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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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3章 求生欲 除了紀珩和蘇爾, 其余玩家在最后一鐵鍬下去前,從安全距離又撤退數十米,生怕出了突發(fā)情況跑不掉。 這會兒見蘇爾和圣嬰大眼瞪小眼, 他們同樣是面面相覷。 “成、成功了?”李子倉不敢置信。 他真的沒抱多大希望。 鬼辨人有一套獨特的法子,玩家普遍認為是感應磁場, 所以蘇爾把鬼當人來分析時, 他們有后招也不愿意投資。 萬億揚了揚眉:“細想倒也不是不可能。” 圣嬰具有特殊性,首先它被埋在地底, 其次沒文化。當然更為特殊的是蘇爾, 他敢想, 背后又有紀珩撐腰,才能付諸實踐。 都想去近距離觀摩一下,不過遲遲沒有動靜, 生怕圣嬰下一刻發(fā)難。 就在他們選擇觀望時,紀珩單手抱起圣嬰,朝這邊走來。 萬億距離比較靠前, 咽了咽口水,到底沒有后退, 小聲問:“你這藥水可以持續(xù)多久?” 依珠:“放心好了, 一點點就能維持兩日,更何況我每人多噴了幾下。” 萬億:“如果那些小孩子洗個澡……” 嫌棄他的聒噪, 依珠不耐煩說:“要這么容易掉,改叫香水算了, 哪有資格稱道具?!?/br> 萬億悻悻然摸摸鼻子, 明明面對蘇爾時態(tài)度就挺好。 似乎知道他的想法,依珠冷笑道:“人年輕。” 她就喜歡小的。 “……” 被懟幾句話的功夫,紀珩單臂抱著圣嬰走來。 萬億屏住呼吸去看, 嬰孩全身上下纏著白布,只露出一雙紅色的眼睛,此刻那雙瑪瑙一樣的眼睛正直勾勾盯著他看。 好多巨嬰。 圣嬰滿心疑惑,村里的孩子不多,為什么突然增加了? 新出生的,外面來的? 無法解答的問題太多,最終放棄思考。 蘇爾跟在紀珩身后,留意著鏡子的動靜,圣嬰沉思的時候,桃心便開始跳動,中間瘋狂跳動了一段時間,心都快提到嗓子眼時,桃心歸于平靜。一行小字漸顯:[衛(wèi)長選舉即將開始,自我毀滅還是毀滅鎮(zhèn)子,這是一個問題。] 第二輪的本我答案顯現。 蘇爾目光幽深,青蓮智者沒有騙人,來這里探險收益巨大。 單憑前兩次的信息,便可以推測出一個必死局的大概,可惜放在他身上已經無用。 探出半個腦袋,去看紀珩的,對比之前罕見的簡潔: [這個世界還有存在的必要么?] 蘇爾看后久久沉默,當初他激動地拉著對方的手,表明‘原來你也不是個好人’,多是帶著調侃,現在看來真沒說錯。 李子倉那廂欲哭無淚,他的提示是關于資源緊缺吃不上飯的吐槽,就差沒明著說末世要來了。 玩家各有收獲,強壓下心中的波瀾,將注意力集中在當下。 圣嬰重新閉上眼,紀珩停步微側過身,瞄了眼身后。萬億把坑填上,重新栓回黑狗,確??床怀龆四?。 眾人在沉默中回到院子。 暫時把圣嬰安置在屋中,現下聚在院子里,一時間誰也不知該說些什么。 “我們……算不算安全了?”半晌蘇糖衣打破沉默,不等回答又開始自我否定:“還是不夠安全?!?/br> 圣嬰能提供庇佑,但萬一它比神明弱上幾分,未必能護得住這么多人。 末了長嘆一聲:“可惜這圣嬰沒有兄弟姐妹?!?/br> 聽到她遺憾地喃喃,蘇爾忽然覺得同行襯托下,自己挺正常的,然后他開口說:“要不去找一下它媽?” “……” 精神上受到沖擊,蘇糖衣下意識望向紀珩……不勸一下? “目前沒有更好的法子,”紀珩淡聲道:“只剩一天,總不能閉門不出等著神降臨?!?/br> 好像是這個理。 平復心跳后蘇糖衣凝神道:“圣嬰的母親死后不一定能化鬼,何況她畏懼神明生產時驚懼而亡,就算還存在也起不到多大作用。” 蘇爾稍一沉吟:“那就再去找它爸。” 蘇糖衣語塞,片刻后說:“你贏了?!?/br> 先不談對這個法子是否認可,有一點適才紀珩說到了眾人心坎上,最后一天總得做些事情,留在屋子里會有種坐以待斃的錯覺。 他們緊張,村民也緊張,天剛亮便在村口守著,祭祀禮將至,生怕在最后關頭出幺蛾子。 