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飛劍問道、重生八零小福女、你別兇我呀、起點文男主是我爸、霸道條約 完結(jié)+番外、[娛樂圈]信仰之名、剛好、roushuwu。xyz比狗還狗的他(黃暴H)、明日之星 完結(jié)+番外
見蘇木不動了,青簪一聲不吭地繼續(xù)挽蘇木的頭發(fā),察覺到沈行在的目光落在她的動作上,面不改色地放慢了動作。 作者有話要說: 小侯爺和蘇木現(xiàn)在屬于我知道你喜歡我我也喜歡你,但我希望你能特別特別喜歡我才行,杠上了,打死不做先表白的那個 小侯爺&蘇木:誰先告白誰是狗 必然會有一只狗,至于是誰,我是親媽,在我這里只有女兒,懂得都懂 第68章 三更 見蘇木氣消了一些, 沈行在才道:“善堂的孩子已被轉(zhuǎn)移出來,如今在安全的地方,你可要去看一看?” 他特意直到今日才放出消息, 正是為了在楊巍善還未防備之前將善堂的孩子安排出來。 蘇木擰著眉點點頭。 沈行在安排的院子并不寬敞,一群孩子住著有些擁擠。蘇木看著一群還不到她腰身高的小孩。他們有些孩子是被楊府管家從府里偷偷救出來的,未必知曉自己遭受了什么,但已然知道害怕。 院子里還有被請來照顧孩子的婆子,一見到郭宮便涌了上來?!肮笕? 你是好人啊, 若不是你幫忙,這些孩子的命就慘了……” 郭宮被一群婆子圍得水泄不通,蘇木被她們擠到了一旁, 一頭霧水。 “郭大人,您如此冒險在那個大貪官眼底下救人,那個殺千刀的侯爺沒發(fā)現(xiàn)吧?”有婆子關(guān)心他。她說起郭宮時,滿臉堆笑,和藹可親,提起沈行在時, 卻像是提起了什么不堪的東西,連說起一個字都極盡厭惡。 蘇木的臉頃刻冷了下來。 終于有人注意到了蘇木, 好奇地問郭宮,“郭大人,這位姑娘是誰?。俊?/br> 郭宮立刻從人群中擠出來,道:“這是蘇姑娘, 聽聞孩子們在這兒,想來看一看大家?!?/br> 一群婆子恍然大悟,慈愛道:“姑娘真是菩薩心腸, 這世道也還是有好人的。” 有婆子道:“可惜當(dāng)大官的都是貪官,你看看那些侯爺太守都是什么東西,特別是那個來我們衢州的欽差侯爺,說是查案,我看和其他貪官廝混的蠻好的,真是不是老鼠不聚窩。” 蘇木的眉頭擰的越發(fā)緊,有人注意到她臉色極差,“蘇姑娘怎么了?可是身子不舒服?” 郭宮連忙解釋,“大家別誤會,蘇姑娘聽聞楊巍善的事,很是氣憤,是以今日一整日都不大高興?!?/br> 眾人表示理解,寬慰似的罵著楊巍善和貪官,連夾著素未謀面的靖遠(yuǎn)侯也被詛咒不得好死。 郭宮將蘇木拉到一邊,低聲解釋,“侯爺身份特殊,不宜暴露,有些事只好由屬下來辦?!?/br> 蘇木點了點頭,“我明白……我有些累,便先出去了?!?/br> 她終于明白沈行在明明都將她送到巷子口了,卻只讓她和郭宮進(jìn)去,而他一人留在馬車?yán)铩?/br> 他步步謀劃,費盡心力,所做之事卻緘口不言。他明明是忠良之后,卻要做不臣之臣,在不見天光的萬丈深淵下踽踽前行。不知情者對他以白眼,罵他狼心狗肺,咒他不得好死。 但他本該是光明磊落少年郎。 蘇木沉默著掀開車簾,沈行在半倚著小幾,垂眼翻看著一本書,聽見動靜才抬起頭來,見是她,牽起唇角,語氣一貫的散漫與調(diào)笑,“怎么回的如此快?” “我覺得你一個人太可憐了,來陪陪你?!碧K木悶悶地坐到他身邊。 沈行在察出她情緒不高,將書反扣在小幾上,屈指彈了彈她的額頭,“我瞧你現(xiàn)在倒是怪可憐的,還是我勉為其難陪陪你吧。” 蘇木斜他一眼,破天荒地沒同他拌嘴,他便知道蘇木情緒低落大約是因為他。 “罷了,本侯帶你去楊巍善府上瞧瞧熱鬧?!?/br> *** 楊巍善府門前,楊府家丁與太守公子所帶來的兵馬在大街上僵持不下。 圍觀的人將楊府圍得水泄不通,見靖遠(yuǎn)侯的馬車招搖而過,才紛紛讓出一條道。 馬車一路通暢到了楊府門口,沈行在同蘇木下了馬車,太守公子便立刻迎了上來?!昂顮?,蘇姑娘?!?