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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思朝臉上的笑容淡下去,他禮貌性地笑了一下,但是眉頭還是有些緊蹙的。最后葉思朝還是重新坐下,只是手中的奶茶已經(jīng)涼了。 方總今天是有什么特別的事情嗎他打破了尷尬的氛圍,只是語氣顯然沒有了先前那樣和悅,連普通朋友的態(tài)度都有點拿不出來。 也沒有什么,只是有些事情不能這樣拖下去。方暮云轉動著手中的空杯,瞥一眼一邊的仙草奶茶,果然還是不能理解仙草,或者是烏龍茶。 他是我的發(fā)小。葉思朝抿一口已經(jīng)涼掉的烏龍茶,試圖從方暮云的眼睛里看出一些熾熱,但實際上,只有暮氣沉沉,就和他的名字一樣,晚霞看著再怎么熱烈都是日落的副產(chǎn)物。 六年前,有你在的時候,我就已經(jīng)很累了。 一段不能宣之于口的暗戀在剝奪了三個發(fā)小的感情的同時,也在成年之后剝離了他的另一段戀情,唐逢久最后還是沒有走出葉思朝的魔咒,只是這個魔咒在什么時候變成了自己對自己下的魔咒就不是很清楚了。 六年前,我就說過不可能,他清楚。葉思朝還是用蒼白的解釋來修飾了一下自己虛偽的內心,從六年前唐逢久找他舊情復燃,他氣憤當時兩人才剛分手,說了幾句狠話,但唐逢久卻還是不依不饒地纏了這么多年,唐逢久在這件事上什么時候聽他好好說過話 我清楚,對方苦笑一聲,他現(xiàn)在看你除了多年的求之不得也沒有別的了。而且,他已經(jīng)開始物色他新的獵物了。 這句話驟然蹦出來嚇了葉思朝一跳,他趕忙追問怎么回事,方暮云卻是突然哽住,半天沒有接上下一句。而在這段時間里,葉思朝奇異地冷靜下來,他腦海中閃過唐逢久脆弱的脖頸,心中又什么搖搖欲墜。 他身邊又不止我一個追求者,在以前,我可能是唯一一個真正同他在一起過的人,而現(xiàn)在,這一點,我也不確定了。 他沒有交過男朋友。葉思朝這句話沖出口的時候是試圖為發(fā)小挽救形象,而他看見對方復雜的目光突然明白過來方暮云說的是什么,也就住了口,只聽對方說著回來這些日子的經(jīng)歷,比如同竇班爭相獻殷勤,卻被唐逢久無私的胸懷扯平,又或者是同竇班一起跟蹤糾纏唐逢久的荊老板,然后查出兩人之間的那些事。 我看得出他并不排斥荊道故,但是對我還是和以前一樣溫柔,我問了竇班,他也是這么說的??瓷先ナ且灰曂?,但他連一點拒絕的意思都沒有表達出來,他看得很明白,卻從來不拒絕。 說不定只是你們的臆想葉思朝知道自己的解釋有些無力,七年前,我去你和他同居的地方找過他。 對面的人抬起頭來。 他笑得很開心,眼里沒有我的那種。我只不過是他的一個青春期的噩夢,長大了也就醒來了,他現(xiàn)在堅持的只不過是以前的一個設定。一個讓他覺得自己很可憐的設定,唐逢久在這里面自憐自嘆,獲得滿足感。 可是,那是以前方暮云還想說什么,轉頭卻對上葉思朝失神痛苦的神情,他從桌子那邊伸手搖了搖葉思朝的肩膀,對方才回過神來,對他苦笑道:我陪他玩了太久的游戲,連自己的界限都搞不清了。 恍惚中,方暮云看見葉思朝身上一層光罩似的東西碎開,露出里面容光煥發(fā)的人。但等他想仔細看一看時,那層光罩的碎片都模糊消失不見了。 他心中疑慮,卻沒有再說什么, 葉思朝的手機這時候突然響起,優(yōu)雅的鋼琴曲打斷了兩個人的愣神,葉思朝掏出來一看,臉倏地竄過一串紅,他清咳幾聲,出去外面接了電話。 等回來的時候,方暮云突然沒有了再聊下去的念頭,很明顯,葉思朝已經(jīng)堅定了離開唐逢久的心,而他自己 他想起了竇班說的兩個人一起甩了唐逢久玩玩 只怕到最后不會是玩玩。 念頭一旦扎下,他便渾身都有了精神,他直視葉思朝,笑道:那么葉編還是葉律師后會有期 葉思朝同他握了手,挑眉說到:你從哪里知道的 花家小子,他說話也帶上了一點輕松,接著便見到了面部表情龜裂的葉思朝,再聯(lián)想到花想暮之前所作所為,他突然冒出一個念頭。 你他看著葉思朝,欲言又止。葉思朝清咳一聲,臉上的溫度有些降不下去,只能借著圍巾擋一擋。 方暮云猶豫一會兒,還是把自己的想法告訴了對方:你如果還打算回頭,就離他也就是花家那小子,遠一點。 一盆冷水澆下,葉思朝說:為什么語氣里帶著一些他自己也不清楚的冷意。 方暮云也是發(fā)現(xiàn)了自己逾距,趕忙否認:你當我什么也沒說。只是葉思朝并沒有放過這個話題的意思,一雙眼睛緊攥著他,帶著一些新聞業(yè)獨有的犀利,同外科手術刀一樣剃干凈他的骨頭。 兩個大男人站在奶茶店的門口就這么僵持著,除了冬天的風刀子以外對方的眼神也讓人很難受,他頂不住壓力,沉著臉色說到:他對你很好,你剛才說幫陳思地只是一時興起,而他確是徹徹底底放在了心上,我原先以為是他打算經(jīng)營自己的人脈,才來找我們三個打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