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6.趁我愿意給你好臉子的時候,別妄圖蹬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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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間,眼前一黑,頭上搭了什么東西下來,她身子不穩(wěn),側(cè)栽進床里。 “別發(fā)愣,去洗澡?!?/br> 童熙慌慌的從頭上扒拉下一條浴巾,頭發(fā)從后腦勺拂到前來,被靜電黏在了臉上,她用力吹了一口氣,隔著散亂的黑發(fā)瞪出去一眼,“你就不能溫柔點么?” 裴堇年僅著一條底褲,抬手揉著頭發(fā),半干的發(fā)絲仍滴著水,被他掌心前后運動而帶下來幾滴水珠,濺在童熙臉上,她直往后躲,兩腳一伸就下了床。 她咬牙切齒的往浴室的方向走,手里捏著浴巾,攸然,神色猛然一變,她低頭看一眼自己。 一個小時前,明明已經(jīng)洗過澡了,她居然給忘記了...... 罷了,身上被閆庭深碰過,洗一洗味道也好,她拿了新的睡衣,換下的那條扔進了垃圾桶里。 洗完澡,童熙抹開鏡面上濃厚的濕氣,開始抹眼霜,忽然想到了什么,她回身拉開浴室的玻璃門,探出個頭去,說道:“三哥,糖糖喝醉了,在房間呢,你過去看看她?!?/br> 裴堇年靠坐在床頭,手里捧著一本書,頁數(shù)翻過了一半,暖橘色的燈光傾覆在他刀削斧鑿的面容上,深邃的黑眸輕輕的往她身上睇了一眼,沉黑的眸瞳內(nèi)緩慢漾動著曖昧的笑意。 “等我回來。” 他掀被下床,攏著寬大的薄浴袍,邊系腰間的帶子邊往外走。 童熙一直注視著他走出房門,眼睛不經(jīng)意的往下一瞥,自個兒身上連件遮羞的浴巾都沒有,她摸了摸脖頸,難怪剛才裴堇年看她的眼神有些怪異呢,這會兒回想起來,雙頰漸緩的浮升起了兩朵羞紅。 另一邊,裴堇年站在溫糖糖的房門口,叩了兩下門,喚人,沒有人應(yīng)。 他在門口站了一會兒,然后擰開門把手走進去。 床被凌亂,沒有見著人,浴室的強光燈開著,隔著雕花玻璃門透出的光亮一路延伸至裴堇年腳下,嘩嘩的水聲在室內(nèi)顯得相當?shù)目占拧?/br> 他道:“糖糖?!?/br> 沒有人應(yīng)。 “我讓吳媽給你煮了醒酒湯,記得喝?!?/br> 仍是沒有人應(yīng),但他篤定溫糖糖已經(jīng)聽見了,話落聲之后,他轉(zhuǎn)身出去,帶上了門,深邃的黑眸內(nèi)rou眼可見的速度積聚起一層霜冷的寒意,唇角緊繃著,高挺的眉弓下,嵌在眼窩內(nèi)的高深莫測,蒙上了一層涼薄的凌冽。 ...... 童熙睡到半夜,做了個噩夢,夢里有人拿重物擊打她,她渾身猛然一顫,驚醒了過來,眼前一片沉黑,半敞的陽臺外流瀉進點點月華,微弱的光影覆在眼瞼上,她雙眼迷了迷,尋到一堵溫熱的懷抱,雙臂圈著,又沉沉的睡去。 裴堇年卻再也睡不著。 他守著童熙,僅僅借著微光細看她臉上的表情,瓷白的小臉在夜里越加的白皙,透著一抹病態(tài),她睡夢中總喜歡把自己雙手雙腳抵在一起,團成一個球,防備意識很重,他無數(shù)次在半夜醒來,扒開她的手腳,往他的身上趴,好不容易讓她學會在無意識狀態(tài)下也依賴上他,很久沒有出現(xiàn)過的防備姿態(tài)在今晚又再次重演。 