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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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知頓了頓,朝旁邊的戰(zhàn)胥看了眼,望著他,道,“侯爺抱珠珠麼?” 戰(zhàn)胥一怔,見女兒一雙眼清澈望著自己,實(shí)在與亡妻像極了,半晌才回過神來,欣喜道,“好,我抱她去吧?!?/br> 知知將珠珠交給戰(zhàn)胥抱,見他態(tài)度非常的鄭重小心,仿佛沒抱過孩子一樣,但動作倒是仿佛特意練過一樣,也不擔(dān)心什么,只囑咐了幾句,“侯爺別慣著她,這池塘的魚都快被她喂得撐死了,她手里那些撒完了,便抱她回來?!?/br> 戰(zhàn)胥認(rèn)真應(yīng)下。 戰(zhàn)胥抱著珠珠去了池塘邊,既不嫌棄池塘邊臟污,也不嫌棄太陽曬,樂在其中。珠珠對戰(zhàn)胥仿佛也很滿意。 平日里,要么是乳母抱,要么是知知抱她,陸錚在的時候,他抱的時候也很多,但總的算起來,還是乳母抱得最多。乳母是女子,力氣好,又怕小主子一不小心掉進(jìn)池塘,便總是抱得特別緊。 珠珠為了能喂小魚,也就默默忍受了。 現(xiàn)在換了個人抱自己,力道不大不小的,正好舒舒服服的,可把小家伙高興壞了,抓著一把魚食,愣是圍著池塘,喂了一圈。 直到斜陽西下,知知才走過去,道,“時辰不早了,珠珠明日再來喂魚,好不好?” 珠珠最聽娘親的話,立馬小手一拍,朝知知伸出手,表示:我同意啦! 知知淺笑著,抱過珠珠,取出自己的帕子,給小家伙擦了擦額頭上沁出的一點(diǎn)點(diǎn)薄汗。 戰(zhàn)胥雖不舍得,但也知道分寸,不用誰說,自己便主動道,“那阿爹就先走了,下回再來看你和珠珠。” 頓了頓,又道,“我要回幽州一趟,你阿兄有些事情做不了主,半個月可能趕不過來。” 知知愣了一下,才想起戰(zhàn)胥并非什么閑人,他還管著青州幽州遠(yuǎn)東那么大的地盤,的確不能一直耽擱在徐州,便也點(diǎn)點(diǎn)頭,又補(bǔ)了一句,“您什么時候有空,想來府里,便來。珠珠挺喜歡您的?!?/br> 戰(zhàn)胥笑了下,雖沒聽到一句“阿爹”,但他已經(jīng)很滿足了。 “好。我留了些人在這里,你有什么事找阿爹,便叫人去辛巷宅子傳話。遇著什么難事了,也只管說?!?/br> 知知點(diǎn)點(diǎn)頭,沒回絕他的好意,道,“好?!?/br> 戰(zhàn)胥不舍回頭看了眼,邁開步子走了。 青娘等下人基本都知道戰(zhàn)侯的身份了,也都見怪不怪,就連守門的門房,都十分自然地送他出去。 而沒人發(fā)覺,在戰(zhàn)胥走出侯府的時候,門不遠(yuǎn)處一個角落里,躲著一個衣著樸素的小娘子,渾身瑟縮著,仿佛被嚇壞了,呆呆望著戰(zhàn)胥離開的方向。 她叫金禾,雖看上去生得瘦弱,但實(shí)際上快十八了,是肖夫人在來徐州的路上,途中撿來的一個流民,不知哪里合了肖夫人的眼緣,肖夫人留下了她。 金禾一路晃神,回到肖夫人的長壽院,慌里慌張的步子,一進(jìn)院子,就撞倒了一個婆子。 那婆子有些生氣,道,“金禾,你沒長眼??!走路都不瞧的!你別以為你得了老夫人的喜歡,便可高枕無憂了,府里最忌諱你這樣不講規(guī)矩的!” 金禾忙給婆子道歉,婆子才松口,“算了,下回注意點(diǎn)!” 婆子一走,金禾便立即奔也似的,來到肖夫人的佛堂外。 自從先前鬧了小宋氏那一出,知道那大巫是小宋氏找來騙人的,肖夫人倒是一改先前的作風(fēng),對大巫之流是徹底不信了。 大巫是不信了,但很快的,肖夫人又找到了新的寄托,她改信佛了,誦經(jīng)、吃素,甚至還請高僧來府里給她講經(jīng)。 陸錚雖不信佛,但比起大巫,顯然是佛法更靠譜正派些,好歹佛法從不講那些害人的事情,至多說些因果報應(yīng),勸人行善的,且被肖母請到府里的高僧,陸錚也派人查過,的確是德高望重的正經(jīng)僧人,便也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權(quán)當(dāng)做肖母找一個寄托罷了。 