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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叁人車開進達(dá)木鄉(xiāng)先去了鄉(xiāng)政府,鄉(xiāng)里先給他們安排了住宿的地方。 鄉(xiāng)民們很熱情,甚至有人從家里帶了油炸果子過來給他們吃。 林章岳畢竟出來久,遠(yuǎn)比譚歡有經(jīng)驗,他甚至?xí)f簡單的當(dāng)?shù)卦挘瑴贤ㄆ饋硪踩菀自S多,宣傳活動較想象中的還要順利。 達(dá)木鄉(xiāng)這里很漂亮,繞過村莊的河流清澈見底,天空碧藍(lán),低得似乎伸手就能摸到,還有遠(yuǎn)處蔥蔥郁郁的群山。 即使譚歡這叁年里見過不少類似的景,還是忍不住感慨了聲。 周師傅就是帕縣當(dāng)?shù)厝?,笑著對譚歡說:“小譚,我們這兒美吧,那會兒把你從市里接過來,你嬌滴滴的樣子,我還以為你呆不了多久呢。” “小譚很能吃苦的,周師傅。”林章岳在旁邊道。 “是的,是的?!?/br> 晚上他們在當(dāng)?shù)匦菹⒘艘煌?,第二天上午辦完事,下午就準(zhǔn)備回去帕縣。 誰知道譚歡卻滿臉焦急地提著包過來:“林主任,我想請個假,周師傅人呢?” “怎么了?他剛把車先發(fā)動,就停在那兒?!绷终略劳贿h(yuǎn)處指了指。 譚歡慌慌張張跑過去:“周師傅,你知道這邊哪里有車去市里么?” “這會兒?車一般都是早上發(fā)的,最近雨季,上周不是下過雨么,班車也不多?!敝軒煾悼戳丝词謾C上的時間,“小譚,怎么突然要去那兒的?” “我家里有個……親戚來看我,前天來帕縣的路上遇到泥石流,現(xiàn)在人還在市醫(yī)院里躺著?!弊T歡眼底已經(jīng)噙了淚。 周師傅很為難,扭頭看向后面跟過來的林章岳。 林章岳問周師傅:“這兒去市里要多久?” “比從縣城去近點,但也要叁個多小時。” “譚歡,你先別太著急,我現(xiàn)在打電話問下交通部門,要路況可以的話,我們就先送你去市里。” 林章岳撥通了手機,譚歡抬頭,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著他,他問了對面幾句,然后對她點點頭。 譚歡松了口氣,卻完全笑不出來。 好在電話是孟余朝自己打過來的,聽他說骨折了,這會兒還能神智清醒地說話,或許沒什么大礙。 譚歡安慰自己,但如何都平靜不下來。 林章岳照例幫周師傅看路況,抽空看了后排的譚歡:“你家人說情況怎么樣?” 譚歡倚在后座上,低聲回了句:“說是手臂骨折,聽著精神還可以,具體情況我也不清楚,希望沒什么事吧?!?/br> “嗯,不會有事的,你睡會兒,一會兒到醫(yī)院你要照顧人也沒辦法休息?!?/br> 他們到市里剛七點多,夏季天黑得晚,九點才完全黑。 孟余朝就在市里的人民醫(yī)院。 譚歡問過地址,便直接往病房里奔去。 病房里住了好幾個病人,譚歡看了圈,才在最里面的床位上見到了孟余朝。 孟余朝右手臂打著石膏,左手舉著手機在打電話。 見她站在床沿,男人詫異了幾秒,忙對那端說了句:“回頭再聊?!?/br> “譚歡!”他喚了她聲。 女人果然黑了些,頭發(fā)盤在后頭,穿著長衣長褲,風(fēng)塵仆仆,腳上的鞋臟兮兮的,身上也沾著泥土。 他叁年沒見她了,她是真的狠,他的視頻從來不接,看都不叫他看一眼,他偶爾打電話給她,她才接聽。 他這惦記著她之前說過簽約叁年的事趕過來,卻沒料到出了點狀況。 好在女人眸子里含著淚,明顯是哭過的模樣,她還沒到完全不顧他死活的地步,孟余朝暗自松了口氣。 “孟余朝,你就這么不愛惜你自己是不是?!”譚歡氣急,紅著眼瞪他,“這路分明不能走,你還趕著趟?!?/br> 她接到他的電話,路上不知道擔(dān)了多少心。 原本天氣不好,前天市里沒有發(fā)往帕縣的公共交通車輛,孟余朝心急,自己高價雇了輛私家車,中途出了事。 當(dāng)時他坐在副駕駛座上,車打滑時拿胳膊擋了下,司機雖然沒有大礙,但車子也受損嚴(yán)重。 “姐,你別光顧著罵我,我從中午到這會兒都沒吃過飯,醫(yī)院里的飯?zhí)y吃,你剝根香蕉我吃,司機剛送來的?!?/br> “你告訴家里沒,你爸知道了么?他有沒有人讓人來接你回去?”女人雖然這樣說,但還是給他撕了根香蕉。 “我又不是孩子,也不是他的兵,不需要什么都向他報告?!泵嫌喑ゎ^看向門。 因為有病人,林章岳和周師傅不好空手,兩人在一樓超市買了點東西才上來。 “林主任,周師傅?!弊T歡站起身迎過去,“我說剛才你們?nèi)ツ膬毫?,不用這么客氣的,你們今晚回不去帕縣,我?guī)湍銈冮_兩間房吧?!?/br> “不用,譚歡你好好照顧病人,住宿的事你就別管了,我們自己去訂?!绷终略揽戳搜鄄〈采系拿嫌喑?,“這位是?” 譚歡默了下,道:“我弟,右胳膊骨折了,其他還好?!?/br> “這是我們單位的林主任和周師傅?!?/br> 孟余朝倒是乖覺。 簡單打過招呼后,譚歡送他們到門口。 “那你安心照顧他,我回去幫你補個假條?!绷终略勒f完,不自覺看向病床,譚歡她弟弟正盯著門處。 不知怎么的,林章岳突然覺得對方的眼神有些滲人。 “林主任謝謝你?!?/br> “不用謝?!绷终略雷呱窳怂病?/br> 晚上九點多天黑的時候,司機又來了,看樣子是打算整晚照顧孟余朝。 司機人其實挺不錯。 孟余朝對司機道:“我家里人來了,我昨天跟你說的也沒騙你,我這兒不用你管,也不會和你打官司什么的,你那個車要是走保險麻煩,多余的部分我可以幫忙出?!?/br> 高大黝黑的西南漢子抿唇道了聲謝謝。 “你對他倒是不錯?!彼緳C走后,譚歡對孟余朝道。 “路上我聽他說過家里負(fù)擔(dān)重,不然也不會冒險接我這一單……” 譚歡晚上睡在陪護椅子上,椅子攤展開,放在病床和窗戶之間,她沒怎么睡著,孟余朝人一翻身她就醒了。 孟余朝這骨折雖然沒到粉碎性的地步,不過也傷得不輕。 而且市里這兩天沒有再下雨,天卻是陰的,孟余朝不舒服,打石膏的地方還癢的難受。 “譚歡……姐,你睡了沒?” 男人聲音不高,譚歡起身去看他,小聲道:“怎么了?” “我難受,頭還疼,你上來陪我躺會兒吧?!?/br> “……” 病床不大,兩個人躺著明顯有些擠,譚歡枕在他沒受傷的左胳膊上,男人低頭在她耳朵上咬了口,譚歡驚了下,顧及他的傷,愣是沒動。 “譚歡,要我前天真出事沒了……?” “孟余朝!”譚歡沒想過,當(dāng)時他說出了車禍,把她驚得沒站穩(wěn),直接摔了跤。 “你打算怎么辦?” 還能怎么辦,出席葬禮么? 女人遲遲沒說話。 隔了好久,他才聽見她悶聲說:“我不知道,孟余朝,你別輕易把這字掛在嘴邊。” 他哪里知道,她以前痛苦的時候,是真的想過死。 倒是在外面這叁年,她不再每天糾結(jié)那方小世界,真正好了許多。 片刻過后,他又問她:“今天跟你一起來的那個林主任是什么人,看著人挺面善的。” “我們科室的主任,人很好?!?/br> “哦,看著確實不錯,還特意送你過來。” “大晚上的,還睡不睡了!”病房里不知道誰咒罵了聲,“有話明天慢慢說?!?/br> 孟余朝這才噤聲,貼著她耳朵道:“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