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學(xu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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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沉沉沒有回頭,她的目光完全被桌上的成績表吸引了。 成績表以折線圖形式呈現(xiàn),幾道折線甚至有好幾點(diǎn)接近重合。折線圖旁邊是小小的列表,表內(nèi)是高二下學(xué)期期末成績,包括班級排名和年級排名。在表格最下面是年級排名,一個黑色大寫加粗的“9”,不醒目,但刺眼。 “周恪一,你看到你這成績了嗎!”老楊拎著薄薄的紙,臉色難看,“你和我說說你到底是什么想法?你是打算參加殘奧會嗎跛腳成這樣!還是你對我有什么意見?” 沒人應(yīng)。 身邊呼吸聲濃重。 陸沉沉側(cè)眼,余光瞄到校服的一角。 黑白相間的運(yùn)動款,尺寸偏大,一般來講同學(xué)們訂的都是M或者L,少有的抽條較快的男生會穿XL。 她預(yù)估,身邊這件大概是XXXL。 “周恪一,問你呢,別裝啞巴!” 身旁終于冒出來一聲低沉干凈的嗓音:“我對你沒意見。” 陸沉沉一愣。 真好聽。 如山澗月色下的清泉涌動,清澈明朗,又帶了點(diǎn)兒夏日午后的慵懶,滑過耳畔引起心尖陣陣酥麻。 那個時候還沒有關(guān)于“低音炮”的概念,陸沉沉卻覺得這是聽到過的所有聲音里辨識度最高,最讓她無法忘記的一種,光是聽聽就有一種渾身過電的感覺。 她起了好奇,再側(cè)了側(cè)身子,悄悄抬起頭望了眼,想窺探一下聲音主人的面貌。 一只修長的手搭在辦公桌邊緣,男生懶懶散散地站著,嘴唇微微翹著,眼神在周遭游移,看起來既乖巧又漫不經(jīng)心。 大半個身子,差點(diǎn)把陸沉沉的去路擋住。 …… 和那把嗓子不匹配到了極點(diǎn),這是一副被上帝關(guān)上門的身材。 “你少來,你覺得你這成績能看嗎!”老楊氣得哆嗦。 周恪一伸出手,抽出自己的成績表,翻了兩下,說:“還算能吧。” 老楊:“能什么能?你最能!” 周恪一折了紙,臉上帶著溫和的笑,瞇著眼,像沒有什么脾氣似的:“你別氣了,我下次繼續(xù)努力?!?/br> 老楊一口氣沒順上來,又生生憋了下去。 半晌,露出一個無奈的笑,揮揮手,“遲早被你氣死,你說你,明明其他理科成績都不錯,怎么就……算了算了,把你新同桌先帶回去吧。” 周恪一像是才發(fā)現(xiàn)辦公室里還有另一個人的存在,懵懵地轉(zhuǎn)頭,陸沉沉總算看到了他的臉。 摸著良心講一句,只看五官的話,算是清秀的。 臉龐意外的很白凈,沒有痘痘,皮膚細(xì)膩得過分,辦公室慘白的燈光打在頭頂,他的臉上一個毛孔都看不出來。 而那雙眼睛更是,瞳孔很黑,但眼神清亮,望著陸沉沉的時候微微一怔。 陸沉沉配合著,擠出一個略顯生硬與敷衍的笑。 周恪一卻只是怔怔地看著她,沒有回應(yīng)她的笑容,也沒有說話。 