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磨(扇臉慎)
空空蕩蕩的房間,便只剩下站在廚房里的男人。 白江川手中的塑料袋脫落掉在地上,看著凌亂的床,緩緩轉(zhuǎn)過身,低垂著長長的睫毛下,深邃雙眸冰冷,目光投在他的身上。 “你把她放跑了?!?/br> 陰沉的聲音,在這空蕩的房子里格外壓抑,一旁的拉登聽懂了他的語氣,已經(jīng)架起了防備的姿態(tài),喉嚨發(fā)出唔唔的低吼。 “不正是如你所見?白江川,我還沒找你算賬,你真不把我這個(gè)爸放在眼里!”白清拿著菜刀嚴(yán)肅指著他,“我讓你住在這里是給你養(yǎng)病,不是讓你玩弄女人!你個(gè)混賬東西,跟你賤人媽一個(gè)德行,今天我就要好好教訓(xùn)教訓(xùn)你!” 他掂著菜刀走過來,白江川冷漠的看著,面前他的父親準(zhǔn)備親手宰死他這個(gè)兒子。 不等拉登撲上前,白江川握住他的胳膊,在他驚愕的目光中,往后扭了過去,只聽清脆的咔擦,骨骼脫臼。 白清疼痛的爆發(fā)出怒吼,力氣卻遠(yuǎn)抵不上他,被他一腳踹到了沙發(fā)旁,腦袋撞向棱角,磕的頭暈?zāi)垦!?/br> “真以為我還是八年前十八歲的小屁孩嗎?”白江川不緊不慢走來,踩住他的背,往下用力去跺著,讓他連咳嗽都發(fā)不出來。 過長的劉海下掩蓋著他冰寒殘忍的眼神,“老東西,你早該死了!給我去死!去死!” 他用力的幾腳,把他踹到無法呼吸,掉落在地上的菜刀也撿不起來,發(fā)出陣陣悶咳。 白江川收回腳,像是想到什么,轉(zhuǎn)身快步離開,不忘命令道拉登。 “給我咬死他?!?/br> “汪,汪!” 白清恐懼的瞪大眼睛,捂著腹部,內(nèi)臟疼痛,慌忙從地上爬起來,還沒等他往前走一步,拉登已經(jīng)撲了上來,再次將他壓倒在地上,瘋狂撕扯著他的衣領(lǐng)。 “啊救命,救命!” 大門的卷簾被拉下,把她阻止在外,栗世哭到?jīng)]力氣,跪在門口敲打著大門的手慢慢滑落,斜倒在地上一抽一抽的抹眼淚。 “姨媽……別不要我,求求你了姨媽,我真的會聽話的,嗚嗚嗚?!?/br> 路過的人們以同情的目光略掃而過,巡邏的警察停住了腳步,一旁的同事看去。 “要幫忙嗎?” 同事?lián)u頭,“呦可別,這姑娘是白家吩咐過的,誰都不準(zhǔn)碰,把你那好心腸趕緊收一收,快走?!?/br> 他駐足停留了片刻,硬是被他抓著往前跑。 栗世連爬也沒辦法爬起來,小腿陣陣撕裂,傷口被踹開了,她好痛,真的好痛,哭花的臉又腫又難看,孤零零的蹲在門口,寬大的襯衫外套裹不住膝蓋,拼命想拉低掩蓋住自己的身體。 她準(zhǔn)備在這里等上一整天,一定會再拜托姨媽,她養(yǎng)她這么久,不信對她沒有一點(diǎn)感情。 頭發(fā)突然被拽住,猛地往上拽起,映入眼簾是男人怒不可赦的臉,恐懼剎那間從腳底涌上來,巴掌猛然朝她臉上席卷而來。 “跑?” 寒氣十足的低音怒火沖沖,栗世被扇歪了臉,捂著紅腫的臉頰,淚花冒了出來。 啪! 又是一個(gè)清脆的巴掌,另半張臉與之對稱出來鮮紅的掌印,她疼的忍不住發(fā)出嘶啞的哭聲。 “怎么不跑了?你有本事接著跑??!” “不,不跑了?!?/br> “現(xiàn)在知道不跑了?”他拽起她的頭發(fā),將她扣在地上,臉被用力擠的在變形,半張臉摩擦著地面上粗糙的石子,栗世打心底而來的恐懼,讓她束手無措。 “早干什么去了!我現(xiàn)在真想把你給掐死,還不知道我的脾氣嗎?”他笑的越來越恐怖,“看來調(diào)教不能少啊,等回去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栗世被抓上車,她除了抱頭躲避挨打便是哭,一巴掌接一巴掌往她腦袋上扇過來,頭發(fā)被拽的零零碎碎,他惡毒的咒罵還有暴力,讓她絲毫沒有還手之地。 回到莊園,白清被咬傷了一條胳膊翻墻跑了,地上還有他流下來的血,看樣子是咬的不輕。 白江川撫摸著拉登的腦袋夸獎(jiǎng),它興奮的哈著舌頭汪叫,縮在車?yán)锏睦跏啦煌0l(fā)抖,依然被強(qiáng)硬拽下來。 “來,不是想跑嗎?現(xiàn)在再跑一個(gè)給我看看!”他揪住她的頭發(fā),彎下腰順著她的視線,指向很遠(yuǎn)的大鐵門,磁性的聲音在她耳邊低語,夾雜著殘忍的興奮。 “你要是跑出去了,我就讓你走,多好的機(jī)會,你這么聰明,應(yīng)該不會放過吧?” 栗世哭的抽抽噎噎,不停搖著頭,卻被他猛地一推肩膀。 “還不趕緊給我跑!”白江川怒吼。 見她還不動,上腳踹著她的大腿,“給我跑,我數(shù)叁個(gè)數(shù)?!?/br> “叁,二,一!” 栗世怕被挨打,瘸著腿哭著往前大跑,男人臉上浮出獰笑。 “拉登?!?/br> “汪汪!” 狼狗矯健的身姿飛奔上去,栗世才終于明白他想做什么,她明明這么怕狗,偏偏抓住了她的缺點(diǎn)虐待她。 “嗚白江川……不要!不要??!” 那條被它咬傷的腿根本就跑不快,叁兩步便被追上,狼狗將她撲倒在地,她嚇的渾身直冒冷汗,嘴里不斷念叨著救命。 “拉登?!卑捉▎局拿?,它再次跑了回來。 “還不趕緊爬起來接著跑!” 栗世絕望的抓著草坪,“不……不要了,白江川,我錯(cuò)了,你放過我吧,嗚啊,我真的知道錯(cuò)了!我再也不跑了?!?/br> 他冷眼旁觀注視著她的哭泣,沒有一絲同情。 “再不跑,我可就讓它咬你了?!?/br> 栗世臉上血色盡失,冒著虛汗爬起來,嗚咽著,瘸子一樣往前大步走。 身后的狼狗一次又一次把她撲倒,又被喚回去,再跑上來撲倒她,成了一個(gè)移動的靶子,要是她跑的太慢,白江川命令著它去咬她的腳踝,尖銳的獠牙是真的在咬。 她怕死了這種不安的恐懼,哭的嗓子啞掉,速度只能跑起來,明明就算跑出去,他也不會放過她,抓回來再接著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