他濃墨般的黑眸寸寸緊縮。 閆庭深究竟和她說了什么。 將她驚成了這副模樣。 ...... 隔日,清晨。 臨城的天空,從晨曦破曉時便飄起蒙蒙細雨,氣溫比平常時候更加冷了些,厚重的露氣如霜如霧般裹挾而來,玻璃上染了一層白霜,朦朧了車窗外的光線。 車廂內(nèi)靜坐的人,渾身透散著冷冽的氣場,本就逼仄的空間,因著這股無形無言的冷空氣,氣溫竟比窗外的還要寒冽。 一輛車,緩緩的駛近,駕駛座上下來一位身高腿長的身影,外套斜搭在一側(cè)肩膀,走兩步便扶住了車身,眉眼緊閉著,周圍空氣迅速染上了一層他從骨血里彌散出的濃重酒氣。 忽然,兩道強烈的光線打了過來,直逼進眼眸深處。 閆庭深甩了甩頭,抬手在眼瞼上遮擋了一下,等勉強適應(yīng)了光線,迎著光束而來的源頭看去。 一輛黑色的轎車,悄靜的停在閆家的別墅外,黑漆的鐵柵欄半掩在車身后,鏤空雕刻的花紋竟成了背景,并且無論如何也媲比不了那股仿佛來自地底深處的黑沉冷意。 駕駛座的車門打開,伸出一只夾著雪茄的手,西裝革履的男人手一揚,甩上車門,在寒風中佇立如松,細密的雨絲灑落在他的發(fā)絲肩頭,竟一點也逼退不了他周身強大的氣場。 只消一眼,閆庭深便認出了來人是誰。 他嘴角勾開一抹陰沉詭譎的輕笑,虛浮的步子往前走了兩步,歪身靠在車頭,漆黑的眼眸筆直的看過來,“我當是誰,鼎鼎大名的裴三爺?!?/br> 裴堇年深刻的眉眼波瀾不驚,淺抽了一口煙,煙絲拂在他俊雋的面容上,筆直的站立著,淡聲道:“你跟我的妻子,是什么關(guān)系?” “妻子?”閆庭深掏了掏耳朵,好似覺得刺耳,說話時,聲音里夾帶了一絲可以壓低了的磨砂聲:“你指的是童熙?” “是?!?/br> 閆庭深哈哈笑了兩聲,“你出現(xiàn)在這里來質(zhì)問我,也就是說,昨晚的事你知道了,我倒是很好奇,她跟你怎么說的?” “她說怕?!迸彷滥耆鐚嵒卮?,天邊的一抹亮白劃破蒼穹,從九重天上鋪灑下來的光線,映襯的裴堇年五官輪廓越發(fā)深沉淡漠,眉目間的寡淡,沉淀著歲月積累下的高深城府。 他垂手彈了彈煙灰,“我來,不是跟你說昨晚,我是問你,跟我的妻子,是什么關(guān)系?!?/br> 肯在一個醉漢面前,將相同的話重復的說,證明他對此事的看重,也隱約的表達了此時他的耐心已經(jīng)不似表面上那么的平靜。 閆庭深伸手進兜里,摸出煙盒,火柴卻怎么也擦不然,越加大的雨絲打在火苗上,只是頃刻之間,便消散了。 他一時煩躁,捏著煙盒揉得不成形狀,扔到腳邊。 渾身縈繞著一股戾氣,與往日在舞臺上矜貴的小提琴家沉穩(wěn)的模樣大相徑庭。 他抬頭,歪斜著頭看著裴堇年,嘴角攸的劃開一抹冷笑。 “你質(zhì)問我?你憑什么質(zhì)問我?” 閆庭深反指自己,不過很快,手腕的勁便脫掉了,猛的垂了下去。 “我精心守護了一年的東西,被你搶走了,你還來質(zhì)問我,有什么資格?” 他雙眸間微醺的狀態(tài)很是顯而易見,“童熙是我女朋友,她分明沒有背景,沒有親人,沒有朋友,全世界她唯獨只依賴我一個人,是我把她撿回來,精心的護在身邊,我們生活了一年,一年后她走了,我以為她有苦衷,可是那日,我看見她的時候,竟然成了你的妻子,多么諷刺,多么好笑,我他媽就像是心甘情愿的掉進了一個圈套里,被人耍得團團轉(zhuǎn),而你們這些戲耍著,還好臉來問我,為什么不安安分分的,要尋你們的麻煩?!?