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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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億輕笑:“想上位的理由罷了。東風誤只是個很小的組織,沒多大凝聚力?!?/br> 沉江北這時開口:“溫不語有些手段,戈旭巖武力勉強可以,他們相爭恐怕會影響到任務。” 萬億一瞇眼:“火只要不燒到我們身上就好?!?/br> 沉江北無意繼續(xù)進行這個話題:“都早點回去休息吧。” 蘇爾是第一個起身的,往外走得時候,耳邊突然傳來一道聲音:“你睡哪?” 蘇爾一臉莫名望向紀珩,掏出記錄每個人信息的小紙片:“上面寫了,我住北邊那屋?!?/br> 紀珩:“不是我問的?!?/br> “……” 方才那聲音不帶任何情緒,蘇爾回過味來,看向書海先生。 “你睡哪?”對方一板一眼問。 作為主持人,他肯定知道每個人的房間,所以這句話就是另有深意,蘇爾遲疑一瞬,問紀珩:“他這是在對我發(fā)出邀請?” 紀珩平靜反問:“所以你要不要答應?” 蘇爾沉默后搖頭:“抱歉,我暫時沒有那種想法。” 主持人不再開口,靜靜地站在陰影當中,就像一尊不帶任何情緒的木雕。 兩人并肩走出去,紀珩忽然道:“感覺到了么?” 蘇爾點頭,主持人對他有殺意,如果適才應下來,就算有電擊器今晚也未必能活下來:“只是不知道緣由。” 紀珩:“權威?!?/br> 蘇爾稍稍明白了一些,自己讓月季紳士吃癟的行為,明顯是一種挑釁。半晌,苦中作樂道:“暗中設套就好,那么明晃晃的邀請,我又不是傻子。” “總有人自命不凡,會不帶腦子地應下?!奔o珩停下腳步:“我到了?!?/br> 他住的這間屋子門就像是個擺設,甚至合不嚴實,紀珩卻無所謂,交代了兩句便走進去。蘇爾自己的那間也好不到哪里去,屋頂上的瓦礫都少了一塊,好在今晚看著不像有雨,否則還要想辦法上去修補。 像是一種無聲的默契,沒有一個玩家提出要合住,中高難度副本能制造幻覺的臟東西不少,附身自相殘殺的案例更是數(shù)不勝數(shù)。 夜晚在無聲無息中降臨,今晚月亮躲在云層后面,周圍安靜的可怕。 這個時候哪怕能有個蟬鳴蛙叫都是好的,極致的安靜下,仿佛隨時都會響起某種令人驚悚的腳步聲。 蘇爾躺在床上,正在考慮要不要入睡。他的睡眠質(zhì)量很好,萬一有個響動聽不見,會非常麻煩。然而還要待好幾天的時間,不睡似乎又不現(xiàn)實。 他還在做決定時,有人已經(jīng)先一步準備入睡。 西面的房子,戈旭巖躺在床上,調(diào)整好狀態(tài)準備入眠。第一個晚上是危險最小的,必須要抓緊時間積蓄精力。 “溫不語那個賤人。”翻了個身,嘀咕了一句。 戈旭巖心中清楚,他和溫不語都不算好人,為了活下去可以不擇手段,問題在于溫不語表面功夫做得太好了,笑著就能把人算計了。 忍不住又罵了兩句難聽的話,睡意侵襲,漸漸合上眼皮。下午的雞腿有點咸,屋子里的水又帶著股味兒,戈旭巖入睡前一直覺得口渴,直至睡著了都是下意識張著嘴呼吸。 不知過去多久,一股冷意侵襲而來,無數(shù)次生死間培養(yǎng)出的危機意識讓他第一時間睜開眼。 