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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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是這么寡恩的人,他為數(shù)不多的恩典,都落到了妻子和兒女身上,其它的人想來瓜分,也要看看自己有沒有這個福分。 …… 隔日,知知起來的時候,陸錚已經(jīng)去早朝了。 知知起了后,承哥兒帶著珠珠和廷哥兒過來,陪著她用了早膳,承哥兒就陪著廷哥兒去上早課了。 珠珠沒去處,又沒人陪,只得賴在知知這里。 小家伙有點被同進同出的兄弟倆刺激到了,委委屈屈抱著娘的腰,圓圓眼睛泛著紅,“娘,我想要個meimei!” “娘給我生個meimei吧!”珠珠仰著小臉乞求道。 青娘在一側(cè)聽得好笑,含笑哄道,“公主若是覺得悶了,可以召您的表妹進宮陪您?!?/br> 珠珠無精打采答應(yīng)下來,顯然覺得聊勝于無吧,雖然表妹不是親meimei,但她們的感情還是很好的。之前在舅舅家的時候,也經(jīng)常和表妹一起玩的。 青娘應(yīng)下,出去給江府傳話去了。 可現(xiàn)在傳話,最早也得明天才能見到表妹,今天還得一個人孤零零的。而且表妹是表妹,又不是親meimei,親meimei才能每天都在一起麼。 珠珠繼續(xù)小小聲哀求,“娘,生個meimei罷~~” 知知在一邊實在有些為難,她倒不是不愿意生,但陸錚仿佛是態(tài)度很堅決,覺得生子對女子的損傷太大了,一兒一女就夠了。非要強求什么多子多福,反而損了夫妻倆的福分。 陸錚在這一方面,仿佛是很有自己的見解,且十分堅決。 可這話和孩子說不清楚,知知只得教宮人取了糕點來,哄著知知轉(zhuǎn)移了注意力,把要個meimei的事情,暫時拋之腦后了。 但總這么處理,也不是一回事。又不能拿糕點哄一輩子。 于是陸錚處理完政務(wù),回到寢宮,看到的就是自家妻子發(fā)愁的神色,仿佛遇到了什么天大的難事一樣,眉間泛著憂愁。 第123章 二更三更 陸錚走進來, 腳步聲卻沒驚動正思索著的知知,直到他喚了一句,“知知?!?/br> 知知才驚覺回神, 抬起頭,起身上前迎他,“夫君忙完了?” 陸錚“嗯”了句,隨口問,“方才想什么, 那么出神?!?/br> 知知微紅著臉, 把方才珠珠的童言稚語說了,說罷,又道, “珠珠確實有些孤單了,以前還有廷哥兒陪她,現(xiàn)在廷哥兒有課業(yè),還有伴讀,同珠珠在一起的時間倒是少了?!?/br> 陸錚抬起手,牽著知知的手, 拉她到榻邊坐下,慢聲道, “不生,我去同女兒說。我們有珠珠和廷哥兒,我已經(jīng)很滿足了。人要惜福,我有你、有珠珠和廷哥兒, 已經(jīng)算是極大的福氣了。求得多了,只怕神仙菩薩,會嫌我太貪心。” 知知被他這一番說話都逗笑了, 好笑地看著陸錚,“夫君何時信這些了?” 陸錚倒不在意被妻子調(diào)侃,只是認真道,“我從前不信的,我當(dāng)時偶爾想,若有神仙,怎么偏偏這樣待我,教我年幼喪父喪兄,教我背負著克親的罪。可見便是有神仙,因果、福氣、命理之流,也是虛妄,哄騙人的把戲?!?/br> “如今,”陸錚神色仍是淡淡的,繼續(xù)道,“我卻是多多少少有些信了。當(dāng)時你生廷哥兒遇險時,我雖在千里之外,仍然感到一陣心悸,后來想起來,只怕是上天給的提示,只怪我當(dāng)時沒細想。還有小宋氏,你可曉得,她死了?!?/br> 知知有些驚訝,小宋氏當(dāng)時雖然被送回了宋家,但人還年輕,走時也身體康健,看不出半點毛病,怎的這樣快就死了? 陸錚不愿詳聊,只簡單說了句小宋氏的經(jīng)歷,道,“她回娘家后,日子過得不大好,宋家并非什么富庶人家,養(yǎng)她也是勉強,但好歹也容下了她。宋家女要出嫁,請了術(shù)士卦算,那術(shù)士道,小宋氏于宋家女婚事不利。