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翰元琛看著那寒光爍爍的劍刃,忍不住后退了兩步,不敢有絲毫輕舉妄動,無論長生羨是男是女,她都是個(gè)瘋子,要換做別人殺死皇帝絕對要謀劃一番,總歸天衣無縫才好,但放在她身上,直接一劍捅死他翰元琛也不意外。 你別激動,有話好好說嘛,朕、朕知道你是女人了,你、你別生氣了middot;middot;middot;middot;middot;middot; 他繼續(xù)往后退著,而那劍尖卻絲毫沒有放下,他順著劍刃望去,望進(jìn)長生羨冰冷的眼里。 無法想象,這么一雙冰冷的眼,竟是個(gè)女子的眼睛。 陛下可真是討人厭,臣一刻也不想看見你了。 長生羨冷著眼,舉著劍,劍柄抬高,沖著翰元琛,翰元琛身后仍有躲避之地,但就在她抬起劍的那一刻,他只覺得自己無處可逃。 在這皇宮之中,最有權(quán)勢的不是他翰元琛,而是長生羨。 翰元琛額頭有簌簌的汗冒出,下巴處還沾有黑色的墨痕,猶如一道道疤痕一般,被他臉上的汗水沖開道道痕跡。 他看著那劍一點(diǎn)點(diǎn)靠近,直至他的咽喉處。 住手! 耳邊突如其來的聲音仿若天籟,而翰元琛從來沒有哪一刻覺得韓連歌的聲音如此動聽過。 長生羨停住了往前送的劍尖,扭頭看去。 韓連歌站在不遠(yuǎn)處,衣擺有些凌亂,看得出是急匆匆趕來,他目光深深凝望著長生羨,那眼底一片黑色。 長生羨唇角勾起隱晦的笑來,回過頭來看著翰元琛,似笑非笑道:陛下好手段。 韓連歌如此匆忙趕來,絕對不是突然起意,而是有人去通知了他,只是沒想到翰元琛到了如今的地步,竟然還有力量可以越過這道宮墻去找到韓連歌來阻止她。 且他想得很清楚,韓連歌再怎么大逆不道,總歸是從小受了忠君的教育,君君臣臣父父子子,這是刻在他腦海里的,他和長生羨不一樣,皇家不負(fù)他,他萬不可負(fù)皇室,如今為了長生羨放任皇帝這般已是他的極限了,他絕對不可能看著長生羨殺了他。 翰元琛在她諷刺般夸贊那一句之后,眼眸里微微顫動,顯然不到關(guān)鍵時(shí)刻,誰也不知道這看似無用的皇帝心中有何溝壑。 韓連歌從不遠(yuǎn)處走來,走到長生羨身邊,他按住她握劍的手,眸光深深:羨羨,你不能動手。 長生羨張狂一笑,肆無忌憚道:有何不可 還不等韓連歌回答她,站在他們身前之前被劍指著的翰元琛連忙擠出一絲笑意道:那什么middot;middot;middot;middot;middot;middot;丞相大人你今日定是累了,不如先回府吧你說的話朕會牢記的。 我要?dú)⒛悖氵€笑得出來,你果真不是個(gè)單純的皇帝。 長生羨視線從韓連歌臉上挪到他臉上,那股冰冷之意倒是消去了許多,仿佛又恢復(fù)成了平常欺壓他的模樣,但小皇帝心中猛然一跳,便知道她話里的意思。 被人殺還能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這樣的人城府頗深,也絕不是他平日里表現(xiàn)出來的那個(gè)樣子。 但今日太過兇險(xiǎn),他裝得再好也無法,因?yàn)樗然钕氯ァ?/br> 長生羨瞇著眼不悅的打量他,半響之后,松開了握著劍柄的手,語氣淡淡道:算了,不殺就不殺,韓連歌,有本事你天天跟著他。 她雖這么說的,但翰元琛到底是松了一口氣,知道今天這一劫算是過去了,長生羨這殺意來得奇怪去得也奇怪,總而言之,她就是個(gè)奇怪的女人。 哦,對了,她是個(gè)女人。 生死之瞬過去,翰元琛開始回想她之前說的那句話,但之前韓連歌又承認(rèn)他是個(gè)男人,他心中不解,始終想問一問。 你真的是個(gè)middot;middot;middot;middot;middot;middot; 他的聲音被冰冷的劍尖抵在了喉嚨里。 而劍尖那頭,寒光熠熠,不曾有絲毫動搖,那是握著劍的韓連歌。 他和長生羨完全不一樣,他是習(xí)武之人,握著劍的手沒有一絲顫抖,連目光也很冷靜,但剎那間給人的驚悚感絕對要超過長生羨。 若說長生羨只是突然起意,等著氣消了便無所謂殺不殺他,但韓連歌不一樣,那他望過來的那一刻里,翰元琛感覺到了死亡的威脅。 他全身緊繃起來,瞬間寒毛直立。 你middot;middot;middot;middot;middot;middot; 翰元琛喉嚨干涸,只覺得自己說不出話來。 但韓連歌的眼眸始終黑暗而冷靜,指著他喉嚨的劍尖沒有絲毫偏差,翰元琛聽見他平靜的說:羨羨,若是他要死,便死在我手里。 他并不是來阻止長生羨殺他的,他只是為了接過長生羨手中劍,代替她來殺他。 翰元琛一個(gè)字也說不出來,因?yàn)樗娴臎]想到韓連歌居然會為了長生羨愿意這么做,手染鮮血,背上弒君的罪名,他只是不想日后人們提到長生羨的時(shí)候,除了說她權(quán)傾朝野目無君主之外還要唾上一句弒君罵名,在這個(gè)年代,欺君都是死罪,弒君就是世間最大的罪過。 盡管長生羨并不在乎,也不需要,但韓連歌不愿。 寒冷劍尖觸上翰元琛的皮膚,一滴血滴落在劍刃上,又順著流下,只要再微微用力一點(diǎn),他翰元琛今日就要亡于此地,而在韓連歌手里,他連半分機(jī)會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