/br> 他說了一長串的話,好幾次停頓,皆因那股從肺腑沖撞上來的醉意,逼得他氣勢去了大半,但勾在嘴角陰冷的笑,卻讓他整個人看起來,都像是被裹在了一層透明的琥珀里,快要憋得他窒息了。 所以他說話的時候,也要用很大的力氣,若是平常,這些話他不屑說出口,但是醉了,不管對方是誰,他都能肆無忌憚的開口,而那人又恰恰是他目前所仇恨著的,便,胸腔里有股莫名的快意。 裴堇年始終沒有出聲,平靜的,就像是隔著雨幕看一出戲。 他垂著深沉的眸子,浩瀚如煙的大氣盡皆半掩在眼瞼下,舉手投足間,有種凜然天成的貴胄氣息,他彈了彈煙灰,眉梢輕抬,如巍巍山巔的眸子折射出了棱角般的銳光。 “你叫閆庭深對吧?” 閆庭深眉頭緊了一瞬,抿死了唇角,沒有說話。 然而在氣場上,他儼然已經(jīng)輸了一大截。 裴堇年黢黑的瞳仁看向他,說道:“童熙欠你的,我來還,我許你一個要求,想好了來找我,你只有這一條路,我脾氣不好,護短,也沒多少的耐心,倘若你不接受,我有的是手段,骨子里我不是一個溫柔的人,趁我愿意給你好臉子的時候,別妄圖蹬鼻子上臉,童熙是我的妻子,我跟她在一起十二三年,不是你能理解的,即便以后不可避免的,你要出現(xiàn)在她面前,請麻煩你,維持好你本就不多的風度?!?/br> 裴三爺一席話,說得一個臟字也不帶,卻將人的面皮撕得粉碎。 “你許我一個要求?” 閆庭深啞聲呢喃著這句話,忽然笑了,“我說我要童熙,你給嗎?” 裴堇年眸色一深,視線轉(zhuǎn)瞬間如刀如刃,不是很遠的距離,他居然給了他人,注視他就像霧里看花那般迷離且高深,他周身的氣場和面無表情的臉,完美得就像是沒有一絲缺口。 他捻滅了雪茄,拉開車門坐進去,眉弓下一雙沉黑的眸子蟄伏著陰鷙般的冷光。 一腳油門轟出去,筆直的朝著閆庭深這個人撞過去。 沒有留任何余地的速度,仍然讓閆庭深心里怵了一瞬,身體先于意識反應(yīng),趔趄著往旁側(cè)拐了幾步。 當他站在擋風鏡旁時,黑色的轎車距離白色的寶馬,中間只有兩厘米的間隙,兩輛車車頭的標識堪堪碰到了一起。 裴堇年頭微癢著,棱角分明的下顎微抬,視線卻是平時著前方,不做任何表情,偏就是讓人覺得,他眉眼之間都是逼退人膽意的冷冽。 頃刻,他打了方向盤,將車后挪,然后往左打,開著車揚長而去。 閆庭深緩過神來,扶著心口,胸腔內(nèi)氣怒難平,酒意退去了大半,冷眸向著已經(jīng)見不到車尾的方向,恨得后槽牙咬合在了一處。 “哥。” 身后傳來一道男聲。 閆震站在別墅門口,目光晦澀難懂,“剛剛離開的是三哥?” “你哪個三哥!” 此時閆庭深正在氣頭上,任何人上來,都只有當炮灰的下場,更何況開口一句,談?wù)摰倪€是與裴堇年有關(guān)的。 他回身就吼:“你只有我一個親生的大哥,哪里還來的別人,不要在外面亂認些亂七八糟的親戚,臟了門楣!” 閆庭深拎著外套,內(nèi)搭的襯衫松散的挎著,折進褲頭的衣擺些微的凌亂。 擦肩而過時,閆震喚住了他:“哥,你真的對裴三......對童熙有那層意思?” 話聲出口,空氣仿佛瞬間凝結(jié)。 閆庭深背對著他,卻脊背僵直,身影莫名的有種寂寥落寞之感,半響,他回身看來,雙目竟是猩紅,揚手就甩了閆震一巴掌。 