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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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雪小聲道:“他愛人也進過游戲?” 呂煥皺眉:“這孩子到了法定結婚年齡么?” 蔡斗關注重點不同:“為什么是亡夫?” 他記得同性婚姻法明明還沒通過。 無論蘇爾用了什么方式,如今已有三個玩家都成功入住,氣氛瞬間緊張起來。 趙雪絞盡腦汁思考究竟能換什么,指甲無意識撓著手心,都快出血。朱艷艷看到后說:“不用太緊張,住進的去人多了倒是好事。” 趙雪一時沒反應過來:“???” 呂煥同樣點頭:“房間里算是相對安全之地。但副本不可能讓玩家一直處于安全狀態(tài),黑夜或許沒我們想象中漫長?!?/br> 無論如何,游戲遵循一天24小時的規(guī)則,如果黑夜占20個小時,那么白天只剩4個小時。一旦有玩家開始時交換了高級道具,便可以大部分時間躲在房間,這不符合游戲折磨玩家的惡趣味。 趙雪哭喪著臉:“一定要想辦法賺到賞金?!?/br> 適才逃跑時,她還看見有房門上貼著衛(wèi)生間的標識,底下注明一次收費500。 這一夜過得并不平靜,接下來他們又遭遇了一次廚師的追殺,幸而正如朱艷艷的猜測,力氣快要耗盡前,天邊曙光初現(xiàn)。 一墻之隔。 蘇爾睡得比較踏實,房間內(nèi)的一切都包含在房費當中,包括淋浴器。倒是鏡子旁貼著一道溫馨提示:生水不能直接飲用。 沒人會去拿命試驗游戲擺在明處的規(guī)則,蘇爾沖了個澡,清清爽爽走出門。 正好姚知也從房間出來,兩人結伴往大廳走。 “托你的福,我也算睡了個好覺?!币驗橐煌砩蠜]喝水,姚知的嗓子有些沙啞。 蘇爾還沒說話,就看姚知扶了下鏡框:“回去我會抽出時間給你補課,能還一點是一點?!?/br> “……” 說笑歸說笑,蘇爾清楚作為師長,對方在游戲里對他很照顧,之前有危險發(fā)生時,姚知也是第一個拉自己跑的。憶往昔一時心下感動,承諾道:“老師放心,我絕對不會賣了你?!?/br> 姚知眼皮一跳,一抬頭就看見少年人對自己露出靦腆的笑容,心道這廝絕對是在報復方才的補課提議。 師生相談間走到大廳,一眼望去只有朱艷艷一人。 蘇爾:“其他人呢?” 朱艷艷:“做任務。” 沒錢吃早飯,肯定得抓緊時間出去賺賞金。 “那你……” “他們選的是比較簡單的體力活,”朱艷艷指了其中幾條,搖頭:“報酬很低,這樣下去會形成一個惡性循環(huán)。” 姚知看得透徹:“你留下是想同我們合作?” 朱艷艷點頭,望著最上面的任務‘在1211,1233,1265中任選一間客房進行打掃’,乍一看平平無奇,但賞金是最高的。 這三間正好是昨晚蘇爾等人入住的客房。 姚知一瞇眼:“看晚上的避難所說不定會成為白日里的奪命窟?!?/br> 有效制止了玩家白日也想躲在房間享清閑的行為。 朱艷艷向蘇爾表明希望他能替自己付一頓早餐錢:“如果任務完成,我會把錢還你,進房間時我也可以打頭陣。” 蘇爾看向姚知,后者微微頷首。 朱艷艷的武力值已經(jīng)突破臨界點,遇到不強的臟東西還能勉強斗上一斗,何況他們?nèi)缃褚膊恢头渴莻€什么情況,有人打頭陣再好不過。 蘇爾:“好?!?/br> 朱艷艷是個很懂分寸的人,只挑了最便宜的面包,又要了一杯水。 飯桌上最便宜的食物也要1000,蘇爾不敢太過奢侈,同樣吃得很簡易。早餐結束稍稍緩了下,三人便站在1233客房門口。 朱艷艷很守信地走在最前面,刷了下卡,門應聲而開的瞬間,腥臭撲鼻的味道撲面而來。 死死抓住門框,朱艷艷勉強抑制住第一時間逃跑的沖動:“是昨晚的那只東西?!?/br> 蘇爾對這玩意記憶猶新,猶記它出現(xiàn)時自己感覺到的那股強烈陰冷,遠勝于面對鬼娃娃,是以當時才會毫不猶豫去找茍寶菩做交易。 朱艷艷抬頭:“好像出不來。” 天花板上的奇妙生物從縫隙中擠出一片透明的薄膜,不停努力地往外延伸,看著十分艱難。 試探性地往前走一小步,毫發(fā)無傷。唯一需要小心的是那些滴落下來的毒液,具有一定的腐蝕性。朱艷艷也算是膽子大,快速奔跑把所有的窗戶都打開,如果有毒氣,保證通風的情況下,會稍稍好一些。 姚知看著這一幕沒有絲毫喜悅:“有蹊蹺?!?/br> 任務看上去過于簡單了。 “先別進去,”姚知對蘇爾說:“說不定這怪物是想降低我們的防備心,一起滅殺。” 話未說完,忽然感覺到背后一陣勁風,連忙拉著蘇爾避開。避倒是避開了,但也同樣因為這一次閃躲,兩人踏入了客房的范疇。 定睛一看原來外面也有透明的薄膜,從縫隙中垂下猛地朝前一掃,客房門牢牢關上,周遭的縫隙都被粘液塞得嚴實。 