/br> 如今都知道靖遠(yuǎn)侯身邊的蘇木正得寵,誰見了蘇木不稱一聲蘇姑娘。 街上人多眼雜,蘇木戴了一條面紗以免衢州當(dāng)真有人能認(rèn)出她來。沈行在牽著她,將路人探究的目光擋去大半。 沈行在皺了皺眉,“怎么還未處理好?” “這……畢竟是長輩,我們也不好動粗?!碧毓訛殡y道。實則楊巍善手中有他們的把柄,他們也不敢貿(mào)然,若是將人逼急了,再將他們的事公之于眾,這自然不是他們所想見到的結(jié)果。 “不好動粗?”沈行在扯了扯唇角,“此事已經(jīng)驚動了陛下,你若是要保住楊巍善,本侯怕是也保不住你?!?/br> 這話終于讓太守公子猶豫了,沈行在卻有些不耐煩,“一群廢物,本侯親自進(jìn)去,你們在外面等著?!?/br> 太守公子自然不敢耽擱,立刻讓衙兵將攔在門口的家丁趕開,辟出道讓一隊衙兵跟著沈行在進(jìn)去。 一路過去連人影都未見一個,府上人逃的逃,躲的躲。蘇木跟在沈行在身邊,路過花園時見花園的花已被拔盡,處處都是深坑,疑惑道:“這里怎么這么多坑?” 離二人最近的衙兵立刻上趕著道:“楊巍善將小孩兒弄死后都埋在了花園里?!?/br> 話音剛落,靖遠(yuǎn)侯便冷冷看了他一眼。 蘇木蹙著眉,覺得胃中不適,拽了拽沈行在的袖子,“我們走快點吧。” 等走到楊巍善所在的院子里,隔著很遠(yuǎn)便聽見楊巍善慍怒的聲音,“究竟是誰出賣我!我必然饒不了這個叛徒!” 都死到臨頭了,自己做了許多齷鹺事,還在究尋誰出賣了自己。蘇木看著匾額上為人師表四個字都覺得過分可笑。 “看來楊老的精神還不錯。”沈行在噙著笑走進(jìn)去。 楊巍善見到沈行在精神一振,立刻上前欲握住沈行在的手,卻被沈行在側(cè)身避過,“本侯的手,可不是誰都能碰?!?/br> 蘇木下意識地看著被沈行在牽著的手。 楊巍善的手僵在半空,尷尬了一瞬,立刻道:“侯爺,您一定要救救老夫,老夫只是被人出賣了。” “只是被人出賣了?”沈行在微瞇著眼將他的這句話重復(fù)了一遍。 到了如此地步,楊巍善仍不覺得自己有錯。也不知道哪里來的可笑傲氣,死到臨頭要求人了,還敢一口一個老夫。 蘇木已經(jīng)被他毫不知恥的樣子氣得怒火滔天,沈行在卻是一點未顯,輕輕捏了捏她的手安撫她,嗤笑一聲,“本侯為何要救你?” 這話問得楊巍善一愣。他學(xué)生眾多,皆是衢州有頭有臉的人物,手中握有無數(shù)把柄,在衢州全然能夠橫著走。便是蔡頡傅國公之流,他不高興也敢破口大罵。他早已習(xí)慣一言不發(fā)便有人上趕著為他做事。可眼前的不是他的學(xué)生,他手上也沒有他的把柄。 他自負(fù)自滿太久,年紀(jì)身份擺著,被高歌夸頌,忘了眼前人即便年紀(jì)尚輕,也是北豊最位高權(quán)重的臣子。 沈行在抬了抬手指,示意廳內(nèi)的人全部出去。 門關(guān)緊后,沈行在才道:“楊老莫非將本侯當(dāng)成了你的學(xué)生?救你想來不太行,不過倒是可以送你一程。?!?/br> 他徑直走到楊巍善常坐的主位前,卻又百般嫌棄嘖了一聲,擇了另一處坐下。 這樣的舉止無異于打楊巍善的臉。楊巍善臉色難看之時,蘇木也跟著看了一樣眼,搖著沈行在的袖子苦惱道:“侯爺,妾身覺得這把椅子臟,看著就礙眼,丟了吧,又覺得臟手,劈了吧又覺得占地方,可燒了又覺得一股臭烘烘的氣味惡心人?!?/br> 得虧她還戴著面紗,若是讓楊巍善看到她拙劣的演技,怕是能氣得當(dāng)場吐血。 她氣人一向有本事。沈行在笑著覷她,也配合地點頭,“這等臟東西的確如何處置都不妥?!?/br> “不如扔茅房里吧,雖說有些委屈茅房了,也只能將就了?!碧K木轉(zhuǎn)頭笑瞇瞇地看著楊巍善,“楊老您說是吧?” 話里話外之意如此明顯,楊巍善若再看不出端倪便是白長了這把年紀(jì)。他顫著手,形如枯骨的手指指著蘇木,山羊胡也氣的直抖,“你們……是你們做的?” 蘇木往旁邊錯了一步,變成了指著沈行在。沈行在捏了捏她的手,蘇木坦然自若地裝不知道。