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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里沒人幫您調(diào)雞尾酒,只有香檳香檳,以及香檳,您說呢 不要,酒量差如果沒有,要不來一瓶老白干我家老爺子喜歡?;ㄏ肽阂恍?,露出幾顆大白牙,理直氣壯地裝純。偏生竇家還不能與花家老爺子交惡,只氣的人牙癢。 原先正奉了命灌醉錢辰的少爺一臉懵逼,這時他身旁的那個中年男人順勢攬過那位少爺,目光不斷在花想暮和鄭驥歸身上打轉(zhuǎn):如果我沒記錯,花少混的不是我們這個圈子吧圈子里的規(guī)矩可不能壞了。 得,花想暮都快被氣笑了,這是把他當他堂弟了。 這可不是那群小毛孩們的領(lǐng)頭小綿羊,人家是正正經(jīng)經(jīng)的花家大少爺,是要繼承老爺子衣缽的。包括人脈。 竇班說的有些牙酸。 不介紹一下嗎他意指一旁的鄭驥歸。 花想暮順著看過去的時候也愣了一下,他也沒想到鄭驥歸能那么快進入角色狀態(tài)鄭驥歸聽從415和孫遲羽的建議,已經(jīng)自發(fā)地擺出了平京里那些正經(jīng)人物去酒樓時的常態(tài),左相家的公子也是見多識廣的,自然不在話下。 同事,關(guān)耳鄭,千里驥,當歸歸,也就是大學教授。花想暮死死咬了最后幾個字,順手在小孩子頭上使勁揉搓幾下,將錢辰不多的酒意驅(qū)了個干凈。 他大大咧咧地將救人的意圖擺到明面上,包廂中的人或多或少有些不高興,竇班更是直接嗆出聲:真不愧是世家子弟的典范,高貴優(yōu)雅的大少爺。他這話一出,包廂里有不少人嗤笑出聲。 花想暮拉了拉毛衣領(lǐng)子,同鄭驥歸交換了一個了然的眼神,他們都不大明白把孩子氣的醉生夢死當作成熟的人到底是在想些什么。 這位小朋友可是許少要的人,我想,花家也得掂量掂量許家吧竇班一把攬過門頭喝酒的唐逢久,后者擰了下眉頭,也沒有說什么。 沒有被收進唐逢久后宮的,不是反派就是炮灰,反正一定不會比方暮云家更有實力。孫遲羽通過415實時把控著這邊的動態(tài),按照劇情,這一段是浪子竇班打動唐逢久的一段劇情,雖然作者著重描寫的是感情戲,還是能從他人的只言片語中推測出案子的重要證人錢辰會死在這個聚會里。 他們原以為同錢辰通過氣了就不會有錢辰找上恢安地產(chǎn)總經(jīng)理的一個情節(jié),也可以避免被送到別人床上去,更不會有陳思地因此大受刺激,瘋狂反咬恢安地產(chǎn)。 鄭驥歸抿下一口服務(wù)生端上來的酒,心不在焉地點頭。 花想暮帶他來到底是想讓他幫什么忙呢 竇少身邊的難道不是方總裁的人嗎他緊追著反問,游移的目光如同毒蛇的利齒磨過竇班和唐逢久的皮膚。 本打算待在竇班身邊混混就過去的唐逢久一下子被花想暮揪到聚光燈底下,從脊梁骨里冒出來一陣悚然,自以為強橫的目光剜在花想暮身上卻只帶起幾塊頭皮屑。 就是這個男人,那天帶走朝朝的男人。 那么他們說的朝哥就必定是葉思朝了。 花想暮!來攪場子還能那么理直氣壯,那個姓葉的看來不僅是掰彎了你,還把你膽子咬肥了啊!包廂中才開始活躍的氣氛又一度沉到了冰點以下,這時包間的門又被敲響,離門最近的那個小姐惶惑地看了大家一眼才溜去開門,門外又站著兩個男人,俱是高大俊美,身材都是什么公狗腰,目光銳利如鷹的那種。 他們原先正在交談,門開了才看向門內(nèi),也才發(fā)現(xiàn)門內(nèi)的情形有些不一般。 這是怎么較為陽光的男人本想開口緩和一下氣氛,卻突然瞄到了被竇班攬住的唐逢久,目光陡然沉下去。 唐逢久目光閃躲,看著這邊的花想暮也幾乎是在第一時間明白了這個男人的身份方暮云,唐逢久前男友。 而另一個面色陰鷙的男人的目光則是刀子一樣落在他身上,像是搶奪食物的餓狼,想將他按住錢辰的手撕扯出一個血淋淋的大口子。 看來我被誤會成竇少一樣的人了。他刮刮鼻子,不疼不癢地忽視了竇班扎過來的目光。 花想暮你說我是什么人竇班揉了揉暴起的青筋,語氣里似乎已經(jīng)將花想暮三個字放在壓路機下壓了好幾回。 只是那位有些蠢的大少爺看也并不看他,連一個敷衍式的傻白甜笑容也欠奉。 坐在角落里的鄭驥歸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這一切,今天的花想暮似乎有些不一樣,像是不要命地在挑戰(zhàn)草原狼群,還要笑著宣告自己的失敗。 當然,戰(zhàn)場還沒有來到它的邊界,而鬃狗并未失敗。 打攪各位雅興,在下正式介紹自己一次,免貴姓花,花家的花,而我想的不是方總裁的暮,想的是朝思暮想的暮。 他站在面色陰鷙的男人面前,站在那位許少的面前,笑著側(cè)臉看對方,那一刻,他的笑僵硬得有些不像人,帶著一點陰惻惻,眼中笑意深處是洞察事實后的憤怒、嘲笑。 當然,他表面上還是那個大方得體的花家大少爺,上流貴族的典范。 他說:許先生,幸會。 幸會,李緣的劊子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