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方七日夢 完結(jié)+番外_分節(jié)閱讀_1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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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曠的醫(yī)院走廊里回響著足音,每一下都沉重而緩慢,足音的主人正是消失不見的趙東祥。 趙東祥呼吸沉重,兩手緊攥著一張皺巴巴的紙,上面儼然是印刷上去的黑體字,寫著“照片在三樓”。 趙東祥完全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醒來的,他只覺得睡意全無,突然睜開了眼,手里握著一張邀請函,無論是字體還是紙質(zhì),都和他一開始收到的邀請函別無二致。 他的心里突然涌起一股冷意,隨之而來的還有心如鐵石般的勇氣。他作為一個能夠理智思考的中年人,雖然不敢說是在商場上殺伐決斷,但憑借多年的運營,也讓老婆孩子過上了衣食無憂的生活,從這點上來說,他已經(jīng)比許多中年男性成功了。 這樣的趙東祥,又怎么會那么沖動的憑著一張邀請函,就來到郊外名不見經(jīng)傳的基地赴約呢。 原因僅僅是他想要找回原先正常的生活,那種不用提心吊膽、不靠安定劑也可以入睡的生活。 一想到這點,趙東祥就什么恐懼都沒有了。無論是怎樣的試煉也好,總比一輩子提心吊膽要強吧,這次他想一口氣做個了斷。 沿路的逃生通道標識發(fā)著綠色熒光,趙東祥貼著墻角向前走,走廊的盡頭是手術(shù)室,他不再前進,顫抖的聲音回蕩在走廊里:“我已經(jīng)來了,你在哪兒?” 除了共鳴產(chǎn)生的回響外,走廊里連點風(fēng)都沒有。趙東祥緊張的環(huán)視四周,想要調(diào)頭往原路走。 “吱呀——”一聲拖長的開門聲在趙東祥的背后響起。他被釘在了原地,像個僵硬的木偶一樣慢慢回頭。 手術(shù)室內(nèi)的無菌燈都開著,隱約能看到cao作臺遮掩在門后的輪廓,過于強烈的光線晃得他睜不開眼,但在短暫適應(yīng)后,他還是慢慢向著手術(shù)室走去...... 趙東祥心里有一種預(yù)感,他想要的東西,就在這個手術(shù)室當中。當他再回過神的時候,他已經(jīng)走進了門內(nèi)。環(huán)視四周,干凈而整潔的環(huán)境,淡綠色的墻面,他告訴自己這里不過是一間普通的手術(shù)室。 然而他卻沒有意識到,身后的那扇門,正在緩緩閉合著。他開始仔細搜查手術(shù)室的每一處,試圖從中找到自己想要的東西。他第一反應(yīng)是看向cao作臺,但那上面一目了然,什么都沒有,他又把視線轉(zhuǎn)向一邊的托盤,把里面的手術(shù)器械胡亂倒在了地上,可依然什么都沒有。 就在此時右側(cè)的洗手臺,突然“唰”的一聲,開始自動放水。 趙東祥打了個哆嗦,一面說服自己沒事,邊往洗手臺走去。他慢慢握住水龍頭,向右旋轉(zhuǎn),水停了。 滿臉虛汗的中年男人剛松了口氣,那水龍頭卻又慢慢向左扭動起來。趙東祥兩眼通紅,兩手死死把住水龍頭,才能勉強和那不可知的力量相抗衡。 這樣僵持了好一會兒,趙東祥真的是一點力氣的沒了,才慢慢松開手。他盯著那個水龍頭,就像看著什么魔胎,確認它不會再動后,才退后兩步轉(zhuǎn)身。 突然有什么紅色的東西從余光里略過,緊接著后頸一陣濕黏,他猛地回頭,正看到那水龍頭被擰到最大,泄洪般往外涌出鮮紅的液體,而水管的連接處也陸續(xù)破了幾處,紅色液體正向外噴濺。 趙東祥一著急,被濺出的鮮血絆倒,一頭栽了進去。手腕因為本能支撐身體的緣故,被狠狠向外彎折,骨折發(fā)出的脆響甚至比液體噴濺的聲音還要大。 趙東祥握著那畸形的左手腕,上面滿是黏稠的血,說不上是心理的刺激更大,還是疼痛更強烈,他恐懼的哀嚎起來。 與此同時,蓄水池里的鮮血也向外溢了出來,像瘟疫般往地面蔓延。趙東祥掙扎著起身,卻一次又一次摔在血泊中,幾次下來,他整個人頭暈眼花,身后的無菌燈像探照大燈般晃得他頭暈?zāi)垦?..... “叮鈴鈴——”趙東祥恍惚間聽到了風(fēng)鈴的聲音。 正如那個夜晚。 離開了電梯的五人,先是來到了二樓,搜尋一圈下來都不見趙東祥,于是他們又去了三樓。 下了電梯往右拐,直走就是護士臺,這一層基本都是病房。周雪榮拿著手電筒走在最前面,身旁是眉頭緊皺的徐明朗,一行人放輕腳步往前走,一面全神貫注的留意四周。 “趙東祥,你在嗎?說話啊?!毙烀骼收f話聲并不大,但在死寂的走廊里還是那樣突兀,他看著前方兩面閉緊門的房門,對周雪榮嘀咕,“這么多間房,我們該不會要一個一個查看吧?” 還沒等周雪榮開口,于浩懷便問:“老趙為什么會單獨行動?” “不知道,我醒來的時候,正好周雪榮也準備去找他,我就跟上去了?!毙烀骼驶卮稹?/br> “也就是說,周雪榮是第一個醒的?”于浩懷停在了護士臺前,漫不經(jīng)心的用手機照著桌上的花名冊。 徐明朗聽出于浩懷話中的懷疑,卻也懶得解釋,周雪榮也根本不會在意這點小事,可不知為何,他心中涌動著一股說不出的煩躁,他回頭正好見于浩懷停在護士臺前。 “你在看什么?”徐明朗拽住周雪榮,回頭問。 “看看這家醫(yī)院的入院情況?!?/br> 徐明朗向周雪榮使了個眼色,身后的兩個年輕人不明就里,卻也轉(zhuǎn)身跟上去。 說來也奇怪,剛才經(jīng)過護士臺的時候還很正常,但當徐明朗站在了桌前時,他突然有種古怪又寂寥的感覺,如果硬要打比方的話,就好像他正站在一片空曠的麥田里,看著天色一點點下沉,被全世界拋去。 他突然有種很想哭的沖動。 “你怎么了?”于浩懷把燈光對準徐明朗的臉,表情很嚴肅。 徐明朗這才反過神來,反問了句:“發(fā)現(xiàn)什么了嗎?”