金禾著急忙慌推開佛堂的門,“老夫人,老夫人……” 正在誦經(jīng)的肖夫人微微蹙眉,轉(zhuǎn)過頭來,低聲訓(xùn)斥道,“什么事情,這么著急忙慌的,沒看見我正在誦經(jīng)麼?等會兒晚膳要素膳,你去膳房盯著,看著膳房,一點(diǎn)兒葷腥都不準(zhǔn)用。” 金禾撲通一聲跪下了,磕磕巴巴道,“老夫人,我……我剛才碰見了……” 肖夫人心煩道,“碰見誰了?” “戰(zhàn)侯。是戰(zhàn)侯?!苯鸷炭目慕O絆地說道,面上滿是驚恐之色,仿佛被嚇到了一樣。 肖夫人手一緊,她握在手中的珠串一下子被她捏斷了繩,佛珠咕嚕嚕滾了一地。 第77章 折騰 卻說知知這邊, 送走了戰(zhàn)胥,青娘便上前一步,輕聲道, “還是讓奴婢抱小娘子吧?!?/br> 知知不解其意,正欲回絕,說自己抱的時候,青娘卻壓低了聲音,道, “大夫來了府里, 叫他給您摸一下脈吧?!?/br> 知知一怔,有些懵,她最近沒覺得哪里不舒服, 怎的青娘都請上大夫了? 青娘卻也不敢多說什么,畢竟她也只是私底下推測的,低聲提了句,“娘子這個月小日子沒來,過去十多日了?!?/br> 回到后院,大夫等了許久了, 上前摸脈,壓根沒猶豫, 直接便道,“恭喜夫人?!?/br> 這下知知是實(shí)打?qū)嵳×?,青娘卻是喜不自勝,面上笑得合不攏嘴 , 對那大夫道,“勞煩您跑這一趟了?!庇旨?xì)細(xì)問了諸多,才揚(yáng)聲叫了奴婢進(jìn)來, 送走了大夫。 等大夫走了,知知才漸漸反應(yīng)過來,她這是有身子了? 青娘從外間進(jìn)來,見知知坐在榻上發(fā)怔呢,喜盈滿面上前,躬身道喜。 “恭喜娘子,賀喜娘子。這可是好消息?。 ?/br> 知知抬頭看了眼笑盈盈的青娘,面上亦帶了點(diǎn)笑意,輕聲道,“多虧青娘你細(xì)心?!?/br> 青娘謙虛了幾句,很替自家主子高興,府里一直只有珠珠一位小主子,上上下下都期盼一位小郎君,尤其是青娘,她是拿知知當(dāng)親女兒的,自然萬般的上心。 怔愣過后,知知也很是高興,想著等陸錚回來,要給他一個驚喜,卻等到天都黑了,也沒見到陸錚的人影。 珠珠被乳母抱走喂了奶,哄著睡覺去了,主房只剩下知知,她心不在焉翻了下話本,心思并不在這才子佳人愛恨情仇的故事上,時不時抬眼看一眼外邊。 直到天色徹底黑了下來,青娘進(jìn)來點(diǎn)燭,又怕知知吹風(fēng)受涼,將窗戶掩上,見她朝窗外看,便道,“侯爺大概是府衙有事,要不叫了晚膳來,娘子用了再等?” 知知踟躕了一下,搖頭道,“算了,我還不餓?!鞭D(zhuǎn)念又冒出個念頭,索性起身道,“夫君定然也沒來得及用晚膳,你叫膳房弄些不容易涼的,我們?nèi)ヒ惶烁??!?/br> 反正出行都有馬車,青娘雖覺得這樣挺折騰的,但主子和侯爺親近,她也是樂見其成的,便起身道,“那奴婢這就去安排。娘子略坐著等會兒?!?/br> 過了會兒,知知踩著暗下來的夜色,乘著舒適的馬車,來到了府衙中。 府衙門房一見是侯府的車,立馬恭恭敬敬把人往里請了,直接往陸錚辦事的院子里送。 陸錚平素便在這里辦公,此處也準(zhǔn)備了寢房,以備他在此處辦公晚了沒處歇,但自打這寢房收拾出來,還沒有使用過。 因此,今日當(dāng)陸錚突然說要在府衙歇的時候,奴婢們廢了好大的力氣,好一番收拾打掃,生怕這屋子久不住人,鉆了什么蛇蟲鼠蟻之類的生物。 陸錚正坐在桌案前,看著跳動的燭火走神,忽的門被敲響,他微微蹙眉,抬頭,語氣夾雜一絲厭煩,“何事?” 外邊敲門的人道,“侯爺,夫人來了。” 陸錚心中一驚,還沒來得及想什么,已經(jīng)站起了身,快走幾步,推開門。 果真在院中看到了熟悉的身影,暮春夜里還有些許寒氣,知知披了件帶帽的披風(fēng),淺紅的料子,繡著星星點(diǎn)點(diǎn)的雪花,她手里拎著一個食盒,身邊青娘手中還拎了個,在月色下,朝自己看過來,盈盈的眼睛,帶著淺淺的笑意。 