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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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章 躺贏 很多話都需要反過來聽, 主持人以玩弄生死為趣,他的有意思意味著危險系數(shù)大。 青蓮智者是個很懂養(yǎng)生的人,飯后小坐片刻, 便去外面的林蔭小道走路消食。見他外出,蘇爾放下手中的筷子跟了上去。 對面萬億問:“不過去瞧瞧?” 紀(jì)珩的神情看不出什么, 只說:“約莫是關(guān)于組隊的事情?!?/br> 青蓮智者自然能聽見身后的腳步聲, 笑吟吟等人走過來。 最需要防范的類型之一便是笑面虎,蘇爾同樣帶著笑直入主題:“請教一個問題, 必死局中能不能用組隊道具?” “出了弄虛玩家會被直接投放進(jìn)各自的必死局, 一般就算用組隊道具也組不到隊員。” 蘇爾清楚這點, 但他走了個后門想來不受條件約束。 正如所料,青蓮智者給予回應(yīng):“你的順序被打亂,自然可以用?!?/br> 聞言蘇爾微松口氣, 能一起下副本,總比在外界干巴巴等著消息好。以游戲的作風(fēng),出了弄虛必定要修改他的記憶, 讓自己忘記前因后果。 捕捉到微表情,青蓮智者笑意未減:“你是個聰明人, 可惜我不喜歡人類?!?/br> 這種時候閉上嘴不接話就對了。 蘇爾慢慢踱步在小道, 仿佛真的只是散步。 風(fēng)一吹,青蓮智者避開落葉淡淡說:“主持人喜歡的不是死人, 而是看人性掙扎……” 蘇爾其實有些困倦了,左耳進(jìn)右耳出。 快要走到這條路的盡頭, 青蓮智者停下腳步:“為了追尋戲劇性沖突, 我留了一條生路同樣是一條絕路給你們。” · 酒店里的玩家多數(shù)已經(jīng)回到房間,無視那些古怪的注視,蘇爾目不斜視坐電梯上樓。 紀(jì)珩才洗漱完不久, 靠坐在窗邊,難得帶著些懶散。 蘇爾拿了兩瓶咖啡回來提神,順便復(fù)述了適才的對話:“主持人故作神秘,也不知是要表達(dá)些什么。” 紀(jì)珩手中多出一張空白的紙條:“可能和它有關(guān)?!?/br> 這是來的第一天青蓮智者下發(fā)的獎勵,當(dāng)時他用了各種方式甄別,得出的結(jié)論只是普通紙張。 蘇爾:“青蓮智者說過在弄虛可以找到使用方法?!?/br> 紀(jì)珩嘴角微掀:“有些話聽聽就行了。” 蘇爾細(xì)品了一下這句話,覺出是在打太極,主持人也在希望之城,答案說不準(zhǔn)只能從他身上找。 腦海中思索著很多問題,直至帶著困惑入睡。 新一天的朝陽初升,翌日蘇爾醒來時,在床上靜坐了半分鐘,大腦處于完全放空狀態(tài)。 所有人都起得很早,來到餐廳時,已經(jīng)有不少人開始用餐。 早餐的形勢換了個花樣,是自助餐。 青蓮智者只取了饅頭和一碟小菜,動筷前先說:“選擇很重要?!?/br> 不少玩家面色難看,再度想起他們白白浪費三天的事實。 依珠手指卷著頭發(fā),沖蘇爾那邊招手,示意到旁邊坐。 蘇爾和紀(jì)珩坐下后,她軟綿綿說:“主持人這張嘴可是比我還毒?!?/br> 蘇爾笑了笑,安靜吃早餐。 照舊等眾人吃得差不多,青蓮智者才緩緩開口:“今天的游戲叫龍鳳呈祥?!?/br> 蘇爾昨晚沒睡好,一不留神把心底話說了出來:“聽上去還挺喜慶?!?/br> 青蓮智者沒有責(zé)怪他的插話,繼續(xù)說:“規(guī)則很簡單,黃昏時城東吃月餅,城西嫁女兒,城南放河燈,城北插茱萸,你們挑個感興趣的參與一下?!?/br> 他說得很模糊,玩家不得不開口提問。 “只能參與一個活動?” “不限制。” 見他們?nèi)粲兴?,青蓮智者笑了下:“量力而行,風(fēng)險與收益是成正比的?!?/br> 游戲開始的晚,白日里新一波的怪物涌進(jìn)弄虛,蘇爾沒再去收過路費,踏實待在酒店。 日落西山,天邊一片赤紅。 蘇爾提前吃了晚飯,臨走時穿了件外套,便和紀(jì)珩出發(fā)。 酒店門口停著四輛公交車,他躊躇片刻,低聲和紀(jì)珩交流幾句,上了去往城西的那輛。 后面幾排已經(jīng)坐滿,似乎大家都傾向于后面的位置。 巧合的是選擇參加上一輪游戲的玩家,除了李子倉都在這里,剩下七個蘇爾不大熟識。 他剛一坐下,外面便有人敲玻璃,偏頭一看竟是李子倉。 “我去城東了,”他說:“那里有月餅吃?!?/br> “……” 看其一臉饞樣,蘇爾突然覺得無渡和末世比,其實還算不錯。擺擺手祝他好運,蘇爾靠在座椅上輕輕一嘆。 萬億就坐在他后一排:“我還以為你會去城南或者城北?!?/br> 蘇爾帶著疑惑地‘嗯’了聲,旁邊紀(jì)珩竟然笑了下說:“因為你總不按常理出牌?!?