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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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鵬信了,下意識也看了一下紀珩, 后者正微微抬頭看向高處,渾身充斥著矛盾與悲傷。 蘇爾抓準時機輕聲說了一句話。 幾個字飄入耳,馮鵬張了張嘴,竟是一個音也說不出。緩過神來雙目瞪得滾圓,怒氣讓臉頰干癟的rou不停顫動,像是下一刻就要撲過來生撕了眼前人:“你若再敢胡說一句……” 蘇爾紋絲不動站著,沒有要躲的意思:“他不是個愛開玩笑的人?!?/br> 見并未被反駁,便繼續(xù)說:“五分鐘的時間,怎么可能把一件東西藏得天衣無縫?”環(huán)視四周,笑容的弧度有些嘲諷:“他不記得是在哪一面墻上,仔細找……” 馮鵬冷冷打斷:“這里后來重新修葺過?!?/br> “可惜了。但您可以回想一下過去,很多東西藏在細節(jié)中,譬如日常他和誰說話最多?!?/br> 留下單獨的空間供鬼靜思,蘇爾退回到紀珩身邊。 從表情都能感知出那邊跌宕起伏的心情,紀珩挑眉:“你跟他說了什么?” 蘇爾超小聲道:“講你是在墻上留言?!?/br> 找不到也能推脫是墻皮掉落。 “內(nèi)容呢?” “i love you?!?/br> “……” 愣了三秒,紀珩睫毛狠狠一顫。 那邊馮鵬回過神來,拳頭攥緊:“簡直是胡鬧!中間差了這么多歲數(shù)……” “您不是也沒有成家?”蘇爾高聲道:“愚者看皮相,然而人類最性感的部位是大腦!” 馮鵬嘴唇哆嗦了一下。 蘇爾:“試問當時所有科研人員中,誰的大腦能超過你?” 紀珩深深看了他一眼,這其實是一個偽命題,老者最引以為豪的就是腦子,要不也不會發(fā)布先前的任務(wù)。 果然,馮鵬冷哼一聲:“我居第一,沒人敢稱……” 話沒說完,視線落在紀珩身上,當年這個人堪稱驚才絕艷。面色難看改口說:“總之世上能超過我的屈指可數(shù)。” “所以一切情有可原?!碧K爾冷笑:“真正的愛首先源于精神,別想那么齷齪,他也只愛你的腦子?!?/br> 馮鵬年輕時是個不折不扣的研究瘋子,根本沒談過戀愛,老了更是沒起過黃昏戀的心思。他能在幾秒鐘內(nèi)推導(dǎo)出一個公式,涉及到情感方面,真就被蘇爾的話一時唬住了。 玩家原本在緊張地找東西,交流聲斷斷續(xù)續(xù)傳入耳,不由都抬頭看過來。 徐洋洋從側(cè)面一點點繞到蘇爾身邊:“手稿找到了?” 蘇爾垂下眼睫:“算是吧。” 語氣中暗含惆悵,似乎在為那個年代含蓄而笨拙的情感表達難受。 “都過去了?!奔o珩淡淡道。 不帶一絲情感反而演繹得恰到好處,幽深的眸子注視老者:“鑰匙在哪里?” 在蘇爾不停的暗示下,馮鵬神情變得復(fù)雜,往昔的情景重新刻畫在腦海。 那時他為中樞的位置大吵大鬧,對方卻從未泄私憤找上頭的人免去自己的職務(wù)。 ……這就是愛么? 紀珩輕咳一聲,喚回老者注意力。 馮鵬面色變了又變,最終緩緩?fù)鲁鲆粋€:“你。” 游戲提示音響起: 【零點前玩家紀珩同意作為鑰匙歸位,支線任務(wù)完成?!?/br> 【限制自相殘殺模式解除?!?/br> 紀珩的提示音和他們不同:【請在零點前決定是否愿意作為鑰匙歸位。】 “鑰匙怎么可能是玩家?”徐洋洋第一個發(fā)出質(zhì)疑,不過很快就閉嘴。 無論緣由是什么,游戲提示音注定事情性質(zhì)不會發(fā)生改變。 一時間眾人看紀珩的目光開始變得有些不同。 詭異的氣氛中,蘇爾突然道:“我想再去閱讀室看看,說不定會有轉(zhuǎn)機?!?/br> 紀珩任由他拉著下樓。 下到三層,蘇爾并未像說得一般進入閱讀室,而是拐去洗手間:“他們可能要聯(lián)手逼迫你同意?!?/br> 隨著蟲卵進化速度加快,生存壓力會不斷放大。萍水相逢,增加50%的生存機率足以讓人放手一搏。 “那三人實力不弱,底牌盡出我們也討不了好。” 紀珩卻是相當冷靜:“選擇同意不一定意味死亡。” 這筆買賣其實很劃算。倘若真如老者所說,開啟中樞計劃能拯救這個世界,對完成任務(wù)大有裨益。 蘇爾神情一瞬間冷了:“小時候我就知道一個道理,人會被自己作死?!?