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拯救黑化男主[快穿]、學霸女友吊翻天、穿成七零美知青、炮灰太甜了怎么辦[快穿]、重生女王登頂路[花滑競技]、嫁千戶、白蓮花她不演了、你活不過這一集(快穿)、我會十八種養(yǎng)豬技巧、[大唐+綜]傾國傾城
青蓮智者:“想好了?” 蘇爾點頭。 青蓮智者盯著紀珩看了幾秒,突然說:“原本我該讓你比別人多養(yǎng)一晚兔子, 不過你似乎并不需要。” 裝作苦惱的模樣支著下顎稍作沉吟, 他打了個響指,紀珩面前多出一張紙條。 旁邊的兩人下意識目光聚焦在那張紙條上, 紀珩并未刻意遮掩直接展開,紙條上是一片空白。 “這可是一個無比寶貴的道具, 能救命的那種?!鼻嗌徶钦呶⑿χ[瞇眼:“不過使用方法得在這座城市里尋找?!?/br> 紀珩用手指摩擦了一下紙張邊緣, 什么都沒說把東西收好。 主持人沒有強迫眾人吃晚飯,體貼地表示如果他們吃不慣青菜,可以去超市隨便拿些東西。 蘇爾注意到所有人都選擇動筷, 論游戲經(jīng)驗他沒有這些人豐富,也跟著隨便挑了兩筷子。 “酒店上面就是客房,門卡在前臺自己找?!钡茸詈笠幻婕曳畔驴曜?,青蓮智者才重新開口:“住哪間,和誰住……自己做決定,有急事可以打電話給我?!?/br> 說完,他率先離席。 不多時,外面?zhèn)鱽怼病病穆曇?,緊接著一聲巨響,天空中綻放出耀眼的煙花。 留在酒店里的玩家不由嘴角抽了一下。 “還不如玩奪命逃殺類的本?!闭f話的男人名叫李子倉,他走到飲料區(qū),倒了杯橙汁回頭問:“誰要?” 僅有幾人回應,搖了搖頭。 李子倉坐回原位:“這個副本平靜得讓人不安?!?/br> 一句話說出所有人的心聲。 沒有生死爆發(fā)點,甚至第一輪游戲失敗也沒受到任何懲處,使得這種平靜更像是暴風雨來臨前……壓抑到令人窒息。 杯子才送到唇邊,突然被用力搶奪,果汁濺在手背上。 李子倉眉頭擰了下,把要罵人的話憋回去。 搶他杯子的正是兔子化成的人,后者一把奪過杯子后咕嚕嚕咽下橙汁,然后又平靜站在一邊。 兔子和玩家長得一模一樣,但眼睛的顏色不同,可以很好區(qū)分。 一名叫依珠的女玩家站起身,同樣倒了杯果汁,然而身邊的兔子沒有來搶。似乎只有化身成和李子倉模樣相同的那只兔子,有搶奪食物的愛好。 紀珩一言不發(fā)走去前臺。 所有的門卡都擺放在一個筐子里,方便玩家拿取。 四樓以上是客房,紀珩就選在了四層,回過頭看了眼蘇爾,用眼神暗示。 蘇爾跟了上去,同樣跟著的還有兔子變得紀珩。 “等等?!币乐樽哌^來,用極輕的聲音說:“明天天氣繁花盛開。” 乍一聽這句話根本沒邏輯。 依珠開口時是特意背對著‘兔子紀珩’,蘇爾瞬間就明白她的用意,這是和擁有兔子的玩家建個暗號,防止第二天有人真的被兔子替換。 電梯門開了,紀珩微微頷首,率先走了進去。 蘇爾認真觀察著兔子紀珩,從他眼睛中看不出任何情感,刻意講了兩個笑話,那雙眼睛依舊毫無波動。仿佛這些事對他而言并不搞笑,卻也沒有斥責說無聊。 伸出一根指頭蠢蠢欲動,想戳一下看著還挺柔軟的臉蛋,實踐前問紀珩:“會不會咬人?” 