為何明明每回都是她和沈行在兩個人做的事,偏偏總揪著她。欺軟怕硬也不帶這樣的。 兩人暗地的小動作楊巍善并未注意,他只后悔起先并未將沈行在放在眼里。靖遠(yuǎn)侯位高權(quán)重不假,但畢竟只是個年輕人,他并不覺得一個毛頭小子能斗得過他,何況這是在衢州地界,強(qiáng)龍尚且壓不過地頭蛇。可沈行在從一開始就騙過了所有人,他們以為自己等來的是保命符,卻不想是催命符。 “楊老在說什么,本侯聽不懂。不過有人或許聽得懂?!鄙蛐性诳聪驂?。 方才沈行在命人出去時,管家并未跟著出去,而是退至墻角。楊巍善的注意力在沈行在身上,未察覺管家還在。 管家與楊巍善的梁子蘇木不知情,但瞧管家的神色就知道這兩人肯定不是一伙的。 亮光一閃而過,蘇木一眼便瞧見管家袖中的匕首。 等匕首取出來,楊巍善才像想起來什么事情,摸著兩邊的桌椅一步步往后挪,“你……你還是記著那件事。” “奴才終身難忘?!惫芗腋吲e匕首,短打露出的手臂青筋暴起。 “不就是一個孫女,我送了你女人,有了那么多兒子,還不夠嗎?”楊巍善終于意識到跟著他多年的管家對他下了殺心,跌跌撞撞地往后退。 眼見就要撞到蘇木,蘇木大約猜出楊巍善與管家的仇是因何而起,怒火中燒,抬腳用力踹了過去。與此同時,被人往后一拽。 踹是踹到了,她雖是個姑娘家,但一把老骨頭踹開倒是簡單,只是她自己也摔了,雖說摔的是沈行在懷里。 蘇木轉(zhuǎn)頭就瞪他一眼,沈行在也心虛地別過眼。 配合出了些小差錯。 一腳恰好讓楊巍善迎上匕首的刀尖,偌大的廳堂內(nèi),刀鋒入rou的聲音清晰可聞。傷的是肩膀,并未傷及要害。 管家拔出匕首欲再刺,楊巍善驟然抬高了嗓子,尖嘯又刺耳,“你替我辦事,殺了我,你以為你還能活嗎!” 管家木然地擦拭著匕首,“我本就沒打算活。”那是他的小孫女,出生時他恰好被提拔為楊府管家,全家皆覺得她是福星,百般寵愛,最后卻是被一卷簡陋的草席包住了殘破的身子,人生尚未開始便已潦草結(jié)束。 “看夠了,還有事情要辦?!鄙蛐性诓鲁鼋酉聛淼氖虑?,準(zhǔn)備將蘇木帶離。 經(jīng)過楊巍善身邊時,楊巍善忽然掙扎了一下,“沈行在,你以為自己又是什么好東西!我有今日,來日便是你!你定然不得好死!” 這樣的詛咒沈行在已經(jīng)聽得耳朵起了繭,連腳步也未停,蘇木卻忽然頓下腳步,轉(zhuǎn)頭看著楊巍善,冷著臉,“你會不得好死,他不會,他會長命百歲?!?/br> 沈行在盯著她的背影,良久,低頭牽起一抹笑。 *** 幾日后,蘇木收拾行李時聽青簪說在乞兒巷里找到了楊巍善的尸體。是個酒鬼喝醉了酒尋地兒解決三急時發(fā)現(xiàn)的,解決完了才發(fā)現(xiàn)自己尿在了一具尸體上,嚇得不輕。據(jù)說楊巍善身上好幾處刀傷,衣衫襤褸,趴在墻邊的臭水溝里,被人去了命根子。 至于管家,死在了楊府花園的坑里,埋著的還有楊巍善的兒子孫子,也被去了命根子。 蘇木點了點頭,好在管家死前將經(jīng)手販賣孩子的詳細(xì)全部交代了。沈行在將經(jīng)手此事的所有人,男人去勢,女人充奴籍。 楊巍善的事情風(fēng)頭還沒過,楊巍善的學(xué)生又一個接著一個的出事,丑聞一樁樁的往外傳,流言四起,原本還算團(tuán)結(jié)的傅黨也開始互相猜忌,乃至互相殘殺。 倒是無人懷疑靖遠(yuǎn)侯,畢竟從始至終,靖遠(yuǎn)侯并“不清楚”他們究竟做了什么。 昨日蘇木收到呂夫子來信,道秦故如今在禹郡。蘇木離家太久終歸不妥,便打算拜訪過秦故后便回上饒,向沈行在請了辭。 出門時卻見沈行在的馬車停在府外,郭宮瞧見她,笑道:“郡主請上馬車?!?/br> 蘇木走過去敲了敲沈行在的車壁,沈行在挑起簾子看著她。 “你這是要去哪兒?” “禹郡?!?/br> 蘇木不解,“你去禹郡做什么?” “自然是有事要辦?!鄙蛐性诿娌桓纳卮稹K芨嬖V蘇木,他聽說舒秦也去了禹郡嗎,自然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