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3.裴堇年只用了半根煙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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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生生乖巧的應(yīng)了一聲。 裴堇年蹲下身,將他放下來,生生兩只手攀著裴堇年的脖頸,自己順著他的身體往下滑。 小身子一扭,跳進(jìn)旁邊準(zhǔn)備好的保鏢懷里,然后又用乖巧的語氣讓人把地上的積木拿進(jìn)房間里去。 “說吧,什么意思?”裴堇年低沉冷峻的聲音響起。 裴閱雙眼直視著他,雖然在笑,但笑容輕浮,讓人惡心。 “沒什么,就是想我侄子了,我陪他玩玩,平時在大宅子里,你們個個寶貝得不讓我接近?!?/br> 裴堇年沒有接話,他抽出一根煙點(diǎn)燃,抽了一口后,夾煙的手放下,薄唇內(nèi)溢出的煙霧迷離了一雙清冷的眼,“別跟我來這套,我懶得聽?!?/br> “那你想聽什么?”裴閱輕笑出聲,聲音忽然壓低,故作沙?。骸安蝗缥覀兞牧耐??” 裴堇年突然目不斜視的盯著他。 眉峰凌厲,深陷的眼窩內(nèi)一片肅殺之氣,棱角分明的臉廓被覆上了一層冷冽的寒意。 他逼視而來的眼神,反而加深了裴閱臉上的笑意,笑瞇了的雙眼盡是輕佻的眼色:“好不好,反正我們之間的共同話題只有她?!?/br> 裴堇年不動聲色的,嘶出了一口氣。 將煙夾在唇口,舌尖抵到了嘴角一側(cè),忽然大步走來。 附身揪住裴閱的領(lǐng)口,迫他仰頭,抬起的腳踩在裴閱一只腳的膝蓋上,俯下身,也依然居高臨下的眼神:“你再多說一個字,我讓你這雙腿,一輩子都沒有康復(fù)的可能?!?/br> 黑色的手工皮鞋抵在裴閱的膝蓋骨上,故意的,緩慢的碾了幾下。 說話時雙唇一張一合,煙蒂燃出的一截灰色煙霧抖落下來,擦著裴閱的太陽xue落下去,鋪面而來的清冽煙草味快要湮沒神經(jīng)。 他被裴堇年這么羞辱,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 這種情況下,既不慌,也不亂,反而仰著頭,一副迎戰(zhàn)的神情,領(lǐng)口被扯住再擰緊,喉結(jié)被束縛著,從脖頸到臉,漲得通紅。 他悶哼著,咳嗽了兩聲:“無所謂......你裴堇年不是能耐么,就算你弄......弄死我,我也沒意見,但是,童熙被我......睡了,還是......在你之前......” 裴堇年手上忽然加大了力氣。 裴閱進(jìn)出氣困難,臉色憋得脹紅又轉(zhuǎn)為青紫,嗆咳聲不止,卻仍是不怕死的跟進(jìn)一句:“我是她的......她的......第一個男人,你......裴堇年,你一輩子也改變不了這個......事實(shí)?!?/br> 裴堇年雙眼瞇起。 眼神黑如濃墨,沉暗得與夜色沒有二致區(qū)別。 他忽然冷哼了一聲,緊繃的臉色上簇閃過一縷不明意味的笑意。 還沒看清他的動作,裴閱仰著頭,一側(cè)臉頰正面迎上了拳頭,力氣大得能敲碎他的骨頭,身子也不受控制的往一側(cè)偏倒,手扶在輪椅上,還沒扶穩(wěn),連帶著人摔到了地上。 狼狽不堪。 裴堇年這一拳打得不輕,明顯是動了真怒。 裴閱腦袋里有霎間的放空,等神智一點(diǎn)點(diǎn)恢復(fù)之后,溫吞緩慢的抬起手,腕骨以上,到指間,竟在抑制不住的發(fā)抖。 他勉強(qiáng)鎮(zhèn)定了一秒,仍保持著手往上移的趨勢,拇指覆在嘴角上,摸到了一絲腥紅的血絲。 看著指腹上擦著的血漬,他詭譎的笑出一聲,抬頭目視著動怒時也不甚明顯的裴堇年。 伸出舌頭舔了舔唇,舌尖在唇口描畫了一圈,就像是吐著蛇信子。 “怎么,被我說到痛點(diǎn)了?” 這句話,成功的把裴堇年的怒火再往上推了一個層次。 他攸然俯下身,一手攫住裴閱的領(lǐng)口,握手成拳,堅硬的指骨抵著裴閱的喉嚨,用力的往下推。 眨眼的瞬間,裴閱后背抵地,腰椎骨后好死不死的戳了一塊三角形的積木。 疼得他悶哼出聲,額頭上的發(fā)際線突然被攥住,裴堇年手上夾著的煙,杵在裴閱眼珠子上方,僅僅留了一厘米的距離。 “裴堇年你敢......你敢!我好歹是你哥!” 他驚得張口就吼叫了出來,雙目瞠大,五官扭曲,深濃的懼怕浮現(xiàn)在臉上。 裴堇年神色很淡。 他站起身,已經(jīng)燃了過半的煙夾在唇間,吸了一口,神色漠然的看著跌在地上狼狽的裴閱,冷腔冷調(diào)的道:“你該慶幸自己還有這個身份,否則,當(dāng)年絕不是斷你兩條腿那么簡單?!?/br> 裴閱已經(jīng)扶著脖子坐起身,兩次被揪領(lǐng)口,脖頸上已經(jīng)留下了一圈紅痕,他摸著那處痕跡,抬眼,雙目怨毒:“已經(jīng)廢了我兩條腿了,你還要怎樣!” 裴堇年指著他,冷靜的威脅:“你的命?!?/br> 裴閱神色大震。 嗓子眼里含了一口唾沫,就卡在那里上下不得了。 怎么忘了,裴堇年年少輕狂的那些年。 他說得沒錯,廢他兩條腿已經(jīng)是手下留情,就算是當(dāng)年悄無聲息的處理了他,到現(xiàn)在裴堇年也依然是身份顯赫的商界名流,他有太多的方式和手段來掩蓋自己的罪行,根本就不會造成一絲一毫的影響。 外界叫他一聲裴三爺...... 不只是跟風(fēng)。 看出他臉色上的轉(zhuǎn)變,裴堇年心下略略了然。 深吸一口煙,吐出煙圈時,緩慢走到沙發(fā)坐下。 拆掉裴閱那張惡心人的面孔,把他從鎮(zhèn)定逼到精神發(fā)狂。 裴堇年只用了半根煙的時間。 他修長雅致的手指著裴閱,輕輕一點(diǎn),眼睛卻是看著幾步開外不敢妄動的保鏢:“把他扶起來?!?/br> 那保鏢不敢動,更像是沒聽清,已經(jīng)被剛才那一幕給嚇懵了。 “我讓你把他,扶起來,沒聽到么?” 驟然鉆進(jìn)耳膜里的冷冽沉嗓,才將神智逼回一些,那保鏢忙匆匆的過來,將裴閱這個下半身不遂的人扶起來,安置在輪椅上坐著。 裴閱卻一點(diǎn)也不領(lǐng)情,一拳打在保鏢的臉上,把氣都發(fā)在了外人身上,“沒用的廢物,沒看見他剛才怎么對我的,花錢雇你們,不是站在旁邊看的。” 保鏢被打,又被吼,著實(shí)冤枉。 被掩在墨鏡下的眼睛不由自主的去看沙發(fā)上的男人,禁不住渾身一顫。 那樣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