玩家抓住了村長的心理,聲稱要找個人在一旁幫忙剝瓜子。村長進來時,他們有的趴在石桌上,有的靠著躺椅假寐,還有坐在樹上吹風的……乍一看完全過著土皇帝的生活。 剝瓜子。 村長眼皮一跳,怎么不再找兩漂亮姑娘扇風?轉念一想,這個節(jié)骨眼上,能安插個人看著也是好事。 剛準備應承下來,李子倉一臉痞氣說:“必須要細腰小尖臉,年紀不能超過十八?!?/br> 村長嘴角抽搐:“村里沒那樣的姑娘?!?/br> 李子倉哈哈大笑:“徐娘半老風韻猶存的也行。” 等村長臉色又黑一個度,蘇爾適時開口:“我還挺喜歡昨天那個小孩子的。” 李子倉嗆聲:“小孩……” 村長插話:“正好那孩子也在念叨著你們,我這就叫他來?!?/br> 根本不給任何反悔的余地,立刻去叫人。 李子倉沖蘇爾挑眉:“成了?!?/br> 一刻鐘后,小孩被趕鴨子上架,路上村長交代了不少,還塞了一個哨子。讓他負責監(jiān)督,一旦有神使要跑,立馬吹響哨子。 順風順水的熊孩子遭遇一次社會性教育,就像是被扎破了皮的紙老虎,慫得不行。再度面對神使時,表現得相當服帖,生怕一言不合最瘋的那個就要點燃火把拉自己同歸于盡。 蘇爾單刀直入:“講一下圣嬰父母的故事?!?/br> 小孩口述的和水井壁畫上的故事相差不大,不過多了個結尾:“她的貪生怕死引來禍患,當時震怒的村民把遺體呈跪拜的姿勢塞進樹洞里,永世向神明懺悔?!?/br> 蘇爾皺眉:“為什么是樹洞?” 小孩:“據說樹是神在沙漠的化身,很久以前村子執(zhí)行樹刑。把犯了大罪的人活著的時候塞進樹洞,減輕罪孽。” 聽完蘇爾輕嘆一聲,在折磨人和編排故事的能力上,沒有任何種族能超越人類。 “那棵樹現在在哪里?” 小孩子往旁邊一指,數道目光匯聚院子里的古樹。 “神使也是罪徒,所以歷年來的神使才被安排進這里居住?!?/br> 想到昨天采了幾個酸果子吃得渣都不剩,李子倉干嘔幾聲,堅強地走到大樹下。 伸手在樹干敲了幾下,可這玩意不是墻,聽不出回音。 這時紀珩走過來,拿出匕首用力一劃,中間有一塊樹皮直接裂開。眾人這才發(fā)現,外面的一層樹皮是黏上去的,內里用水泥封上。 反胃的感覺更加強烈,李子倉驚奇道:“這么大一個洞,這樹還能活?” 蘇爾很認真地科普:“導管和篩管能供應水分和養(yǎng)料?!?/br> 李子倉:“……優(yōu)秀。” 小孩被他們大膽的行為嚇了一跳,跳起來想要阻止。依珠本身就對熊孩子沒什么耐心,一個手刀暫時把人劈暈。 水泥封得不是太厚,被強行破開后,一股腐爛的氣味鉆出來。紀珩眉頭一緊,換了個逆風的方向站著。 他一讓開,樹洞里的一切便呈現在眾人目中。 幾只鉆出來的蟲子被直接忽視,嵌在里面的頭顱十分顯眼。 李子倉不知是遺憾還是松了口氣:“死透了。” 蘇爾盯著白骨看了幾秒,緩緩開口:“為了活下去敢放神的鴿子,這樣的人真的愿意塵歸塵土歸土么?” 樹葉沙沙作響和清澈的聲音交疊在一起,天地間竟聽不到第三種聲音。 頭顱緩緩轉過來,它的眼球早就腐爛,兩個黑漆漆的窟窿就這么直直對著蘇爾。 李子倉像是感覺到什么,一抬頭嚇得心臟露跳了一拍。 蘇爾卻一步步朝白骨走去,擦肩而過時李子倉小聲道:“萬一這骨頭和圣嬰聯系上,拆穿我們的騙局怎么辦?” 一旁萬億首先否定他的疑慮:“圣嬰恐怕連媽都不會叫?!?/br> 說得再直白些,聽不懂人話。 此刻蘇爾已經站在白骨旁,恭敬地叫了聲‘您好?!?/br> 白骨的胳膊從樹洞中伸出,蘇爾早有準備,一步跨到紀珩身后。想要戳爛脆弱脖頸的手被紀珩用匕首定在樹上,不過這對白骨造不成太大影響。 它只是太久沒有活動,有些僵硬了。 和紀珩對視一眼,蘇爾輕點了一下頭,后者開口對其他人說:“進屋,不要偷聽,不要偷看?!?/br> 他的話比較有震懾力。 每個人都有不想展示的秘密,即便再好奇,也不想因此生事端。玩家很快退回屋中,關上門窗。 蘇爾隨后用電擊器給白骨輸了點陰氣。 好東西! 白骨徹底起了殺人奪寶的念頭,在那之前,蘇爾主動扔給它。毫無意外白骨被灼燒了,不得不當做燙手山芋扔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