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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你害怕了 蕭靈隱未曾多說什么,他看著那人,緊張的情緒慢慢平靜了下來,依舊維持著沉默。 何安看著這個(gè)人,低低嘆了一口氣。 你總是等待,站在那里,卻不敢邁出多余的一步。 與此同時(shí),蕭靈隱身上的另一個(gè)人年老的自己,也在想一個(gè)問題。 對他來說,很特別的問題,也是他從來就沒經(jīng)歷過的問題。 對于這個(gè)年齡的他,是一種很奇怪的感覺。他能感受到年輕的身體的躍躍欲動(dòng),也能感受其中的糾結(jié)激動(dòng)。 可是,這個(gè)人是皇子,然而年輕的自己并不知道。 他有一種直覺,他相信這個(gè)人未來一定能夠登上皇位。 如果他想爭取的話。 畢竟,這個(gè)人是如此的敏銳聰慧。 而且,他又是那么擅長讓別人對他產(chǎn)生同情,被他所迷惑。 他觀察過這人身邊的侍衛(wèi),從最初的懈怠到如今多是對他臣服欽佩,時(shí)時(shí)刻刻擔(dān)心他的安危。 多么危險(xiǎn)的人物,甚至比他知道的,使他被迷惑的三皇子還要可怕。 只怪他那時(shí)還太年輕,未曾像朝中老臣那樣干練曉事,看出三皇子的裝腔作勢。 而此人,以他多年來的經(jīng)驗(yàn),最可怕的是,他給人展露,從來都是那么的真實(shí),真實(shí)到挑不出任何過錯(cuò),但又輕易地得到他人的親近和擁戴。 他聽到年輕的自己終于開口了,那樣的語氣甚至卑微至極。 我沒有。 內(nèi)心冷哼了一聲,他在騙你,傻東西。 哪里有什么真感情,都是假的,他在做戲。 傻東西,他甚至連自己的真實(shí)身份都沒有告訴你。 他就是要看著你為他憂愁,為他所動(dòng),為他擔(dān)心。 蕭靈隱頓了頓,移了移步伐,又退了幾步,抬頭說道。 我所求得,不是一時(shí) 我知道,我這樣說,太過魯莽,或許在你看來,太過沖動(dòng)。 可是蕭靈隱低下了頭,望著地面。 我就是這樣一個(gè)人,我想要的很多很多,或許遠(yuǎn)比我想要的還要更多。 但我想,我對感情是真摯的。我不想欺騙自己,也不想欺騙其他人。 蕭子瑜又冷冷哼了一聲,傻東西,把自己心中想的東西全都招出來了。 年輕的自己可真是傻得可憐。 但他又不能阻止,畢竟現(xiàn)在可不是自己在控制身體。 所以他只能,透過自己的身體,看著黑漆漆的地面,直到眼睛一片濕潤,視線模糊。 蕭子瑜沉默了,他有多久沒有掉過一滴眼淚了。 臨死之前,他沒有流,他只有淡淡的遺憾。 曾經(jīng)好友,朝廷抨擊,各種挖苦,想他下臺辭位不就,他沒有流淚。 道不同不相為謀,他只需要堅(jiān)持自己的,那便夠了。 那么多年,落淚的那一次,還是多年前,形勢大好之際。 恩師卻患病,一病不起。 臨終前,他躺在床榻之上,面色沉郁,低聲勸誡。 子瑜,你要小心,不要太過急切。一個(gè)不慎,便是千古罵名,我知道你不在乎這些??墒牵瑸閹熜奶勰?,真的心疼你。 你年幼之時(shí),我在你家中見到你,便心疼你年幼孤苦;待你年長,又對你寄予厚望,渴望你能實(shí)現(xiàn)自己的抱負(fù);到如今,我對你毫無所求。我只希望,你這一生,能夠開心點(diǎn),少承擔(dān)那么多。你一向?yàn)閲鵀槊?,卻很少考慮自己。曾經(jīng),我怪你,怪你太多。 他枯黃干癟的手撫在自己手上,緩緩留下了最后一句話。 子瑜,吾之弟子,愿你無憂無慮,一世安康。 那是他這一生,情緒最為激烈的一次,也是第一次當(dāng)眾落淚卻不自知。 恩師去后,他寫了一篇祭文。 文壇之中,互相幫忙好友親朋寫祭文,墓志銘本是人情往來。 他這一生,很少寫祭文,并且極力避免吹捧過多。 他為恩師寫了一篇很長的祭文,當(dāng)時(shí)盡管他的不少支持者對他寫這篇祭文并不贊成,但他還是寫了。 從前期幼年對自己的教導(dǎo),到中年和自己的爭論,再到晚年 一轉(zhuǎn)眼,恩師去了,自己也同樣老了。 淚水朦朧,雙眼濕潤,這種感受真是好久都沒有在感受過了。 思緒翩翩,不知想到了何處。 回過神來,他才感受到身旁的身影。 那人竟是已經(jīng)走到了年輕的自己身前,讓自己抬起了頭,用衣衫拭去了眼中的淚水。 是我逼你太過。面前這人似乎有些懊惱,低聲嘆了一句。 抱歉。 蕭靈隱望向面前這人,突然笑了。 你錯(cuò)了,是我的問題。他垂著眼,面色變得有幾分嚴(yán)肅,我總是想要的太多,就像你說的那樣,太過貪心。 可是這個(gè)世界不是圍著我轉(zhuǎn)的。 銘章君!他又喊了一句,可是后面的話卻遲遲都沒有說出口。 嘴間的濕潤,讓他愣住了,完全不能思考。 那人卻摟住了他,靠了過來。 蕭靈隱感受著身前人的呼吸,緩緩回?fù)Я诉^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