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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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洋洋:“還有口罩沒有抵御作用,我們昨天自制了幾個,這玩意無孔不入?!?/br> 蘇爾點點頭表示知道了,笑容在轉(zhuǎn)身的一剎那消失。等走到另外一邊無比蕭索開口:“所以粉衣女鬼白日殺人,夜晚卻能庇護人?” 偏偏自己是被殺的那個。 紀珩:“你得了一片桃花瓣。” 蘇爾也只能借此自我安慰,還不算血虧。 三樓報紙排列得相當整齊,一進去便有厚重的歷史滄桑感迎面撲來。 一個瞬間,蘇爾明白了紀珩先到這層的原因。 適才來得路上,他特意留神,確定街道上很少能看見這些白絮,迄今為止只在主持人給定的三個點中有碰到。 它們聚集在這幾個地方,肯定存在著某種目的。而整個圖書館中,三層的白絮最多。 兩人分工明確,蘇爾看雜志,紀珩則找報紙。 因為廟里死去的粉衣女鬼穿著風格像是上個世紀的,兩人也是從更久遠以前的資料開始看。 成千上萬的量,一一看完不切實際,蘇爾索性先過了一遍目錄,不曾想真有所得。目光很快被‘桃花宴’三個字吸引,連忙閱讀完整篇文章。 原來很久以前,桃花宴類似一個節(jié)日,每年都會慶祝。當日載歌載舞,共賞挑花,直到二十多年前,這項活動被突然叫停。 合上雜志的一刻,蘇爾突然問:“你今年多少歲?” 紀珩:“二十七?!?/br> 蘇爾垂眸,都說七年是一個輪回,對方剛好年長自己七歲。 紀珩走過來:“有發(fā)現(xiàn)?” 蘇爾回過神,指著一段文字描述:“二十七年前,桃花宴突然取消?!?/br> 對視一眼,他開始在網(wǎng)上搜索桃花宴的相關(guān)消息,似乎被刻意限制了,現(xiàn)在能搜到的詞條連一頁都不到。 “官方給出的原因是桃花宴和之后的一個節(jié)日臨近,便把假期挪到后面湊成長假。” 調(diào)假期早有先例,聽著很合理。 至于桃花宴的由來,記載不太靠譜,據(jù)說是為了賞花而專門設(shè)置的節(jié)日,相傳拜桃花能獲得好姻緣等等。 紀珩沉吟道:“搜一下二十七年前被封禁的電影和書籍?!?/br> 蘇爾試著查找,發(fā)現(xiàn)還真有網(wǎng)友統(tǒng)計歷年被封的作品名錄。這在些被永久封禁的小說里,多是因為大尺度描寫和宣傳暴力,只有一本是和宣揚迷信有關(guān),叫《桃》。 然而無論怎么搜,已經(jīng)找不到原作。 他想了想進入一個叫民間故事的貼吧,發(fā)帖子找書,用了拼音代替漢字,懸賞金額五十元。 紀珩聲音帶著笑意:“巨資?!?/br> 蘇爾聳肩:“太高了會引人懷疑?!?/br> 這一招果真有效,很快就有人私信他,對方還附贈了一個封禁文集。 《桃》的故事帶著些魔幻色彩,在作者筆下,就像魚為了生存在水里進化出了魚鰭,這個世界的人體內(nèi)全都隱藏著一粒桃花種子,能抵抗一種叫做蟲毒的病菌,故事便講述主角的種子發(fā)生異變,成為一代傳奇。 蘇爾:“就這居然給封了。” 主線脈絡(luò)明顯沒太大問題,那么有問題的只有可能是故事背景。 紀珩:“也許我們陷入了某種思想誤區(qū)?!?/br> 蘇爾也意識到這點:“蟲卵無論如何也不可能發(fā)芽成桃花,按照故事邏輯,這二者還是相克的?!?/br> 當克制不了的時候,便會采用一種極端的方式,直接毀滅載體。 作為實踐派,蘇爾走到不受干擾的隱蔽角落,取出雙肩包里的東西開始捏小人。 這些活兒如今他做起來是得心應(yīng)手,一個惟妙惟肖的泥人很快成形。他小心翼翼夾了只幼蟲埋入體內(nèi),幾乎是一瞬間,泥人的身體開始左右搖擺,它看蘇爾的表情都有些變化,多了分殘暴。 見狀蘇爾陷入沉思:“徐蕃和劉朗死后體內(nèi)都長出桃花,游戲也許對玩家體質(zhì)做了改變?!?/br> 紀珩:“如果真的存在蟲毒,不足為奇。” 不改變體質(zhì),就無法在這個世界生存,何談做任務(wù)。 在蘇爾采取行動前,他先一步用匕首劃破手掌:“我來吧?!?/br> 人血滴在埋蟲的地方,泥人掙扎了一下,眼神依舊駭人。 蘇爾皺眉:“還是蟲子占了上風。” 說著拿出那枚桃花瓣,還沒等有所動作,花瓣自動貼合上去,逐漸融為一體。泥人神情變得正常,呸了一聲,吐出死得不能再死得小蟲子。 確定能克制蟲卵,蘇爾準備取出花瓣。 小泥人斷斷續(xù)續(xù)開口:“融……合了一半?!?/br> “……” 紀珩:“花瓣是女鬼給你的,帶著陰氣,所以格外適應(yīng)泥人的體質(zhì)?!?/br> 差點拿命換來的好東西就這么沒了……聞言蘇爾雙目空洞,許久后收起小人腳步虛浮往下走:“我去二樓,看能不能找到關(guān)于桃花宴的典籍?!?