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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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叫陸蘭欣,幾個月前因為工作不順經(jīng)常去寺廟上香,意外發(fā)現(xiàn)廟里做齋飯的人是小學(xué)同學(xué)。兩人相談甚歡,一來二去發(fā)展成男女朋友關(guān)系。 “后來我懷孕了,他也準備換份工作,”陸蘭欣雙目漸漸無神:“然而沒過多久人便杳無音訊。那段時間,我經(jīng)常做夢,夢中他說這孩子不能要,會帶來禍患?!?/br> 蘇爾和紀珩對視一眼,任誰聽都是一個因為被渣男拋棄打擊過大導(dǎo)致的精神恍惚。 “沒報警么?” “說讓我等消息?!标懱m欣苦笑:“他在這座城市沒有親戚朋友,廟里的住持又說是走正規(guī)程序辭職的?!?/br> 不能定性為失蹤案件,調(diào)查起來自然也不會太上心。 蘇爾記下來寺廟的地址和她男朋友的姓名,然后問:“照片有么?我可以托人找找。” 陸蘭欣給他看了手機里的一張合照,蘇爾轉(zhuǎn)發(fā)了一張。 “該走了?!奔o珩提醒。 導(dǎo)航上顯示從這里到宏泉商場打車也要近一一小時。 從醫(yī)院離開時,兩人都沒有說話,直到上出租蘇爾才問:“她說得可信么?” 紀珩搖頭:“不一定?!?/br> 蘇爾放大照片,里面的男女笑容滿面,他的目光卻不由定格在背景上。 “這是……桃樹?” 紀珩瞄了一眼:“看著挺像?!?/br> 主持人沒說具體位置,他們便在宏泉商場門口等著。 商場才開門,客流量不大,站在這里可以清楚看到進出的人。 “有玩家?!?/br> 蘇爾順著紀珩的視線望過去,迎面走來的一男一女皆是戴著胸牌。 “劉朗,朱語……”他念出名字:“我記得都是3分行列?!?/br> 紀珩點頭。 蘇爾笑了笑:“挺厲害的?!?/br> 分數(shù)高代表兩人各有麻煩,最終能成功組隊不容易。 見面后才剛打了招呼,一道氣喘吁吁的聲音插入:“趕上了。” 跑過來的叫徐洋洋,和他組隊的玩家名字很有意思……賈看花。 昨晚兩人追到一半,忽然反應(yīng)過來現(xiàn)場的貍貓才是值得關(guān)注的。這會兒看到和紀珩并肩站著的蘇爾,賈看花遲疑問:“你化人了?” 拒絕面對不堪回首的往事,蘇爾問出更關(guān)心的:“孩子呢?” “沒追上。”知道這句話可信度不高,賈看花多解釋了一句:“有人接應(yīng)人販子,身上還帶著槍?!?/br> 能在城市中這么囂張的,背后肯定有張厲害的關(guān)系網(wǎng),貿(mào)然招惹沒好處。 “不如交換一下信息?”徐蕃死后,朱語成了唯一的女玩家,她給人的感覺很精明:“我這里有一條不錯的線索。” 蘇爾想了想,講了關(guān)于陸蘭欣的故事。 賈看花緊接著說:“味道……追逐中我嗅到了嬰兒身上有淡淡的桃花香?!?/br> 朱語眼神閃爍了一下,最后開口:“我離徐蕃不遠,本來是想去找她組隊,然而等到那人已經(jīng)死了?!?/br> 蘇爾:“我看過網(wǎng)友貼得照片,兇手把她的脖子當(dāng)做花瓶?!?/br> “倘若是那樣就好了,”朱語神色復(fù)雜:“不是插進去的,是自然生長。” 這句話相當(dāng)于一個重磅炸彈,徐洋洋表現(xiàn)得最為激動:“真事?” 無端被懷疑,朱語不悅地冷笑一聲:“我親自檢查過,連著筋,拔都拔不出來?!?/br> 紀珩忽然問:“什么花?” 論壇圖片被血糊了,且多是花苞不好判斷。 朱語沉聲道:“桃花?!?/br> 空氣頃刻間安靜下來。 想到茍寶菩給自己的桃枝,蘇爾垂了垂眸沒說話。 似乎察覺到他的情緒,朱語探究的目光望過來,蘇爾從容地看了眼時間:“還差一分鐘。” 十點整,主持人依舊沒有現(xiàn)身。 蘇爾在群里問了一句。 徐洋洋面色古怪:“有群?” 因為分數(shù)低,他和賈看花來得路上十分不順,還卷入了當(dāng)?shù)貛团啥窢帲U些沒被干掉。見狀連忙打開平板,加入群聊。 紀珩輕聲提醒:“看路口。” 一輛房車正停在那里,格外顯眼。 同一時間,群里發(fā)來一個車的表情符號。