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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哥 白皚感覺脖子后面一松,頂著滿頭亂毛抬起來的時候面前座位已經空了。 視線尋摸,就見成龔火急火燎地朝著廁所方向竄。 嘁,喝多了! 以為師父是去放水,白皚抓抓頭發(fā)勉強恢復發(fā)型,坐在那里有一搭沒一搭地跟著樂隊的調子哼哼起來。 小白一個人喝酒你師父呢 這時偏偏有人冒出來掃興。 來人像是摸小孩兒似的在他腦袋上薅了一把,應該也是摸到一手濕,立即把手帕掏了出來。 欸,你這潔癖還亂摸亂搞,是不是欠! 白皚斜睨著不知道從哪兒走過來的齊斯賢,心里吐槽最近見到的頻率有點高,他不待見這個偏執(zhí)狂。 不過這個會所是人家名下的產業(yè),主人家在自己地盤兒上出現(xiàn),也不能怨什么。 只能說他師父也賤。 這兩個就是網絡里相愛相殺的典范,明明是過命的兄弟交情,卻因為一個無情無義的女人明爭暗斗這么些年。 偏偏互相又都下不去死手。 不痛不癢的你搶我的女人我睡你的傍家兒,都咽不下當年那口氣。 單說這個酒,最開始是成龔搬到這片兒之后常來,齊斯賢就把整個會所買了下來。 成龔知道了也照來不誤。 齊斯賢手底下的人把成龔當大爺供起來,遇到成龔打架惹事,齊斯賢的人還要出來撐場子。 你說這算是個什么事兒 面對小白的惡言相向,齊斯賢半點不生氣,酒杯磕在桌上,自顧自端酒瓶子給自己倒酒。 邊倒還邊盯著小白看。 你怎么就跟你姐半點不像 白皚翻了個大大的白眼,你們好兄弟真默契,我就當是你在夸我了,謝謝您啊! 確實是在夸你啊。 齊斯賢搖搖杯子,仰頭一飲而盡,雖然他長得秀氣多了,但卻是跟成龔一模一樣的動作氣勢。 白皚冷哼一聲。 今天是個什么日子,一個個都床前明月光的,膩不膩歪 齊斯賢被他這句逗得哈哈大笑,你以為我想你姐啊 他故作神秘地勾了勾手指,白皚不搭理,他就自己湊過去,說實話,你別告訴你師父,我都有點想不起來你姐長什么樣兒了。 白皚掃他一眼,判斷著這話有幾分真。 真的。 齊斯賢拍拍他的肩膀,要是你們姐弟長得像,還能幫我修復下記憶 那你應該去拜見白家大夫人。 那女人跟她媽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刻薄。 得了。 齊斯賢一副被倒了胃口的表情,轉頭四望,你師父腎虛啊 放個水要放一萬年的。 白皚把他拍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掀開,偏頭看舞臺,懶得搭理這兩個病人。 齊斯賢端了杯子,看一眼跟在后面的保鏢,對方朝電梯方向指了指。 話說回跟徒弟鬧著鬧著忽然丟了魂兒似的成龔。 他看到了那個女人。 雖然已經不是那條酒紅色的裙子,但那個驚艷側臉他絕對不會認錯。 最開始他以為那是家里或者齊斯賢派來的,但事后她就那么瀟灑地走了,之后也再也沒出現(xiàn)。 也許人家真的是不圖他的家財萬貫,也不圖成家的權勢滔天。 也許就是個想要釋放天性的大學生機緣巧合在酒被他的外表征服所以跟了他一路,然后就半被迫地被拽進了龍?zhí)痘ue跟他瘋癲了一場。 即便是這樣,那么她也不是什么賢良淑德。 這不又跑來酒放縱了么! 當時被他逮住,是誰主動舔了他的掌心 倒是要夸她一句好眼光,找人破middot;處一眼就挑中了最好的那根。 但偏偏就是這么個身體純潔行為輕佻的矛盾的女人,能夠有讓人念念不忘的本事。 成龔曾自嘲地想,男人就是這么賤,得不到的或者失去的永遠能在心里蹦噠。 剛剛那一眼他確定她沒有看到自己,好像是從臺那邊過來,人影晃動間似乎是朝洗手間那邊去的。 膽子真是大啊,他咬牙切齒。 不知道已經來了多久,又在臺那邊喝了多久。 周圍臭蒼蠅更是不知道招了多少! 涉世未深的小丫頭片子,拿這些臟污當時尚當時髦,想過癮,被人賣了都不知道! 幾乎是不用思索,他立即就追了過去。 蘇瑭剛剛走到洗手間門口,就感覺手肘被一只巨鉗給夾住,隨即被不容抗拒的力道牽引,轉身就撞進硬得跟石頭似的胸膛。 你 她像是被撞痛了,聲音戛然而止。 成龔鼻子一皺,在酒這種氣味混雜不堪的地方竟然一下子就分辨出了女人身上獨特的體香。 二話不說大掌箍住她后腦勺按在懷里,遮去了周圍賊眉鼠眼的探視。 幾乎是把人抱著直接往前面電梯口走。 樓上是VIP包廂。 電梯前有經理守著,不過一見是他,立即恭敬地幫他刷了卡,同時在耳麥里內線通知樓上。 成哥慢慢玩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