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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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和師兄在這兒,無論如何,她是走不得了。 厲影還要上前再勸,塵姝嫣忽然上前低聲道,“影哥哥,謝姑娘的安危就交給我吧,我會看好她,叫父皇不動她的。” 厲影看了塵姝嫣一眼,不知要不要相信她。 塵姝嫣沖他點了點頭,眼底是堅定的光芒。 厲影終于答應了下來。 幾人走后,謝遲遲望向五師兄,她掏出帕子,望了一眼,又放回了懷里,用袖子給俞亦聰和云柏石擦了擦臉。 她心中有千萬個疑問,卻無從開口,只能等他們醒來。 不知過了多久,俞亦聰?shù)氖种篙p輕顫了顫,很細微,但謝遲遲還是瞧見了。 “五師兄?!敝x遲遲忙輕輕地喚了他一聲。 俞亦聰沒有反應,就在謝遲遲以為他不會醒來的時候,他悠悠地睜開了眼。 “五師兄,五師兄……” 他說不要她哭,她便堅強起來,忍住不哭。 謝遲遲勉強擠出一個比哭還慘的笑,俞亦聰瞧了,有氣無力地微微勾起了嘴角,“別笑了,笑得比哭還難看?!?/br> “五師兄,你和師父,怎么會在這?師父他,一直都沒有醒……” 俞亦聰費力地轉(zhuǎn)頭望了云柏石一眼,眼底落寞了一瞬,“師父他,傷得比較重……但應當無性命之憂。” 他頓了頓,又道,“小師妹,你不應該在天上嗎,怎么會在這兒?” 謝遲遲忍著心中的難過,同他講了原委,“鬼墟之中的封印裂開了,我同仙君……和其他兩位同僚一起來到這鬼族,欲來修補這封印,本以為這封印,是時間久了自然損壞,可到了這鬼墟之境,才發(fā)現(xiàn)守著這么多鬼族衛(wèi)兵,我一時不慎,便被抓了過來……” 俞亦聰搖搖頭,“這封印,不是自然毀壞,是鬼族中,有人用秘術(shù),撕裂開的?!?/br> 這猜測仙君同她說了,謝遲遲自然是知曉的,叫她意外的是,“五師兄,你是怎么知道這件事的?” 他們在茯苓派,怎么想來,都不會同這些,扯上關(guān)系的。 “我也是被抓過來之后,才聽師父他老人家說了,上古時候,神同妖獸大戰(zhàn),大半妖獸都被斬殺,只有殺不掉的,神明將其重創(chuàng)之后,逐一封印了起來,但當時,神族斬殺妖獸,也耗費了不少神力,無法憑借自身的力量,將其完全封印起來……” 他忽然頓了頓,“小師妹,你可還記得,師父講學時曾提過,萬物有靈?” 謝遲遲點點頭,她原是不記得的,當時會了望靈之術(shù)之后,才突然想起來了。 “萬物有靈,神明便挑選了萬物之中的一部分,利用它們的靈力,加之自己的神力,鍛造出一個封印的空間,封印妖獸……” 謝遲遲聽得眼皮一跳,挑選萬物之中的一部分,利用它們的靈力…… 俞亦聰緊接著便道出了答案,“翠屏山,便是當年被選中的取靈地之一,山靈,沉淀了千萬年,加之其上有咱們這種修仙門派的弟子在,它的靈氣,便能取之不盡,用之不竭……這也能防止有心之人,破壞掉封印,有各方靈氣鎖的牽絆,他們在此處,只能將封印撕裂一小部分……” “那日,我同師父一起外出辦事,歸來的途中,在山腳下,遇到了要上山去摧毀掉靈氣鎖的鬼族人,他們?nèi)耸痔嗔?,我同師父不敵,被打成重傷,師父為了給門派傳信號,傷得比我更重些?!?