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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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現(xiàn)在也不是想這個的時候,蘇木伸出食指戳了戳沈行在的肩,“沈行在,你方才看見太守公子手上的手繩沒有?” “什么手繩?”沈行在想著下次定然不能將這樣的蘇木帶在身邊,溫香軟玉在懷,他還能分神與人周旋已實屬不易,根本無暇注意其他事情。 蘇木想換個姿勢,剛直起身,因久跪而坐便麻得她腿軟,身子一歪。沈行在立刻眼疾手快地托住了她,等人坐穩(wěn)后又立刻撤開手。 心里還記掛著正事,蘇木也沒太在意,道了句謝,又道:“太守公子手上那條手繩不是北豊的編法,那種樣式應(yīng)該是西夏特有的編法?!?/br> 她說完,頓了一頓,看著沈行在的臉。 “你有何猜測?”沈行在會意,問她。 “衢州與西夏相去甚遠,雖航運發(fā)達,有些西夏物件在衢州售賣也不算稀奇,但那樣的手繩常見于西夏皇室,更像是皇室中人平日里賞賜給其他人的東西?!?/br> 沈行在皺皺眉頭,“看清楚了?” 蘇木點頭。她是永昭帝私庫的常客,各國的寶貝見的尤其多,乃至見了一件物什都能立刻反應(yīng)過來這是哪國的東西。 這件案子原本只限于北豊官員貪贓枉法、結(jié)黨營私。通敵叛國的罪名太過嚴重,蘇木還不敢妄下定論。 作者有話要說: 太守公子:被設(shè)計,被警告,還要被迫塞狗糧,這是把狗拽進來殺,殺到最后也還只是個莫得名字的狗 第64章 吵架 天香樓的酒果還未撤下, 蘇木記起在嶺州時喝的那壺酒,花酒應(yīng)當比桂花酒滋味要更好些。 醉酒后的事情她醒后統(tǒng)統(tǒng)忘的一干二凈,看沈行在之后也沒再提起過這件事情, 只當自己是個喝醉了就睡的老實人。畢竟她若是撒酒瘋,沈行在定然會用此嘲笑她。 當時一壺酒將自己喝醉了,現(xiàn)下嘗一口應(yīng)該也無妨。 沈行在注意到她黏在酒壺上的目光,將酒壺往另一邊一移。蘇木的目光也跟著從小幾的這一頭移到那一頭,接著移到沈行在臉上。 沈行在淡淡道:“喝酒誤事?!?/br> “事情不是辦完了?” “郡主幾時成了酒鬼了。”沈行在道。 先不論蘇木喝醉后有多粘人, 讓他招架不住。那日后他便讓郭宮去找治手傷的大夫, 大夫道,以蘇木的傷勢,雖已過去多年, 每逢陰雨依舊會痛,酒與辛辣也是要忌口的東西。 “我就喝一口?!碧K木捏著手指比出一點點的樣子。 沈行在似笑非笑,“郡主可還記得上次喝醉后自己做了什么?” 蘇木自然不記得,看沈行在的模樣,像是出了糗,但她若是出了糗, 沈行在還能按捺到現(xiàn)在才來取笑她? “做了什么?” “郡主醉酒后意欲輕薄本侯,還抱著本侯不肯放手?!鄙蛐性谶m當?shù)胤埏椓艘幌率聦? 省略了一些微不足道的細節(jié),再將人物關(guān)系做了些許調(diào)整。 若放在以往,蘇木定是想也不想直接否認,但她如今的確對沈行在有不軌的心思, 喝醉之后暴露本性的可能極大。 但看沈行在的神情又有幾分開玩笑的意思,蘇木擔心他在唬自己,不放心問:“當真?” “本侯何故騙郡主?!?/br> 別的人騙蘇木興許還有理由, 但沈行在可以不用,單是為了找樂子他也有各種方法去逗蘇木。蘇木越發(fā)篤定沈行在是在騙她,但顧慮剩下那微乎其微的可能性,還是掙扎道:“興許是我將你認成我爹了,我幼時常纏著我爹抱我……侯爺不必太過介意。” 沈行在的笑忽然僵在臉上。若非蘇木是個全然不會演戲的人,他都要懷疑蘇木實則記得那日醉酒后的事情,只是死不認賬罷了。 沈行在冷下臉起身朝外面走去,“回府?!?/br> 蘇木不明所以,看了眼桌上的酒,嘆了口氣,跟著他往外走。 *** 接下來的幾天里沈行在皆早出晚歸,今日赴此家宴,明日嘗他門酒。