宋家便讓她搬去了山上的尼姑庵,說是暫住,等宋家女成婚了,再接她回家。沒料到,小宋氏提水時,一頭栽進井里,淹死了?!?/br> 宋家害怕他追究,還隱瞞了些時日,當(dāng)?shù)氐目h令知曉后,不敢隱瞞,才將消息遞上來的。 “這、”知知聽罷,一時竟不曉得說什么,要說恨小宋氏,那必然是有的,但她也遭到了報應(yīng)。 陸錚如今也早已不在意小宋氏,看過便也罷了,但心里卻有些感慨,認真握著知知的手,道,“她當(dāng)年借大巫之手,害我、害承哥兒。如今,她自己因為術(shù)士的一句話,被宋家送到尼姑庵,溺死在井里,泡了數(shù)日,面目腫脹,才被人撈出??梢娨蚬麍髴?yīng)一言,的確不假?!?/br> “多子多福,乃人人期盼之事,但求了多子多福的因,就會有兄弟鬩墻的果。人的福分是天定的,我能得你,已是天大的福分,又有珠珠廷哥兒,一子一女,足夠了。況且,生子傷身,比起多要幾個孩子,我寧愿你養(yǎng)好身子,能陪我久一點?!?/br> 陸錚說得認真,知知原本還覺得他是杞人憂天,聽罷竟也被說服了。 “就是委屈了珠珠了。” 廷哥兒有承哥兒,還有幾個伴讀,知知有一回見過,都是性情很不錯的孩子,同廷哥兒玩得也很好。 唯獨珠珠,倒是真的有點孤單。 陸錚見妻子打消了這念頭,不覺松了口氣,仿佛解決了樁大事,又道,“總有辦法的,大不了給她找?guī)讉€玩伴兒,進宮陪她住便是了。” 知知忙道,“這樣不成,誰愿意把女兒送進宮啊,都樂意養(yǎng)在身邊的,換做是我,定然也不愿意珠珠離開我。若真為了珠珠,便鬧得旁人母女分離,這事還是不行的?!?/br> 陸錚一貫聽媳婦兒的,轉(zhuǎn)口又道,“那找?guī)讉€小宮人陪她罷?!?/br> 知知點頭,“這倒也是個法子。只是主仆身份擺在那里,怕也只有小宮人哄著珠珠的份兒。” “我還有個想法,不曉得行不行,夫君替我參謀參謀?!敝獪芈暭氄Z道,“射陽似乎沒有女學(xué),若能辦個女學(xué),等珠珠再大些,便可以去女學(xué)了?!?/br> 陸錚倒沒想過這一出,大抵是身為男子的緣故,他很少想到這些。此時聽知知提起,倒真仔細考慮了下,覺得是個可行的法子。 且各州其實很大程度上有跟風(fēng)的習(xí)慣,見射陽辦了女學(xué),其余各州自然效仿,無論如何,天底下多些有學(xué)識的女子,并非什么壞事。 陸錚思索了片刻,道,“這主意很好,我叫人擬個章程,過幾日送來給你。” 知知有點猶豫,“這事我來牽頭麼?” 陸錚牽著她的手,含笑道,“不要妄自菲薄,女子心中自有溝壑,我的知知也是如此。你看當(dāng)初在衛(wèi)所的那些女醫(yī),如今個個能獨當(dāng)一面,不知救活了多少婦人。前幾日還有個州遞了帖子來,說欲效仿此法。我還叫他們好好做,若得了成效,到時候各州亦可推廣?!?/br> 知知本有些氣短,聽了這話,有了勇氣,道,“那我便試試。” 陸錚聞言笑了,他很愛知知,卻不是想要把她鎖在深宮、當(dāng)做籠中之鳥的那種狹隘的愛意。 知知很能干,最難得的,是她有一顆時刻柔軟善良的心。天底下人會知道,有這樣的國母,是一件多么幸運的事。 等他們百年之后,史書里,他們不但是琴瑟和鳴的帝后,更是相互扶持的明君賢后。 寵后這個詞,太侮辱他的知知了,他要給知知獨寵,但不要她背這樣的名聲。唯一的法子,便是把她捧到和自己一樣高的高度。 站得高了,那些污言穢語,便會離得遠遠的了。 …… 過了幾日,女學(xué)的章程還真的遞到了知知這里。 知知得了這一件大事要cao辦,也顧不得其它,日日翻看古籍史書,察看歷代的女學(xué)先例。 陸錚見她這樣忙,也不鬧她,只盯著不叫她廢寢忘食了。 眨眼的功夫,數(shù)月便過去了,到了立秋的日子。 阿娘江陳氏帶著嫂子們進宮了,知知在前廳見了娘家人。 江陳氏看上去沒什么老態(tài),她一貫心寬,不怎的cao心,想得開,兒子都娶妻之后,更是舒舒服服過著老太君的日子,抱抱孫子孫女,日子舒坦得很。 知知卻有段日子沒見娘家人了,想得很,一見娘要跪自己,立馬不高興了,眼淚就往外掉了。 