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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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什么啊好! 一回來,媳婦兒和孩子都跟著岳父跑回娘家了,留給他一個冷冰冰的屋子?,F(xiàn)在連兒子的冠名權(quán),都被岳父給占了。 陸錚忍不住心里想,戰(zhàn)侯不愧是戰(zhàn)侯啊,不要臉起來,一般人實在扛不住??!這先下手為強的本事,真是看得人拍案叫絕?。?/br> 但取都取了,陸錚也不可能因為這點小事,就跟自家媳婦鬧,畢竟生孩子,最受罪的是知知,且陸廷出生時,他還不在,害得家里出了這樣的事,他也沒臉跟戰(zhàn)胥爭。 陸錚一咬牙,算了! 忍了! 小不忍則亂大謀! 當務(wù)之急是順順利利把兒子女兒接回來,一家人團聚才是最重要的。 知知看他神情,多多少少察覺到一些,想了想,道,“要不我同爹爹說一說吧,反正小郎君還小,也沒記住自己的名字。又沒上族譜?!?/br> 陸錚語氣堅定,“不用,就用岳父取的,我覺得挺好聽的?!?/br> 知知猶豫盯著他看了半天,見他卻是不像心懷芥蒂的模樣,才應(yīng)了下來,“那好,夫君不在意便好?!?/br> 陸錚被這么一問,又想起一樁事來,側(cè)身,語氣鄭重道,“媳婦兒,有件事,我得和你坦白?!?/br> 知知怔了下,點點頭,“夫君,你說?!?/br> “其實,去交州之前,我就知道了,岳父跟我父兄的事?!标戝P說了這一句,便察覺被自己摟在懷里的身子一僵,他心底一痛,忙抱住了知知,柔聲道,“我不想騙你,一開始,我的確有些遷怒戰(zhàn)侯。但后來,我也明白過來了,我父兄的死,怪不到戰(zhàn)侯的頭上。他的確沖鄖陽發(fā)兵了,但我父兄不是死在他手上的。我年少時便曉得,我根本不可能報仇,因為我根本找不到仇人,也許殺了我父兄的人,轉(zhuǎn)頭又死在了別人手里,戰(zhàn)場之上,刀劍無眼,這道理我再清楚不過?!?/br> 聽到這里,知知的身子也漸漸松了下來,她是真的怕陸錚要報仇,那她該如何自處? 在幽州的時候,她不敢想這些,但回了徐州后,見到夫君后,這些便擺在了她的面前,她逃都逃不開。 “更何況,戰(zhàn)侯是你的爹,我不想為了那點遷怒的仇,壞了我們夫妻間的情分。”陸錚低下頭,唇貼著知知的額頭,親昵地碰著,“我們有珠珠,現(xiàn)在又有了廷哥兒,比起那些虛無縹緲的恨意,我更愿意我們一家人高高興興,一直這樣過下去?!?/br> 知知眼睛一濕,仰起臉,主動吻著陸錚的唇,溫情的吻里,她呢喃開口,“我也是。” 亂世之中,能夠相守,已經(jīng)是最大的不易了,是老天爺賜予的幸福了。至于其它的,沒人會去在意。就像夫君不想追究一樣,她也不愿為了肖氏的事情,和夫君之間留下遺憾,她愿意為肖氏cao持喪事,愿意為她下跪。 因為那些事都不重要。 他們還在一起,彼此毫無芥蒂的相愛著,這便是天底下最重要的事了。 作者有話要說: 虐結(jié)束了,接下來都是甜! 