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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這一生,嫁過三次,亡過兩個丈夫,人人都說她是喪門星。 當年英俊的白馬將軍,文雅秀致的探花郎,都在權(quán)力的爭奪之下,一一丟了性命。 幸好,還有身邊這人還在自己身邊。 當年那個黑臉傻小子,見了她不敢吭聲,嚴肅的面孔總是讓她以為這人嫌棄死了自己。 若不是蕭相點明,陛下做媒,他們二人這一生也許就錯過了。 這一去,也不知何時才能回到京都。 也不知,猶在宮中的陛下又是怎樣 此時此刻,繁華喧鬧的京城內(nèi),正中央居中的皇宮之中,卻是肅靜安寧。 天邊的紅暈,夾雜著一抹魚白,宮殿一角的飛檐重重疊疊,寧靜而厚重。 御花園內(nèi)的浮水游廊內(nèi),滿池的碧蓮,粉白交錯的荷花瓣夾著青青嫩嫩的荷葉。 天色已經(jīng)暗黃,一發(fā)不束冠,青衣的男子坐在亭中,額間浮著淡淡的細紋,膚色白潤,幾縷細發(fā)飄在額間,修長的手指附在角閣內(nèi)的方形琴桌上的琴上,輕指撥弄,琴聲清越,帶起淡淡波濤,最后又歸于平靜。 亭內(nèi)的另一男子一席紫衣,圓領(lǐng)大袖,腰間束著革帶。 此男子看的出來年紀已不年輕,但依稀可見其俊朗的面孔,此刻他眉間輕皺,望著撫琴的男子,面帶關(guān)心。 前些時候,受了冷風的他病倒躺在寢宮榻上十多天,直到前天才恢復(fù)了不少,偏偏他又想出來撫琴,他自然是制止不住,只得時時囑咐他身旁的內(nèi)侍,忙完今日的公事后,又立刻跑來見他。 亭內(nèi)早已降下了帷簾,窄窄的亭內(nèi)只聽得二人淡淡的呼吸聲以及清淺的琴弦波動聲。 待琴聲歇了,那人扶手準備起身,他才不緊不慢問道:你今日可盡興了。 停下的青衣男子只淡淡一笑,道:不盡興。 你就擔心著你那被拿走的書。紫衣男子微凝起臉,略帶不滿。 這人好書,平日里閑時最愛讀書,就算是在病中也愛看書。 他見他病情久不好轉(zhuǎn),反而因為看書,眼角帶著淡淡黑暈,精神不佳。 他自然不予許,便讓人把書通通拿走。 那人卻開始讓身邊人讀書給他聽,氣的他前些時候飯也不吃,更是一晚上沒睡著。 你就愛作怪。他湊上前去,環(huán)住青衣男子的腰,在他圓潤的耳邊輕輕說道。 天天就愛捉弄我。紫衣男子靠在他的肩旁,喃喃自語道,從前看著我傻乎乎的,一邊欺騙你利用你,又不受控制的喜歡你。 現(xiàn)在老了,你還要折磨我。紫衣男子靠著身邊人略帶溫熱的身軀,低聲說道。 我看我生來就是個勞苦命,天天擔心這個,擔心那個。 以前我以為你是傻,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你就是不在意。連自己的身體也不在乎。 青衣男子只是淡笑,雙眼微微瞇著,眼角帶著歲月留下的淡淡痕跡。 九重宮闕,何其之深,他也只能就這樣慢慢地度過。 至于帝王基業(yè),其實大多都是身后這人日日夜夜cao勞。 宴兒。身后人輕輕叫道。 你知道我想到什么了嗎當年我第一次遇見你的時候,我故意裝作貧寒書生接近你。 你那時其實是看穿了吧。紫衣男子吻了吻身前人的耳垂,輕聲道。 何安想了想,也沒應(yīng),不過當年他確實知道。 身后這人當年是自負驕傲的,雖然裝作寒門書生,穿著普通書生的白衫,行止舉動挑不出什么過錯,但那雙伸出的白凈修長,看不出過多的磨損的手其實就已經(jīng)暴露了。 寒門書生,挑燈夜讀,抄書以供生活。 甚至有些家境更為貧寒的,農(nóng)活自然是要做的。 自然而然,指尖定是帶著不少的繭子的。 而他雖有繭子,卻不過是像是自己習練書法磨出的繭子。 當年他在街旁賣畫,他隨這副身體的meimei出游,meimei一眼看中他擺著的一副畫,他買下畫時遞去銀兩,手指輕微觸碰,便已知這人并不簡單。 從前,我只想你這人唯唯諾諾,不堪大用。但相比其他皇子,你這個皇長子,不爭不搶好cao控,雖然皇帝不看中你,但也拗不過大臣們硬要你當太子。 我當時想著就算你不堪大用,沒有才干,但只要我為你謀籌劃策,處理政事,這天下也依舊能穩(wěn)穩(wěn)當當。 何安聽了這人誑語,只輕笑道:蕭靈隱,你就那么有自信,這江山就一一在你掌握之中。 若是最初,我沒想過。紫衣男子頓了頓,眸光變深。 半響,他沉聲答道:只是,這是第二次了。 定然是比上一次簡單的多。 何安倒是不說話了,只是輕輕嘆了口氣。 這人志存高遠,心機謀略之深,不是常人所能想象的。 朝廷之上,官場之外,他的名聲從來都是那么的好。 他每走一步,定然已經(jīng)想好了接下來的十幾步。 你怨我嗎紫衣男子又緊緊摟著身前人,突然問道。 這聲音倒是多了幾分脆弱,何安心中又嘆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