/br> 謝遲遲心中一緊,“那咱們門派……” 俞亦聰搖搖頭,“你放心,咱們這些弟子雖然不知曉靈氣鎖的事,可師父和上一輩的長老們,還是知道這些的,師父的消息放出去之后,長老便打開了山中的屏障機關(guān),里頭的弟子出不來,外頭的人也進不去,那屏障也聚了山中的靈氣,只要靈氣不斷,再人為稍加維系,一時半會兒,他們難以打破……” 謝遲遲終于放心了許多,這比她想的最壞的情況,還要好上一些。 同門都還安好,那么封印一時半會兒,也就不會出問題。 俞亦聰又笑了一下,自嘲道,“沒想到咱們茯苓這么一個破落門派,竟然還守著代代流傳下來的秘密任務……” 聽他這么講,謝遲遲忽然就覺得,自己是真的身處在這場責任之中了,從前不能感同身受,只覺得不能叫封印壞掉,不能讓妖獸出來危害六界,她只是覺得該這樣做,這樣做是對的,是好的。 可如今,這件事同自己從小長大的翠屏山緊緊地聯(lián)系到了一起,謝遲遲終于覺得,這場責任,她也要努力去承擔。 俞亦聰瞧著自家小師妹眼底的光忽然變得堅定了起來,緊接著,他便瞧見謝遲遲轉(zhuǎn)過眼瞅著他,目光炯炯,“師兄,你放心,我一定會拯救咱們門派于水火之中的?!?/br> 俞亦聰表示很感動,感動地叫他想打擊人,“你現(xiàn)如今被困在這兒,怎么拯救?” 謝遲遲眼底剛剛?cè)计鸬哪切苄艿南M?,“唰”得一下滅了?/br> 師兄你不打擊人會死嗎? “咳咳……咳,師兄這是在叫你,認清現(xiàn)實?!?/br> 謝遲遲忽然有些奇怪,她記憶里,五師兄俞亦聰,明明是個頗為惜命的人,如今為何,身處這種險境之中,卻沒有瞧見他害怕? “五師兄。”謝遲遲輕聲喚道。 “嗯?” “你就……不害怕嗎?” 俞亦聰被她問得一怔,“怕啊……” 得到了他肯定的答案,謝遲遲心中嘀咕,我就說嘛,這個惜命鬼,他怎么可能不怕。 “可小師妹你在這兒啊,師兄就把怕藏在心里,這樣你看到師兄這么淡然,這么云淡風輕,這么帥氣逼人……咳咳……咳,心中的怕,會不會少幾分呢?” 謝遲遲本來聽著聽著感動的想哭,沒想到他又冷不丁地開始自夸上了,謝遲遲生出的那幾分零星地感動之意,險些被打得煙消云散了。 “師兄你渴嗎?”謝遲遲忽然很真誠地問道。 “確實有點……”俞亦聰下意識答了出來,隨即便反應過來,這小師妹,又明里暗里地埋汰他呢。 謝遲遲自袖中拿出那只紙撲棱蛾子,幸好早上起床的時候,將它塞到袖子里了,謝遲遲望了望,衛(wèi)兵都在外面守著,這個石洞內(nèi)沒有衛(wèi)兵,倒還是能自由活動的。 洞中有隱約的光線,不至于那個黑暗,既然有光照進來,那必定就有縫隙,不需要太大,夠這只撲棱蛾子飛出去報信即可。 謝遲遲起身,遁著細微的光源去找,瞧見那殘缺的縫隙中露著的一線天光,既悲又喜。 喜的是找到了縫隙,悲的是,那地方太高了,謝遲遲爬不上去。 現(xiàn)在只能寄希望于這只紙撲棱蛾子,祈禱文曲星君爹它的時候,多帶點腦子,好叫它能自己鉆空子出來。 謝遲遲將那撲棱蛾子放在掌心,輕輕地拍了拍,“你加油啊,我們能不能獲救,全靠你了。” 紙蛾子撲棱了兩下翅膀,轉(zhuǎn)個彎兒就要往洞口飛,謝遲遲忙手疾眼快地攔住了它,“洞口有衛(wèi)兵,出去直接能給你扎成篩子……” 紙撲棱蛾子不知道是不是聽懂了謝遲遲的話,翅膀輕輕抖了抖,似乎是有些害怕。 謝遲遲就默認它是能聽懂,嘗試著繼續(xù)溝通,“你就從那,看見沒有,那道縫兒,你那翅膀稍微縮一縮,應該是能飛出去的,試試去?” 紙蛾子嘆了口氣,作為一只紙蛾子,它承受了太多太多,本不屬于它這個年紀的壓力。 它再次撲棱起翅膀,這次終于如謝遲遲所愿,朝著那道縫兒飛,縫兒很窄,不知道文曲星君疊它的時候是怎么想的,給它疊了一個肥嘟嘟的肚子,紙蛾子停在了縫隙口,委委屈屈地照謝遲遲的方法,收起了大翅膀,兩條腿扒棱著爬出了一半兒。 