紀珩深深看了他一眼,就在這時,電梯門開了。 走廊鋪著十幾米長的紅毯,每隔一段距離放有綠色盆栽,燈也很亮。紀珩刷門卡的時候,蘇爾四處張望:“一點詭異也看不出,還真挺像來度假?!?/br> 里面正好是標準的雙人間配置。 蘇爾最感興趣的還是那張紙條,詢問有什么特別之處。 “就是普通的一張紙?!?/br> 紀珩沒理由騙他,蘇爾皺了下眉:“被主持人誆了?” 邏輯上站不住腳,拿一張破紙故弄玄虛說能救命,一般主持人不會用這么低級的手段。 紀珩笑了下沒說話。 弄虛里的天黑得要晚一些,蘇爾洗漱完夜幕才徹底降臨。抱臂站在兔子紀珩面前,原地沉思,雙方都是一動不動,宛如僵硬的木頭人。 現(xiàn)在沒有外人,短暫的沉默后蘇爾開始詳細講述白天走出弄虛的一幕,語畢雙臂張開朝后倒在床上:“想不通。” 冰冷的天花板沒有辦法帶來靈感,他偏頭望著紀珩。 “你不需要找希望……”紀珩站在窗邊,重復了一遍青蓮智者說過的話,眼神晦澀不明:“我大概知道打亂的是什么順序?!?/br> 蘇爾眨了眨眼睛,一個鯉魚打挺彈坐起來,充分展示了腰部的韌性,直勾勾盯著他。 “還要確認一下?!奔o珩:“先去找到存放監(jiān)控錄像的地方?!?/br> 這是一個不大不小的工程,從前臺的電腦開始,一層層往上找。中途數(shù)次碰到其他玩家,因為忙著不同的事情誰也沒有多問。 蘇爾不喜歡打啞謎,用胳膊肘輕輕碰了一下旁邊人:“就不能邊走邊說?” 紀珩:“這段時間是用來給你做心理準備?!?/br> 蘇爾認真回應:“一道數(shù)學題就能冷靜?!?/br> 可惜現(xiàn)在沒有題供他做,只能背圓周率。 兔子紀珩一直默默走在后面,似乎也有點受不了這份聒噪,步伐慢了半拍。 逐層搜索爬樓梯比較方便,上到九層時,蘇爾有些口渴。幸運女神終于眷顧到了他們,在走廊倒數(shù)第二間房子,發(fā)現(xiàn)數(shù)臺電腦。 里面站著一男一女,男的是萬億,女方蘇爾沒什么印象,看了眼胸牌,居然和他一個姓,叫蘇糖衣。 蘇糖衣笑著說:“我是假蘇,你才是真蘇?!?/br> 有主角光環(huán)的那種蘇。 蘇爾實話實說:“如果你和我同進一個叫答案之書的副本,會推翻這個結論。” 除了他,其他人身邊都跟著兔子仿真人,不大的空間顯得有些擁擠。 蘇糖衣的兔人很愛惡作劇,如果誰從她身邊路過,就會伸出腳想把人絆倒。 這時萬億主動讓出位置,紀珩坐在椅子上,一點點倒退看今晚的回放,包括玩家在進入電梯后的場景。 已經(jīng)看完一遍的蘇糖衣適時開口:“每一個兔人性格都不同?!?/br> 李子倉的那只表現(xiàn)的最為明顯,愛好爭搶食物,不放過任何一點殘渣。 “弄虛處處透露著古怪?!比f億攤了攤手。 紀珩手沒離開過鼠標,頭也不抬道:“弄虛只是副本的名字,這座城叫希望之城?!?/br> 他突然強調城市名字,讓萬億愣了下,倒是蘇糖衣似乎想到了不太好的事情,嘴角的笑容漸漸淡了下去。 “我先回房間了?!卑肷危嫔行╇y看,匆匆走出門。 蘇爾注意到對方轉身時扶了下墻,像是受到了不小的刺激。 紀珩城府太深,萬億想了想,從后面追上蘇糖衣,似乎想從她那里打開缺口。 