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晗笑起來，并不將這話放在心上，以往也有楊姐蹭車去電視臺的經(jīng)歷，明晗只當(dāng)她是懶得開車，到了地方就忙自己的去了。幾個人有一搭沒一搭聊著天，楊姐笑說：“你看中那個小朋友還真是有本事，隔三差五自帶熱搜，今天早上起來一看又被刷屏?！?/br>
    “啥？又刷屏？”橘子一愣，連忙看手機，明晗聽著也微微蹙眉，低頭看手機，不忘糾正：“不是我看中的小朋友，手滑意外。”

    “挺好的，我看你們CP熱度挺高，可以適當(dāng)營業(yè)，我看她不錯，有潛力?！?/br>
    雖然是黎越的粉絲，但是在橘子心里明晗更加重要，她不解問：“哎？為什么呀？楊姐您平時不都是讓我注意，別讓別人來蹭晗姐熱度么……”

    “她們CP熱度挺高，我看超話里粉絲都嗷嗷叫喚說晗晗攻，挺好的，有利于我們之后的轉(zhuǎn)型，為下次專輯做做鋪墊，畢竟年紀在長，不能一直走鄰家meimei風(fēng)，男性需要特別防備，同性CP沒問題?！?/br>
    明晗刷著熱搜，輕嘆一聲：“有熱度是好，但她也得有本事把黑變成紅才行?！?/br>
    楊姐微微一笑，意味深長：“是啊，落在了沒能力的人手里，可惜?！?/br>
    與楊姐共事五年，她的脾氣明晗一清二楚，此時不由得多看她一眼，心中覺得有些不尋常。

    有向靈雨公司的努力，黎越和Dreamer又一次上了熱搜，不過卻不像他們打的如意算盤那么好，輿論依然是好壞對半：“臥槽這meimei好酷！愛了！”

    “飯圈帶家人人身攻擊也真的是惡臭，說得好！”

    “我的媽哈哈哈哈哈哈我頭一回見有團這么打臉毒唯，退團就解散太他媽爽了哈哈哈！團魂牛逼??！”

    “這群人太狂了吧？做錯事還這么理直氣壯？”

    “這四雙大長腿跟踩點一樣我竟然覺得有點燃？氣場好強大！清純少女風(fēng)走開！我愛成熟jiejie風(fēng)！”

    “Dreamer粉絲過于雙標(biāo)了吧？怎么不說自己也罵了別人？人家向靈雨好無辜”

    “我們沒罵家人哦，親親，這邊建議您重學(xué)一下語文理解，我們孩子更無辜呢”

    “綜合黎越最近的表現(xiàn)，我只想說這是哪里來的耿直girl哈哈哈哈哈哈，過于真實了吧！我可了！”

    “說得對，都沒有證據(jù)都是瞎說，憑什么她們就得是錯的？因為人家糊嗎？”

    “談戀愛欺騙粉絲，向靈雨沒出道換公司，哪個不是實錘？黎越粉絲臉皮是要趕上珠穆朗瑪峰嗎？”

    ……

    楊姐在車上，橘子不敢明目張膽“不務(wù)正業(yè)”，卯足了勁手指打字快到飛起，跟群里的大粉安排新一輪的控評反黑。楊姐瞥了她一眼，淡淡道：“今天橘子這么安靜。”

    橘子背后一僵，尬笑：“哈哈，啊，昨晚上沒睡好，有點累?！?/br>
    明晗給她打掩護：“安靜點挺好，不耽誤工作就行。”

    楊姐輕笑出聲：“得了，小半個公司的人都知道你追星，我也不是沒人性的無良老板，不影響工作就行，自己注意分清主次?！?/br>
    橘子背上冷汗都出來了，端正坐的跟小學(xué)生似的，連連點頭：“嗯嗯，楊姐您放心，保證不會影響工作！”

    ——

    黎越氣勢洶洶推門而入時，向靈雨沒有絲毫意外，連看都不看她，淡淡問：“想干什么？”

    明明曾經(jīng)是最為熟悉的朋友，黎越此刻看她，卻感覺像是看陌生人，比起兩年多前更加陌生。她盯著她打量好一會兒，異常平靜，語氣平常的就像是在問隊友今天中午吃什么：“你出來，我們談?wù)??！?/br>
    黎越平時看著沖動，面臨困難越大的時候反而越冷靜，相應(yīng)的，這樣的黎越其實比看著“暴跳如雷”時更難對付。向靈雨也是在當(dāng)初背叛她時才發(fā)現(xiàn)這一點，也明白總有這樣的一天，示意助理和其他工作人員暫時出去：“在這里說?！?/br>
    她不想讓別人知道，黎越自然明白，嗤笑一聲算是答應(yīng)，很是自在在她對面坐下，等助理出去關(guān)上門，問她：“你覺得我對不起你嗎？”

    向靈雨像是聽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話：“你覺得你對得起我嗎？”

    “我沒有使手段搶你的出道機會，就算你因為沒出道恨我，拿我和前男友的照片去換出道機會還不夠？我這兩年多的日子你還不解氣？你對付我，想過煜姐和然然嗎？她們對你不好？”

    向靈雨撇過頭，哼道：“那能算什么大事，拿不了一位而已，之后的事情是樂鋒和你們的問題，別把什么事情都算到我頭上?！闭f著，她又像是想起了什么，語氣帶上了憤恨：“別跟我提梁煜月和卓然，我對她們不好嗎？對你不好嗎？那又怎樣！永遠是你們關(guān)系好！有講不完的悄悄話！我算什么！到現(xiàn)在她們還是幫著你，說Dreamer只有你們四個，呵，真是可笑?！?/br>
    “我本來應(yīng)該是Dreamer的一員！明明一直當(dāng)成一個團隊練習(xí)，最后宣布沒有我的時候你們在干什么？！我一個人收拾東西淋著大雨離開宿舍的時候你們又在哪里！怕是在歡天喜地地慶祝吧！”

    聽她說這樣的話，黎越很是詫異，難以置信看著她好一會兒，眼神充滿悲涼，嗤笑一聲：“我們在干什么？我們等在老板辦公室門口，想勸他加上你一起出道，一直等到晚上，他也沒見我們。我們本來想著第二天再去堵他，冒著大雨回到宿舍后發(fā)現(xiàn)你不見了?！?/br>
    “你一句話不說，連一張便條都不留就走了，沒有手機也沒辦法聯(lián)絡(luò)，我們還在擔(dān)心你，你倒好，再出現(xiàn)就給我們那樣的驚喜?！崩柙降难劾餄M是嘲諷：“我們幾個才是傻子，被你狠狠耍了一次之后竟然沒還手?！?/br>
    聞言，向靈雨愣住，隨即便不甘將頭轉(zhuǎn)向一邊，倔強道：“就算是那樣又怎樣，我就算當(dāng)初用你的照片去換了出道機會，那個照片本來也不是什么大事，最多被罵一段時間而已，誰知道公司會搞成那樣！你們自己不爭氣！”

    “本來就是你對不起我！只要一個主唱，憑什么是你！我從你進公司開始有虧待過你嗎？對你不夠好嗎？你口口聲聲說把我當(dāng)親姐，要是真的把我當(dāng)親姐，你怎么不跟公司說讓我出道？！”

    她只記得自己對別人的好，卻忘了，感情是相互的，不論是黎越，還是梁煜月和卓然，沒有哪一個人對她壞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