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死對頭結(jié)婚之后 CP完結(jié)+番外_分節(jié)閱讀_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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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初時作為主人,到的時間當(dāng)然早一些,已經(jīng)先唱了兩首歌,又被拉著去湊人數(shù)玩牌,玩得正嗨的時候,聶寒突然來了。當(dāng)時班上同學(xué)都已經(jīng)知道他們之間互相不對付,所以聶寒一出現(xiàn),整個包間明明還響著音樂,卻莫名詭異地寂靜了十幾秒,才又欲蓋彌彰地重新熱鬧起來。 當(dāng)時聶寒的臉色就很不好看,仿佛被誰招惹了,要找誰算賬似的,但是包房里燈光昏暗,彩燈亂閃,林初時并沒有注意到,還秉持著東道主的身份,上前招呼了兩句,但聶寒只陰沉沉的,仿佛是要發(fā)怒,讓林初時也有些莫名其妙,便讓他自己找位子坐,自己不想惹事地閃開了。之后林初時也沒再注意聶寒,繼續(xù)和別人打牌。他牌技不好,輸?shù)糜悬c多,被起哄著喝了不少酒,他那會年輕,膽子也大,又愛玩愛鬧,到后面干脆踩著桌子和別人對吹酒瓶,周圍人都在起哄計時,玩得正熱鬧的時候,突然聽到很響的,玻璃砸地的聲音。 是聶寒把面前的酒杯砸了,他臉色陰沉地站起身來,一種被惹怒到極點的神色,一直走到林初時面前。 林初時甚至能看見他臉上蹦起的青筋,以及他握著拳頭想要揍自己的咬牙切齒的神色。 聶寒也確實伸出手,在眾人都反應(yīng)不過來的時候,他揪住了林初時的衣領(lǐng),就在所有人都睜大了眼,以為林初時要被揍一頓的時候,聶寒又突然松開了手,他咬著牙,眼里幾乎冒出了血絲的,對林初時一字一句地咬牙說:“行,林初時,是你厲害,我玩不過你?!?/br> 說完,聶寒伸手放開他,頭也不回地摔門離開了這里。 那是林初時和聶寒在高中時代見的最后一面,一如既往不愉快,甚至徹底崩了盤,收場得很難看。 而從此以后他們也再沒有了聯(lián)系,直到最近。 直到現(xiàn)在,林初時都還是不知道當(dāng)年聶寒到底發(fā)了什么瘋,但這也跟莊雯沒什么關(guān)系,他說:“我不是說了嗎,當(dāng)年的事情說不清楚,而且都這么多年過去了,大家都成熟一點,老提以前的事干什么?” “……可是,”莊雯有些憂心忡忡地說,“你這么想,不代表別人也這么想啊?!?/br> 林初時敏感地聽出了不對勁:“你這話什么意思?” 莊雯顯然有些猶豫,林初時嚴肅起來:“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瞞著我?” “……就是,就是,哎,我說了你不要生我的氣,你也千萬不要說是我說的。”莊雯猶豫再三,突然咬咬牙,說,“當(dāng)年高中的時候,有段時間你和聶寒走得不還挺近的嗎,放假了還經(jīng)常去聶寒打工的餐廳找他玩,是不是?” 林初時頓了頓,記憶里某塊陰影突然浮上來,他心里突然咯噔了一下,說:“是,所以呢?” “當(dāng)時畢堯就挺看不慣聶寒的,你也不是不知道,后來你還告訴了我們他打工的地方,讓我們有時間去給他捧場,然后,”莊雯聲音有些弱下去地,說,“畢堯就帶著人去了……” 咯噔一下,林初時仿佛被一下劈開了腦袋,整個人突然神智清明,當(dāng)年不明白的地方突然全都明白了。 為什么聶寒干得好好的,第二天就突然不干了。 為什么聶寒對他態(tài)度突然轉(zhuǎn)冷,再也不愿意和他有接觸。 經(jīng)過剛才在湖心小筑的一幕,他完全可以想象得出,畢堯帶著一幫人去找聶寒,會如何以一種居高臨下,又充滿了嘲諷的姿態(tài),對聶寒頤指氣使——而介紹他們?nèi)サ氖甲髻刚撸褪钱?dāng)時腦子被狗啃了的自己。 難怪聶寒對他總是沒有好臉色,在聶寒眼里,自己恐怕就是那種當(dāng)面一套背后一套,聯(lián)合別人來玩弄取笑他的人,他恐怕早就已經(jīng)恨透了自己吧。 林初時莫名手腳發(fā)涼,心口跟吞了個石頭似的,一直往下沉。 莊雯在那邊小心翼翼地說:“這個事情畢堯他不讓我們說,也沒敢讓你知道,而且本來都已經(jīng)過去了,但是誰知道你和聶寒會……我主要是擔(dān)心聶寒他可能不是很單純地想和你在一起,想了半天,覺得這個事情你還是知道一下比較好……” 林初時沒有再聽她說下去,他掛斷了電話,腦子里一片空白,只有一種心臟被攫住了的恐慌,和說不清楚的,對當(dāng)年那個被排斥,被針對的少年的懊悔和憐惜之情。 他想也沒想,轉(zhuǎn)身大步?jīng)_了出去,在經(jīng)過玄關(guān)的時候,還抽出了那把聶寒遞給自己的傘。 第30章 林初時沖出大門的時候,不過是憑著腦子里一股熱氣,若是不做點什么,就會心里難安,但他其實并沒有想過聶寒真的還會在外面。 但等他拿著傘,還沒有走出前院,就看到在院外停著的車子的時候,他腳步一頓,腦子又是一白,甚至一時無法思考聶寒為什么還沒走,只是不自覺地放慢了腳步,繼續(xù)朝車子的方向走過去。 倒是聶寒好像也已經(jīng)看到他了,車門打開,聶寒從車上下來。 天上細雪飄飛,兩人跨過白色天地,走到彼此面前。 林初時看著男人走到自己面前,偏偏腦子里此時想不起別的,只睜著眼睛,有些呆呆地看著聶寒。 聶寒也看著他,先一步開了口:“怎么又出來了?” 又皺起了眉頭,說:“傘也沒打?!?/br> 說著,從他手里抽出了那把傘,撐開,罩在兩人的頭頂。 又抬手,將他兩肩的細雪拂去,男人的神色肅穆而認真,仿佛這是一件必須要嚴肅對待的事情。 紛紛細雪被隔絕在了小小一方世界之外,連迎面的凜冽的風(fēng),也好像被眼前面無表情,總是顯得冷漠的男人用雙肩給擋住了。 林初時看著他,被各種情緒沖擊著,他一時脫口,問的卻是:“你怎么還沒有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