江陳氏這下跪不下去了,忙走到女兒身邊,疼愛道,“都當(dāng)皇后了,怎么還比原來更嬌氣了?哭什么?!?/br> 知知有點委屈,拿帕子壓了壓眼角,青娘忙去扶了兩位江夫人起來。 “娘跪我干嘛,我少娘和嫂子這一跪麼,人人都跪我了,娘還要跪我……” 江陳氏忙一陣心肝rou抱著哄,好不容易把人給哄高興了,坐在一邊還在想,她覺得自家女兒出嫁前好似沒這樣嬌氣的,怎么被陛下越養(yǎng)越回去了? 不過轉(zhuǎn)念想,可見知知的日子過得好,陛下疼她,才養(yǎng)得她嬌氣起來了,是件好事。 知知哭過便過了,也不抓著不放,同娘和嫂子們說起了女學(xué)的事情。 二嫂唐氏立馬道,“娘娘這主意真好,待辦成了,我定送雀兒去女學(xué)。女兒家識字學(xué)道理,也是極好的事情?!?/br> 知知含笑應(yīng)下。 說了會兒話,江陳氏忽的朝兩個兒媳婦使了個眼色,兩人便都借口要如廁,尋了由頭出去了。 知知見狀,自然明白娘是有話要同自己說,屏退了下人,才問,“娘,您有什么要同我說?” 江陳氏看屋里屋外都沒人了,才低聲道,“上個月,江家那個阮氏找上你爹了?!?/br> 阮夫人?知知都快把嫡母阮夫人忘得一干二凈了,此時聽娘提起,居然有種恍然隔世的感覺。 “她找爹什么事?”知知問。 江陳氏道,“她也不知哪里打聽來的消息,千里迢迢來了射陽,非要見你。我叫你爹先把人穩(wěn)住了,沒讓她四處胡言亂語?!?/br> 頓了頓,壓低聲音道,“她手里怕是還藏著你當(dāng)初的定親書,我叫丫鬟私底下找了好幾遍,愣是沒找到。” 知知點點頭,并不驚慌,一來這事她沒瞞著陸錚,二來麼,阮氏藏著那定親書,千里迢迢趕來,無非就是有所求,哪里敢四處宣揚。 “沒事,娘,我知道了。她既然想見我,那我便見一見她?!?/br> 江陳氏和兒媳們當(dāng)然是不好住在宮里的,但知知仍舊留了她們用膳,陸錚曉得今日妻子娘家人過來,不便同她們一起用膳,只抽空過來見了岳母,便又走了。 直到江陳氏和兒媳們出了殿門,陸錚才從勤政殿過來。 “掉眼淚了?”陸錚進門就屏退了下人,問道。 知知哪曉得他消息這樣靈通,哭鼻子這種事情,怎么聽都不符合皇后身份,有點不好意思臉紅了下,嗯了句。 “娘非要跪我?!?/br> 陸錚把人摟進懷里,雖只聽到這么一句,但一下子就懂了知知的意思。他初入宮里時,何嘗不是這樣想的,當(dāng)時要是知知和孩子們跪他了,他估計比知知還難過。 也幸好知知懂他,沒同他見外,見面沒跪,更沒叫珠珠和廷哥兒跪。否則,他真就成了孤家寡人了。 他笑了下,抱著知知,跟哄孩子似的,“沒事兒,我在呢。下回我下個口諭,特許岳父岳母見你不用行禮。別委屈了?!?/br> “嗯?!敝獝瀽瀾?yīng)了一聲,又在陸錚懷里賴了一會兒,道,“還有件事?!?/br> “嗯。什么?”陸錚問得隨意。 知知道,“娘說,阮氏想見我?!?/br> “阮氏?”陸錚愣了會兒,好半晌才把人對上號,“江原平那個妻子?” 知知點頭,“嗯。是她。娘說,她手里似乎還有當(dāng)時我和裴三郎的定親書,估計想借著這把柄,撈點好處?!?/br> 陸錚果斷沉了臉色,冷冰冰道,“她想得挺美,她當(dāng)初對你什么樣,心里沒半點自知之明麼?我不找她算賬,便也罷了,竟還找上門來了?就她一人?” 知知搖搖頭,“聽娘說,她身邊還有個女兒,不知是哪一個?!?/br> 陸錚想起了樁舊事,臉色更黑了,“最好不是那一個?!?/br> 知知沒聽明白,陸錚也不愿意多說,知知便道,“我想,她既然想見我,那便見一面吧?!?/br> “你見她可以,我也一起,阮氏和她女兒都不是什么好東西,你性子又好,萬一被欺負了,還有我在一邊替你出氣?!标戝P道。 知知聽得好笑,她都是皇后了,阮氏還能欺負她,夫君未免把阮氏母女想得太厲害了,按她的猜想,估計阮氏也就是看她如今做了皇后,想跟著沾點好處,其它的,大概是沒那個膽子的。 但陸錚堅持,知知也不想拂了他的意思,便答應(yīng)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