姚知的眼鏡差點在閃避時掉落,皺眉:“麻煩了?!?/br> 蘇爾:“這怪物的體型巨大,智慧也不低?!?/br> 只是攻擊里不強,否則也不會用這種方式把它們困在屋中。 看出他心中所想,姚知無奈:“實力再強大一些,可就是一尊新的鬼王?!?/br> 朱艷艷提議:“從窗戶跳……” 化未說完,連連后退,黏膜糊住窗戶,形成透明的隔斷層。而此刻,怪物輕而易舉地從縫隙中鉆出,可見之前他們看到的都是假象。 足足數(shù)十只黃褐色的眼珠鎖定客房內(nèi)的玩家,怪物沒第一時間發(fā)起攻擊,如同甕中捉鱉一般,還想再欣賞一下他們的垂死掙扎。 朱艷艷握緊拳頭:“三人合力也不是對手?!?/br> 游戲中,鬼怪幾乎是不可戰(zhàn)勝的,雖有例外,但對于現(xiàn)在的他們來說,遠遠達不到那個境界。 蘇爾的手第一時間放在電擊器上,搖了搖頭又松開……太依賴某樣東西不是好事。 腐蝕的液體不斷從上方滴落,將三人逼得背靠背站在一起,落實了什么叫做畫地為牢。 蘇爾低聲問:“你們覺得它的智慧能不能和人相提并論?” 朱艷艷苦笑:“比不上,但也差不太遠?!?/br> 畢竟還不是鬼王。 蘇爾:“它聽懂人話的可能性有幾成?” 這個問題沒人能回答。 此刻怪物也玩夠了,黏膜從四面八方同時席卷而來,準備一擊斃命。 蘇爾忽然抬頭問:“你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誰么?” 怪物毫無所動,蘇爾繼續(xù)道:“其實你有一個特別了不起的出身!” 無論是人還是怪物,本質(zhì)都在追求力量和與眾不同,聞言黏膜停在身前一丈處。 蘇爾微松了口氣,還好,狀似聽得懂人話……平復了一下心跳問:“如果我在這里打翻一個水杯會如何?” 怪物自然不會回答,蘇爾自問自答說:“恐怕要照幾倍的價格賠付,而你看看這里……” 客房內(nèi)的床和柜子早就毀了,中間被腐蝕成密密麻麻的小孔,更別提地板。 蘇爾:“昨晚你出現(xiàn)時,還毀了張價值不菲的地毯。鬼娃娃在古堡可以服務客人,廚師負責做飯,各司其職,鬼王為什么縱容你留在這里……搞破壞么?” 聽他這么一說,連姚知和朱艷艷都感覺到幾分愕然。雖然只見過一面,但茍寶菩明顯是商人作派,怎么能任由一個怪物在地盤上胡作非為。 蘇爾面色不變地拍須溜馬:“況且你的實力還在不斷增長,有朝一日說不定進化為鬼王,成為這里新的主人。他為什么縱容你成長?” 幾十只黃褐色的眼珠也微微透露出疑惑。 蘇爾篤定道:“所以你是一個鬼二代,背后有很大的靠山?!?/br> 怪物額頭伸出幾只觸角,它不能人語,蘇爾看不明白對方想要傳達的意思,為了掌握主動權正色道:“你親自問,茍寶菩不一定說實話……不如你幫我完成幾個任務,賺取賞金,我?guī)湍隳缅X換信息?!?/br> 幾滴粘液墜在從蘇爾衣服側面墜落,袖子立馬被腐蝕,蘇爾沉聲道:“茍寶菩是個商人,先夫是鬼王,這樣的買賣他都敢做,更何況其他事。” 而作為中間商,茍寶菩不可能只買不賣。 朱艷艷忍不住看向蘇爾,只見對方滿臉真誠:“任務只對我們這樣的客人發(fā)布,你做了也拿不到錢,合則兩利,我就在中間傳個話,賺個跑腿費?!?/br> 怪物沒有立刻做決定,有毒的黏膜一會兒靠近一會兒遠離,明顯是在考慮。 這一剎那,朱艷艷突然覺得,和蘇爾比起來,茍寶菩這個中間商真的是弱爆了。 作者有話要說: 怪物:聽上去很有道理,但又覺得很奇怪。 姚知:……你這是被他忽悠瘸了。 第26章 經(jīng)商之道 細想下來,蘇爾分析的條條是道,但他在其中發(fā)揮的作用不過是傳話筒,典型的空手套白狼。 朱艷艷收回震驚的目光,輕輕搖了搖頭,暗嘆世道果然變了。 話說到最后,蘇爾自己都信服幾分,卻不敢有絲毫放松,黏膜尚在周圍環(huán)繞,保不齊下一刻就會席卷而至。短短的幾秒中對玩家來說像是過去了一個世紀。 天花板上,怪物的觸角重新縮回去。 對方不會說人語是最麻煩的一件事,蘇爾只能小心翼翼摸索著:“不介意的話,請讓我們先把房間打掃干凈?!?/br> 怪物沒離開,卻也沒有再滴落毒液。 朱艷艷去洗手間找了毛巾包住手,防止接觸到腐蝕性液體傷了皮膚。心中畏懼干活的動作卻很麻利,一想到頭頂上有幾十只眼睛注視著自己,她就恨不得一瞬間做完清潔,再長對翅膀飛出去。 床和地板被腐蝕的徹底其實也有好處,方便拆開扔出去。 蘇爾一邊用力把木板捆好,偶爾不忘和怪物說上一句話:“作為鬼二代,家里一定留下了不少好東西給你?!?/br> 黃褐色的眼珠轉了轉,它可沒什么對父母的儒慕之情,說是怪物,其實用妖物形容它更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