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英雄失格 完結(jié)+番外_分節(jié)閱讀_4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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織田閱讀第一封信,他意識到自己讀得不僅僅是信,還有D先生的靈魂,他坦誠得將自己展露在O先生或者說是織田作之助面前,不,可能沒那么透明,卻已經(jīng)是他能做到的最好。 /于是他問我現(xiàn)在的生活狀態(tài),我說自己沒有很想死,也沒有很想活。其實我想告訴他,你也是促使我活下去的原因之一,在擁有孩子前我從沒想過人可以為了另一人延長生命的時間,有特殊羈絆的人不算,我與xx君才認(rèn)識幾月,絕不至于結(jié)下生死契約,卻又無法放下他。 我在意他,打心眼兒里,即便他性格擰巴又聰明得過火,心眼兒比宇宙里的小行星還要多,可以說無窮無盡,無論對誰來說他都相當(dāng)棘手。 天生的反社會人格,高明的心理學(xué)家會將標(biāo)簽貼在他的身上,將他引導(dǎo)向善,又絕非易事。 xx君是條懵懂的幼生鯊魚啊,哪里有血腥味,他就向哪里鉆,我……(后面兩行被用鋼筆涂掉了,任憑織田作之助用盡方法,也猜不到D先生寫了什么)/ 太宰治說:[我跟他是一樣的人,我知道為什么他會被吸引,我也會被吸引,但我不希望他那么做,你知道嗎,原來我也會有想要強(qiáng)求的東西,就比如說我知道xx君的本性絕不是向善的,更加偏向于惡的那邊,我卻希望他能成為好人,遠(yuǎn)離危險與悲劇。 我開始奢求自己不曾有的東西,將虛無縹緲的希望寄托在xx君的身上,我也老了,也墮落了。 這樣的我讓人惡心,我想吐,沒有臉面活在世上,我厭惡自己,但我得活下去。 作大人后,我成為了我最討厭的那類人。] 他沒讓O看見自我厭惡的部分,那會給他人帶來困擾。 最后D先生寫: /我得嘗試,用自己的方法,世人常說孩童的偏執(zhí)是因他們經(jīng)歷得不夠多,像是困在水洼地底的鱸魚、玻璃罩子中的玫瑰,我以自身代入,在看慣了世間的悲劇后,人心也會更加開闊。 xx君喜歡惡、喜歡黑暗、喜歡悲劇,就由我?guī)タ茨切┌?,?dāng)看過人間的一千場悲劇后,死亡就不會打動他。/ …… 太宰治躺在一片黏稠的黑暗里。 他剛才在沙發(fā)上睡著了,這里是他夢中的世界。 [人在夢里,就成了造物主,想要見的人都會一一上門拜訪。] 他坐起來,深不可測的黑暗以他為中心如潮水般退卻,怪異的是天沒有變亮,還是黑的,太宰治抬頭,沒有看見明月,也沒看見云彩。腿腳旁冒出一撮撮紅色的曼珠沙華,說實在的,他覺得夢境中的景色太土,人都明白曼珠沙華是三途川的代名詞,久而久之小說劇本動畫中經(jīng)常出現(xiàn)大片曼珠沙華的形容,太宰治就不寫那個,他寧愿寫蜘蛛絲與羅生門,都不愿意落入俗套。 但三途川,就是種了曼珠沙華呀。 “你又來了?!卑⒑甑穆曇魪谋澈髠鱽?,略帶困惑、無奈更多,“又有什么事。” 太宰說:“不歡迎我嗎?” “當(dāng)然。”阿宏盤腿坐在他身后,“快點(diǎn)回去?!彼f話像父親,包括略帶強(qiáng)硬的語氣。 “這是我的夢境,當(dāng)然我想去哪里就去哪里?!碧渍f,“你是我夢境的一部分,又怎么會驅(qū)趕我?” “我怎么知道。”阿宏說,“可能在你心中,我就是那樣的人吧?!?/br> 太宰笑了。 “死人拯救活人,我原來也成了庸碌中的一員,編造出了自己都不想看的故事。”他又躺回地上,花莖被壓塌了,太宰治問,“我夢中的死人啊,你能告訴我,我該怎么辦嗎?” “我沒法改變那孩子?!?/br> “我快要放棄了?!?/br> …… (第二封信,6月5日) /我搞砸了。/ 筆跡一如既往流暢,第一句話卻讓織田的心跳漏了一拍。 /我從來沒走出來過,從回憶、從過去,人們都說時間可以沖淡一切,都是騙人的話啊,時間不可以沖淡一切,傷痕永遠(yuǎn)是傷痕,長好了還會疤痕增生,你永遠(yuǎn)不能當(dāng)它不存在。/ /我想到過去的自己,內(nèi)心充滿了羞恥、無力與憤怒,我說自己愛xx君,又何嘗不將對自己的刻骨仇恨與憎惡投射在他身上?/ 織田作之助看了幾行字,就有些看不下去了,他被哽住了。先前就說過,他與D先生的通信維持了相當(dāng)長的時間,對方將自認(rèn)為無關(guān)緊要的事寫在信里同他分享,近年來隨通信時間越來越長,他偶爾會將情感寄托在紙上,織田能夠感受到他的愛,他的恨,他的不滿,他的糾結(jié)。 他心中樹立起了一個矛盾的形象,聰明又迷茫,大膽又懦弱,嘲諷世人還唾棄自己,厭惡生存卻又無法死亡。織田作之助想,就算是看千百部小說,將主角的特色捏合在一起,也不如D先生來得奇幻,他性格中自我矛盾的一面太突出了,織田并不因此將他當(dāng)做是異類,相反,他認(rèn)為正是有此特色,D先生才是D先生。 不過…… 他問咖喱店的大叔:“人在有孩子后,精神會變得脆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