一直躲在云層后的月亮偏偏這時候現(xiàn)身,慘淡的月光將面前的一切照得真切:和他面對面的是一個年紀不大的姑娘,對方的嘴唇?jīng)]一處好的地方,她又是在笑,才結痂不久的嫩rou瞬間被扯爛重新淌血。 戈旭巖深吸一口氣,這姑娘顯然不是人。 他的實力遠不能夠和鬼對抗,最好的辦法就是想辦法跑出去,想法很好,可惜冷意刺骨,讓他疼得咬牙,是真正的寸步難行。 就差一點,只要過了這個副本武力值就能攢到150,到時候自己便能有勉強和鬼對抗的資本,成為新的隊長。不甘心和怨念一瞬間爆發(fā),然而才跑出兩步又被拖了回來,最后關頭戈旭巖近乎絕望地大叫一聲:“救命——” 女鬼唇角的笑容陡然擴大,似乎等得就是這一刻,伸出枯瘦的手指,猛地拽住了戈旭巖的舌頭。在對方驚恐的目光中,一點點用力往外扯。 …… 太陽未徹底升起,月亮的影子還淡淡殘留在天邊。 絕大多數(shù)玩家已經(jīng)醒來,簡單的洗漱后便聚在院子里。紀珩走過來看到人群中沒有蘇爾的影子,皺了皺眉。 “才第一個晚上,不會有事的?!睖夭徽Z輕聲開口,一并往蘇爾的房間走。 白燕環(huán)顧四周:“戈旭巖也沒來?!?/br> 過了一會兒又自己想通了,第一天危險不大,對方可能是想多睡會兒養(yǎng)足精神。這是一種很常見的作法。 相較而言,蘇爾這個新人出事的可能性更大。 溫不語去敲的門,萬億的方法更加簡單,直接走到窗戶旁朝里面窺視,沒忍住罵了句臥槽。白燕好奇心重,也貼過來看,當時就震驚了:“死的還是活的?” 蘇爾身上纏著不少線頭,另一邊分別綁在門,窗戶等各個入口,連房梁和屋頂上都有。乍一看就像是被制作成了提線木偶。 床上的人聽到響動緩緩睜開雙目,偏過臉,從容解下手上的線,出來開門。 “早上好?!?/br> 白燕無語地看著那些線頭:“你就不怕有鬼來跑不出去?” “纏得不緊,一拽就斷,”蘇爾演示了一下:“只是擔心睡得死,有人進來都不知道?!?/br> “沒事就好?!边@時溫不語柔柔地開口:“紀珩看到你沒來,還有些擔心?!?/br> 蘇爾:“我知道?!?/br> 溫不語失笑:“其實纏線沒多大的用處,鬼來時溫度環(huán)境都會有變化,可以感覺到,至于人……不大可能深夜串門。” “事無絕對?!碧K爾望著紀珩:“昨晚他就來了?!?/br> 數(shù)道目光匯聚而來,紀珩平靜道:“聽到了些動靜,不確定是哪里發(fā)出的,就過來看看?!?/br> 外面的大樹正好遮沒月光,為了不打擾到里面人的睡眠,他便上了屋頂。 蘇爾指著缺了一塊的屋頂:“我們就是通過那個空隙四目相對。” 腦補了一下那個畫面,所有人不禁打了個寒顫。 場景雖然駭人,蘇爾其實還是挺感激的,紀珩人是冷了點,卻是一名合格的隊長。 白燕咽了下口水,想了一下選擇弱弱出聲:“……我們是不是去看一下戈旭巖比較好?” 五分鐘后,眾人站在了戈旭巖住的屋子門前。還沒進去,就能預感到出事了,血腥味撲面而來。 萬億沒什么顧忌,和沉江北對視一眼點了點頭,直接推門進去。 門檻旁有半截舌頭,萬億險些不小心踩到。床上的戈旭巖渾身是血,不過血跡最多的地方還是腦袋那一塊。他用袖子掩住口鼻,走近后看了一會兒:“應該是被生生拽出了舌頭?!?/br> 溫不語微微一驚,看向紀珩:“這么說昨晚你聽到的動靜很有可能是……” “或許吧?!