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拯救黑化男主[快穿]、學霸女友吊翻天、穿成七零美知青、炮灰太甜了怎么辦[快穿]、重生女王登頂路[花滑競技]、嫁千戶、白蓮花她不演了、你活不過這一集(快穿)、我會十八種養(yǎng)豬技巧、[大唐+綜]傾國傾城
蘇爾淡淡道:“政治老師常說要善于抓住事物的本質。你認為游戲的本質是什么?” “恐懼?死亡?” 宋佳月一連給出幾個答案,蘇爾俱是搖頭。 這會兒就連衛(wèi)駿都抬眼朝他看去。 蘇爾正色道:“是尺度,尺度一定要大?!?/br> “……” 蘇爾:“別忘了《七天七夜》是因為什么原因被封的,就是超標的情色描寫。” 宋佳月遲疑道:“是……這樣么?” 曾經(jīng)有很多玩家試圖調查過《七天七夜》這本書,其中不乏在現(xiàn)實里有大背景的,但均是一無所獲。她想要反駁,又不知該說什么。 這會兒蘇爾徹底沒了睡意,感興趣地望著其他人:“誰看過這本書?” 均是搖頭。 宋佳月:“你怎么能確定書是因為尺度超標被封?” 反問能回答一切問題,蘇爾理直氣壯:“你又有什么證據(jù)確定不是這個原因?” “……” 其實蘇爾也挺奇怪,就像是一夜之間所有人都知道《七天七夜》這本書,記憶從一開始便告知他這是河蟹文。 “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碧K爾指了指胸牌:“上面的成就點就是最好的說明?!?/br> 緊接著開始充分舉例論證,尤其是鬼王周林均,被拖出來鞭尸數(shù)回,蘇爾繪聲繪色地描述冥婚的好處。 玩家面色驚疑不定時,作為少數(shù)保持清醒的人,衛(wèi)駿低聲問紀珩:“這算不算是在洗腦?” 乍一聽結果肯定沒幾個人相信,循序漸進的舉證才是最有說服力的。 紀珩很早之前就發(fā)現(xiàn)蘇爾對游戲的認知可能存在偏差,食指放在唇中央做了個噤聲的動作,示意衛(wèi)駿不要去點破,至少目前來說,這種認知有利于幫助蘇爾漸緩壓力。 衛(wèi)駿若有所思:“不如我們把這點修改加工一下,放在宣傳冊里?” 紀珩十分復雜地看了他一眼。 衛(wèi)駿:“有些新玩家一聽到和恐怖元素沾邊的東西,害怕的甚至不能思考。如此一來,說不定能提高他們的生存機率?!?/br> 不過措辭一定要謹慎,既要讓玩家保持敬畏,又不能太浪以至于翻車。 紀珩輕輕搖了搖頭,對這種新鮮的念頭不予置評。 天蒙蒙亮時,玩家們各自收拾了一下,準備離開。 雨后放晴,外面的空氣非常好。蘇媚化為原形后,最后一點美貌的優(yōu)勢也沒了,只留下受傷后難聞的氣味,這會兒接觸到清晰的空氣,大家不免多做了幾次深呼吸。 兩個玩家抬著曹樂道,紀珩負責拎著受傷的白狐,準備到城里賣個好價錢。 下山時,衛(wèi)駿單獨和蘇爾走在最后面,討論著宣傳冊編訂一事:“歷史都有正史野史一說,我們也可以合作編撰一個宣傳冊2.0?!?/br> 至于要不要借鑒,能借鑒幾分,全看玩家自己掂量。 蘇爾:“隨便,但出版人不要寫我的名字?!?/br> 衛(wèi)駿:“為什么?” 他可是主要素材來源。 蘇爾幽幽道:“做好事不該留名。” 畢竟在玩家眼中,最后看到的可能不是正史,也不是野史,而是自己的艷史。 作者有話要說: 一代艷后蘇爾:深藏功與名。 第34章 神棍 昨日才攀了許久山路,武力值略低一些的玩家下山時感覺到腿有些酸疼。雨后道路泥濘,鞋子接觸地面發(fā)出啪嘰啪嘰的聲音,很好地掩蓋住蘇爾同衛(wèi)駿的交流。 任何時候白狐都未曾放棄一丁點逃脫的可能,中途還試圖咬爛舌頭自殘裝死,只是無論她使出什么花招,紀珩一律無視,專心走腳下的路。 “我想要如廁?!闭f話時鮮血滴落在脖頸的絨毛處,印出幾朵血梅,瞧著好不可憐。 妖怪缺的是人性,不是羞恥心。見紀珩不搭理,白狐竟是直接在半空中尿了。 紀珩皺了下眉,手上的力道微微松了些,蘇媚心中一喜,想要一鼓作氣掙脫逃跑。 想法很好,可惜紀珩沒給她這個機會,很快一只胳膊朝前,把白狐提溜在半空中,同身體保持一定距離。 企圖落空,白狐露出鋒利的牙齒,喉嚨里擠出一陣怪音。又試圖伸出一只利爪去撓他,奈何被這樣提著,身體無法保持協(xié)調,落在旁人眼中,更像是一通毫無章法地亂蹬。 目睹這一幕,衛(wèi)駿開展現(xiàn)場教育:“你瞧!妖就是妖,盡可能避開,不要被它們表現(xiàn)出的任何姿態(tài)欺騙?!?/br> 看他一本正經(jīng)的樣子,蘇爾突然就想到電視劇里一本正經(jīng)的道士,附和著嚴肅點了點頭。 