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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回渾身一抖,驚愕不已,垂眸瞪著推到面前的酒壇。來不及思考就提起酒壇子灌了大半,終于把自己灌得半醉。一邊挺直腰背跪坐著,一邊面無表情打酒嗝,順便還把摸上鎖骨的謝錫的手拍開:你干嘛 謝錫一愣,凝望著面露警惕的裴回,忽然輕笑,呼出來的鼻息噴灑在裴回的脖子上。裴回敏感地縮起肩膀,表情茫然又無措,似乎不解兩人此刻過于親密的距離。謝錫瞇了瞇眼,伸出舌頭順著裴回的脖子往上舔,同時注意著他的表情變化。 裴回縮著肩膀,反射性想要躲,但不知想起了什么又死死定在原地不動,導(dǎo)致全身瑟瑟發(fā)抖,呼吸也粗重不少。眉頭蹙起來,眼里冒著水光,雙手握拳放在大腿上繃緊了不動。 師兄在緊張還是害怕 謝錫意識到這一點,不禁心疼。因為裴回的主動,也因為認定裴回對他有情,所以肆無忌憚的欺負卻忘記師兄也是個男人。 雌伏人下,師兄也是會害怕的。 謝錫摟緊裴回,撩開他臉頰上垂落下來的頭發(fā),在他臉上落下細碎的輕吻。溫聲細語的哄道:師兄,不要害怕,不要怕我。不會讓你痛,你信我,我不會讓師兄痛。難道師兄還信不過我 裴回的目光焦距漸漸凝在謝錫身上,遲疑許久:謝師弟 謝錫璨然一笑:是我,師兄。 裴回定定地望著他,慢慢放松身體,像遇到親近的、可以信任的家人,忍不住流露出依賴的情態(tài)。在他心里,師父和師叔們偶爾靠譜,師弟師妹們不惹事就能省好多麻煩,唯一真正靠譜的人就是謝錫。因為謝錫從來不會制造麻煩讓他去收拾,而且很多人都信任他。 所以,謝師弟是可以信任依賴的人。 裴回茫茫然地盯著燭火,依偎在謝錫懷里不再緊張恐懼,只是左手緊緊抓著他的衣袖不放。謝錫環(huán)住裴回的肩膀,脫下他的衣服,忽然摸到一顆圓滾滾毛絨絨的東西,掏出來一瞧,發(fā)現(xiàn)是裴回養(yǎng)的那只紅隼。 這只紅隼本來在睡懶覺,被掏出來后迷迷糊糊還想回去。謝錫冷笑一聲,打開船艙里的柜子然后把它扔了進去。 肥球紅隼:嘎嘎 裴回:肥球的聲音 醉酒之后,意外的坦誠。但這坦誠傷害了本名繡球的紅隼,它很信任裴回,完全沒料到自己會受到至親之人的背叛,震驚過度導(dǎo)致失語,久久無法恢復(fù)受創(chuàng)的心靈。 煩人的嘎嘎聲消失,謝錫收回想把那只肥鳥震暈的手,輕聲哄著裴回:不是,它在睡覺。我們不要吵醒它,師兄動作不要太大,乖一點,很快就讓師兄舒服了。 裴回:哦。 茫茫然暈乎乎的情況下還記得要替謝錫解蠱毒,所以格外配合,沒有半點反抗。難受了便蹙起眉頭,謝錫只能從他的呼吸聲判斷是否舒服。 裴回側(cè)著臉看向燭火,燭火閃爍明滅,搖搖晃晃不對,不是燭火在搖晃,是烏篷船在搖晃。 唔也不對,是人在晃。動作的力度太大,船又是靠著浮力停在水面上,沒有著力點,所以晃得格外厲害。燈火也跟著晃動,投射到船艙艙壁上的人影也在動。 裴回很難受,渾身都難受,但要他詳細描述又說不出來。飄乎乎的,軟綿綿的,像踩在云端上,有種腳踩不到地上的恐懼,也有莫名的刺激和快感。雙手撐在被褥上,側(cè)著臉也貼在被褥上,差點連人帶被褥的被撞到前面去。 他就像個高燒的病人,渾身無力。整個人被牢牢錮住,才往前一點兒就被扯回去,霸道得不給半點喘息的空間。密集的攻勢讓裴回渾身哆嗦不已,身上汗涔涔的,很黏糊。頭發(fā)也被打濕了,有幾縷黏在臉頰上,原本散落在后背的頭發(fā)全被撥到前面去,因身后的人鐘情于他的后背。 裴回雙眼失去焦距,茫然無措,眼淚珠子跟掉了線似的不住往下滾落也無知無覺。時不時隱忍地嗚咽兩聲,也不敢放聲大哭釋放難受古怪的情緒。 長發(fā)蕩到眼前來,裴回眨了眨眼,忽然意識到這不是自己的頭發(fā)。那是誰的遲鈍的腦子好半晌才反應(yīng)過來哦,是謝師弟的。 謝師弟的笑聲近在咫尺,跟平時聽到的很不一樣,這會兒的聲音帶了饜足過后的慵懶和低沉。他整個人都壓在裴回背上,左手緊緊扣住他的左手,十指相纏。 肩膀忽然傳來刺痛,裴回也只是抖了一下便沒動靜。脖子、肩膀和后背是重災(zāi)區(qū),開始還不習(xí)慣,久了就麻木了。肩膀上有個齒痕,被咬了很多次,裴回也麻木了。這種痛還是能忍受的,因為通常伴隨著這股刺痛的還有壓倒性的快感。 所以,小小的刺痛就變得微不足道。 師兄,我們再來一次吧我覺得蠱毒被壓制下去沒有再作亂,可能真的有用。有沒有可能不是姿勢而是次數(shù)的問題要不都一起試,你說呢,師兄 裴回張開口,發(fā)出毫無意義的音節(jié)。此刻根本無法思考,而謝錫也不是誠心跟他商量,他就是自說自話然后我行我素。 霸道無禮得過分! 天亮的時候,日出東方,水天一線之間,火紅色的日光灑遍江面和整個蘆葦叢。燃燒整晚的燭火也在此時熄滅,火光一熄,飛鳥自水天相接處長鳴而起。從裴回臥趴的角度看過去,便好似這群飛鳥是從熄滅的火光中飛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