另外兩條腿,一條腿往上努力蹬,另一條勾著肥肚肚,肚肚也在努力吐氣,爭取能縮小一點兒。 謝遲遲瞧見了紙撲棱蛾子的努力,在下面急切地為它加油打氣。 紙撲棱蛾子飽受鼓舞,終于一個蹬腿兒,整只蛾子爬了出去。 第31章 謝遲遲瞧見它成功出去了, 白白的身子隱沒在縫隙之中,剛要松口氣,便瞧見它圓溜溜的腦袋探了進來。 和她告別嗎? 謝遲遲朝它揮了揮手, “去吧,一定要安全飛到文曲星君身邊啊。” 紙撲棱蛾子鄭重其事地點了點腦袋,忽閃著大翅膀飛走了。 俞亦聰瞧著有些驚奇,“你從哪兒搞到的這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兒?” 謝遲遲走回了他身邊,隨口道,“仙界同僚給的?!?/br> 俞亦聰眼神暗了一下, 是啊, 小師妹如今,已經(jīng)是仙界之人了。 謝遲遲這次難得敏銳地感受到了俞亦聰情緒上的失落。 她原以為自己會一輩子呆在翠屏山, 和師兄師姐們打打鬧鬧,誰知道命運啊,就是那么奇妙。 謝遲遲忽然想起那次, 在翠屏山放祈天燈那次,她的望靈之術(shù)控制不住, 偶然間就瞧見了五師兄身上發(fā)著光。 謝遲遲這么想著,閉上了眼, 調(diào)動了望靈之術(shù),她再睜眼的時候, 果然,俞亦聰身上蒙了一層淺淺的光暈, 只不過比上次的還要淡上一些些。 不知道是不是他受了傷的緣故。 謝遲遲轉(zhuǎn)頭又去望云柏石, 什么也沒有,師父他依舊是凡人的軀體。 所以五師兄身上,為何會有發(fā)光呢?這光, 好像是靈氣,卻又好像不是,瞧著似乎是比靈氣,還要高級一點的東西。 謝遲遲才疏學淺,一時之間也想不破這是什么東西,不過她想起自己被雷劈了之后飛升,身上也會發(fā)光,莫不是五師兄他,也有飛升的機緣不成? 謝遲遲心中覺得這個想法十分的有道理,沒想到翠屏山上成日里不學無術(shù)的兩個人,竟能挨個兒的撞大運嗎? 謝遲遲剛想借此來安慰俞亦聰,電光火石之間,忽然想起來“天機不可泄露”這句話,當即閉上了嘴巴。 還是叫他短暫地難受著吧,不然她謝遲遲一不小心泄露了天機,老天爺一個不高興,要教訓她可怎么辦。 洞中無法辨別時刻,畢竟鬼墟之境連太陽也瞧不見,謝遲遲心中盤算著紙撲棱蛾子何時能到,沒成想沒等來紙撲棱蛾子,卻先等來了—— “仙君?!”謝遲遲驚呼一聲,意識到處境,又忙伸手捂住了嘴巴。 她探頭探腦地張望了一眼外面,外面的衛(wèi)兵似乎根本是沒有聽見的樣子。 謝遲遲心中松了口氣。 “別怕……”顧清讓輕聲道,“我使了屏障術(shù)法,他們暫時聽不見里面的動靜?!?/br> 使了術(shù)法? 謝遲遲心中有一團的疑問,比如他為什么知道她在這兒,又比如,他為什么能在七天之內(nèi),就使用了仙家術(shù)法? 可謝遲遲知道,此刻沒有功夫給她,叫她探究清楚,“還有我五師兄和師父?!?/br> 她慌忙去要給俞亦聰和云柏石松綁,也便忽略了顧清讓比往常更白上三分的臉色。 那鐵鏈十分堅固,又沒有鑰匙,根本不可能打開。 謝遲遲急得搬起一大塊兒石頭,就要往俞亦聰那條鐵鏈上砸,俞亦聰嚇得忙躲了躲,石頭砸歪了,在墻壁上砸出了一道坑。 “五師兄,你亂動什么?” 俞亦聰?shù)纱罅穗p目,“我要是不動,砸出坑的就是我的腦袋了吧……” “你師妹我是那么不靠譜的人嗎?” 俞亦聰十分真誠地點了點頭,反問道:“你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