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3,.出了內(nèi)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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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著裴三爺久了,你也學會商人那套了?”他打趣著說了一句。 童熙微微笑:“我跟他可不一樣,他是真正的商人,我對你,可不是用看合作商的眼光來看的,是站在朋友的視角信任你?!?/br> 廉榆陽身子往前傾,往煙灰缸里彈了彈煙灰,神色淡然,聲音醇厚深沉:“你呀,明知道我不會拒絕?!?/br> 只要你開口了。 童熙將合同往他面前推了推,“這個,重新擬吧,我是童氏的掛名董事,你是副董?!?/br> 廉榆陽薄唇吐著香煙,狹長的鳳眸里,帶著稍許的笑意,“好,依你?!?/br> 童熙和他瞳仁相對,雙眸坦然清澈,拿了手包站起身來,“謝謝你的果汁,我先走了,你繼續(xù)忙吧。” “我讓司機送你?!?/br> 童熙回頭,阻了他,“不用了,我有自己開車過來?!?/br> 廉榆陽略怔,燃過一半的香煙捻滅在煙灰缸里,腕處從袖口里脫出來一半的銀色手表表帶,襯得他蜿蜒至指節(jié)尾端的骨骼的血脈根根遒勁。 他抹了一下鼻子,掩住了唇角勾勒的那一絲自嘲。 “開車慢一些,到了......我把合同擬好了,再通知你?!?/br> 這似乎是順理成章的事。 童熙從廉氏里出來,郁結(jié)在心口的一口濁氣終于呼了出來。 她在廉榆陽面前,向來是個端莊的女人,符合她二十七歲該有的閱歷和自持,分明曾經(jīng)差點一腳踏進婚姻大門,在他的面前,也絕對做不到像在裴堇年面前那般,任性的只是一個小孩子模樣。 這就是愛和不愛的區(qū)別。 中間隔的,不只是一個溝壑那么短淺。 且不說廉榆陽的身家背景,單就他自己一手打拼出來的商業(yè)帝國,以及他本人,舉手投足間沉穩(wěn)優(yōu)雅的男人味,和輪廓分明的深刻五官,搶著往他懷里鉆的女人一大把,童熙卻次次的在他生命力進進出出,不是本意的戲耍,但就是覺得心里虧欠得很。 走出公司大門,她心里忽然有些懊悔,剛才應(yīng)該把合同簽了,能避免和他見一次面就避免一次,省得每次都覺得心里好像是欠了人家什么。 剛坐進車里,裴堇年的電話就打來了。 “在哪里?” “外面。” 童熙手搭在方向盤上,指尖兒輕輕的在喇叭按鈕上敲擊,仰目看著摩天大樓光滑幾凈的玻璃表面,眼神有些晃,矜持了大半天,聽見他的聲音,自覺的就想要撒嬌。 “老公,我餓了?!?/br> “中午沒吃飯?” “吃是吃了......” 裴堇年眼眸深了深,站在落地窗前,黢黑的雙眸淡掃著底下的車流和行人,忽的嘆了一口氣,“你啊,又是隨便吃了點零食?” 她底氣明顯不足,“還有水果?!?/br> “在哪里,我去接你?!?/br> 童熙的目光從廉氏大樓收回,舔了舔唇,“我開著車出來呢,我來公司接你?!?/br> “好。” 裴堇年下意識的瞄了一眼手表。 敲門聲叩響,他將手機放進褲袋里,雙手抄進西褲兜,挺拔的身軀筆挺而立,側(cè)身站立的角度,將他欣長的身軀描摹得仿佛鍍了一層淺金色的絨邊。 “進?!?/br> 謝式推門進來,臉色凝重,“裴總,西南那邊的貨出了點問題,內(nèi)部有人塞了仿品進去,被消費者鑒定出來了,鬧到了法院,傳單已經(jīng)收到了,今早上開始大面積的回收,但警方扣著未銷出去的貨不肯放?!?/br> “出了內(nèi)鬼?” 裴堇年眉心擰起,眼底頃刻浮現(xiàn)了隱約可見的怒意。 謝式跟在他身邊多年,很少能看見他如此動怒的眼神,到口的話吞了回去,頓了頓才說,“已經(jīng)抓出來了,是營銷部的副總,我查了背景,是......裴閱安排進去的人。” 裴堇年眸子瞇起,耀黑的瞳仁深處淬了一層碎裂的冰霜,周身的氣場漸漸冷冽了下來,裹挾著觸怒之后壓抑在邊緣的憤怒。 “呵。”他輕聲諷笑,“膽子倒是不小?!?/br> 謝式杵了杵,又說:“裴總,西南那邊,您可能要親自去一趟,把貨扣下來的人,是......” 那個名字鉆進耳朵里,裴堇年額角緊繃,青筋凸顯,瞳仁狠狠的震了震,像是承受著某種巨大的沖擊力。 他擺了擺手,“明天,安排時間,我過去。” 裴堇年從雪茄盒里抽出一根雪茄,點燃,叼在唇口,抽煙時上下薄唇稍抿,凌厲的五官拂在白煙之后,隱約遮擋住他輪廓深邃的眉目,雙眸之間沉著一抹寂色。 雪茄燃到最后,童熙到了。 推開門,一絲清淡的煙草味鉆進了鼻腔,她聳了聳鼻子,皺著眉盯著裴堇年指間夾著的雪茄,輕哼道:“你又抽!” 裴堇年將雪茄捻滅在煙灰缸里,漂浮的一縷青絲狀似隱沒在了他波瀾不驚的瞳仁間。 一抬眸,眼眶里自然盈著一絲疼寵,“沒忍住抽了一根,你來得這么快?” “路上沒堵車?!?/br> 她一怔,回過味來,立馬豎起手掌發(fā)誓,“我沒提速,真的,就保持在四十碼左右?!?/br> 上次為了甩掉后面跟蹤她的那輛車,不得已才在市區(qū)里飆車,就那么一回,還被他打了屁股。 童熙也是快三十歲的人了,一直被他當做小孩子對待,哪怕犯錯了,懲罰方式也是那么的羞人。 她磨磨牙,“干嘛這么看我,我說沒有就沒有,” “誰怪你了?!迸彷滥瓯∏偷碾p唇張合,嗓音低沉的笑了一聲:“你這急脾氣,什么時候能改改?!?/br> “改什么,就這么無法無天的才好呢,反正有你慣著?!?/br> 童熙甩著包往他這邊走來。 裴堇年已經(jīng)起身,撈起搭在椅背上的西裝外套,穿在身上,童熙慣性的湊上前,抻了抻他的西裝領(lǐng)邊,手指盤旋在他內(nèi)搭的襯衫紐扣上,給他扣上。 裴堇年微仰著頭,低眸看著童熙飽滿的額頭,忽的低頭在她額頭上吻了一下,“晚上想吃什么,我?guī)闳??!?/br> 童熙嗔了他一眼,然后說:“我想吃烤rou?!?/br> “不行?!彼B商量的余地也不給,直接拒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