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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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有了今日早朝上的這一幕。 一個胡子花白的諫臣,手持笏板,撲通一聲就跪了下來,義正言辭指責(zé)起了陸錚。 “陛下登基以來,后宮空懸,子嗣單薄,獨一子一女,不利于朝堂穩(wěn)定,當(dāng)廣開后宮,廣納身家清白、身體康健之女,為皇家開枝散葉!” 諫臣說得吐沫橫飛,活像陸錚不納妃,就犯了什么滔天大罪,罪不可赦一樣。 諫臣說罷,又有幾人站了出來,言里言外倒與諫臣之言不謀而合一般,總而言之就是一句話,該選妃了。 陸錚緩緩坐直身子,掃過底下各懷心思的群臣,此時的朝堂之上,可以說是涇渭分明。 隨他入射陽、后論功行賞的官員們,站在左側(cè),以管相為首,眾人低垂視線,擺明了于另一方不同態(tài)度。 射陽士族及原本的官員,站在右側(cè),出頭的不多,但關(guān)起神色,自然是巴不得他應(yīng)下納妃一事。 左邊,是實權(quán)派,也是陸錚的人。右邊,則是老派,權(quán)力被架空得差不多了,也就剩個面上好看,陸錚遲早要收拾他們。 “王卿的意思,朕明了?!睊哌^眾人,陸錚沉聲開口,淡聲道,“只是,朝廷上下那么多正事,卿等拿人食俸,不為人分憂,便也罷了,成日盯著朕的后宮……” 頓了頓,語氣瞬間變得嚴(yán)厲,“諸位,很閑麼?” 王諫官當(dāng)了一輩子諫臣,從來都是他指著皇帝的鼻子罵,還是第一次被皇帝指著鼻子罵,你是不是太閑了,一時間氣得胡子都翹起來了。 作勢就要仰過去。 偏偏陸錚這人呢,最不怕這一招,有句古話不是說,秀才遇上兵,有理說不清麼。陸錚便是武將出身,從來就沒怕過誰。 他大手一揮,“王大人年事已高,站都站不住了,也難怪閑得只能關(guān)心朕的后宮了。朕也不是苛刻之人,準(zhǔn)王大人告老還鄉(xiāng)?!?/br> 王諫官白眼一翻,現(xiàn)在是真的要暈過去了,偏偏昏過去的前一秒,還聽到皇帝十分關(guān)愛老臣的一句。 “王大人也該含飴弄孫去了,來人,摘了王大人的官帽,扶王大人下去?!?/br> 王諫官昏了個徹底,然后立即被太監(jiān)摘了官帽,取走了笏板,就那么半拉半拽給“扶”了下去。 這一出,鬧得朝堂之上一下子鴉雀無聲了,也沒人敢提王諫官說句話,生怕陸錚這說一不二的皇帝,直接來一句“卿也想告老還鄉(xiāng)了”,那可就把自己都搭進去了。 甚至,不少方才站出來的官員都開始后悔了,早知新帝是這樣狠的人,他們就不該被駱唐幾家的銀子迷花了眼,蹚這趟渾水! 料理了打頭的王諫官,陸錚心情好了些,好整以暇看著瑟瑟發(fā)抖的群臣,忽的緩和了語氣,沉吟道。 “諸位雖不干正事,這話倒也有幾分道理,后宮空懸,的確冷清了些。這樣吧,納妃一事,便交給……” 陸錚看了眼人群中,回憶了下那幾個跳得最高的幾人,平日里與駱家打交道最多,便拍板,“交由駱大人負責(zé)?!?/br> 此言一出,被餡餅砸中的駱家猛地一驚,大驚之后又是大喜,大喜過后,又忍不住開始懷疑,陛下是不是在給駱家挖坑? 再轉(zhuǎn)念一想,管他呢,這餡餅太香了,不啃都不是人了! “臣領(lǐng)旨!” 駱家家主迫不及待上前,喜滋滋應(yīng)了下來。 他高興過頭,自是沒瞧見皇帝是如何漫不經(jīng)心、看跳梁小丑一樣看他的。 見眾人都“滿意”了,陸錚意興闌珊擺擺手,“沒什么事,便退朝罷?!?/br> 眾人散去,士族們一下子將駱家家主圍了個水泄不通,除了少數(shù)幾個察覺出不對勁的家主,主動離得遠遠的之外,其余都巴結(jié)著駱家家主。 