長達(dá)五秒的時間里,他們彼此都是沉默的。 五秒后,老楊怒其不爭,拍了下卷子,飛塵四起。 “我說周恪一,你別搞得像沒見過美女一樣行不行?!” 震驚四座。 周恪一猛然回過神,低下頭沒有說話。 老楊怒其不爭:“帶走帶走?!?/br> 頓了下,加上一句:“你倆好好學(xué)習(xí),相互促進(jìn)。” 陸沉沉抬起眼,靜靜看著周恪一。 他把成績表卷了卷放進(jìn)口袋,瞥了眼她腳底下的箱子,彎下腰準(zhǔn)備搬起來。 校服撐得鼓裹,條紋緊貼脊背,像馬上就能裂開。 周恪一抱起箱子,對陸沉沉說:“我們走吧?!?/br> 這聲音。 陸沉沉恍惚著,覺得自己閉上眼睛就能溺死在他的沙啞磁性里。 她點(diǎn)點(diǎn)頭,轉(zhuǎn)身跟著他走出辦公室。 拐進(jìn)十班門口,周恪一走到教室最后角落的一個位子,兩張桌子緊緊挨在一塊兒,其中一張上放著亂七八糟的各種書籍。 他彎腰,把那些東西一股腦兒掃到另一張桌子桌洞里,騰出地方來,超大號的校服因?yàn)樗@個動作顯出他寬闊的肩膀。 坐在前排的是一個戴著黑框眼鏡的精瘦精瘦的男生,聽到聲音回頭,見著陸沉沉,眼底一亮,挑著眉說:“哎呦這哪兒來的漂亮meimei?” “曾一帆你瞎叫什么?”旁邊一個女聲響起。 曾一帆的女同桌轉(zhuǎn)過頭,看到陸沉沉,驚了一下。 “哎,還真是個漂亮meimei?!?/br> 陸沉沉朝他們笑笑,簡單地說:“陸沉沉,陸地的陸,沉睡的沉?!?/br> “我叫任晴雯?!迸⒁残?,露出兩個可愛的梨渦,“任性的任,晴雯就是《紅樓夢》里的晴雯?!?/br> 說完又拍拍那個男生:“這是曾一帆?!?/br> 陸沉沉點(diǎn)點(diǎn)頭,心想他倆可真有意思。 周恪一騰出地方后,她把箱子挪了進(jìn)去,最后一排空間大,手腳也舒展得開。 “你、你是陸沉沉?”曾一帆后知后覺地瞪大眼睛,不敢置信,“臥槽,陸沉沉?!我沒看錯吧!臥槽!活的——” 任晴雯一拍他后背,“你夠了啊?!?/br> 曾一帆哇哇大叫,“我就看看都不行啊!” 任晴雯冷笑一下,伸手要擰他耳朵。 曾一帆保命為上,不情不愿地轉(zhuǎn)了回去。 任晴雯不動聲色地瞄了陸沉沉兩眼,垂下眼,若無其事地也轉(zhuǎn)過身去。 陸沉沉皺起眉頭。 她看懂了任晴雯眼里的意味,那種眼神她熟悉到不行。 從小到大,在很多同性的眼里她都讀到過的,若有似無的敵意。 她和曾一帆…… 陸沉沉笑了笑。 自習(xí)課鈴響了。 曾一帆趁著沒老師,低頭悄悄用手機(jī)發(fā)消息,恨不得把?;ㄗ阶约汉笞赖倪@件事美化成?;ǔ闪俗约旱呐笥眩瑥V而告之。 好基友很快回信息:真是本人,有傳說中那么好看么?和照片差別大不大? 曾一帆回:差別不大!真好看,特么我今天感覺卷子都能多做兩張。 基友:嘖嘖,羨慕,光是看著就夠養(yǎng)眼的。誒你別說,我剛聽到的一消息,說她和男朋友前陣子才分手。 曾一帆張大嘴,回:真的假的? 基友:真到不能再真,聽人說是她男朋友劈腿了,她本來不是和她男人同班的嗎,眼不見心不煩,這才轉(zhuǎn)了班坐你后頭去了。 基友:你可得感謝人家,哥們,這是你離美貌最近的一次。 曾一帆直起身,沒忍住,斜過眼去瞥后方。 