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2.什么人值得你裴堇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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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熙心想,您要是殺過來,老參謀不也得跟著過來么,她悄悄瞄了一眼裴書厚,他手上拿著新聞報紙,慢條斯理的舀碗里的清粥,狀似不經(jīng)意,實則在悄悄的聽他們說話。 因為她發(fā)現(xiàn),老參謀已經(jīng)盯著同一則新聞將近十分鐘的時間沒有翻頁。 大抵還是不舍的。 告別了裴家人,裴堇年和童熙坐著家里安排的車去私人機場。 十一月的寒冬天氣,陰霾重重,天空灰白得厲害。 洋洋灑灑的細密雨絲拂在面頰上,刀刮一般的刺痛。 裴堇年今天穿著一件灰白色豎條紋高領(lǐng)毛衣,外面搭一件過膝的軍綠色長大衣,偏歐美的穿搭,在他的身上絲毫不覺得違和。 童熙扒開他的大衣,整個人縮進了他的懷里,像是一只急于汲取溫暖的小貓,慵懶的貼靠著他。 路上裴堇年接到電話,通往私人機場的路發(fā)生了泥石流,路封了過不去,他半途定了兩張機票,車子調(diào)頭行駛,走了好長一段時間,雨刷滋滋的滑移著,掃去擋風(fēng)玻璃前積聚的霧氣 ,寒霜天氣籠著車身,四面窗戶漸漸起了一層薄藹的水霧,童熙抬眼看了看,灰塵的顏色,晃得她雙眼輕闔,昏昏欲睡。 車子開得平穩(wěn),童熙瞇了一覺,到機場時正好醒了,她懶得睜眼,臉頰蹭著裴堇年胸膛前柔軟的毛衣,慵懶的問道:“是到了么?” “嗯,你這個小懶貓,流我一身的口水?!?/br> 童熙嘿嘿的笑,躲過他伸來要捏她臉蛋的手。 “走吧,待會上飛機再睡?!?/br> 裴堇年擁在她肩膀上的手有一搭沒一搭的拍著,車子停穩(wěn)之后,他隨意的外瞥一眼,隱約看見一道屬于年輕女人的身影,在機場入口一晃而過,一秒的定眼都沒有,隱入了人群。 他突然覺得心口像是被人掐了一下,一種細枝末節(jié)的情緒悄然的滋生開來。 他皺了皺眉,以為自己眼花,但心里那股難以置信的震驚卻被越放越大。 童熙也在這時抬頭看他,總覺得他剛才說話時,尾音收得太快,有種戛然而止的錯覺。 “童童,在這里等我?!?/br> 他匆匆叮囑了一句,松開了她,推門下車。 童熙不明所以,盯著他快速走開的身影,挺拔的背影頃刻裹了一層寒霜,不經(jīng)意側(cè)回的容顏,童熙竟詫異的自他臉上看到了一抹難得一見的驚慌失措。 就好像......有什么寶貝的東西,失而復(fù)得一般。 她心里忽然騰升起一股不好的預(yù)感,堵在心口,十足的憋悶。 裴堇年回來的時候,深邃的五官俊顏上有著一絲微不可覺的失落。 童熙眉心擰了一下,盯著他看:“你怎么了?” “沒事,突然看見一個熟人?!迸彷滥甑穆曇粢蝗缂韧牡?。 什么人值得你裴堇年親自去尋。 他單手撐著車門,弓著身看進來,“出來吧,飛機馬上要起飛了?!?/br> 童熙沒應(yīng)他,下車之后他伸手要來牽,童熙躲了,他微一頓,又過來把著她的腰,童熙扭了一下身子,他反而摟得更緊,將她半個身子都抱進了懷里。 童熙貼著他的心臟,聞著他的心跳聲,總覺得心里有股說不出的異樣,很不舒服,卻又說不出來究竟是哪里不對勁,像是縈著一口氣在心口,呼吸吐納間皆是濁濁的沉悶。 下了飛機,已經(jīng)是傍晚六點。 她和裴堇年輕身簡便的走出機場,門口停著一輛扎眼的枚紅色跑車。 車頂敞開,蘇旖旎站在副駕的座椅上,迎著逆風(fēng),將她的頭發(fā)從腦后吹到了前面,她兩手胡亂的扒開,沖著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他們的童熙招手:“熙熙,這里。” 她身旁坐著游單鎧,帶著一副巨大的墨綠色蛤蟆墨鏡,遮住了半張臉,僅僅露出的鼻翼和嘴唇,悄隱的劃開一抹鄙視,似乎很嫌棄蘇旖旎這么引人注意的行為。 卻不看看,自己開來的車的顏色...... 童熙揮手應(yīng)了,輕輕扯了一下裴堇年的袖口,“他們怎么會來?” “上飛機前恰好接到游單鎧打來的電話,告訴了時間。” 她沒當(dāng)回事,蘇旖旎車門也不開,直接從車里跳出來,撲到童熙身上給了她一個大大的擁抱。 童熙沒做準(zhǔn)備,差點被她給按倒,幸好裴堇年及時伸手在她腰后托了一把。 這個動作卻把游單鎧給嚇得不輕:“瘋丫頭你輕點!把我兒子給傷著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蘇旖旎也不理他,捧著童熙的臉親了一口:“你總算回來了,想死我了?!?/br> 童熙嫌棄的偏開頭,抹了抹臉上的口水,蘇旖旎忽然從她身上跳開,雙臂摟緊渾身發(fā)抖,“冷死我了,上車,快上車!” 她臉上透著一種過分的白皙。 游單鎧把車頂合上,一路開著去了一家五星級酒店,要了個包間,就他們四個人,點了一大桌子菜。 蘇旖旎一直拉著童熙說笑話,笑得自己眼淚都出來了,紅酒一杯接一杯的喝,喝到最后,捂著嘴去廁所里吐了。 童熙擔(dān)心,想要跟過去看,剛挪開椅子,游單鎧又把她摁了回去。 “你干嘛?”她瞪眼。 游單鎧淡淡的甩了她一個眼神,“別管她。” 童熙眉心攏了一下,“喝成那個樣子能不管么!” 從剛見到蘇旖旎開始,她就發(fā)覺了對方的不對勁,剛才又一個勁的扯著她天南海北的胡說,分明不好笑的話,也能給她笑出眼淚來。 這哪里是正常人該有的情緒,明眼人一瞧就能覺察出不對勁來。 這會兒是誰攔她都攔不住,童熙拉開門就沖了出去,因此沒有注意到身后兩個男人對視的眼神。 童熙在洗手間的最后一個隔間里找到了蘇旖旎。 她趴在馬桶上,剛吐過,嘴角還懸著一絲清透的酸水,頭發(fā)蓋住了半張臉,一只手臂按在沖水按鈕上,手指蜷縮發(fā)抖,渾身像是剛剛經(jīng)歷過一場大戰(zhàn),沒有一絲氣力。 “你怎么喝成這樣。”童熙將她從地上扶起來。 蘇旖旎身子軟搭搭的靠在童熙的肩膀上,眼睛隔著幾縷發(fā)絲的空隙,縹緲的望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