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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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清明話鋒一轉(zhuǎn):“如果……我是說如果紀(jì)珩是愛情殺手,你會怎么做?” 蘇爾面無表情:“過副本靠的不是猜測?!?/br> “他看著對你挺照顧,”曲清明笑了笑:“按照游戲一貫的惡趣味,把你們放在對立面,不是正合適?” “到了?!碧K爾突然停下腳步。 曲清明后面的話咽了回去,乍一瞧見前方的景象,臉上的笑容立時收斂住。 沙灘上半跪著一個人,雙手交叉低著頭,做出祈禱的動作。偶爾打過來一片浪花,也不閃不避。他身下的沙子早就濕透了,一般人的膝蓋肯定經(jīng)受不住在這樣潮濕的地方長時間跪著。 蘇爾猜測人多半出了意外。熟悉的穿著和手臂上流暢的肌rou線條,都在彰顯著受害者的身份:張拜天。 余光第一時間留意著曲清明,作為張拜天的搭檔,她眉頭蹙得很緊,一直以來的那份鎮(zhèn)定也消退了一些。 蘇爾快步走到前面,紀(jì)珩正站在離尸體不遠(yuǎn)的地方和路全球說話,聽到腳步聲才抬起頭。 “已經(jīng)死透了。”紀(jì)珩瞥了眼呈跪拜姿勢的張拜天,搖了搖頭。 蘇爾適才看到死者時是真的有幾分詫異,神情凝重:“怎么會是他?” 曲清明和張拜天這一組無疑是高端配置,而張拜天無論武力、智慧都屬于拔尖的玩家。在蘇爾的潛意識里,副本如果真的有犧牲者,第一個會是路全球或者滿江山。 沖動,略自私,有些小聰明……怎么看都是要作死的。 蘇爾沉思間,曲清明走到張拜天身邊探查了一下,死因很好確認(rèn),心臟沒了,只剩下個血窟窿。 現(xiàn)場并不慘烈,也不知為何滿江山叫得那么大聲。 路全球幫著解釋了一句:“她在檢查尸體時,巖石里突然竄出來一條蛇,險些被咬傷?!?/br> 曲清明強壓著情緒,又看向月季紳士:“搭檔死了的情況下,今天的錄制要怎么繼續(xù)?” “當(dāng)然是再換一位?!痹录炯澥繙睾偷刂匦陆榻B了一遍評委:“你要從四位情感老師中挑選一名做替補?!?/br> 和鬼拍戀愛綜藝? 曲清明好看的面容不禁有幾分扭曲。 月季紳士:“稍后的拍攝任務(wù)很重,建議大家先回去抓緊時間吃早餐?!庇謫为殞η迕髡f:“早飯結(jié)束后記得把選擇告訴我?!?/br> 評委沒有吃早餐的習(xí)慣,在屋外面轉(zhuǎn)悠,紀(jì)珩一句話讓眾人的神情有些難看:“或許他們是吃飽了?!?/br> 聯(lián)系張拜天的心臟消失,吃的是什么不言而喻。 蘇爾用昨晚處理好的魚燉了湯,味道很鮮美,可惜因為是早晨胃口不是太好,總共也沒吃幾口。 外面聲音很吵,工作人員正在檢查器材,倒是把討論的空間讓給了他們。張拜天的死亡毫無疑問成為探討的重點。 曲清明心理素質(zhì)足夠強悍,即將要和鬼組隊還能進行理智討論:“選擇他下手一定有原因?!?/br> 路全球撇撇嘴:“不如先說一下大家昨晚都在做什么?!?/br> 滿江山點頭表示同意:“游戲不讓玩家互相殘殺,但既然有愛情殺手,或許會給他單獨的權(quán)利?!?/br> 蘇爾其實更傾向愛情殺手能利用鬼來殺人,不過他也沒表態(tài),首先開口:“兩點前我在背情詩,之后出去了一趟,三點鐘回來處理掉一條魚。” 