陸沉沉正低著頭,整理著桌上不算凌亂的考卷,從這個角度能夠看到她姣好的側(cè)臉,兩鬢垂著幾縷碎發(fā),不知道是營養(yǎng)不良還是天生的,發(fā)色泛著微微的棕,襯得她皮膚更白。 陽光跳躍在她的眼眸中,鋪陳出一個新穎的世界。 冷美人啊冷美人。 夠冷,也夠美。 真特么好看。 他在心里第一萬零一次羨慕胖子。 媽的,艷福不淺。 * 晚上十一點(diǎn)半,男生寢室。 周恪一洗完澡吹干頭發(fā),從衛(wèi)生間走出來的時候,看到幾個室友擠成一團(tuán),都圍著曾一帆的床在看什么。 走近了聽,聲音有點(diǎn)奇怪。 再一看,果然,小小的手機(jī)屏幕上,一男一女赤裸相纏,男人壓在女人身上,有力的臀部一聳一聳,女人雪白的腿大大張開快成一字,隨著他的動作發(fā)出似歡愉似痛苦的呻吟,雙手無助地攥緊床單,紅唇微張,神識迷離。 男人撞進(jìn)去一下,她就叫一聲,圓潤的乳跳動,屏幕拉近,可以看到男人黝黑的手揉在她的胸上,重重抓起,吃進(jìn)嘴里。 寢室里的呼吸聲也濃重了幾分。 曾一帆盯著屏幕,眼睛都不眨一下,耳根子紅的不得了,問身邊的人,“王翔,你看這女的,像不像咱班新來的轉(zhuǎn)班生。” 王翔沉醉在畫面里,沒搭理他。 曾一帆抬頭,看見直直地站在床前的周恪一,誒了一聲,問他:“胖子你來看,這像不像你新同桌?!?/br> 周恪一猶豫了下,低下身去。 女人已經(jīng)到達(dá)高潮,手指摳在男人的背上,嬌聲喊著一連串日語,整個人明顯沉浸在性愛的余韻中,意猶未盡地蹭著男人的身體。 男人順勢再插進(jìn)去點(diǎn)兒,撞了兩下,抽出來抖動臀部,全都射到她的胸上,jingye糊滿了胸部,順著乳溝往下淌。 周恪一打量了下女人的胸,再看了眼幾個眼睛放亮如狼的室友,神色暗了暗,沉聲道:“不像。” 曾一帆沒反應(yīng)過來:“什么?” “不像?!?/br> “不是吧?”王翔搖頭,“我看著還真挺像的?!?/br> “不像就是不像。”周恪一直起身,“阿姨要過來了,小心手機(jī)被沒收。” 曾一帆聞言,嚇了一跳,慌里慌張地把手機(jī)塞回枕頭底下,左顧右盼。 “哪兒,哪兒呢?” “我靠,胖子騙你的,你別上當(dāng),繼續(xù)看?!?/br> “不行,我這手機(jī)是背著我爸買的,萬一老師告訴我爸,他得扒了我層皮!” “阿姨都睡了,不會來的?!?/br> “那也不行!” …… 周恪一沒理他們,走到床邊掀開薄被躺了進(jìn)去,胖嘟嘟的身軀把床鋪占得滿滿當(dāng)當(dāng)。 閉了閉眼,腦子里冒出來的還是剛才那部片子里的畫面,女主角身材很好,腰細(xì)腿長,難得的是胸也很大。 可他努力去回想,怎么也想不出女人的臉,倒是在反復(fù)描摹著生理動作的時候,不經(jīng)意就想起了另一張漂亮臉孔。 漂亮臉孔和腦海里的女人慢慢重合。 周恪一敏感地發(fā)現(xiàn),原本生硬無趣的畫面竟然一下子生動了起來,好像安上了這張臉,一切就有了靈魂。 他皺了皺眉,想到了王翔他們剛才的評價。 哪兒像了? 一點(diǎn)都不像。 她生動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