駱家家主被吹捧得有些飄飄然,雙目發(fā)直望著前方,仿佛已經(jīng)看到了自家女兒當(dāng)上皇貴妃、誕下皇子公主、自己成為皇親國戚的美好前景了。 駱家馬上就要一飛沖天了! 駱家家主沖眾人擺擺手,顧不上寒暄,“下次再與諸位聊,某要趕著回去擬個納妃章程,這可是陛下第一回 充盈后宮,馬虎不得?!?/br> 說完,興沖沖走了。 “駱大人慢走,微臣送送您……” “微臣一起、一起……” 一眾吹馬屁之流追在駱家家主身后,跟著一起走遠了。 眼瞅著一群人都走遠了,與江堂江術(shù)兄弟二人走在一處的武將們,紛紛上前拍了拍兩人的肩,大老爺們口拙,有什么就說什么了。 尤其是張猛,更是氣憤道,“不知陛下如何想的,明知道駱老頭子居心不良,竟還應(yīng)下!皇后娘娘賢良淑德——” 管鶴云匆匆打斷他,“這話也是你能說的,妄議主子!” 張猛氣惱,“我這不是咽不下這口氣麼!” 江堂江術(shù)兄弟二人對視了一眼,倒不算太擔(dān)心,總覺得陛下不是那個意思。 還是管鶴云出言安撫,“行了,陛下不是重色之人,自有他的打算,我等不要多言了。”頓了頓,未卜先知一般道,“陛下多半要尋你們兄弟二人過去的。” 話音剛落,還真有個太監(jiān)喊住了江堂兄弟倆,“國舅爺,陛下有詔。” 江堂江術(shù)二人對視了眼,同眾人告別,跟著那太監(jiān)去見陛下去了。 兄弟二人進門,陸錚抬眼,擱下手里的筆,抬抬手招呼二人坐下,“坐?!?/br> 江堂江術(shù)二人入座。 陸錚沉聲道,“叫你們二人過來,是為了納妃之事。其余朕也不多言,你們回去給岳父岳母帶句話,我必不負知知,教岳父岳母不必憂心此事?!?/br> “就這事,”陸錚剛想放兩人走,忽的又想起了一樁事,沖江堂道,“朕打算重開鴻山國院,屆時天下名士都會匯聚于此。給你家兩個小子留了名額,屆時記得去。替朕帶句話,教他們好生學(xué),別丟朕的臉。也不要他們名列前茅,若仗著身份在里頭欺侮人,便是知知來求情,朕也不會輕易饒過的?!?/br> 鴻山國院可是一等一的書院,梁朝立國時建立,諸多名士名臣均出自此,只可惜后來隨著梁朝的腐朽,鴻山國院也逐漸落敗了,上一個有名有姓的學(xué)生,還是丞相呂漸之。 江堂自己沒讀過什么書,但對于子女的教育卻十分上心,當(dāng)即立馬應(yīng)下,“是,臣回去定然好生教導(dǎo)他們兄弟倆,若兄弟倆在書院犯了事,不肖陛下罰,臣自己便拿鞭子往死里抽!” 江家人的品行,陸錚還是放心的,那兩個小的,他也見過幾回,不是那種紈绔子弟,遂頷首。 …… 幾日后,駱家家主便在各家士族的宴請中,擬定了最終的妃嬪初選名單。 名單擬定后,便要繪各女子的小像。 畢竟那么多人,皇帝分身乏術(shù),哪能一個個親自看過去,更何況,看一遍,能記住個屁。秀女服侍打扮都有其章程,多帶只簪子都得罰。 按舊制,小像應(yīng)該等到秀女們?nèi)肓藘π銓m,再由宮中的畫師一一為其繪制小像。 但駱家家主這回悄悄藏了一手,來同陸錚稟報時,沒按舊制擬這章程,反而把繪制小像放在了入宮之前。 陸錚也不在意,看也沒看,就同意了。 駱家家主樂呵呵應(yīng)了下來,抱著初選名單就下去了,心里美滋滋,新帝果然不知這其中的貓膩,他將這繪制小像的權(quán)力攬在手里,能得的好處且不少呢! 就這般,駱家家主尋了一處別院,又找了十幾名畫師,開始著手cao辦替各家秀女繪制小像一事。 繪制第一日,駱明穎便大張旗鼓來了,身后跟著十幾名的丫鬟,浩浩蕩蕩進了別院。 十余名畫師俱停下手里的活,被人喊到一處,各占一個角,開始替駱明穎繪制小像。 其余秀女皆畫到一半,便被喊停了,心里自然不舒服,一秀女壓低聲音同身邊人抱怨,“這駱娘子架子真大,她一來,我們都得讓她,分明是我們先來的!” 身旁人趕忙拉住她,“素素,快別說了,駱大人受陛下信重,這回的選秀一事,全權(quán)交由駱大人負責(zé)。