所以我說了,肯定不會虐的啦 就……知知真是神仙小媳婦,陸直男和剛開始相比,也是進步神速。 不要臉說一句不愧是神仙愛情~ 第97章 見岳父 肖氏喪事收尾后, 知知和陸錚便踏上了去幽州的路,打算去接兒子閨女回家。 這也算是陸錚這個女婿,頭一回正經(jīng)登門拜訪, 故而府里管事極重視排面,得了陸錚的允許后,搬空了個庫房,車隊也隨之變長許多。 從徐州,到幽州, 一路上還算順利, 沒碰上什么劫道的山賊,倒不是山賊都棄惡從善了,但一看那偌大的“陸”字旗, 不嚇得四處亂竄就算了,哪還敢輕舉妄動。 經(jīng)過那些有山匪的山頭,陸錚會親自帶著精兵去,一群烏合之眾而已,基本費不了半日的功夫,甚至大多數(shù)時候, 都無需動武。 亂世之中,很多都是被逼得走投無路的良民, 大jian大惡之輩也是有的,但到底少見。 很快,便入了幽州境內(nèi),又幾日, 便順利到了戰(zhàn)家。 戰(zhàn)瑾早已得了信,給門房留了話,知知這邊剛到, 戰(zhàn)瑾便迫不及待出來相迎了。 戰(zhàn)瑾溫和一笑,對知知道,“回來了,你這一走,爹嘴上不說什么,就差帶人去徐州搶人了?!?/br> 知知沖他笑,“兄長。” 戰(zhàn)瑾對知知這個meimei十分疼愛,先前戰(zhàn)胥不點頭時,也是他出面替知知擔保說合的,如今見她平平安安回來了,且還帶了陸錚,夫妻二人看上去也是和氣,心里也安心了。 戰(zhàn)瑾扭過頭,朝陸錚舒朗一笑,“陸侯,射陽一別,你我二人又見面了。” 射陽初見時,陸錚險些誤會戰(zhàn)瑾是個好色小人,如今誤會既解除了,又是自家妻子的兄長,自然添了不少好感。 陸錚主動道,“兄長無需客氣,喚我表字便可,明淵?!?/br> 這一句兄長,令戰(zhàn)瑾笑容更加真誠了幾分,他微微頷首,一邊將二人往里迎,一邊道,“既如此,那我便喚你明淵了。明淵,小妹,進去吧,父親在內(nèi)等候。” 戰(zhàn)瑾能言善道,且性子溫和,言辭不失氣度,是個十分有氣度的士族郎君。 加之陸錚也想同大舅兄處好關(guān)系,二人你一言我一語,看起來倒頗有些投緣的樣子。 大舅兄還算容易討好,但接下來要見的岳父,可就是一場硬仗了。 陸錚征戰(zhàn)無數(shù),也是第一回 心里不怎么有底氣,畢竟若是他的珠珠出嫁后,差點在婆家殞命,他這個做爹爹的,也絕不可能就那么算了。 陸錚側(cè)頭,看了眼眉眼帶笑的知知,自打踏進戰(zhàn)家的大門,知知便一直高高興興的。見她這樣高興,陸錚更加心事重重,只怕因他們翁婿之間的關(guān)系涼薄,害得知知心里不舒服。 知知一貫是重感情之人,連自己生母那樣待她,她都肯替肖氏cao持喪禮,更何況戰(zhàn)胥是知知生父,又對知知千嬌百寵,一心護著她。 陸錚回過頭,心里暗自想道,罷了,被奚落也好,被冷落也罷,哪怕是動手,也得忍了,不能叫知知難過。誰家女婿頭回上門,不被刁難刁難的,易地而處,他若是有了女婿,也少不了刁難一二。 戰(zhàn)瑾走在前,帶頭入內(nèi),面上帶著溫和笑容,“父親,meimei回來了。” 