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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小摳搖頭,他的腦子里現(xiàn)在一片空白,對520說的話完全沒有印象,不過周小摳這個名字,聽起來有點別扭啊!雖然沒有記憶,他也知道摳不是什么好字眼,有人會叫這樣的名字嗎但這只小樹熊似乎也沒有騙自己的必要,周小摳皺眉糾結(jié)著。 520在心里偷笑,面上卻露出擔憂的神色,怎么會這樣難道是被時空裂縫夾壞了腦殼說著還伸出爪子拍了拍他的腦袋。 周小摳自然聽不懂這夾壞腦殼的梗,眼神無辜地望著他,明亮清澈,似孩童一般。 520心虛地撓撓臉,突然有點欺負不下去了,輕咳一聲道,小摳啊,這個失憶的事我也沒有辦法,要不咱們先做任務,等回公司再說至于什么時候回公司,520召出魂契,看著上面的【繼續(xù)任務】四個字,笑了。 好。周小摳順從地點頭,他對520口中的任務、公司完全沒有概念,只能先答應下來,走一步看一步了。 看他這么乖巧,520又控制不住體內(nèi)的惡劣因子了,抬起下巴嚴肅道,叫老大。 卻不知他自以為威嚴的表情落在別人眼里竟是說不出的可愛,周小摳下意識撓撓他的下巴,道,好的,老大。 完全沒有察覺出不妥的520聽到這一聲老大,努力讓自己不要笑得太得意,硬板著臉道,那我傳輸交易人記憶了。 嗯。周小摳搓了搓手指,暗暗回味那毛絨絨的感覺。下一刻,一段陌生的記憶就涌入了他腦海,那記憶很長很凌亂,周小摳費了會兒功夫才梳理出大概。 交易人,也就是這個身體的原主人叫朱建軍,30歲,是一個鄉(xiāng)下進城的農(nóng)民工,娶過兩任老婆,前任是他在工地打工遇上的廚娘,模樣很俊俏,兩人生了一個兒子叫朱小寶,小寶兩歲時,前任跟大款跑了。朱建軍一個人沒法兒帶孩子,就把小寶送回老家讓父母照看。四年過去,朱父朱母先后去世,臨死前,給他說了第二任老婆,也就是現(xiàn)任。 現(xiàn)任是鄰村的一個寡婦,叫周素萍,帶著一個女兒,比小寶大一歲,兩人第一次見面,周素萍說:你不能打老婆。原來她的死鬼丈夫活著的時候酗酒,喝醉了就打老婆,往死里打的那種,她被打怕了。朱建軍說:我從不打女人,更不打老婆。但他也提出了自己的要求:你要對孩子好。周素萍笑著點頭。然后他們就結(jié)婚了。婚后,朱建軍兌現(xiàn)了自己的承諾,從未動過她一根手指。周素萍也兌現(xiàn)了自己的諾言,對孩子很好,對自己的孩子好,對朱小寶更好,當然,這只是當著朱建軍的面。 朱建軍卻以為自己終于娶對了人,干活越發(fā)拼命,把除了生活費的工資全部打回家里。他還想過租個房子讓老婆和孩子搬到城里來,但被女人以花銷高、費用大、怕他負擔重的借口拒絕了,朱建軍自然深信不疑,甚至因為她體貼的舉動心暖不已,感覺自己渾身都充滿了干勁兒。他一天上十幾個小時的工,省吃儉用,想在這個城市買套房子,想把老婆孩子接過來,想讓他們不要受苦,他想的很美好,干的很賣力,命運卻和他開了個玩笑。 在和周素萍結(jié)婚兩年之后,也就是小寶8歲的時候,朱建軍因為腳手架生銹斷裂從工地上摔了下來,全身癱瘓。周素萍終于露出了獠牙,或許她一直露著,只是避開了自己。看著女人鉗子一樣的手擰在孩子身上,面目猙獰,朱建軍終于知道兒子的性格內(nèi)向不是因為膽小,身體瘦弱不是因為挑食,可是他已經(jīng)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孩子被她虐待,眼睜睜看著她們母女用自己的賣命錢吃香喝辣,而他的孩子卻在大冬天用冷水充饑朱建軍呼哧呼哧一口氣喘不過來,死不瞑目。 人心怎么能這么惡毒這個問題交易人到死也沒想明白。 周小摳嘆口氣,人心當然不會這么惡毒,但那個女的顯然已經(jīng)不屬于人的范疇了,說她是禽獸都侮辱了畜生這兩個字。 這個女人太壞了!520是魂契的主人,傳給周小摳的記憶他自然也能感受到,看完交易人堪稱悲慘的一生,他氣憤得渾身炸毛。 周小摳摸摸他豎起的耳朵,問道,交易人的心愿是什么他還記得520說他們的工作是完成鬼魂的心愿。 我馬上給你傳。520點下【發(fā)布愿望】的按鈕。 周小摳腦子里頓時傳出交易人的聲音,我想跟周素萍離婚,努力賺錢,把孩子養(yǎng)大,不要讓他再受苦。 只是離婚周小摳有些驚訝。 520也想不通,對待仇人,不應該狠狠報復回去嗎想不通就不想了,他收起魂契催促周小摳道,咱們快去找周素萍離婚,把孩子接出來。 周小摳點頭,他進來的時間是朱建軍和周素萍結(jié)婚后半年。半年時間,足夠女人退下小心偽善的外皮,對孩子肆無忌憚的動手想到這里,周小摳立刻跳下床,簡單收拾了兩件衣服,就從交易人租住的出租屋往火車站趕。 涼秋九月,凌晨三點,外面的天還是黑漆漆一片,周小摳攔下一輛出租車,有些慶幸交易人昨天剛發(fā)了工資,更慶幸他還沒來得及把錢給周素萍,否則自己連車都打不起,只能明天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