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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東門入了城,一個青衣卓雅,氣度翩翩的年輕男子牽著匹雪白的馬,而馬上則坐著一個清瘦看上去平凡普通到不起眼的書生。 那書生論衣著,論氣質(zhì)與牽馬的公子相差太大,偏偏青衣男子卻仿佛一副怡然自得效勞鞍前的模樣,不禁引起了路人的注目。 騎在馬上的書生輕輕打了個哈欠,我累了。 石之軒嘴角含笑,卻是牽著馬停了下來,抬頭望她,我抱你走。 明月略微思考了一下,好。她松開了韁繩,落入石之軒準(zhǔn)備好的懷抱里,順勢找了個舒服的位置,將腦袋埋入他的懷里。 我們很快就到了。石之軒將外袍披在她身上,溫聲道, 明月輕輕嗯了一聲,也不問他去哪里,閉眼就睡了,石之軒知道,只有當(dāng)她累極睡著的時候,才會這般乖順得不可思議,也只有這個時候,他才會真正覺得,明月就在他身邊。 兩人之間的舉動親昵而熟稔,絲毫不顧周圍目光,旁人見了卻是咋舌,未想這青衣公子看似風(fēng)姿出塵,偏偏是個好男風(fēng),而且斷袖的對象長的瘦弱干癟,眼光也不怎么樣啊。 卻有人認(rèn)出了這是花間派傳人,暗暗跟上去。 但和已將專擅刺客一道的補天閣心法修習(xí)至臻境的石之軒相比,那簡直是班門弄斧了,他只是稍稍攬緊了懷中的明月。 不過半盞茶的工夫,跟蹤的人已失去了石之軒的蹤跡。 而石之軒也已進入了一座華貴堂皇,卻又不失古拙清樸之氣的宅院里, 公子。一管事樣的老者迎上來,瞧見他懷里的瘦弱秀氣的lsquo;書生rsquo;,心中微微驚奇,卻不多言。 他懷里的明月惺忪著睜開眼,抬起頭,望了望四周,因她的動作,本就綁著不緊的方巾掉落,一頭柔軟美麗的青絲如瀑布般滑下,極具驚艷之感。 管事老者連忙低下頭去,更是不敢再看,心道,原來是個女扮男裝的假書生。 觸及那墨色亮麗的發(fā)絲,還有滑過指間的細膩觸感,石之軒眸色微暗,我們到了。 明月好似還未睡醒,迷蒙柔軟地輕應(yīng)了一聲,許久后醒過神來, 這是我在長安的住處,裴府。 石之軒也未瞞她,帶她一路穿過長廊小橋,來到一處庭園。 裴府據(jù)明月所知,長安只有一個裴府。 這里也可以看到長安的月亮。他溫柔又細心地為明月挽起秀發(fā),用青色的發(fā)帶纏繞,順帶為她解下了面具。 盡管已做好了心理準(zhǔn)備,但在看到的第一眼時,還是忍不住呼吸微微一滯。 他想,那些人看見她時,肯定不會好到哪里。 這樣的美麗,令人毫無反抗之力。 石之軒牽著她的手走進屋子,這里的一應(yīng)布置都讓人忍不住懷疑,他是不是早就備好了此處,因為與明月在明月閣的閨房極為相似。 相似到每一處細微的地方。 明月坐在柔軟的席上,看到案桌上放著的一卷畫,她拿起一看,原來你還未畫好。 那畫卷上,正是在明月閣時應(yīng)允的半卷畫像。 堂堂的花間派傳人,也不過如此。她回望向石之軒,莞爾一笑。 石之軒坐到她身旁,陪她一起看畫,他輕聲道,花間派傳人擅畫藝,尤擅美人畫,但唯獨一人畫不好。 因為只有當(dāng)心是澄定清明時,才能把神態(tài)風(fēng)情觀察地如此細致入微,然后精心勾勒在紙上。 可在你面前,我很難心無雜念。石之軒望著明月,眼里透著的情意仿佛都要漏了出來。 明月微微笑了笑,那一抹笑猶如柔軟的霞光,她伸手撫上石之軒的臉龐,認(rèn)真地凝視著,那你更要一筆一筆細細的畫,將我畫入心中,這樣才能畫好。 石之軒靜默中又含著嘆息,那你要待在我身邊久一點才好。 明月沒有說好,也沒有說不好,只是溫柔多情地笑著。 之后的一連數(shù)日,石之軒都如明月所說,一筆一畫如同刻入心中般描摹于畫上,令他無奈的是,當(dāng)他作畫時,明月總喜歡待在旁邊,看著他。 令他作畫的難度又難上加難。 近的幾乎可以嗅到她發(fā)間的清香,石之軒沒忍住停下筆,望著她,微笑道,你在這里看著我,只會讓我分神。 明月半側(cè)過腰,如玉般的手腕托著腮注視著他,聞言,眸子清澈含笑道,那是你心性不堅。 石之軒唇角微彎,有一絲淺淺的苦笑,卻難以反駁。 為了她,他放棄花間派極于情而破于情的宗旨,明月是他的心魔,而這樣的心魔,他舍不下,也不愿舍。 石之軒的畫終于完成了,明月也很喜歡,莞爾笑道,不會再有比它更好的了。 石之軒帶明月在裴府里散步,她這幾日都惦念著石之軒答應(yīng)過她的畫像,還未想過出去看看長安。 裴府挺大的,仆人卻不多,除了第一日那管家老者之外,其他甚少見到,清凈得不像尋常世家的府邸。 這的確不是裴府的主宅,只是裴家為裴矩在長安設(shè)的私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