路全球:“背情詩?” 蘇爾:“就在一樓,主持人門口?!?/br> “……” 蘇爾不想解釋,只說:“兩點多的時候,我和紀(jì)珩、主持人還有一位評委都在海邊,那時候可沒有尸體。張拜天的死亡時間應(yīng)該是三點到六點間?!?/br> 雖然是一面之詞,但很好求證,里面涉及到主持人,說謊的可能性不大。不過身為玩家,和鬼怪走得近,不得不令人多想。 紀(jì)珩說的更加簡略,首先表明確實和蘇爾在海邊見過面,又補充道:“在這之前花了點時間修鎖?!?/br> 輪到曲清明,她聳聳肩說:“我待在房間哪里都沒去?!?/br> 和其他人不同,滿江山?jīng)]有立刻開口,似乎回憶了幾秒才說:“大概四點多,我想上廁所,有點害怕便叫路全球陪著,之后我們一直在一起?!?/br> 這份說辭顯得有些奇怪。 女生如果要找人陪同去衛(wèi)生間,一般也會找同性,她卻沒有叫曲清明,反而喊上路全球,甚至后半夜孤男寡女共處一室。 曲清明正要就其中疑點發(fā)問,紀(jì)珩忽然用一句話吸引所有人的注意力:“張拜天會死可能和昨天的游戲有關(guān)?!?/br> 他一提,眾人很快想起來昨天的兩場小游戲,張拜天那一組沒有單獨獲得任何一次的優(yōu)勝。 紀(jì)珩話音落下后的幾分鐘,曲清明對搭檔的緬懷變成了慶幸,如果這就是死亡規(guī)則,那兩人中一定會死一個,而她成了幸存者。 “很合理?!甭啡蚓谷坏谝粋€肯定了紀(jì)珩的說法:“否則何必大費周章再匹配鬼來做搭檔?!?/br> 一只鬼肯定不會主動配合玩家,甚至?xí)室飧阍矣螒?,一旦失敗,曲清明處境堪憂。 就在這時,月季紳士笑吟吟從陰影中走出,仿佛全程沒有聽到眾人討論,直接問曲清明:“準(zhǔn)備選擇哪位評委?” 過長的睫毛完全遮掩住曲清明眸中晦澀的光芒,過了半晌伸手指著窗外的金發(fā)女郎:“我選她。” 金發(fā)女郎仿佛有所察覺,回過神來隔著玻璃把墨鏡往下一壓,完全成為血窟窿的眼窩就這么直勾勾對著曲清明。 蘇爾也朝那個方向看去,不過是在看離金發(fā)女郎不遠(yuǎn)的錄音師,對視了幾秒,錄音師忽然轉(zhuǎn)過身,不再理睬他。 蘇爾咕噥:“是不是還在恨我的絕情?” 恨自己昨晚只匆匆留下一句‘相見不如懷念’。 “行尸走rou。”紀(jì)珩沒順著回答,反而在他耳邊壓低聲音說。 蘇爾挑眉:“這是?” 紀(jì)珩:“路全球那組獲得的信息?!?/br> 蘇爾記起早上剛到海邊時,對方正和路全球說話,原來是在做交換。 別墅里不方便,他看了紀(jì)珩一眼,兩人先后起身走到外面。島上的風(fēng)景很好,紀(jì)珩注視著身后郁郁蔥蔥的樹林,問:“你覺得誰是愛情殺手?” 蘇爾:“起初懷疑滿江山,她險些在廚藝比賽中掀起讓大家自殘的序幕,后來覺得曲清明也很可疑,她身上有一種很奇怪的氣……” “氣?” 蘇爾點頭:“防止玩家中有鬼假扮,我挨個吸了一口?!?/br> “……” “曲清明身上的氣息很奇怪,不是鬼怪的那種陰氣,但又和一般人不同。” 蘇爾頓了頓又說:“不過曲清明的靈值很高,也許和這個有關(guān)?!?/br> 靈值高的,身上的陽氣一般會弱一些。 這句話說完,蘇爾靜靜站著,沒有再開口。 紀(jì)珩嘴角微微翹起:“是不是少說了一個懷疑對象?” 沉默了片刻,蘇爾用一種很緩慢的語調(diào)說:“確實,你也有些奇怪。” 