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9.無所謂公平不公平,遇到的人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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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人!”顧安冉氣怒,剛想駁兩句,被洛璃伸手?jǐn)r住了。 洛璃雙唇微動,表情些微的柔和,與平時展現(xiàn)在人前的溫柔姿態(tài)一般無二,她微笑著的眉目,稍稍斂了斂異樣的情緒,說道:“是真的,童熙在臨城的事,只要去查一查就清楚,安冉?jīng)]有說謊的必要。” 溫糖糖心口怦怦跳動,一時間難以分辨究竟是激動,還是喜悅,還是憤怒。 垂下的手摳著掌心,每回夜里,只要一想起那晚閆庭深和童熙在樓下廚房的舉動,她就疼得撕心裂肺,壓根就沒想到童熙的膽子居然這么大,敢堂而皇之的在家里勾引男人,那么有恃無恐的,難道就不怕被裴書厚夫婦和裴堇年發(fā)現(xiàn)么。 那天之后,閆庭深依舊會約她出去,對她溫柔體貼,呵護(hù)備至,但溫糖糖的心里怎么都不是滋味,她有次試著問閆庭深和童熙的關(guān)系,誰曾想,他竟當(dāng)場發(fā)怒,將她扔在了電影院外,即便后來他又回來找,但心里的陰霾,是徹底的種下了。 溫糖糖垂了垂眼瞼,緊繃著的唇角略有些淡白的顏色,抬眸,平日里靈動可人的臉裹了一層冷意,“知道了,謝謝?!?/br> 然后,她轉(zhuǎn)身走了,尋到溫貽,在她旁邊坐了下來。 洛璃注視了她幾秒,隨后,嘴角浮現(xiàn)出一絲輕笑來。 有些人和事,果然是不能看表象的。 裴堇年換好衣服,在更衣室外接到童熙,替她把頸后還沒來得及撥出來的頭發(fā)從衣領(lǐng)里拿出來,骨骼修長的指節(jié)半曲,拿指背碰了碰她的小臉兒。 “等我和合作商談完就來找你,我給你找個球童,你自己先玩著,我就在不遠(yuǎn)處?!?/br> 童熙雙手背在身后,心里還有氣呢,不肯去抱他,身子左右搖晃著,小女人姿態(tài)十足,翹著的嘴角始終就沒放下來過。 “好了,三哥晚上任你處置?!迸彷滥暌Σ恍Φ亩⒅?,故意湊近耳邊,將話說得曖昧低沉。 童熙心尖兒微微泛起一絲癢意,哼了一聲,雖然沒說話,但是嘴角的笑意怎么也壓不住。 很快的,當(dāng)裴堇年出現(xiàn)在球場上,立刻被兩三個穿著運動服也難掩一身銅臭氣的老外包圍,表面上打球,實際上嘴里正在談?wù)撝尚行缘捻椖?,動輒上千萬的資金在他們的言語間,說的云淡風(fēng)輕,臉上始終罩了一層假面,懸在眉梢眼角的笑意恰到好處的客氣,但不熱絡(luò)。 洛璃就坐在他斜后方不遠(yuǎn)處的休息室里,雙眸癡纏的凝望著他的側(cè)影。 脫下了革履西裝的裴堇年,身上穿著灰白拼色的條紋運動服,袖口半挽,露出一截精壯的小臂,窄腰設(shè)計的運動衫恰到好處的勾勒出他挺拔深邃的身形,肩胛開闊,肌rou緊實卻沒有給人魁梧壯碩的感覺,發(fā)絲盡數(shù)梳到了腦后,十分凌厲威嚴(yán),卻又并不咄咄逼人的拒人千里。 裴堇年就像一塊天然的璞玉,經(jīng)過巧手的雕琢之后,完美的簡直耀人眼目。 光是就這么看著他,洛璃也覺得滿心滿眼都被喜悅給填充滿了,也因此,他的枕邊人,居然是那么一位骯臟得不配站在他身邊的女人,洛璃對童熙,便更加的抵觸和厭惡。 一個小時后,裴堇年結(jié)束談話,將揮桿遞給門童,正要去找童熙,眼前出現(xiàn)一道人影。 他眼目瞬時一斂,高深莫測的俊臉上沉著一抹不易顯見的不耐。 洛璃臉上游走著不自然的紅,不知道在這種人為刻意的沉默下該如何自處,她眼梢輕抬,溫聲道:“堇年,我有話想和你說,跟我過去那邊好不好?” “不必了,我還有事?!迸彷滥甑桶档纳ひ艉艿届o,平靜得讓人聽不出一絲情緒。 洛璃心頭抽緊,很清楚的看明白了他臉上的不耐煩,強(qiáng)自按捺住怦然跳動的心臟,淺吸了一口氣,說道:“求你了,不要和童熙結(jié)婚,她不值得的?!?/br> 裴堇年深邃的眸子凌冽了一瞬,垂眸看著她臉上或糾結(jié)或心痛的表情,好笑道:“這種話你說了很多遍了,不必再重復(fù),只會讓我厭煩?!?/br> 洛璃咬著下唇,鼻頭氤氳,想哭,卻又強(qiáng)忍著,硬著頭皮迎視上他的目光,美目內(nèi)晃動的神色很是堅定,“為什么,你明知道她差點和別的男人結(jié)婚了,前幾年她的名聲就不好,你還堅持要她是為什么,對我公平嗎?” “無所謂公平不公平,遇到的人對了,就能縱容很多事情。” 裴堇年給的回答,相當(dāng)?shù)臒o情,近乎是將她從本就搖搖欲墜的境地推到了進(jìn)了一望不見底的深淵。 裴堇年深沉的眸子定定的看著她,沉靜如同表面平靜的大海,無關(guān)于風(fēng)月,只是他需要用眼神震懾一個人時,便會這么做。 “你三番四次的糾纏,我也不怕再告訴你一次,我只要童熙,別再在我面前說這些話了,我對你本來就沒放多少的耐心?!?/br> 他抬起步子,隔著約莫兩個人的間隙,從她身旁走過。 洛璃只覺得自己一顆心不停的往下墜,再往下墜,冷得透徹。 她忽然回身,控制不住的拔高了聲音:“堇年,你會后悔的,我會證明給你看,童熙她根本就不配!” 話一落音,她腦子里空了一瞬。 視線所去的方向,正對著一雙清冷無溫的眼目。 童熙一手拿著干毛巾,一手拿著瓶礦泉水,臉色平靜的遞給裴堇年,踮起腳尖擦他發(fā)際線周圍的汗珠,那一眼之后,眼神不再放在洛璃身上,和裴堇年之間的親密互動,足以擊潰敵人自以為堅固的防線。 但也不代表,她就有多么的大度。 那天離開高爾夫球場后,童熙坐進(jìn)了后座,一路緊閉著嘴不吭聲,晚上還膽兒大的把裴堇年鎖在了臥室外,自己翻來覆去的整夜睡不著,最后到陽臺上吹了一晚上的冷風(fēng)。 第二天無意外的感冒的,吃了藥也不見好,到婚禮這天早上,還發(fā)燒378. 她簡直要氣死了。 然后,她便親眼見證了,洛璃是怎么像裴堇年證明,她童熙不值得坐上裴太太的位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