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8.怎么,舍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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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熙低頭審視自己,她今天穿了一件紅色的及地長裙,掩在寬大的大衣下顯得有些不倫不類,頭發(fā)盡數(shù)挽在腦后形成一個精致的髻,腳上踩著五厘米的高跟鞋,都已經(jīng)是和裴堇年周旋了好幾天才獲得批準(zhǔn),她可從來沒有用平底鞋來配過禮服,偏偏裴堇年平時兩厘米都不讓她穿,已經(jīng)是憋得不能再憋了。 裴堇年摸了摸她的手,確實是暖的,才不追究,“你啊,待會宴會結(jié)束后,給我換長衣長褲,僅此一次,以后都不能再穿?!?/br> 童熙一本正經(jīng)的點頭:“是,以后你再帶我出席宴會,我就穿牛仔褲和針織衫?!?/br> “一天不貧你能少快rou?”他沒好氣的捏她的臉蛋。 童熙沒躲,橫斜了他一眼,“我要先回房間里去換件外搭。” “走吧?!?/br> 裴堇年配合著她,刻意的將腳步放慢了些,手橫在童熙的后腰,護(hù)著,人群來來往往,每走幾步就有相識的人上來打招呼,裴堇年神色淡淡的,略略點頭便帶著童熙上了樓。 他一直送到臥室門口,當(dāng)著樓下大廳許多人的面,手撐在她腰后推了一把,將她送進(jìn)臥室里,再關(guān)門。 細(xì)微之處無處不彰顯了她對童熙的寵愛和呵護(hù)。 童熙脫了大衣,換上一早準(zhǔn)備好的酒紅色斗篷,出了房間。 站在緩步臺,垂目掃了眼一樓,一眼就看見裴堇年和裴書厚被幾個人圍在中間,旁邊跟著裴云深,關(guān)系不睦的兩兄弟在外人面前倒是相處融洽。 童熙收回視線,沒打算要過去打擾,以她的身份橫插入一眾政客名流里,未免會落人口舌,索性去尋溫慈。 剛剛下了樓梯,肩膀被人從旁側(cè)拍了一下。 她側(cè)顏看去,神色略微的驚訝,“廉先生?” 廉榆陽笑眼睨著她,深眸似海,一身清潤優(yōu)雅的氣質(zhì),很平易近人。 他用眼神,禮貌的朝裴書厚的方向示意了一下。 那里有裴家的三個男人,童熙一時沒有分辨他那快速掠過的一眼看的是誰,就聽他清雋的嗓音緩緩響起,夾帶了些微的笑意:“我爸是裴老參謀的大徒弟,他不敢來,讓我過來拜個壽。” 童熙險些問他“為什么不敢”。 轉(zhuǎn)瞬一想,廉魏文那般身名顯赫卻身價背景不干凈,在裴書厚這個清廉威嚴(yán)的師父面前,怎么也會生出幾分怕意。 她抿唇笑了笑:“老參謀脾氣很好,應(yīng)該不會為難你?!?/br> “脾氣好不好的我不知道,答應(yīng)我爸過來只是順便,其實我是來找你的?!?/br> “找我?”她怔了怔,有些茫然不解。 他依然微微的溫潤笑著,垂在西裝褲腿旁的手上夾著一根香煙,他抽了一口,才徐徐說道:“我不放心里,親自過來看看他對你好不好。” 童熙心尖漾動。 從一開始,她和廉榆陽之間就沒有愛情,之后不傷及體膚的利用,到如今,也是不尷不尬,找不到正確的身份來定位彼此。 如果真有,那也是差點結(jié)婚的偽夫妻。 拋開其余因素不談,廉榆陽對她這份發(fā)自內(nèi)心的關(guān)切,卻是真真切切的為她好。 “謝謝?!?/br> 她聞到他身上的煙草味,微不可覺的蹙了蹙眉。 這聲謝道完了,他們之間似乎再也沒有共同語言了,廉榆陽一口一口的抽著煙,和她保持著淡淡的沉默。 童熙隨手拿了一杯香檳,抿了一小口,她看得出廉榆陽對她似乎有話要說的模樣,卻不知道是礙于什么,似乎不太好開口。 本來打算等一等他的,眼角余光突兀的瞄到裴堇年往這邊走來的身影。 他一走到身前,就將她手里的酒杯奪了去,“一會兒不看著你就調(diào)皮,懷孕了還這么不老實?!?/br> 他是說她不該喝酒,可童熙卻從這話里聽出了另外一層意思。 畢竟她和廉榆陽之間的關(guān)系很微妙,突然就有種被老公當(dāng)場捉......的心虛感。 “熙熙懷孕了?”廉榆陽微微的訝異,說話的同時,已經(jīng)將煙捻滅在了煙灰缸里。 “對?!迸彷滥晏ы粗?,潑墨般的黢黑眸瞳無瀾平靜,“廉先生下次多注意就好,熙熙一時忘了,沒告訴你。” 廉榆陽蹙了下眉頭,湛黑的雙眸劃過一道精銳的流光:“怪我,懷孕多久了?” 裴堇年輕淺的瞇了瞇眸,無甚在意的口吻:“一個多月?!?/br> 掐算時間,廉榆陽和童熙的那場婚禮,顯得有多么的像鬧劇。 他忽而彎了彎眉眼,輕輕淡淡的笑:“懷孕了是該多避諱一些,等孩子滿月酒了記得通知一聲?!?/br> “一定?!?/br> 廉榆陽點點頭,臉色并沒有多么陰郁,光聽說話的語氣,也絲毫沒有怒氣。 恰好是因為沒有愛,所以才不會覺得童熙是背叛他。 這兩個男人當(dāng)著面你一言我一語的,童熙乖巧的待在旁邊,一聲也不敢吭,廉榆陽離開時,她下意識的覷了一眼,耳畔立即聽見一聲醋意滿滿的嗓音:“怎么,舍不得?” 童熙扯了下唇角,側(cè)頭斜挑了他一眼。 裴堇年眉頭一皺,拉過她一把勾住她的腰,輕聲責(zé)問:“什么眼神?” 童熙只用兩個人能聽見的聲音說:“你這是從哪里來的,那么大醋意?!?/br> “你說呢?”他俯低下頭,薄唇湊近她耳畔,低沉的呢喃,在旁人眼里,他們兩簡直就是一對正在親密的咬悄悄話的情侶。 “我跟他又沒什么?!蓖跻呀?jīng)懶得再做解釋了,完全不拿他當(dāng)一回事。 裴堇年把在她腰側(cè)的手情不自禁的掐了一把:“男人和女人一樣,許你們吃醋,不許我們男人吃醋啊?!?/br> “又來了,你以前那副高冷的模樣都去哪了。” “那是對別人,對你自然不一樣,裴太太?!?/br> 童熙被“裴太太”這三個字的稱呼嗆得輕咳了一聲,臉上羞囧羞囧的,嗔怒的瞪了他一眼,搶了他手上的酒咕嚕喝掉。 嘴巴里剛抿出味道來,杯子空了,她一抬頭,無預(yù)兆的落進(jìn)了裴堇年一雙淺怒的黑眸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