他垂下手,掌心發(fā)麻,可見力道用得有多大,本來就不怎么出力的右手,即便是打人,也震得手臂乃至胳膊都在疼痛,他攥了攥拳頭,卻握不到一處,心里煩悶,面上自然也沒有多少好看的神色。 他咬牙切齒的,恨聲道:“告訴你,童熙是我的?!?/br> 說完這句話,他踉蹌著腳步,在雨幕下走得緩慢,褲管被路徑便的花草打濕也渾然未覺,一身的狼狽和蕭條。 這一巴掌,打得閆震難以置信。 他沒去碰臉上被打疼的地方,站在原地,一直注視著閆庭深走進了家門,然后去車庫里提了一輛車,開出別墅時撥通了號碼。 裴堇年已經(jīng)匯入了車流,擱在副駕的手機響起,他瞥了一眼,來電顯示上跳躍的名字讓他眉頭淺蹙了一下。 “有事?” 電話一接通,閆震把著方向盤,開門見山的問:“三哥,你在哪?” 裴堇年看一眼周遭旗艦店的標識,“在xx路,你要過來找我?” “嗯......”閆震默聲了一瞬,突然不知道該怎么開口。 “為了你哥?” 閆震怔了怔,承認:“是......” 裴堇年將車停在路邊,打著雙閃,唇角淡揚起一抹弧度,臉廓覆了一半在陰影里,顯得凌厲的五官稍微的柔和了些,那抹被深藏在骨血里的柔情,除了童熙以外,很少對外人展露出來,但此時眉眼之間,卻有著一抹溫和。 “不用特地來找我了,我跟你哥之間的事,你別摻和,但無論如何,我不會牽連到你?!?/br> 閆震心內(nèi)攸然涼了下去。 裴堇年很少會用到“牽連”這兩個字。 也就證明著,他極有可能會對閆庭深采取手段,無論是哪種方式,閆震心里一清二楚,常年浸yin在音樂殿堂里的閆庭深,絕不可能會是裴堇年的對手。 他脫口而出:“三哥,我哥他......可能不是故意的,他骨子里不壞。” 是不壞,在溫糖糖這類人眼里,可說是完美。 但一旦沾染上了感情,無論是誰,裴堇年絕對不會手下留情。 他抬手壓了壓晴明xue,說道:“我說了,你別摻和。” 話落便切斷了電話。 ...... 有關(guān)婚禮,一晃眼的時間就逼近眼前了,就這幾日,加快了進程。 溫慈羅列了部分的親朋好友,劃拉了幾沓請柬給裴堇年小兩口,讓他們親自寫要邀請的賓客。 其他都好,裴堇年對童熙邀請了廉榆陽,很有意見,鐵青著臉色將那本大紅色的請柬攤開放在茶幾上,沉默的坐著。 童熙洗完澡出來,正擦頭發(fā)呢,一腳跨出來就見著他這副被誰得罪的模樣,腳步緩了緩,然后將自己瞬間挪遠,盡量不在他的射程范圍之內(nèi),遠著聲問:“三哥,我今天沒做錯事惹你吧?” 裴堇年挑高眉尾,沉目盯著她,擱在膝蓋骨上的手指輕輕的搭起,又敲落,眼神示意她:“過來?!?/br> “我不!”童熙肩膀上搭著半干的毛巾,她用兩手捧著,遮住自己的口鼻和半張臉,悶聲說道:“你現(xiàn)在這個模樣嚇死我,萬一不是我招惹你的,不就替別人做了出氣筒嗎。” “你當是在防狼么?”裴堇年沒好氣的盯著她,豎起三根手指,眨眼之間就壓下了兩根,“你過不過來?” 有人把三二一弄得這么威脅滿滿還沒風度的么! 偏偏童熙就吃他這一套,而且秒慫了。 她一靠近沙發(fā),裴堇年長臂一撈,就將她帶到腿上坐著,食指敲擊在展開的請柬上,平聲問道:“你邀請他做什么?” 誰?讓您老人家這么大的火氣。 童熙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瞄了一眼邀請人名欄后的名字,瞬間松了一口氣,“他好歹幫我管著童氏呢,我結(jié)婚了,邀請人家是必要的禮數(shù),人家來不來的,我還干涉得了么?” “你還有歪理了!”