快走到半山腰時,冷不丁開口問前方的紀珩:“你覺得呢?” 紀珩給出一個有些出乎意料的回答:“萬物平等。” 語畢轉過身在蘇爾略帶驚訝的目光中作補充:“我不信人,也不信妖?!?/br> 四舍五入,對待不同的物種他的態(tài)度始終如一。 “……” 在山上時,勉強能遠遠地瞧一眼遠處的繁華,等到真正循著那個方向走過去,才發(fā)現(xiàn)這天機城比想象中的更加熱鬧。 幾乎是一進城,便收到來自四面八方的注視。周圍來往的行人皆是穿著寬松的長袍,頭發(fā)規(guī)規(guī)矩矩地束著,與之相比,他們像是個異類。 “是妖人么?” 第一聲嘀咕傳出后,類似的議論就像是燒沸了的開水,越來越強烈。 紀珩從容地走到前方,拎起手中的白狐:“我們是下山歷練的修道人,為了抓住作惡狐妖,不惜按照狐妖的喜好打扮,辛苦潛伏了數(shù)月?!?/br> 說罷眼神一凜,命令白狐開口。 蘇媚很想反駁她的審美沒有問題,但卻選擇緊緊閉住嘴。 紀珩手下用力,突然就笑了:“不說話,現(xiàn)在就送你去見閻王。” 蘇媚顫顫巍巍道:“奴,奴家……” 剛一開口,香風陣陣,瞬間有幾個圍觀的男人心神一陣激蕩。 紀珩在傷口處輕輕一按,蘇媚疼得慘叫一聲,不得已收了魅術。 適才被迷惑的人清醒過來:“能口吐人言!果然是妖!” 這個世界的人信命又畏懼妖魔,一些有名望的大師甚至地位非常崇高。證實白狐是妖后,那些懷疑的目光變成敬仰。 紀珩淡淡道:“師父說要日行一善,我們會尋一有緣人,幫他看看家中有無妖孽作祟,助他保家宅平安?!?/br> 蘇爾小聲問:“這不就是蹭吃蹭喝?” 衛(wèi)駿糾正:“是騙吃騙喝。” “……” 過早的見識到社會險惡,蘇爾又增加了奇妙的知識點。 衛(wèi)駿見怪不怪:“副本里的故事背景各式各樣,如果不懂變通,遲早吃虧。” 就像他們現(xiàn)在身著‘奇裝異服’,一直端著故作高傲,誰不準就真被當做妖人抓走。 短短一會兒交流的功夫,已經(jīng)有不少人爭搶著讓紀珩走一趟。紀珩挑中了其中一位華服男子,那華服男子瞧著十分激動,連連抱拳說感謝高人。 逐漸脫離老百姓的包圍圈,窺測的目光要少了許多。 請他們去的男子姓王,單名一個巡字,算是天機城的大戶,家中有三名美妾。 “狐貍喜好采陽補陰,”王巡虛笑著:“我的小妾也都特別勾人,萬一是狐貍變得就麻煩了?!?/br> 貪生怕死到如此地步,引得不少玩家紛紛側目。 王巡也知道話說得不大體面,連忙轉移話題:“這位仁兄是怎么了?” 曹樂道如今被一名身強力壯的玩家背著,十分虛弱。 紀珩:“不幸被白狐所傷。” 旁觀曹樂道面黃肌瘦,如同縱欲過度,王巡打了個寒顫,感慨一句:“妖物都是防不勝防。” 王府遠離喧囂的集市,又大又寬敞。 提心吊膽過了一夜,突然換了個不錯的環(huán)境,眾人心態(tài)上多少要舒服一些。王巡特意命人準備了全新的衣裳,沐浴焚香一系列流程走完,玩家也算洗去了一身疲憊。 曹樂道在被安置不久后轉醒,勉強能下地行走,不過精神不大好,多數(shù)時間還是躺在床上休養(yǎng)。 王巡做事很周到,請了大夫,還讓他們暫且休息一晚,翌日再幫忙看看宅中有無臟東西。不過這個提議很快遭到婉拒,衛(wèi)駿的批命是‘三日后溺亡’,宋佳月測算中的‘某個夜晚’更像是一把懸在頭頂?shù)腻幍叮须S時落下的危險。 現(xiàn)如今時間就是生命。 眾人商議的結果是白天忙正事,日落前裝模作樣在府中探查一番即可。 午飯時,王府的女眷并未上桌,王巡得知他們不忌口,便讓人準備了一桌豐盛的飯菜。 紀珩誘導著話題往需要的方面跟進,打聽起天一卦的消息。 王巡疑惑:“你們要見一卦大師?” 紀珩:“我道行不夠,想找大師度化這只白狐。” “度化?”聞言王巡瞪大眼睛:“這種妖物不都是直接讓它灰飛煙滅?” “萬物平等,能超度自然最好?!?/br> 一副我佛慈悲的面孔險些讓蘇媚憋屈的傷勢更重,平生遇見過的都是文縐縐的書生,哪里知道人類若是厚顏無恥起來,遠比妖怪還不要臉。 王巡恭維一句:“慈悲心腸,非我等凡人所能及?!备锌笳f起天一卦:“大師住在城東的一處鬼宅?!?/br> 紀珩挑眉:“鬼宅?” 王巡點頭:“大師定下規(guī)矩,凡有所求者要先進宅子找到他;若是進去的人死于非命,證明命數(shù)已盡,但如果能活著見到面,就說明你命不該絕,還有救?!?/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