/br> “……” 紀珩愣了下,他這是被教訓(xùn)了? 剛冒出這個想法,便迎來劈頭蓋臉的一頓罵,蘇爾本就擅長寫文章,教訓(xùn)起人來更是引經(jīng)據(jù)典滔滔不絕。洋洋灑灑一大篇罵下來還沒有停止的意思,紀珩只得哭笑不得打斷:“我錯了。” 蘇爾勉強停下,做出大度的樣子原諒他。 紀珩笑著認完錯,把主動權(quán)交出來:“你想怎么脫困?” 蘇爾沉思踱步,轉(zhuǎn)過身的時候目光晦暗,紀珩的真實想法很難摸清,但有一點可以肯定,對方并沒有完全放棄作為鑰匙歸位的心思。 “先前我們下樓時,后面緊跟著腳步聲。” 且一直延續(xù)至正廳。 蘇爾冷笑:“想必這會兒大門處已經(jīng)有人守著?!?/br> 直接離開圖書館找個地方避風頭是最穩(wěn)妥的方法,現(xiàn)在門守著出不去,也沒有窗簾麻繩等物供他們往下爬。 “不一定會撕破臉,”他打散飄過來的一些白絮:“要看這些蟲卵的進化程度?!?/br> “游戲特意解禁自相殘殺模式,就不會讓玩家太輕松?!?/br> 見蘇爾眉頭緊蹙,紀珩搖頭表示無需太擔心:“他們要得不過是我在權(quán)衡利弊下選擇同意?!?/br> “你會么?” 紀珩笑了笑沒說話,談起別的話題。 蘇爾表面上在仔細聆聽,實則不然。 作為鑰匙不等于死亡,或許就算沒有外在壓力,紀珩最后也會同意,真正想破釜沉舟的其實是他本人。 隨著時間流逝,先前只在館內(nèi)漂浮的白絮開始同外界流通,如今街道上的人屈指可數(shù)。 行人匆匆往回趕時,幾乎都會先進路邊的小賣部囤物,老板趁機提高了價格,美滋滋守著鋪子賺錢。直到一位上班族進去,沒多久,老板像是著了魔一樣地關(guān)上門。 寄生成功的蟲卵會通過性交方式來害人,當初在出租屋蘇爾都險些著了道兒,更何況普通人。 沒多久,小賣部的門開了。老板趴在桌子上,花枝橫穿腦干死不瞑目。上班族整理了一下領(lǐng)結(jié),環(huán)顧四周尋找下一個目標對象。在行人無多附近也沒有居民樓的情況下,他將目光對準了圖書館。 蘇爾微微側(cè)過身,避免被看到。不知想到什么,又改變主意故意大大方方站在窗前。 眼神在半空中交匯,上班族的目標立馬變得堅定,直接朝圖書館的方向走來。 紀珩:“引他來對付玩家?” 蘇爾點頭:“越混亂越好?!?/br> 至少不能給其他玩家擰成繩的機會。 同一時間,剩下三人聚在大廳。 賈看花其實還有些遲疑,就這么鬧翻是不是不大好。 朱語卻很堅定,再次強調(diào):“我必須活著離開這次副本。” 她本就是醫(yī)學院的高材生,已經(jīng)漸漸摸索出門道如何讓蟲卵寄生在身體內(nèi),只要把它們帶到現(xiàn)實世界,便能給游戲狠狠一擊。 看穿朱語目中的狠辣,徐洋洋出乎意料地誠實:“我隨大流?!?/br> 他會先配合向紀珩施壓,但如果情況逆轉(zhuǎn),也將第一個倒戈相向。 賈看花剛想開口,忽然警惕地抬起頭:“有人來了?!?/br> 邊說開始檢查門鎖好沒有。 上班族譏諷的目光穿過玻璃窗,蟲卵自毛孔滲出,以飛快的速度貼合住窗戶。還算堅硬的玻璃仿佛貼了小雪花,乍一看還挺美麗。 徐洋洋離得近,聽到卡茲卡茲的細微響動,面色一變:“跑!” 話音落下的幾秒鐘,玻璃被徹底粉碎。 上班族不緊不慢進來,視線在奔跑的三個人身上流連一圈,最終定格在相對較弱的賈看花身上。 下面的動靜蘇爾自然也聽見了:“我們?nèi)ニ臉?。?/br> 紀珩:“馮鵬在那里?!?/br> 蘇爾:“他對你愛恨交織,不會過多為難。” “……” 坦白講,紀珩始終沒想明白這么拙劣的謊言老者為何會相信。 “馮鵬生前視你為死對頭,知道你比他厲害卻不愿意承認,贏你一回是畢生的心愿。” 一句‘喜歡’足以讓紀珩在情感上處于下風,相應(yīng)的馮鵬對大腦的自戀程度必然進一步提升。 蘇爾胸有成竹:“真假不重要,他會更傾向于能讓自己占據(jù)優(yōu)勢的答案?!?/br> 紀珩目光幽深:“你很懂?” 蘇爾喉頭一動,訕笑道:“不過是些理論知識?!?/br> 四層,馮鵬見到這二人果然目光復(fù)雜,很快擺出強硬的態(tài)度:“我不會為你們出手壓制蟲卵?!?/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