奔o珩表情淡淡的。 溫不語輕聲道:“其實你可以阻止的?!?/br> 如果及時趕過來,說不定能把人救下。 不等紀珩開口,溫不語很快表達歉意:“抱歉,是我情緒不大對。在這里沒人有義務承擔他人的生命?!?/br> 游戲世界死人再正常不過,眼看這個話題就要過去,紀珩忽然道:“他怎么死的你不清楚?” 溫不語‘啊’了一聲,短暫的疑惑后是慍怒:“我和戈旭巖關系是有些不好,但同為一個組織……” “食不言,寢不語?!奔o珩目光如刀,用六個字打斷她。 他一開口,眾人先后發(fā)現(xiàn)某個被忽略的細節(jié),面色倏地變差。小鎮(zhèn)處處講究規(guī)矩禮節(jié),而在有些地方,吃飯說話會被當做一種不禮貌的行為。 昨日戈旭巖不但在飯桌上爆了粗口,食物也沒吃干凈便甩袖而去,聯(lián)系到今日拔舌而亡的慘劇,多半是有些關系。 溫不語臉上怒意消散,變?yōu)閼K白,顯然也是想到了這茬,整個人都愣住了:“怎么會這樣?” 表情真切,一時還真的不好分辨她是在做戲還是無心之失。畢竟現(xiàn)代人吃飯交流是挺常見的cao作。 萬億可就沒那么好脾氣了,小吃是溫不語主動帶回來的,他們都圍著一個桌子吃,若非戈旭巖先開口,今日遭殃的不知是誰。 “但愿你真的是無心。”萬億看了她一眼,不然這份心計就有些嚇人了。 游戲里只剩一個玩家的時候,副本難度會自動降低。很多人遇到高難度副本,見通關無望會走歪門邪道。 溫不語氣得眼眶都紅了。 眼下令人為難的是怎么處理尸體,草草掩埋被發(fā)現(xiàn)恐有殺人藏尸之嫌,蘇爾注意到一直在陰影里的書海先生不知何時不見了,再出現(xiàn)時,人跟在衛(wèi)長身后。 老玩家基本演技是有的,萬億很快調(diào)整好狀態(tài)做出驚嚇到的表情:“出人命了!” 衛(wèi)長看到房間內(nèi)的慘劇,臉色難看:“怎么回事?” 萬億裝傻充愣,言語間透露著什么都不知道的意思。 書海先生卻在這時開口:“昨晚死者在飯桌上污言穢語,浪費糧食,可能是遭天譴了。” 如此荒誕的理由,衛(wèi)長聽完竟真的信了幾分。 書海先生一板一眼道:“吃飯沒個規(guī)矩,他這張嘴不要也罷?!?/br> 衛(wèi)長面對尸體,立時露出深惡痛絕的表情:“真是個沒教養(yǎng)的孩子,我要叫人把這件事寫到報紙上,也好給其他人提個警醒?!?/br> 口中念念有詞,背著手往外走,似乎真的要去找人來撰寫文章。 白燕咬了咬唇:“你們說,這衛(wèi)長是人是鬼?” 哪有人會看到死人無動于衷,還想著宣揚? 萬億:“誰知道呢?!?/br> 所有人關注衛(wèi)長的舉動時,紀珩留意到蘇爾在觀察周圍。 “不害怕?” 蘇爾:“真遇到鬼不張嘴嚎叫就行了?!?/br> 紀珩:“做起來不容易?!?/br> 蘇爾瞥了他一眼:“反正我不怕。” 紀珩挑眉。 蘇爾神神秘秘說:“其實我發(fā)現(xiàn)了一個秘密?!?/br> 四目相對,紀珩安靜等待下文。 “這里的鬼似乎對禮節(jié)有超乎想象的執(zhí)念,”蘇爾道:“它敢來,拼了性命我也要毀了它的清白?!?/br> 紀珩面色微微有了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