昨晚他在海邊同主持人和金發(fā)女郎對峙許久,紀(jì)珩才姍姍來遲,給出的說法是在修鎖。 再往前推,紀(jì)珩住的客房和月季紳士很近,可當(dāng)自己在月季紳士門口念情詩時紀(jì)珩也沒出現(xiàn)。蘇爾隱隱有預(yù)感,那段時間對方根本不在房間。 紀(jì)珩沒有回避這個話題:“當(dāng)時在忙一些其他的事情。” 見他沒有繼續(xù)往下說,蘇爾知道這個話題該打住。 設(shè)備已經(jīng)就位,月季紳士拍了拍手,示意錄制即將開始。 死了一名玩家,今天的氣氛要微妙許多。 “美好的一天即將開始,希望各位的感情能夠進一步加深?!敝鞒秩饲耙痪湓挶砬檫€很柔和,不過當(dāng)他的眼珠停止轉(zhuǎn)動時,目光變得詭異:“今天只有一個趣味環(huán)節(jié)……尋找祭壇?!?/br> 兩人一組活動的形式不變,但不再限制活動范圍,每名玩家身后都有攝像師跟拍。 出發(fā)前,月季紳士笑了笑:“容我提醒一句,祭壇是可以被破壞的?!?/br> 話音一落,立時加劇了緊張感。 通關(guān)要求是把愛情殺手的心臟放在祭壇上,祭壇沒了,等同于游戲提前宣告失敗。 曲清明嫵媚的面容多了一分疲憊,強撐著笑容:“這座島的面積不小,是不是該給我們一些線索?” 月季紳士含笑說著空話:“心中有愛的人自然會受到幸運之神的眷顧?!?/br> 一旁工作人員開始播放著高歌愛的音樂,使得整個場景顯得十分滑稽。 路全球和滿江山最先出發(fā),朝樹林里走去,曲清明不知出于何故,竟然回到別墅。 蘇爾看了眼紀(jì)珩:“先去哪里?” 紀(jì)珩遙望著海岸邊,張拜天的身影就像是一座被石化的雕塑,這么久也沒被海浪掀倒:“你看他跪拜的方向?!?/br> 蘇爾順著看過去……是海,可海中央一望無際。 紀(jì)珩:“過去看看?!?/br> 路上,紀(jì)珩讓他把那枚牙齒拿出來,當(dāng)初在鑒寶點測出來的結(jié)果是需要經(jīng)常用鮮血供養(yǎng),眼下就是一個機會。 蘇爾望著從小女孩那里換來的牙齒,心中突然涌現(xiàn)出一個大膽的想法:自古寶物都講究個滴血認(rèn)主,如果把鮮血滴電擊器的外殼上會發(fā)生什么? 隔著柔軟的布料感受著口袋里電擊器的輪廓,他仿佛看到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門即將打開。 余光瞄見蘇爾嘴角奇特的弧度,紀(jì)珩:“在想什么?” 哪怕從隊友的角度看,這個笑容都有些滲人。 蘇爾不好意思地?fù)蠐项^:“我想先去一趟洗手間?!?/br> 目睹熟悉的靦腆笑容,紀(jì)珩意味深長地說了一句:“去吧?!?/br> 第59章 創(chuàng)造 攝像師寸步不離跟著。 都已經(jīng)進入別墅,還在跟拍,恨不得把鏡頭懟到人臉上,蘇爾:“我需要個人隱私?!?/br> 攝像師冷淡回應(yīng):“關(guān)鍵時刻會停止拍攝?!?/br> 蘇爾順手從桌上拿了把水果刀,正要關(guān)上衛(wèi)生間的門,攝像師忽然主動發(fā)起疑問:“你上廁所帶刀?” 蘇爾學(xué)著對方不帶感情的冷漠口吻:“每個人都有他自己的習(xí)慣?!?/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