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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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出校門,夜風(fēng)把樹葉吹得沙沙作響。 江夙捂著腰哈哈大笑,猛拍陸星沉的肩膀,“你看到教導(dǎo)主任那眼神沒,我cao,他也有看起來吃了屎一樣的一天?。 ?/br> 陸星沉嫌棄地躲開他,轉(zhuǎn)頭看到陸沉沉。她因為跑得太快,正捂著胸口喘氣,周恪一摟著她在拍著她的背,幫她順氣。 那手掌撫摸過她裸露的皮膚,怎么看怎么不順眼。 陸星沉走過來,一巴掌打過去,“小胖你手往哪兒摸呢!” 周恪一:“……” 陸沉沉:“……” 曾一帆蹲在地上,捏著自己的腳踝齜牙咧嘴。他起跑的時候跳過臺階,不小心崴著了,經(jīng)過劇烈的跑動,現(xiàn)在痛得更厲害。 任晴雯看他一副疼痛難忍的樣子,急得眼睛都紅了,淚水在眼眶里打轉(zhuǎn)。 顧今夜抱著一個箱子經(jīng)過,又倒退著走回來,從口袋里摸出叁根煙,捏成扇形放到任晴雯面前。 “乖,”他笑笑,一臉賤兮兮地說:“哭墳得帶點東西,這樣才有儀式感。” 任晴雯:“……” 曾一帆:“cao,老子還沒死!” 顧今夜吹著口哨,愉快地往前走。 他走到一片空地上,把手里的箱子往下一放,利落地拆開。 他們現(xiàn)在所處的位置剛好是河邊,恰恰在禁燃區(qū)的最邊沿。 顧今夜叼著煙,側(cè)頭點燃,吐出一口煙圈,把周圍的草地踩平,扶著箱子,彎下腰,點燃了引線。 幾秒的火光里,他的下頜線閃爍交雜著陰影,又俊又妖。 砰。 霎時煙花滿天。 空氣中有化工味道,煙花一個接一個炸開,他們的眼里倒映出一層一層重迭的光色。 草地枯黃了尖,樹葉隨著風(fēng)旋轉(zhuǎn)滑落,遠(yuǎn)處碧波蕩漾,河水里是十幾個人悠長的身影。 他們并排立著,抬頭一起看天幕。 不知是誰先開始的,有人用手?jǐn)n在嘴邊,放聲喊: “等我長大了,我要當(dāng)老師!” 有人跟著應(yīng)和。 “我要考A大!” “我要搞科研,我想當(dāng)科學(xué)家!我想成為最偉大的人!讓這個社會因為我往前進步一微米!” “我,我要在大學(xué)找個女朋友!” “……” “……” “……” 曾一帆滿臉恨鐵不成鋼地看著潘偉杰,“你能不能有點出息,保持隊形好不好!” 潘偉杰挨著田菁琳,笑得憨厚。 每個人的未來都像天際一樣廣闊,各人有屬于各人的航線,但此刻,他們的心在這里交匯。 陸沉沉踮起腳,靠著周恪一的脊背,把下巴放在他的肩膀上。 她環(huán)抱住他,在他耳邊輕聲地問:“那你呢,你想做什么?” 周恪一用最柔軟的眼神看著她,反手覆蓋上她的手背,他們之間仿佛有一種無言的默契,勝過千言萬語。 他親了親她,說:“我想考明德大學(xué)的醫(yī)學(xué)部,成為一名優(yōu)秀的、救死扶傷的醫(yī)生?!?/br> 轉(zhuǎn)身,深深地一吻。 “然后,娶陸沉沉?!?/br> * 煙花散盡,熱鬧看完,晚上九點半,各回各家。 陸沉沉拒絕了陸星沉想要送她回家的明示,和周恪一一起上了江夙家的瑪薩拉蒂。 陸星沉站在車后方看著他們,滿臉無語。 “我是促進你們感情的工具人嗎?”他不滿,“用完就丟?!?/br> 陸沉沉從車窗伸出一只手,向他揮了揮,算告別。 陸星沉嗤笑,評價她:“臭meimei?!?/br> 瑪莎拉蒂絕塵而去。 