霎時間,陸錚將什么都拋之腦后了,上前幾步,接過知知手中的食盒,微微攬著的肩,“怎么親自過來了?” 二人朝里走,青娘眼疾手快將食盒送進(jìn)屋里,在桌案上擺好晚膳盤碟,隨即關(guān)了門,隨那府衙的下人下去了。 這里是府衙特意為陸錚準(zhǔn)備的住處,不單單陸錚第一次來,知知也是第一次來,她饒有興致打量了眼房間,不大,收拾得倒還算干凈。 知知抿著唇,笑了一下,瑩潤眸子在燭光下顯得亮亮的,道,“我看夫君一直沒回來,便過來看看?!闭f罷,又好奇問了句,“今日府衙很忙麼?還是有什么事很棘手,夫君是打算今夜歇在這里了?” 陸錚眸中劃過一絲不自在,道,“是有些忙?!?/br> 知知一聽,露出溫婉的笑意,給陸錚夾了幾筷子的菜,到他面前的碗里,柔聲道,“那夫君快快用了晚膳,等夫君用了,我便跟青娘回去了,不打擾夫君辦正事。” 陸錚沉默一瞬,悶頭用晚膳,他一貫不挑食,有什么吃什么,好養(yǎng)活得很。 兩人用好晚膳,青娘進(jìn)來收拾好了,知知也站起身,回頭對陸錚道,“那我不打擾夫君忙正事,就先回府了?!?/br> 說罷,朝外走了幾步,離門還有幾步之遙。 陸錚忽的快走幾步,抓住了知知的手腕,語氣中帶出一絲焦灼,低聲道,“我送送你。” 知知愣了下,溫柔一笑,“好。” 青娘快走幾步,馬車早已在門口候著了,丫鬟提著燈籠,為眾人照亮腳下的路。 知知踩著矮凳,上了馬車,才從窗戶中探出個頭來,輕聲道,“夫君回去吧,我這就回去了?!?/br> 陸錚卻沒動作,在青娘的示意下,車夫緩緩催動了馬匹,馬車慢慢在夜色中遠(yuǎn)去。 陸錚目送馬車遠(yuǎn)去,直到徹底看不見了,也不見他有什么動作,仿佛在走神。 府衙門房小心翼翼來問,“侯爺可還有什么吩咐?” 陸錚回神,收回視線,冷著聲音,“沒什么?!?/br> 他疾步朝府衙走去,進(jìn)到院子里,推開寢房的門,坐下,繼續(xù)望著跳動的燭光發(fā)呆。 偏偏這回,陸錚怎么也坐不住,總感覺屋子里冷清寂靜得厲害,燃燒著的燭芯就猶如燒在他心頭一樣,把他的從容淡定燒得一干二凈。 陸錚心里愈發(fā)的煩躁,眉頭蹙得死死的。 勉強(qiáng)耐下性子,洗漱一番后,滅了燭,在榻上躺下,又睡不著,翻了個身,外邊的清涼如水的月色緩緩照進(jìn)來。 陸錚睡得一直不沉,后半夜,便被一陣窸窸窣窣聲音吵醒了,他睜開眼,懶得起身去察看是誰發(fā)出的動靜。 哪曉得,發(fā)出窸窣動靜之人,竟膽大包天,開始行不雅之事,低低的呻吟之聲,與皮rou的碰撞之聲,在寂靜的夜里,顯得格外的清晰。 陸錚眉心蹙起,正欲起身叫人,便聽得那對野鴛鴦中的男子孟浪道,“你這小□□,你男人沒滿足你?。俊?/br> 那發(fā)出嬌吟聲的婦人則回道,“那臭男人好狠的心,一年到頭在外頭打仗,回來了,還冷著我。我不出來找人,難不成守活寡???” 這對野鴛鴦勾搭已久,知道此處是為侯爺準(zhǔn)備的住處,沒什么人敢來這邊閑逛,而陸錚是常年不在這里住,從沒踏足過,因此二人便盯上了這地方,作為他們偷情的絕佳地方。 野鴛鴦?wù)p綿著,一個瓷瓶模樣的東西忽然從天而降,“哐”地一聲,在二人身側(cè)碎得滿地,發(fā)出巨大的聲響。 這動靜很快驚得守夜之人過來查看,正好將這一雙野鴛鴦抓個正著。 守夜人氣得冷笑,“你們二人倒好,什么地方不去,來這里。也不看看這里住的誰,真是荒唐!” 守夜侍衛(wèi)正將二人捆了,命人帶下去,繞到前邊院子里,就看見自家侯爺臉一沉,站在門外。 侍衛(wèi)立馬請罪,“小人有罪,驚擾了大人的清靜?!?/br> 陸錚冷冷掃過院中跪著的眾人,朝外走去,邊走,邊丟下一句,“去備馬?!?/br> 陸府 更夫敲過梆子聲了,青娘剛與值夜的婆子換了人,靠在外間的小榻上,瞇著眼,犯困打著哈欠。 正昏昏欲睡之時,門外忽然傳來一陣腳步聲,有人點(diǎn)起了燈籠,青娘立即驚醒了,剛準(zhǔn)備推門出去察看。 哪曉得,有人先她一步,將門打開了。 來人一身玄衣,披著沉沉的夜色,邁著長腿,踏過門檻進(jìn)來。 青娘一驚,看清來人后,更是驚訝,壓低聲音,道,“侯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