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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耳邊都是喘息眼前都是白膩,手心都是柔滑,誰還能管那些不識趣的玩意兒 蘇瑭享受卻不沉迷,在抱著男人脖頸、背蹭在門廊墻上磨擦的時候還斷斷續(xù)續(xù)理智地分析著。 帥草被人下藥了。 外面的賤貨女一看就是準備過來自薦枕席的。 不過帥草剛剛徹底失控前還在門邊看了她的臉三秒,差別這么大應該不至于搞錯。 但從他陌生的眼神可以斷定這具身體跟他也是第一次見面。 蘇瑭覺得自己已經(jīng)理清了這一出的前因后果。 男人因為什么原因中了招,在理智盡失之前大概是叫了高級服務在這兒火急火燎地等著人上門。 外面的那位肯定就是設計了這一出的始作俑者,趕過來想要收獲果實的時候卻被她截了胡。 呀! 正在走神,就被一記狠咬勾了回來。 下一瞬,整個人被舉起來,對方在房間里沒頭蒼蠅似的顛簸亂轉(zhuǎn)悠了一圈,不小心撞開了浴室門。 于是戰(zhàn)場轉(zhuǎn)移,蘇瑭腳落地,一下子坐在了仿青花瓷的高級馬桶上。 旁邊就是淋浴間的玻璃,上面清晰地映出他們的影子。 蘇瑭一邊看得臉紅心跳,一邊又推翻了剛剛被打斷前心里的猜測。 她本來以為自己這個世界的身份就是那來提供高級服務的。 但從玻璃里映出的臉和已經(jīng)扯得亂糟糟的衣服打扮來看,蘇瑭覺得不像。 自己的臉實在是嫩! 看起來頂多是個新入學的大學生。 而且頭發(fā)挑起小半在頭頂松松地扎了個毛球,耳朵上一邊釘著桃心形耳釘,一邊掛著棒棒糖圓餅大耳環(huán)。 身上是時髦而配色夸張的迷你裙加高腰夾克。 腳上踩著的,是綴有亮片的玫瑰金色松糕鞋 出來干活的,應該不至于打扮得這么一言難盡 不過這小姑娘,倒是開發(fā)得十分到位,對方這么毛燥,半點沒有不適,經(jīng)驗肯定是豐富的,似乎自身也是天賦異稟。 真迷。 噯! 蘇瑭又冷不丁叫了一聲,撩起被生理淚水搞得水霧蒙蒙的睫毛瞪過去。 對方馬不停蹄,薄唇微張眼神失焦地看了她兩秒,又埋頭湊過來吻她。 得,剛剛又是在不滿她走神。 給了她一記甜蜜的懲罰, 蘇瑭一邊回應一邊納悶兒,這人到底是有意識還是沒意識 片刻后又覺得,應該是沒意識的。 不然對著第一次見面的服務商,應該沒有那么喪心病狂到要求人家既要身體配合又要心靈統(tǒng)一 看來就是骨子里的霸道。 這種不在線的時候,全憑著本能在反應。 看在他在賣力的份上,蘇瑭暫時不去琢磨任務,更加熱情地回吻著鼓勵著。 可什么事都是一鼓作氣再而竭三而衰。 她一個嬌滴滴的小姑娘,可不像他吃了好東西活力四射要把后半輩子都透支出來似的那么有干勁兒。 在客房一周游最終回到柔軟的床單上時,蘇瑭就開始消極怠工了。 干脆閉著眼,當一只斷線的風箏。 腦子里開始跟身體記憶對接。 蘇瑭,英文名Sue Su。 一個剛剛海歸的abc,不過她跟別的移民二代不同,受到家庭影響,講得一口流利的漢語,對國內(nèi)年輕文化也十分熟悉。 即便二十年從來沒有回來過。 這是她第一次,也是第一天踏上祖國的土地呼吸華夏充滿霾味兒的新奇空氣。 而且這次她是一個人回來的! 在高科技領域工作的父母因為涉及軍工背景是無法回國的。 但眼看著寶貝女兒被西方腐朽拜金主義思想蠶食侵染,小小年紀就三天兩頭往家里面帶各種顏色的男朋友,二老實在看不下去。 在她成年之際,把人打包丟了回來。 原主的父親年輕時在國內(nèi)有個一起當過兵的戰(zhàn)友,雖然多年沒能回國,但對方因為生意經(jīng)常出國,這些年關系也沒淡反而越來越好。 在戰(zhàn)友的走動下,原主成功免試進入本市最好的大學。 在國內(nèi)思想改造期間,原主將會直接住在叔叔家。 開學還有半個暑假,她的心是完全飛揚的。 父母是食古不化,也完全不懂年輕人,不知道現(xiàn)在網(wǎng)絡發(fā)達,國內(nèi)跟以前他們在的時候已經(jīng)翻天覆地般大不一樣了。 他們不知道,女兒不僅在西方過得如魚得水,還在網(wǎng)上接觸過不少國內(nèi)青年才俊。 最近就有一個在tinder上認識的小帥哥! 網(wǎng)名Joe的帥哥最近不開心,已經(jīng)離家出走了一個星期,本來貌似不是那么愛玩兒的人,大概是遲到的叛逆期,忽然就想要玩點刺激的。 第一次注冊帳號就碰到了原主。 照片里他身材那叫一個贊! 雖然沒露正臉,卻仍舊把原主迷得口水嘀嗒。 二人聊得頗為投機。 Joe知道她要回國,扭扭捏捏東拉西扯一大通之后,提出干脆約一面,地點就在酒店,內(nèi)涵不言而喻。 上述扭捏是蘇瑭的推測。 記憶里對方在網(wǎng)上跟原主聊sao,語言刻板做作,一看就不是常在網(wǎng)上釣魚的老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