/br> 玩家基本都聚在二樓,這會兒看蘇爾像是幽靈一樣飄過來,離門最近的賈看花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出什么事了?跟丟了魂一樣?!?/br> 蘇爾扯了扯嘴角,靠看書轉(zhuǎn)移注意力。 這個方法很奏效,認真找起來,真能從一些歷史典籍中發(fā)現(xiàn)只言片語,蘇爾聚精會神做記錄,忽然感覺胳膊有些癢。 旁邊的賈看花早就開始抓撓,皮膚都被撓出血,還是朱語反應(yīng)最快:“撤。” 整個閱讀室聚著的白絮越來越多,那些隱藏在犄角旮旯的白絮傾巢而出。蘇爾毫不猶豫往外跑,來自四面八方的蟲卵在半空中漂浮,遠超于白天在出租屋的數(shù)量。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飄動的白絮都在沖著他涌來,整個二層似下了一場鵝毛大雪,遮擋住視線。 突然感覺到口袋里有動靜,蘇爾摸了下,泥人不知何時不見。 “該死。” 低低咒罵一聲,明白過來這些白絮是沖著泥人來的。 他被圍繞得寸步難行,輕飄飄的蟲卵累積在一起,如同千斤重,壓得手都抬不起來。 三樓。 原本白絮最多的地方,空氣開始變得清新。紀珩像是感覺到什么,放下報紙,走到扶梯口很快瞧見被白絮包圍的蘇爾。 一步跨出,同一時間冷冽的聲音自身后傳來。 “那個小泥人快要實現(xiàn)完全融合,順利的話,能從它體內(nèi)提取出抗體?!辈杌ü鞑恢螘r出現(xiàn),斜倚在扶梯上笑瞇了眼:“救泥人還是救蘇爾,可要好好斟酌?!?/br> 紀珩連一個眼神都沒施舍,徑直朝蘇爾的方向走去。 茶花公主揚聲道:“別怪我沒提醒你,救下小泥人可以增加你活命的籌碼?!?/br> 這次紀珩終于停下腳步,回頭看了他一眼。 茶花公主面帶笑容:“改主意了……” 話音未落,便被強行打斷。 紀珩面無表情一字一頓說:“我、保、大?!?/br> “……” 第143章 家園 蘇爾的脊梁像是被壓彎了, 彎腰就差沒匍匐在地。 不再理會茶花公主的陰陽怪氣,紀珩正準備趕過去施以援手,便聽蘇爾道:“救……小人?!?/br> 因為被蟲卵環(huán)繞, 周圍像是豎起了一面高墻,聲音傳過來有些失真。 紀珩依稀在白團中看到紅色的火光, 下一刻便見蘇爾卯足了力氣扔出一串東西。噼里啪啦的響聲在空蕩蕩的圖書館回蕩, 中間還夾雜著難聞的硫磺味。 鞭炮? 紀珩怔了下,思索對方是從哪里買來的。 似乎能隔空感知到他的心思, 蘇爾在身上的壓力減緩后主動開口:“這個世界不實行煙火管制。” 空氣中傳來的還有蟲子燒焦的味道, 有些像剛曬完的被子。 最后一聲鞭炮的音響完, 他迅速思索還有什么能拖延一時半刻的法子,愁眉緊鎖之際,圍攻的蟲子驟然散去大部分。蘇爾驚訝抬頭望去, 竟是紀珩從外圍殺出一條路。 “不是說好去救小泥人?” “先救你?!奔o珩手指夾著符紙,朝空中一揮,類似糖炒栗子的噼啪聲接替了鞭炮, 緊接著補充一句:“人命關(guān)天?!?/br> 蘇爾爬起來身上的土都來不及拍打,快速加入戰(zhàn)斗。 隨著白絮越來越稀薄, 剩下的蟲卵怯戰(zhàn)開始分散飄往各個方向。微小的生物聚在一起可以食野獸, 分散開又不好追,相當麻煩。 安全后蘇爾立馬朝著適才另外一波白絮涌動的方向追去。順著走廊一路向前, 地面殘留著泥土渣,先看到一只胳膊, 沒多久又發(fā)現(xiàn)一只泥人腿。他嘆了口氣:“怕是沒了?!?/br> 紀珩掃了眼周圍:“蟲卵只是分散, 沒有隱藏?!?/br> 凝視白絮幾秒,蘇爾突然看向主持人周圍,在離他不遠的地方, 小泥人用僅剩的一條腿顫顫巍巍做著金雞獨立。 蟲卵畏懼主持人,只敢在周圍窺視,而不是像對待蘇爾一樣一窩蜂往前沖。 “竟然知道狐假虎威?!?/br> 話雖如此,看到這一幕蘇爾皺了皺眉,以茶花公主的作風,小泥人兇多吉少。 正當他思索還有沒有拯救方案時,意料之外的事情發(fā)生了……茶花公主像是沒有注意到周圍情況,微微一笑打了個響指從原地消失。 沒了主持人的震懾,白絮瘋狂朝小泥人撲去,紀珩手中的符紙飛得更快,抵御了第一波攻擊。他們跑上樓時,符紙的效用已經(jīng)被抵消,半空中撒過來一小片水花,蟲子紛紛墜地。有幾滴濺到了泥人身上,留下坑坑洼洼的痕跡,總體而言比被白絮圍攻撕咬好很多。 蘇爾腳步放緩:“朱語?” 朱語點了點頭,看向小泥人。 蘇爾走過來給它重新捏好手腳,礙于有第三人,沒有補充陰氣。 “道具?”朱語語氣帶著疑惑。 副本里有玩家獲得過邪術(shù),大幅度提升靈值的同時,偶爾能和妖物合作,不過這類人基本是以坑害隊友為前提。還有一種可能性便是稀有道具,譬如奇妙的玩偶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