戰(zhàn)胥其實早知道了,他好歹也是一家之主,又還沒放權(quán),怎的可能對家中之事一無所知,但一想到自家女兒那時不顧他的勸,堅持要回徐州,去陪陸錚那臭小子,他就心里來氣,愣是裝作自己不知道,耐著性子,等著二人過來拜見他了。 若是從前,他哪里還能坐得住。 戰(zhàn)胥沉著臉,淡淡應(yīng)道,“回來了,便去瞧瞧廷哥兒和珠珠去。都做娘的人了,丟下孩子就跑,不懂……咳——” 話還沒說完,戰(zhàn)胥一抬頭,就發(fā)現(xiàn)自家女兒抿了抿唇角,看上去有那么點委屈的樣子,頓時把剩下的話給咽了回去。 “咳——回來了就好?!睉?zhàn)胥忙轉(zhuǎn)了語氣,勉強收了個尾。 知知自是曉得,爹爹是最疼她,最見不得她委屈或是掉淚的,屢試不爽的招數(shù),她眨眨眼,蹲下身子,猶如小女兒承歡膝下一般,仰著臉道,“爹爹別生我的氣了,我坐了好久的馬車,又餓又累了?!?/br> 戰(zhàn)胥哪里還坐得住,更加擺不出嚴父的架子了,使勁瞪了一眼一旁的陸錚,氣道,“我好好的女兒,被你弄得又餓又累,你這夫君怎么當?shù)??!?/br> 他這一本正經(jīng)岳父訓女婿的模樣,看得眾人都有點震驚了,尤其是戰(zhàn)瑾,恨不得搖醒自家父親。 陸錚還未喊您岳父啊,您老也稍微端著點,等他喊了,您再尋他?。?/br> 倒是陸錚,愣了一下之后,立馬態(tài)度很好的認了,“是女婿路上疏忽了?!?/br> 本意只是想撒個嬌,把自己堅持要去幽州的事混過去的知知,同情看了眼無端端替自己背鍋的夫君,然后看了眼吹胡子瞪眼的爹爹,還是把解釋咽下去了。 戰(zhàn)胥被陸錚這態(tài)度弄得一懵,他本質(zhì)上就是借題發(fā)揮,但沒想到,一貫同他不合的陸錚,居然這樣給他面子,倒像真把他當泰山大人敬著,罵不還口、打不還手了。 戰(zhàn)胥當然不可能動手打人,陸錚再是自己的女婿,那也是大名鼎鼎的陸侯,再者,真動手了,最后吃苦的還是自家女兒。 他不能為了圖自己的一時之快,就害得自家女兒家宅不寧,這道理他還是懂的。 “咳……”戰(zhàn)胥不自在清了清嗓子,想說幾句軟話,又沒好意思張嘴。 知父莫若子,還是戰(zhàn)瑾立馬明白過來了,接話道,“我叫膳房備了膳,meimei和明淵這一路怕也是舟車勞頓,父親陪著一道用膳吧?!?/br> 戰(zhàn)胥贊許給了長子一個眼神,淡聲道,“那便安排吧。” 頓了頓,又補充道,“你meimei愛吃的芋頭湯別忘了。叫乳母把珠珠和廷哥兒也抱來,兩個小家伙也想娘了?!?/br> 戰(zhàn)瑾應(yīng)下,這些小事,自然不用他一個世子爺安排,他倒不怕麻煩,親自去了趟侄女侄兒處。 待回來時,他懷中抱了個珠珠,身后跟了個帶著廷哥兒的乳母。 珠珠剛睡醒,還有點迷迷糊糊摟著舅舅的脖子,圓圓小臉貼著,一副困倦的小模樣。 陸錚看著女兒這幅小模樣,心都快軟成一灘水了,上回見女兒,還是出征交州之前,比起那時候,珠珠似乎長大了些。 被抱去了新地方,珠珠這個很有警惕心的小娘子當然不會繼續(xù)睡,她睜開眼,一邊緊緊摟著舅舅的脖子,一邊打量圍著自己的人。 一眼,就看到了人群里的娘親。 