有些細節(jié)紀珩幾乎是一幀一幀地看,二十分鐘后才站起身:“走吧?!?/br> 路上蘇爾琢磨專門來監(jiān)控室的用意,當時紀珩的目光不僅聚焦在屏幕里的兔人身上,還有對應的玩家,大約是在做某種類比。 一路低著頭,不知不覺間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站在房間外。紀珩刷門卡的瞬間說:“很久之前,各大組織就統(tǒng)計過進入弄虛的人員名單,試圖從他們身上找到共同點。” 蘇爾進門后的第一件事是喝水,緩解完爬樓梯帶來的痛苦,問:“有什么發(fā)現(xiàn)?” “重點不在于這些人,而是數(shù)量,”紀珩接過他遞過來的水,說:“近三年的名單加起來,也才不到三十人?!?/br> 蘇爾愣了下,單是這次入弄虛的玩家就有二十二人,快趕上以往幾年的總和。 “先前神算子說過,弄虛快開了,主持人都在忙著發(fā)放入場券,”他心里沉了沉:“按照這種說法,往年進入弄虛的人其實也很多?!?/br> 說話的同時漸漸察覺出蹊蹺,青蓮智者坦言存活率高,證實的確有不少玩家活著走出弄虛。 “不記得的原因只有一種,游戲篡改了部分記憶。”紀珩背靠著桌邊微微垂眼:“讓玩家忘了那些拿到入場券活著走出弄虛的人?!?/br> 這種推測聽著充滿了光明,按照美好點的劇本,離開弄虛的玩家徹底擺脫游戲掌控,從此過上正常人的生活。 但一股寒意卻慢慢爬上蘇爾的心頭,那是一種說不清的復雜感覺,仿佛陷入了柔軟黏膩的蜘蛛密網(wǎng)里,不得不暴露在獵食者的面前。 紀珩突然問:“還記得許鶴么?” 蘇爾點頭,他對許鶴記憶猶新,最后的交鋒中,對方曾貼著自己的耳朵說了些奇怪的話。 “有些玩家注定死在那個副本里?!?/br> “總有一天你會遇到,屬于你的必死局?!?/br> 陰郁,無奈,失望。 字里行間夾雜著太多情緒。 回憶戛然而止,蘇爾猛地從床邊站起來:“希望之城……之所以叫這個名字……” 紀珩點頭:“在這里,可以找到關于必死局的線索?!?/br> 沉思一陣,說:“我調查過許鶴的資料,他在現(xiàn)實里是一名警察,但在副本里,卻是無惡不作的販毒者。至于曲清明,現(xiàn)實里她的身份是模特,副本里你用神秘眼睛看到的卻是一個相貌十分丑陋的女人。” 副本和現(xiàn)實世界,是兩種截然不同的人生。 蘇爾睫毛一顫,其中必然有一個世界是虛假的,但從會無意識寫錯名字來看,哪一個世界是真實的不言而喻。 沉默開始在房間中蔓延。 紀珩語氣帶著幾分嘲諷:“真正的我們,原本應該生活在某個副本世界?!?/br> 總有一天,當他們再以玩家的身份回到那個世界做任務時,便會迎來所謂的必死局。 蘇爾很快鎮(zhèn)定下來:“弄虛里藏著可以活著離開必死局……” 話說到一半突然頓住。 順序。 兩個字突兀浮現(xiàn)在腦海中,蘇爾第一次完全無法掩飾自己的神情。 “必死局無疑是最高難度副本,”紀珩說出他因為震驚一時無法說出口的話:“正常順序是不斷過副本,如果能活著,總有一天會進入弄虛,再迎來必死局?!?/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