眾人朝房車走去,車門沒鎖,走在最前面的玩家試探著敲了兩下。 “上車。”里面?zhèn)鱽硪坏缆曇簟?/br> 空間很寬敞,坐在桌前的男人雙手搭在拐杖上,他的身子異常纖細,戴著眼鏡,像是漫畫中走出的斯文敗類。左手邊立著個小旗子,上面用粗體寫著‘歡迎’二字。 作為最后上來的,蘇爾順手關(guān)上車門。 男人似笑非笑:“我是本場主持人茶花公主,歡迎各位進入副本黑暗復(fù)蘇?!闭f著銳利的視線掃過在場每一位玩家:“能被選入進這場游戲,你們還真是倒霉。” 一句話讓不少人心里一沉,蘇爾舉手:“不,我是主動進來的,靠組隊道具?!?/br> 茶花公主微笑:“請安靜,杠精。” 暫時沒聽到過關(guān)任務(wù),蘇爾識相閉嘴。 “你們需要在七天內(nèi)找到最初的入侵者,對它進行銷毀?!?/br> ‘入侵者’一詞不由讓人聯(lián)想到徐蕃脖子中生長出的花枝,玩家需要應(yīng)對的,好像是某種能寄生的怪物。 茶花公主很喜歡利用電子產(chǎn)品做解說,打開投影儀扶了扶鏡框:“圖書館,天伽寺,出租屋……到這三個地方可以更好地了解到真相。” 資料被傳送到群里,包括具體方位和平面圖。 賈看花:“自由活動?” 茶花公主搖頭:“去哪里由總分最高的隊伍來決定,一天只能去一個地方?!?/br> 因為有兩組分相同,茶花公主用了最原始的方式,抓鬮。 最終紀珩拿到了決定權(quán)。 朱語略帶無奈地嘆了口氣,運氣這種事說不準。 紀珩迅速給出決定:“去天伽寺?!?/br> 蘇爾對他的選擇并不奇怪,陸蘭欣的男友失蹤前便在天伽寺工作,是有必要親自走一趟。 茶花公主以身子不便為借口,讓玩家開車。徐洋洋自告奮勇,跟著導(dǎo)航順利開到山下,一行人換乘纜車上去。 遠遠地就能看到天伽寺的牌匾,然而今天院門緊閉,不接待香客。 茶花公主親自去扣門,開門的是住持,對方似乎早就等待著,雙手合十微微頷首。 茶花公主回禮。 跨過門檻,厚重的門重新合上。 整座寺廟的占地面積相當(dāng)大,住持介紹道:“天伽寺最早以前是以溫泉得名,被當(dāng)?shù)厝私袦厝?,香客來此既能拜佛,又可以溫泉養(yǎng)生,所以寺內(nèi)一直是香火鼎盛?!?/br> “……不過近來發(fā)生一樁怪事,每隔幾日便有香客在泡溫泉時昏睡險些導(dǎo)致溺亡,寺內(nèi)的弟子睡眠時間也是愈發(fā)長,年紀大一些的早晨甚至叫不醒?!?/br> 茶花公主:“您呢?” “實不相瞞,也是一樣?!弊〕挚嘈Γ骸叭舴侨绱?,我早就讓他們?nèi)メt(yī)院檢查。” 有些事只有親身經(jīng)歷,才知道玄之又玄。 茶花公主:“您放心,接下來的交給我們?!?/br> 住持:“勞煩各位了,按照之前談好的,廟里的弟子這幾天去民家借宿,方便你們行事。” 茶花公主點了點頭。 住持又交代了幾句,便回屋打坐。 親眼看人回了屋子,蘇爾才問:“我們是以什么身份進來的?” “寺廟鬧鬼,大家是被請來的道士。” “……” 茶花公主淡定道:“在捉妖方面,道士比和尚出名?!?/br> 妖怪之說不是最糟糕的,主持人緊接著表示今晚所有人都要住在禪房,說完這句話示意可以自由行動。 紀珩望著剛剛住持走進的那間屋子:“我去和他聊聊。” 蘇爾決定檢查溫泉。 紀珩搖頭:“那里危險系數(shù)大,晚點一起去。” 蘇爾改主意:“那我試著找一下照片里拍合照的地方?!?/br> “能在寺廟里作惡的東西,不可小覷?!奔o珩提醒道:“多注意些?!?/br> 玩家各自有安排,基本是單獨活動,普遍來講青天白日出事的機率不大。 周圍植被覆蓋率很高,蘇爾對著合照里建筑的一角,不停和周圍佛堂作對比。走走停停直至從文成堂穿出,看到前方樹林里的一塊巨石眼前倏地一亮。 陸蘭欣和男友便是站在石頭上扶著樹比劃剪刀手,巨石旁正巧也有幾棵桃樹。 大步流星剛走幾步,枝蔓搖曳,晃下來幾朵桃花。 蘇爾忽然產(chǎn)生一種荒唐的錯覺,這桃樹就是青樓門口招客的老鴇,迫不及待想讓自己過去。躊躇了幾秒,反而慢慢后退。 一朵桃花被風(fēng)吹來,悄無聲息掉落在肩膀。 感覺到身后有一股無形的阻力,蘇爾心一橫,手插進兜里握緊電擊器,索性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