珠珠眨眨圓乎乎的眼睛,還伸手揉了揉,等發(fā)現(xiàn)自己沒有在做夢之后,跟只鳥巢里等到鳥mama的小幼鳥似的,一下子把舅舅拋之腦后了,朝娘伸手,小嫩嗓子一疊聲地喊,“娘!娘!娘抱!” 知知趕忙接過女兒,小家伙上來就親她的臉,親完了仰著小臉兒,委屈巴巴等著知知親回去。 知知失笑,很配合地親了幾口,rourou的小圓臉親上去很舒服。 母女倆親熱完了,珠珠還緊緊抱著娘的脖子,臉伏在她的胸脯上,軟乎乎撒著小嬌,“我好想娘……” 陸錚在一旁看著這母女倆膩歪,忽然感覺自己的存在感幾乎等于無了。 原本還有些醋的二舅舅戰(zhàn)瑾,一看珠珠也沒搭理爹爹,心里頓時平衡了,還拍拍陸錚的肩,裝模作樣安慰了他一下。 珠珠跟娘親熱完了,才扭頭打量起屋子里別的人,這一看,總算看見了被她忽視了個徹底的爹爹了。 陸錚也不跟自家閨女計較,伸手摸摸珠珠小腦袋,又勾了勾她的鼻子,點頭道,“是爹爹?!?/br> 珠珠驚喜萬分,像只歡快的小雀兒似的,一疊聲喊爹爹,喊得陸錚渾身舒坦。 陸錚伸出手,“來,爹爹抱,讓娘親歇一歇?!?/br> 珠珠乖乖伸手,窩進爹爹懷里,黑亮的眼珠子直溜溜盯著爹娘,生怕自己一眨眼,二人又不見了。 乖巧伶俐的小娘子還沒忘了自家弟弟,朝后邊張望著,拉著爹爹的袖子,“爹爹,弟弟!還有弟弟!” 小家伙挺有一家四口的意識,堅決不能落下弟弟。 乳母抱著襁褓過來,陸錚這是第一次看到兒子,這與第一次看到女兒時的感覺,有很大的不一樣。 第一次看到珠珠時,他當時滿心滿眼都是,這就是他的女兒,乖乖軟軟的小寶貝。他要她做全天下最無憂無慮的小娘子。 但眼下第一次看到兒子廷哥兒的時候,陸錚腦海中劃過的幾個畫面,端端幾秒鐘,已經(jīng)把這孩子前二十年都給規(guī)劃得明明白白了。他的兒子,自然是要做全天下最有本事的郎君,自是要和他一樣,保家衛(wèi)國,頂天立地,有擔當有膽識,當個大英雄! 可憐的廷哥兒還不曉得,自己在自家爹爹心里,不像jiejie那樣,是個要寵著護著的嬌氣寶貝蛋兒,而是個注定要經(jīng)歷千錘百煉、經(jīng)得起摔摔打打的男子漢。 傻廷哥兒還睜著圓溜溜的眼睛,和面前這個陌生男人對視著,看了半天,實在沒看出什么新鮮的,打了個小哈欠,顧自己睡大覺去了。 一頓簡單的家宴結(jié)束,戰(zhàn)胥對陸錚的心結(jié),基本也解了一半了,剩下的,自不是一頓飯便能解決的。 陸錚有些微醺,知知叫乳母把孩子們抱走了,她扶著陸錚,二人一路穿過長廊,回房間去。 陸錚喝得有些上頭,面上紅著,知知給他換衣裳時,讓他伸手便乖乖伸手,讓他抬腿便乖乖抬腿,看上去跟平日里那個殺伐果決的陸侯,相差委實有些大。 知知忍不住笑著,捏他的后頸,替他按著肩膀,揉著脖子,道,“夫君現(xiàn)在像廷哥兒,特別乖。” 陸錚懵著眨眨眼,被酒精泡得有些遲鈍的神經(jīng),片刻才反應(yīng)過來知知說了什么,他微醺著,半瞇著眼睛,討賞似的道,“我是不是很乖?” 頓了頓,有點委屈道,“岳父對我好像還是有點不滿意?!?/br> 心結(jié)哪有那么容易解開,知知剛想開解男人幾句,便聽陸錚道,“不過我會努力討好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