蘇木平日里起的不早,與沈行在的住處也隔得遠,也已許久未見過沈行在。 青簪按蘇木的吩咐,將這幾日搜集的邀沈行在赴宴之人的名單交給她。蘇木粗略地摸了摸厚度,展開名單,看見了不少在衢州有頭有臉的人物。 “看來傅國公這三年做了不少事?!泵麊紊蠌墓賳T至富賈、自朝堂到江湖,形形色色,應(yīng)有盡有,且皆非泛泛之輩。 青簪不解道:“既已有了名單,為何不趁此機會將其一網(wǎng)打盡?” “你想得太過簡單,各方勢力勾結(jié),明面上是只有這些人,但他們背后所擁有的勢力錯綜復雜,這里面有些人一旦處理不當,牽動的是整個衢州的利益。”快刀斬亂麻自然是個方法,但虬根仍存,就能再復蘇。說白了除非連根拔起,不然就是治標不治本。 蘇木隨手將名單合上,又打聽起沈行在最近的動向,“沈行在這幾日都去了哪兒?” 青簪猶豫了一會兒,道:“今日在天香樓,昨日在盧湖畫舫,前日在衢州巨賈府上,聽聞是府里的二小姐做的陪?!?/br> 蘇木默了默,僵硬地哦了一聲。 秋日里,沈行在的桃花倒是開得艷。但沈行在是在辦正事,雖說美人環(huán)繞,還能不能記得要辦正事還是兩說,蘇木也不能拖他后腿。何況名不正言不順,樹都還不是她家的,她哪里能掐的了樹上的桃花。 “青簪,你說我要拿下沈行在是不是在自找麻煩?” 上午才嫌完自己自找麻煩,下午麻煩就立刻來找她。 討好沈行在的方法已經(jīng)不限于讓美人陪笑。才午睡的功夫,蘇木再醒來時,府上又多出來幾個被各處送來的美人。 沈行在不在府內(nèi),管家拿不定主意,只好來問蘇木。 未免太守之流有意調(diào)查蘇木的來歷,蘇木對外稱是從外地被人販子賣來天香樓,頭一日便被沈行在看上,從天香樓買回來養(yǎng)在府上。這恰好給了想要巴結(jié)沈行在的人以啟迪,一起往沈行在府上送女人。 如今美人都送上門了,不收倒顯得可疑。蘇木當機立斷點了頭,讓管家先將各府送來的人尋個地方安置下來,等沈行在回來再說。 笑吟吟地送走管家后,蘇木就如被人抽走氣一般,神情懨懨,便索性往床上一窩。這一窩竟也睡了過去,再醒時已是月上梢頭,青簪來傳說沈行在找她。 “今日怎么回的這么早?”蘇木迷迷瞪瞪地換了身衣服,嘟囔了兩句,才去尋沈行在。 才到沈行在的院子外,就有個姑娘娉娉婷婷朝她走來。姑娘眼生,蘇木才睡醒,腦子還有些未緩過來,瞧她走來也沒什么反應(yīng),倒是那姑娘忽然停住,不由分說地拉著蘇木的手,熱情道:“你是蘇木jiejie吧,早聽聞侯爺府上有一貌美如花的女子,深得侯爺寵愛,今日一見,果真名不虛傳。meimei如今能得機會與jiejie共同服侍侯爺,實在是三生修來的福分?!?/br> 蘇木看了眼被人抓住的左手,抬起右手一把將人推開。那姑娘一個趔趄,摔在地上,不可置信地看著她,泫然欲泣,“jiejie,meimei做錯了什么?jiejie為何要推我” 不用想了,沈行在現(xiàn)在肯定在她身后?,F(xiàn)在的人陷害人就沒點新法子嗎?為什么就會摔跤?蘇木嘆了口氣,沒人告訴她來衢州還要宅斗啊。 好在這一次她沒有背鍋。她真的推人了! 轉(zhuǎn)過身,身后果不其然站著沈行在與郭宮。 沈行在的臉色有些差。 蘇木眨了眨眼,將左手伸到沈行在面前,“她拽我?!?/br> 郭宮跟在沈行在身邊多年,沈行在身邊少有女人,他也是從蘇木出現(xiàn)后才知道女人有多可怕。后宅女人多了,怕是有一天石子路都能摔平。這姑娘這一摔,實在對自己下了狠手,手掌都被沙礫磨出了血。 嘆為觀止,長見識了。 沈行在的目光隨著蘇木的動作落在她的左手上,眉間擰成了深川,手掌貼著蘇木的小臂,將人拉到自己身邊,連余光都未給還在地上泫然欲泣的姑娘,“將人送回去,告訴他們,人和傅家,在本侯這只能留一個?!?/br> 姑娘在沈行在回府之時為求偶遇,便刻意在沈行在的院子外徘徊。一直未見人,倒是見靖遠侯身邊的手下去請了前幾日才從天香樓贖回的姑娘,聽聞那姑娘還在睡覺,居然也未將人叫起。 