裴堇年要笑不笑的盯著她,伸手掐她的臉蛋。 童熙強忍著不去拍胸脯,其實心里也覺得站不住腳,她眼一瞪,恁是給自己填充了一腔膽氣:“我寫就寫了,明兒就給人家寄過去,你還能給我撕了不成?” 裴堇年用一聲“呵呵”回答了她。 他果真要去拿請柬,童熙心道不好,劈手就去搶,捏在手里,“別幼稚了好么,人家?guī)臀以谕侠镒?zhèn),沒有功勞也有苦勞,而且是我從小到大認識的所有男人中,唯獨不對我有那種心思的男人了,我跟他就是朋友,很放得下心的,你在別捏什么。” 童熙說得一套一套的,而且義正言辭,但她卻忽略了,沒有那個男人能容忍得了自己的女人在他面前夸別的男人。 他放在童熙腰側(cè)的手由扶著改為掐,俊臉欺近,兩排細白的牙齒咬在她鼻尖上。 童熙往后一躲,他順勢捧住她的后腦勺,讓她躲也沒地躲,他迫近她,抵得她退無可退,喉結(jié)上下翻滾著,從嗓子眼里帶出了一聲沙沙的啞音:“說你老公幼稚,幾個膽子?!?/br> 童熙腦子里一通清明,連忙高舉了手:“不幼稚不幼稚,我嘴快,說岔了!” “岔了?”他呵聲笑著,溫熱的氣息噴在她的口鼻,淡淡的清冽的煙草味,混著他自身的荷爾蒙氣息,鉆入她的鼻腔,霎間竟有微醺般的醉意。 裴堇年盯著她眨動不止的眼睫,一汪瀲滟的雙眸的確美得透徹,他繃著牙齦,說道:“小兔崽子,知不知道你在外面給我惹了多少的桃花,總有一天我會忍不住掐死你?!?/br> “掐死了你就沒老婆了!”童熙梗著脖子吼他,然后又識時務(wù)的勾住他的脖頸,主動湊上去親了一口,“我錯了還不成么?!?/br> 她盈盈閃動的眼眸,哪里是認錯該有的態(tài)度。 裴堇年順勢接下了她的話,“給你一個彌補的機會,等回了臨城,把我抬到童氏副總的位置上?!?/br> 童熙有點懵,眨眼后又有點頹喪,“你明明知道童氏是一個爛攤子了,我甩給廉榆陽管著,都算是占人家便宜了,現(xiàn)在你又要一腳插進來,公司明明都是扶不起的阿斗了,這么茍延殘喘的指不定哪天就倒了,你要是牽扯進來了......” “你就說答應(yīng)不答應(yīng)。” 童熙深吸了一口氣,扶著額頭,很是不情愿的點了下頭:“答應(yīng)你就是了。” 裴堇年黑眸內(nèi)劃開一絲笑,還沒等他做出欣慰或是喜悅的表情,童熙又趕上一句話來:“不過我先說好,童氏簽了幾個項目,都是經(jīng)廉榆陽的手的,你要是在童氏掛副總的頭銜,萬一他為難你,我可壓不住啊?!?/br> 他眉頭一皺,抓住了她話里的重點:“經(jīng)他的手?” “嗯嗯?!?/br> 童熙點頭,雙手抵在他的肩膀上,推開一些距離,黛眉輕蹙著,說道:“有那么一兩個是童氏原本就和他簽下的,還有三個,簽下的人都是他的朋友?!?/br> “他從來沒跟你引薦過那幾個人?” 童熙搖搖頭,“是沒有過的?!?/br> 他臉色一瞬變得諱莫如深。 廉榆陽所謂的朋友,未必真就是“朋友”,再好的關(guān)系,也沒有理由投資進一家看不見前途的公司。 這個切入口,他能想到。 那么別人,未必就回放過這個能直接接觸到童熙的機會。 他忽然覺得,事態(tài)的發(fā)展在悄靜當中,有了異常的走向,但愿,還能夠在他的控制范圍之內(nè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