”沈妄面不改色道。 老婦人慢吞吞的抬起眼,視線在他們四人之中流轉(zhuǎn),終于,她微微欠了欠身子,將城門拉得更大了些,“你們進(jìn)來吧,再晚一會兒,可就要落鎖了。” 陸衍第一個走了進(jìn)去,謝遲遲跟在沈妄身后,她后頭跟著的是狐貍仙君,叫謝遲遲無比緊張的心稍稍安穩(wěn)了那么一丟丟。 城內(nèi)也一片黑暗,只有沿途路旁時不時點著幾盞零星的燈照明。 “該給城門落鎖了。” 那老婦人努力抬起身子,伸手去摸城門上掛著的那把鎖,可她實在是太老了,骨骼不再輕便,這個動作對她來說已經(jīng)十分吃力。 顧清讓走在最后頭,遂伸手幫她將那把銹跡斑斑地鎖扣了上去。 老婦人縮回手,“謝謝你啊,這位公子?!?/br> 顧清讓微微點頭,“舉手之勞。” 走在前頭的陸衍似乎想起什么似的,步子一頓,倒退幾步湊了過來,“哎,老人家,怎么如今,咱們夜都落鎖如此早了?” 六界之中,除了人界時辰流逝的快之外,鬼界和仙界的時辰,都是差不離的。 他們自天界出發(fā)時,正是清晨,除去行路耽擱的時辰,即便是再慢,此刻應(yīng)當(dāng)也是下午或傍晚才對。 夜都素來無白日,不見天光,倒不是城門落鎖這么早的理由。 老婦人聽了這話,抬眉瞧了他們一眼,“你們應(yīng)當(dāng)是離開這夜都,有不少的時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