他們在出租屋樓下停下。 陸沉沉開了門,和周恪一一起下了車。 江夙從車窗里探出個腦袋,“胖爺,雖然這句話很多余,但我還是要問。你今晚打算睡哪?” 頓了頓,促狹道:“當(dāng)然你要是覺得尷尬的話,也可以直接默認(rèn),哥最大的優(yōu)點就是識相?!?/br> 陸沉沉躲在周恪一的懷里,雙臂緊緊抱著他。 那短短的熱褲,只堪堪遮住了大腿根,褲沿之下,有細(xì)看才能看得出的紅痕。 她的腰肢一看就很軟,是那種手掌握上去,似乎能掐得她嬌聲呼喊的軟。她凹著腰,貼在周恪一的胸前,眼眸像極了干涸土地,一眨一眨,登時汪洋四起,流的全是欲水。 紅潤的唇張張合合,眼睛彎成月牙:“今晚他除了我身邊,哪里都不去?!?/br> 嬌,艷,婉轉(zhuǎn)低吟。 嘖嘖,跟個妖精似的。 胖爺艷福不淺。 “你這姑娘真要命?!苯砻掳?,混不吝道:“迷死個人?!?/br> 周恪一抬眼,直直地看著江夙。 江夙無辜地抬起手,“我就說說而已,要不要這么大反應(yīng)?再說了,哥有喜歡的人,跟你女人就不是一個類型?!?/br> 陸沉沉挑挑眉,起了好奇心:“你喜歡什么類型?” 周恪一捏著她的臉,把她捏成嘟嘟嘴,轉(zhuǎn)過來,“他喜歡對他愛搭不理,還把他當(dāng)流氓給了他一耳光的。” 陸沉沉樂了,江夙的臉黑了。 “呵?!彼宦暲湫?,關(guān)上車窗,聲音悶悶的傳來:“你忙著收妖去吧,老子不奉陪了!” …… 出租屋的門從外面打開,又嘭地關(guān)上。 沒有開燈,月光從窗臺灑進來,厚重的窗簾遮擋去大部分光線,只留下一道窄窄的縫隙,光從那里溜到房間,窺探著里面的一切。 陸沉沉細(xì)長的手指摸上周恪一的下頜,再撫了撫他的喉結(jié),悶聲笑道:“你也有這么放肆的時候?!?/br> 周恪一凝視著她,喉頭輕微吞咽,灼熱的氣息撫過她的臉頰。他低聲說:“別說話。” 然后低頭,吻上她。 他們站在門邊,陸沉沉背靠著墻壁,他用兩只手將她牢牢困在了懷中,手支撐在墻面上,火熱的吻跟上來,貪婪地攫取住她的唇瓣。 屬于男性的壓迫感鋪天蓋地地將她包圍。 陸沉沉的手指輕揉著周恪一的臂膀,一寸一寸,從小臂推到大臂,再圈住他的脖子。 他是真的不會接吻,舌頭伸進口腔,追著她的舌吮吸,力道纏綿,漸至兇狠。她有些畏縮,下意識地往后靠了靠,被他的手掌覆蓋住后腦,用力地拉回來,去感受他鼻間急促的呼吸,和T恤下漸漸繃緊的肌rou。 “嗯……輕點……”陸沉沉含糊地說,想推他,卻被他抓住了手腕,直接摁在墻上。 “周恪一……”她的話語里帶了軟綿綿的聲調(diào),哭笑不得:“接吻不是這樣的。” 哪有人和他一樣,這是接吻還是吃人? 陸沉沉被這兇猛到快窒息的親吻搞得有些招架不住,腿軟下去,一下坐到了客廳沙發(fā)的扶手上。 一時沒穩(wěn)住,手在虛空中晃了兩下,隨著一聲驚呼,她往后倒去,陷進了柔軟的沙發(fā)里。 沙發(fā)是海一樣的深藍(lán)色,月光照在亞麻的布料上,風(fēng)將窗簾吹動,那條唯一的縫隙便跟著起伏蜿蜒,落到陸沉沉凌亂的頭發(fā)和濕漉漉的眼眸上,仿佛在上下檢閱著這副軀體,品嘗她到底夠不夠誘人。 她像躺在了深邃的大海上,等待潮汐起落,孤獨又永恒。 周恪一被欲望迷了眼的腦子有一瞬間的清明。 他在做什么? 他們在做什么? 他從來都是一個理智且克制的人,這一刻竟然感到手足無措。 到底是荷爾蒙和多巴胺迷惑了他,還是他自己本身,就也向往著這不該被沖破的禁忌欲望? “哥哥……” 一聲輕聲的叫喚,喚回了他的神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