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思朝背后一驚，童年的記憶又冒了頭。

    這個時候，咬一下舌尖就好。

    花想暮的手機(jī)最近自從上次奶茶店聯(lián)系之后便再也沒有任何消息，只是短短一天三個小時，葉思朝就急得差點(diǎn)開車回城，他這樣的心不在焉一點(diǎn)不剩地落在了葉母的眼中。

    早餐時葉母試探著問了一句，嚇得葉思朝差點(diǎn)沒有繃住表情，最后尷尬地笑笑，逃似地溜來了老甘這里，反倒得到了老甘外出的消息。但實(shí)際上，他來這里也才三天，至于老甘，多不過五天。

    他身為周蝶的好友，提前回來也說得過去，而老甘這樣的行為卻是出人意料。

    葉思朝恍惚間落進(jìn)了蜘蛛的網(wǎng)，他突然不清楚自己面對的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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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到底想要做些什么鄭驥歸將手里的筆打了個轉(zhuǎn)，這是他最新學(xué)會的小技巧，正處于新鮮之中。

    坐在辦公桌對面的花想暮從書里頭抬起頭來，攤在桌子上的書已經(jīng)被壓出了一兩條折痕。

    沒什么我最近很奇怪嗎

    你又忘了xx級的團(tuán)/課，昨天錢辰說的。

    花想暮哎呀一聲：他還住在你們家

    鄭驥歸終于正眼看了一下這個不走心地轉(zhuǎn)移話題的人：你難道覺得事情已經(jīng)完了而且花想暮最近的表現(xiàn)完全不像是輕松解決了事情的樣子。鄭驥歸在腦海里仔細(xì)回想415收集到的信息，最后敲定的結(jié)論還是花想暮在處理許家的事情上一手扮豬吃老虎玩得很好，如果不是許家的人多疑，八成也相信了這是一個除了滿腦子傻白甜就只有聽話的人。還是差一些火候，但也已經(jīng)達(dá)成了他的目的，至少在之前的三個星期里，直到許擇淵入獄，都沒有一個許家人聯(lián)想到商業(yè)失利、政/治審查和輿論爆炸這三者是怎么玩到一起去的。

    鄭老師，電視劇里知道得太多的人都活不長久。

    那是因?yàn)樗麄儾皇侵鹘?。鄭驥歸信誓旦旦，花想暮也不清楚對方是哪里來的自信認(rèn)為自己就是主角的。

    好吧，花想暮妥協(xié)，不是什么大事，只是覺得，可能見岳父的時間不遠(yuǎn)了。

    鄭驥歸：你這么稱呼葉父葉思朝知道嗎

    見鄭驥歸一臉冷漠，花想暮解釋：之前朝哥接過他爸的一個電話，他有意避開了他和我在一起的事實(shí)我是說空間上，我們倆坐著一輛車。他將手機(jī)一角立在桌面上，按著另一角轉(zhuǎn)，說著說著手機(jī)便甩了出去，掉在桌面上，但他沒有伸手取回，而是盯著手機(jī)，目光有些冷淡。

    就像是盯著獵物的豹子，或者狼，而他更喜歡形容成鬃狗，因?yàn)樗褪锹吨澙贰⒂J覦他的朝哥的鬃狗，冷靜、耐心，他只是在等著一個機(jī)會。

    你鄭驥歸還想說什么，卻突然被打開的門和回來的教授打斷，二人先后向教授打了個招呼，鄭驥歸還沒等再提醒一下花想暮，手機(jī)的震動就打亂了所有的思緒。

    消息來自先生，在他所有規(guī)規(guī)矩矩的備注名里，這算是唯一例外的那個了。

    他掃了一眼消息，卻突然粘著看了好幾遍。

    帶著一點(diǎn)不可思議，他默念了一遍：一年之內(nèi)辭職，劇情完成度差不多了。

    這是再過不久一切都會結(jié)束的意思

    直至吃中飯鄭驥歸都沒有弄清楚這一句話的意思，或者說他在某種程度上不怎么想弄懂，在這個他才剛剛對這個世界有了歸屬感的時候。

    我們不能呆到lsquo;老死rsquo;嗎

    這不是古代世界，身份審查很麻煩。

    孫遲羽回復(fù)，和以往的長篇大論不同，異常簡潔。透著屏幕，鄭驥歸聞到了一點(diǎn)不舍。

    孫遲羽不是鐵石心腸，他也想留著。

    切斷對話后，不長的午休時間一結(jié)束，出了中文樓，外面已經(jīng)有學(xué)生陸陸續(xù)續(xù)在往公用教學(xué)樓去。鄭驥歸挨到了下午五點(diǎn)半所有課結(jié)束，一出教師門就堵到了上完公共課的花想暮，后者長嘆一口氣，勉強(qiáng)笑道：你是又看出什么了嗎

    鄭驥歸沒有回答是或者不是，腦海中415正源源不斷為他傳輸主角的走向：比如唐逢久出了門去公司，比如唐逢久去葉父工作的工廠先后見了老甘和葉父。

    事情貌似比他想象的要麻煩。

    你已經(jīng)決定了

    他沒頭沒尾一句話，但閱讀理解十級的花想暮一下子就對上了他的腦電波：這不是我決不決定的事情。

    鄭驥歸沉默，片刻后說到：許家的手會不會伸到唐逢久那里去

    說到正事，花想暮臉上的表情也不由得嚴(yán)肅起來：從何說起

    葉先生和唐先生是甘先生的老鄉(xiāng)，而葉先生和老甘都在許家的名單上。再者，你找的三家都與唐先生有些瓜葛，連接所有人的地方就是唐先生唐逢久。他這一口先生來先生去的反倒讓花想暮沒了心思反駁稱呼。

    我找他們是因?yàn)闋敔敽退麄冮L輩的交情不錯，另外三家中的竇家和方家都是后來加進(jìn)來的新玩家，如果能夠一口氣吞下這一塊瓜分也可以。他們是可以盡全力的。他這是在質(zhì)疑自己讓三家加入的動機(jī)和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