只怕駱家娘子這回最少是個妃位,定是要受寵的,日后指不定就是貴妃、皇貴妃了呢!沒看唐家娘子都巴結(jié)她麼!” 林素素一下子住嘴了,嘴上不敢說,心里卻忍不住想,那也未必!駱娘子生得也不算國色天香,心胸狹隘,遠比不過皇后娘娘,如何就敢說自己一定能受寵了? 想到這里,林素素又忍不住想起,陛下登基那一日,她扮成男裝,偷偷跟著兄長出去看熱鬧,見到帝后一起登上天階的般配模樣。 唉,一點也不想進宮。 明明皇后和陛下很恩愛,感覺誰都擠不進去啊…… 第121章 陸承進宮(二更) 挑了個良辰吉日, 這一批秀女便盡數(shù)入了宮。 秀女身份低微,在宮里也就比宮人高一點,連稍有些官職的嬤嬤, 都不必向她們行禮。但按照以往的習(xí)慣,嬤嬤們對秀女們還是十分客氣的。 畢竟,誰曉得這一群娘子里面,會不會出個貴妃皇貴妃之流的寵妃。 能不得罪,自是就不得罪了。 宮里的人都是人精。 秀女們?nèi)肓藘π銓m, 按照身家分了屋子, 家里父親官大的,又是嫡女的,自是能先挑, 且挑的也是坐北朝南、風(fēng)景好、光線好的屋子。家里官位低微的,或者本身就是庶女的,自然得往后排,揀旁人看不上的屋子住,多是潮濕陰暗的。 儲秀宮的姑姑也不插手,只在一旁看著, 盯著不叫這些年輕娘子起了沖突,其余的, 如何分、分的什么房,卻是半點都不插手。 見秀女們都選好了房間,玉姑姑道,“各位娘子累了, 先歇了。明日,有教養(yǎng)嬤嬤來教娘子們規(guī)矩,娘子們需得好好學(xué)才是?!?/br> “是?!毙闩畟兂跞雽m里, 心里還是有些怵的,雖瞧不上玉姑姑這麼個宮人,但卻也不敢得罪了她,齊聲應(yīng)下。 “娘子們?nèi)肓藢m,便要守宮中的規(guī)矩。切勿起什么口舌之爭,至于旁的,那就更不行了,陛下最不喜沒規(guī)矩的人。奴婢言盡于此,各位娘子歇去罷?!?/br> 玉姑姑好心提點了這些秀女幾句,語氣也比較平和,說罷就抬步出去了。 她一走,秀女們也不敢散,而是等著駱明穎和唐家娘子一前一后進了屋子,其他人才陸陸續(xù)續(xù)回屋。 駱明穎一進屋子,便忍不住打了個噴嚏,嫌棄地皺著眉,打量著窄小的屋子。 儲秀宮畢竟不是什么正經(jīng)宮殿,且前朝便不愛用儲秀宮,年久失修,屋內(nèi)的擺設(shè)都是老款,俗氣且難看。 且不知為何,她們住進來,那群狗奴才居然也沒做什么正經(jīng)修繕,當(dāng)真是不懂規(guī)矩! 駱明穎厭煩掃了眼屋子,眼不見為凈,叫了宮人去叫熱水來。 算了,反正也住不了多久,爹爹都已經(jīng)把位份的折子遞上去了,只要陛下一點頭,到時候自己便是正兒八經(jīng)的妃位。 爹爹也真是膽小,不敢直接為她求個貴妃之位就算了,就連唐家那個唐怡也是妃位,到時候同她平起平坐,真叫人覺得心煩! 駱明穎氣惱等了半天,宮人才端來一盆熱水,少得可憐,看著模樣估計只夠洗臉,登時便不高興了,“怎么回事?我要沐浴。這點誰怎么夠用?” 宮人有點委屈,道,“回娘子的話,奴婢去了后,只給這么點熱水,說——” 駱明穎沒好氣,“說什么?” 宮人:“說儲秀宮住的人太多了,每個人的分量就這些,往后也是如此?!?/br> “豈有此理!”駱明穎氣得拍桌,“狗奴才!居然敢如此糊弄我!” 可氣歸氣,氣過了,駱明穎也沒法子,只得捏著鼻子認(rèn)了,不住安慰自己,反正就住幾日。 只是,入宮第一天,便是這樣冷冰冰的待遇,駱明穎隱隱有種不安的感覺。 她雖沒住過儲秀宮,但駱寧蘭進宮時,她多少也知道些,同為駱家女,駱寧蘭的待遇可比她好了不止一點半點。 但兩人嫁的不是一個皇帝,更何況,比起注定要守活寡的堂姐,駱明穎心里還是很有優(yōu)越感的,自然不愿意承認(rèn)自己比駱寧蘭還差,只安慰自己,新帝的作風(fēng)同廢帝不一樣罷了,并非新帝不喜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