早就聽聞靖遠侯甫一到衢州,便在天香樓一擲千金贖回一個名不見經(jīng)傳的清倌,金屋藏嬌。被送來的姑娘哪個不想得靖遠侯青眼,一步登天,蘇木自然是所有人的眼中釘、絆腳石。菀素原想著陷害蘇木,卻不想靖遠侯能對蘇木偏愛至此,甚至不問黑白。 她們這些自小養(yǎng)來取悅達官貴人的女子,一旦被送回養(yǎng)家,便等同被遺棄,何況她因此壞了養(yǎng)家的計劃,回去也定沒有好下場。菀素還未來得及求饒,靖遠侯就已半攬著蘇木進了院子。 被留下來收拾攤子的郭宮對菀素抬了抬下巴,“若還想留個全尸,便老實點安安靜靜尋個地方自我了斷。” 蘇木被沈行在拉著,進了屋子,也不松手,倒是冷著臉看她,“不知道躲?” “我又不知道她想做什么?!碧K木無辜道,“誰知道一睡醒就要被迫宅斗?!?/br> “疼嗎?” 沈行在的話題跳得快,蘇木搖了搖頭,“我反應(yīng)極快,一把就將她推開了,她沒碰到我的手腕。” 沈行在嗤笑一聲,卻放心下來,松開她的手,慢條斯理地往太師椅上一靠,“你倒還挺得意?!?/br> “練出來的?!碧K木敷衍了他兩句,才問,“你尋我來做什么?” 沈行在聽聞蘇木自作主張?zhí)嫠障铝艘晃葑拥拿廊?,便是在宴席上臉色都十分難看。 蘇木忽然對他殷勤異常,他并非未發(fā)覺。只是蘇木的喜歡尚淺,隨時都能抽身。晴雪初霽,他既將她當做太陽,便不許日落。 他以為他能不動聲色哄她沉淪,卻不想她轉(zhuǎn)身便替他收下了別的女人。 沈行在見她險些被人拽了手,將生氣忘在了腦后,現(xiàn)下再記起,又忍不住蹙了蹙眉,“為何將人收下?” “你府上美人越多,他們便越會放松警惕,自然沒有不收的道理?!碧K木同他分析。 她如此一本正經(jīng),落在沈行在眼中多少有些刺眼。沈行在冷笑:“郡主倒是思慮周全?!?/br> 為顧全大局,蘇木讓一眾隨時有可能壞她大事的情敵留下,心中已是十分不爽利,沈行在不感謝她,倒還對她冷嘲熱諷。蘇木也跟著拉下了臉,“侯爺若是覺得是我多事,我便不管了,侯爺自己查案就是?!闭Z罷,頭也不回地走出院子。 沈行在鮮少被人甩臉色,臉沉了一瞬,又扶額無奈地搖了搖頭。好歹知道不高興就要發(fā)脾氣了,會任性了也算是好事。 嘆了口氣,沈行在吩咐道:“郭宮,送郡主回去?!碧焐璋担跉忸^上,若是看不清路,難免會摔。 作者有話要說: 吵架了吵架了,會不會虐? 郭宮:有被虐到,虐得體無完膚 第65章 赴宴 因菀素一事, 那些原趕著巴結(jié)沈行在的人也安生了兩日。 蘇木生氣也不同人吵架,只避而不見,是以沈行在這兩日雖得空, 日日在府上,卻也不見蘇木人影。 蘇木整日就只待在自己的小院中,吃飯也在屋里,擺明了還在生氣。 沈行在親自上門尋人時,蘇木也緊閉著門。沈行在隔著門扇, 公事公辦道:“明日本侯赴宴, 你也一并前去?!?/br> 屋里安靜半晌,才不情不愿地問了一句,“是誰?” “傅國公與蔡頡的老師, 也是二人的岳丈?!?/br> 蘇木磨磨蹭蹭地打開了一道門縫,露出半張并不高興的臉,看向沈行在的時候還有些記仇,但還是哦了一聲應(yīng)下。 傅國公與蔡頡的岳丈楊老先生楊巍善在衢州尤其德高望重,雖是一介布衣,卻無人敢輕待。他有如此地位倒并非因兩位位高權(quán)重的學生, 反而,當年提起蔡頡與傅國公時, 世人皆將其稱為楊老的得意門生。 楊老清虛淡泊,只一心教書育人,因而蔡頡傅國公前后落馬,倒無人因此編排楊老, 都認為是楊老家門不幸。 蘇木卻不敢茍同。士子一生,除去親朋,最親近的就是老師, 楊巍善亦親亦師,兩個女兒是他做主,分別嫁給了蔡頡與傅國公。蔡頡與傅國公的勾當,他不可能全然不知。 何況若真是淡泊名利,又怎會有意與沈行在結(jié)交。 翌日,蘇木與沈行在一同赴宴。 蘇木挽著沈行在的手,打量著周圍。清虛澹泊之人又如何會將壽宴設(shè)在如此奢華的地方。園林秀氣,皆非凡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