/br> 龍鳳呈祥原指喜事吉利事,放河燈自古有悼念親人之意,甚至有超度亡魂之說,插茱萸則是重陽節(jié)的習(xí)俗,意為驅(qū)邪治病,加上‘遍插茱萸少一人’這句詩太有名,放在恐怖副本里讓人多少有點瘆得慌。 這二者和‘喜’都扯不上太大關(guān)系。 既然這游戲名為龍鳳呈祥,往喜事上靠好處約能多一點。 蘇爾認(rèn)為他對自己有誤會:“我求穩(wěn)?!?/br> 萬億扯扯嘴角,意味深長反問一句‘是么’,便不再說話。 似乎是為了應(yīng)景,開車的司機(jī)一張慘白的臉上打著兩坨腮紅,一路車速飛快,中間沒有停下過。 司機(jī)模樣怪異,不過對于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玩家來說,頂多也就多看兩眼,他們真正的戰(zhàn)場在城西。 一下車便看到街道兩旁高掛著大紅燈籠,紅彤彤的一片,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在過年。路口站著一位四十多歲的中年人,視線掃到其中一名玩家時臉上的笑容變淡:“穿著一身黑來,也不嫌晦氣?!?/br> 被點名的玩家叫喬月,心中暗道不好,再看其他人,均是穿的很有色彩感。包括蘇爾,臨出門前特地?fù)Q了個淺藍(lán)色的外衣,不扎眼看著還很活力。 中年人似乎沒有追究的意思,不過陰測測地瞥了眼喬月,過了片刻才十分熱情說:“婚禮還缺幾個人手,愿意兼職的可以報名。” 說著依次發(fā)了一張表。 蘇爾粗略一掃,有服務(wù)生,有收份子錢的,連賓客都有。 中年人解釋:“新娘家沒什么親戚,為了不顯得寒顫,要雇幾個群演?!?/br> 正面看完又翻過去,背面一面空白,蘇爾低頭皺眉:“怎么沒有新郎的角色?” “……” 問得人真心實意,中年人神情卻不大好看:“大喜的日子,掂量著點開玩笑?!?/br> 蘇爾十分認(rèn)真:“你仔細(xì)想想,新娘或許是故意讓人來假扮親戚,方便逃婚?!?/br> 他還分析了幾個熱點案例,后說:“萬一有一方悔婚怎么辦?留著我好歹是個備選?!?/br> 中年人嘴角抽搐,咬牙切齒說:“不會有這種情況發(fā)生?!?/br> 蘇爾無奈:“那我就去收份子錢好了?!?/br> 中年人猶豫了一下:“這種事適合穩(wěn)重的人。” “我經(jīng)驗特足?!碧K爾拍胸脯保證。 中年人暫且信了。 萬億覺得納罕,但看蘇爾信誓旦旦的樣子又不像說謊,便問紀(jì)珩:“他還有這種經(jīng)驗?” 紀(jì)珩想了想,微微頷首。 前不久才收了一大筆過路費,經(jīng)驗肯定是有的。 每種職業(yè)在人員上不存在限制,十一名玩家,最終有四人選擇收份子錢,一人當(dāng)服務(wù)員,剩下的則盡數(shù)當(dāng)賓客。 賓客相對自由度要高一些,蘇爾本來也想選這個,耐不住收錢的誘惑更大。 萬億剛和紀(jì)珩說完話,余光掃到他的表情,愣了下……怎么看著有要卷款跑路的征兆? 不止他一個注意到這點,雖然好小鮮rou這口,依珠還是說了句:“別一個人跑。” 蘇爾點頭,然后看向紀(jì)珩:“我會帶上你的?!?/br> “……” 一個無關(guān)緊要的小插曲,笑笑也就過去了,身在副本誰也別想跑掉。 進(jìn)城的全都是怪物,這中年人看著人模人樣,一張人皮下藏著的是什么東西還難說。 酒店門口站著迎賓人員,紅地毯長達(dá)十幾米,踩在上面覺得涼颼颼的。 人來人往,乍一看就是世俗的熱鬧。二層擺宴席,門口支著一張長桌,蘇爾和紀(jì)珩被安排收女方家的份子錢,依珠和萬億則負(fù)責(zé)男方的。 中年人交代了一句婚禮會在七點半舉行,便去負(fù)責(zé)內(nèi)場事宜。 七點十分,第一批不速之客來了。蘇爾前面立著一個粉色的牌子,上面注明‘女方’,賓客看了一眼,其中有六人走到他這邊。 三人在蘇爾面前排隊,另外三人在紀(jì)珩那里,倒是格外有秩序。 原本還維持著淡淡的笑意,在看到放在自己面前的東西時,蘇爾笑容弧度漸平。 第一人送得是一只雞,白毛紅眼,爪子十分鋒利,說是削鐵如泥也不為過。送禮的人十分‘貼心’,還交代了相關(guān)事宜:“白獸,每隔十五分鐘要飲一大海碗的人血?!?/br> 蘇爾面不改色收下,送禮人陰陽怪氣道:“喝不到人血,它會撲騰搗亂?!?/br> 此地怪物不少,哪里有人血,說白了得自取。蘇爾瞇了瞇眼,萬不得已時只能把這只雞殺了,不過后續(xù)會有麻煩,畢竟這屬于份子,他算是損害了主家的利益。 讓后面的人稍等一下,蘇爾看向紀(jì)珩那邊:“你去上廁所,我先幫你收著?!?/br> 兩個人都深陷囹圄明顯不智,摘出去一個活命的機(jī)率才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