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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寧也未曾回應,他這個哥哥為人粗魯,腦袋空空,不知想些什么東西,成日里就知道吃喝玩樂,毫無大志,不成氣候。 母后說他,讓他收斂一下,他還直言過人生須行樂。 他居然有一個這樣的哥哥,可真是個笑話。 九月九,重陽時節(jié)已過,寺院又慢慢恢復了從前清凈的氛圍。 寺院里借住的書生們也漸漸收了心思,就連喜好玩樂的沈飛也減少了周末出游,開始用功讀書。 我想,我們現(xiàn)在,應該不需要日記了。我知道你掌握身體的時候做了些什么,我看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如今,我只想問一件事,你是誰蕭子瑜看著這句年輕的自己留給他的大白話,突然笑了。 他是誰,他是當年那個帝王欽點的探花郎,那個在外為官數(shù)年,深知百姓之苦的庸碌官員,他更是那個扶搖直上,威名遠揚的大晉權臣。 當然,據(jù)某些人說,他陰險毒辣,城府極深,善于隱藏,某三思而后動,喜歡利用百姓朋友,是個名副其實的偽君子。 他是誰,他自己都分辨不清真假,他連真正的自己都找不到了,他所擁有的不過是一個疲憊的靈魂,帶著失望,失落,遺憾,獨留在年輕的自己的身體上,看著記憶里的那些人,那些事,回憶著自己那些過往,那些只有自己知道的過去。 他就這樣看著事情,緩緩推動著事情像另一個方向發(fā)展。 他在想些什么,連自己都不知道,或者說他已經(jīng)有些模糊了,不太確定了。 他嘆了口氣,拿過一只小狼毫,沾取圓形硯臺上的黑墨,筆尖輕勾,浮現(xiàn)幾行端正清晰的小字。 與此同時,在自己身體上默默觀望的蕭靈隱,透過自己身體,看到那紙上的字跡后,卻是猛然吃驚了,然后又慢慢恢復的平靜。 自己早就有所懷疑了,只是,這未免有些過分不可思議,以至于他從未敢深入猜想過這樣的可能。 兩人能看到雙方所做了些什么,除了不能交流,不能知道對方心中所想之外,基本沒什么不清楚的。 蕭靈隱很容易便發(fā)現(xiàn)寄居在自己身上的老鬼有著和自己差不多的習慣,愛吃差不多的菜,甚至連喜歡看的書也類似,甚至他連自己的認識的朋友的交往也宛若平常。 除了小小的關于睡眠時間不一樣的情況,大可以忽略不計了。更讓蕭靈隱驚訝的是,這老鬼和自己的日常生活行為,表現(xiàn)得沒有絲毫突兀,仿若這副身體從來就只有一個人,而不是如今自己認為的兩個人。 【我是誰,我就是你。】 原來,你真的是另一個我。 【那人,在騙你,不要相信他。】 你錯了,我壓根就沒有什么值得他去欺騙的。 【他看中了你的未來,他是在利用你?!?/br> 你是未來的我,對嗎不,你不是我,我不是你這樣的人。 你猜忌心太重了,我不是你。 【你不是,怎么可能你遲早要變成我這樣的人?!?/br> 我不是你,我不是你。 【你知道,我們需要做什么嗎你知道這天下有多大,你知道百姓有多么苦嗎你知道晉朝終將會亡國嗎你什么都不知道,你就是一個沉迷于兒女情長的懦夫!你說我不是你,那為什么你身邊沒有一個人說過你的特別之處,沒有任何一個人懷疑過你的舉動。】 【難道他們都是瞎子!事實證明,我們從來就是一個人,你在想什么,我都清清楚楚。你在懷疑,在猜測,在憤怒,因為一切都超出你的控制。】 我不是你,我不是你,離開我的身體,你早就應該離開這個世界了,這個世界不需要你的存在。 【你在害怕,對嗎看看你的憤怒,多么顯而易見,你這個懦夫,就讓我去做你想做的事情吧,可笑,你到現(xiàn)在都不敢相信我所說的,那人在騙你。你可真是天底下最大的傻瓜!】 蕭靈隱看著控制身體的那人寫下了這段話。 這些對話是他們最近以來的交流,往往都是爭論,不歡而散。 他怎么會是自己,這怎么可能。 做出了那些事情,那不是自己。 他不相信,那人所說的話,那些告訴自己未來會做的事情,他不相信,他竟是那樣卑鄙無恥,他不相信,那不是他。 然后,他就看著那人寫完那行字以后,不在管其他。 那人甚至少見的喝了點酒,然后控制自己的身體去找那人。 這很少見,這人控制自己身體的時候很少主動去找過那人,這人討厭那人。 這人總是在悠閑地讀書,他是在真正的享受著讀書,而不是像自己那樣,是為了增長學識。 他想做什么蕭靈隱有些掙扎,他不敢承認,那不可能,這人應該,不會那么做的吧 夜色深沉,自入秋以來,天黑的早,走廊上的風也不小,基本上是空無一人。 此時的何安還在屋子里,點起了燈,手中捧著一本黃舊的古籍善本。 這書是今日才找到的,涉及前朝之事,他很重視這本書里面的資料,提及到的信息。 因而,他大晚上也在翻看,記錄,挑選,分析其中的真實性。 他在寺廟中帶來的親衛(wèi)不多,隨身侍奉更是少之又少,而且他不喜歡人守在跟前,早早便將侍衛(wèi)遣散,前去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